第一百零八章 喜事

欧徐氏踏进章家大门,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这章家的建筑,一看就是小门小户,果然六品武将只是个小官罢了。眉尖皱得更紧,那乔家五姑娘真能放弃欧博那样的人,嫁到这样的人家?

不是亲眼所见,她还是有几分不相信,心底的怀疑更甚,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缠住自己的丈夫。

踏进这待客的正堂,她的眼角略微扫视一眼,布置得倒也高雅,看来那乔五姑娘出身不太高,品味还是有的,心底不由得阴暗地想,不知道是不是欧博教她的,毕竟当初她勾引欧博的时候可是不要脸之极。

想到她从小厮的嘴里套出来的话,心底更是鄙夷,居然在做姑娘的时候就与欧博有一腿,这女人的道德怕是败坏得不行,这次来她就是为了见见这个狐媚子,看看这样不要脸勾引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样的货色?

乔茵进来的时候,欧徐氏的目光正好看过来,两人都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一句话也没有说。

欧徐氏的心直往谷底去,这乔茵比她想象中要漂亮得多,难怪自己丈夫对她念念不忘,确是长相不俗。

这欧徐氏尖尖的脸,瘦削的身段,依她对欧博的了解,这不会是他爱的类型,看来不受宠的女人是要来找她晦气了,她的心中渐渐有底。

她踏着稳重的步子走进来,没有卑微地行礼,而是微微晗首算是打过招呼,“欧世子夫人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一开口即开门见山,不去绕弯子,说些试探与客套的话,本来两人就不对付,又何必说些虚情假意的话?

欧徐氏正要说话,章荣氏就换了身体面的衣服带着嬷嬷走进来,听闻定波侯的世子夫人来了,她一阵的心喜,这可是与权贵结交的机会,又如何会错过?哪怕她并不认识人家。

“儿媳妇,人家世子夫人难得登门,怎么连茶也不奉一碗?”章荣氏责备地看了眼乔茵,这个儿媳妇越发的不讨人喜欢,对她的态度与成亲那会儿差了不知道多少,真正是日久知人心。

乔茵哪会不知道这婆母在想什么?自打章氏姐妹回来哭诉后,她又想着要为女儿着想,努力地与章老夫人自居,跟人打好关系,好借力帮衬女儿一把,她也没有拆她的台,吩咐春柔下去沏茶奉上来。

春柔正要领命,欧徐氏就抬手制止了,“不用了,我不过是来与章夫人说几话罢了。”言语神态颇为高傲。

站在欧徐氏身边穿得比刻意打扮的章荣氏还要好的侍女昂着头不屑道:“我家世子夫人喝不惯你们这儿劣质的茶水,若是回头闹了肚子疼,你们可是担待不起的。”

一开口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味道,更是当众用话打了章荣氏的脸。

章荣氏正在理衣服落坐的姿势顿时一顿,老脸上火辣辣的,之前在乡下的时候,都是她给脸色人家看,可如今一回到卫京城,却是处处得看人脸色,这反常让她使劲地抓着衣摆。

乔茵对于章荣氏的尴尬与难堪视而不见,反正这丑又不是她让她出的,谁叫她没弄清楚关系就胡乱说话。“既然欧世子夫人的肠胃不大好,春柔,就莫要奉茶了,省得人家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闹了肚子疼,回头还要指责我们。”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欧徐氏的脸紧绷着,这个乔茵果然讨厌至极,她提醒着自己与乔茵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没有必要与这样的狐媚子计较,这才脸色和缓了不少。

“章夫人,既然你说话直,那么我也不绕来绕去,我听说你与我的夫君曾经私订过终身,不知道可有此事?”

章荣氏原本得了儿媳为她出气的几句话,心里正舒爽呢,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眼睛,立马看向乔茵,她未出阁前就与男人有过苟且?还私订终身?

这是哪一家婆母都无法接受的,她的神色严厉起来,“这位世子夫人说得可是真的?”

欧徐氏也盯着乔茵,之所以当着乔茵的婆母把话点明,也是希望这婆母能看紧这样不知道检点的儿媳妇,莫要再放她出来与她的丈夫私相授受。

“本夫人从不说谎,章老夫人,你这是在侮辱我。”她微转头带着威压看向章荣氏。

章荣氏的脸上有着惊慌,那次被乔蓁教训打脸的记忆又浮现出脑海,顿时身体打了个哆嗦,实在是怕了这些富贵人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乔茵没去看章荣氏的样子,只是握着巾帕的手却是紧紧一攥,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再度被人拿出来质问打脸,让她对当年年少无知的那段情悔恨不已,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蒙住眼睛,才会与那人有这孽债,并且经久不散。

春柔忙道:“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家姑娘一向行止得当,怎会做出与人私订终身的事情来?世子夫人,我家姑娘可是圣公主的堂妹,你说话还是客气一点。”

一个小小的侍婢也敢对她大呼小喝,还拿乔蓁来压她,她以为她会怕?欧徐氏本身就是权贵之家的女儿,该有的脾气一样也不缺,顿时脸色一黑,“我可没有说错,这事有人证物证,我来只不过是想要告诉章夫人,不管你与我夫君曾经有过怎样的山盟海誓,现在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就绝不会让你与他再往来……”

“我与他早已没有了关系……”乔茵眯着眼睛怒道,她有多久没与欧博见过面了,更别谈与他有往来?这个女人有病啊,胡乱猜测外加听了几句不干不净的话,就来她这儿乱吠。

“我的妻子与欧世子并不相识,她在与我成婚之时仍是洁白无暇。”章京黑着脸,一身武将的装扮走进来。营里的事情早早办完,没有什么事,他就想着早点回来陪陪乔茵,哪里知道一回府就听到欧博的妻室找上门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女人上门绝对没有好事。

果然,还没进门就听到这欧徐氏一副正义凛然说着恶心的人话,妻子的性子他也了解,因而提高嗓门盖过她的话,有些事心知即可,没有必要道出来让人说三道四。

欧徐氏抬眼看去,这章京长得不如自家夫君俊帅,身为武将又有着一股子杀伐之气,哪怕看不起,心中也有着几分惊悚,那拳头看来好硬。思及自身的身份,如何能向一个六品武将低头,遂硬着头皮道:“你是章校尉吧,来得正好,我这也是为你抱不平才会好心来提醒你,一定要看好你的妻子,莫要听信了她的一面之词,你也看到了你家的环境,要养这样的娇妻也是不容易的,小心莫戴了绿帽子……”

“你给我闭嘴——”乔茵听不下去她说得污言秽语,越说越离谱,这个欧徐氏真是想得太多,或许说自己龌龊也把人想得龌龊了,“呕——”最后竟是当场吐了出来。

章京原本狠瞪着欧徐氏,正转动着手腕准备将这个女人扔出去,说这样的话,她不觉得恶心,他也觉得恶心。只是这一切都敌不过妻子的呕吐声,急忙过去代替春柔扶住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章荣氏原本颇有几分恼恨,一想到自家娶进个不干不净的儿媳妇,一向好强的她竟觉得抬不起头来做人,更是用眼睛狠狠地剜着乔茵,这么重大的事情,她为何没向自己提及过。

如今看到乔茵吐得辛苦,这情形略有几分熟悉,皱着老眉想了半天,才想到自己怀胎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情形?莫非这儿媳妇真怀上了?

这回看到儿子给乔茵拍背,她忙上前去让儿子住手:“别傻站着,你媳妇这情形像是喜脉,赶紧去请大夫回来诊脉啊……”

章京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就出去请大夫。

只是才跑了几步,忆起还有那傻坐着的欧徐氏,这个女人来到刺激了乔茵,万一他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饶不过她。

上前一把提起来不及戒备的欧徐氏的衣领,提起她离座,竟是想提货物一般粗鲁地提着她大踏步地向堂外而去。

欧徐氏哪里接受过这样的待遇,顾不上面子,大呼小叫道:“你放开我,你这个不讲尊卑的下等人……”

“快放开我家世子夫人,不然定波侯府势必不会放过你……”一旁的侍女也跟着放狠话。

“你给老子闭嘴,再出声我就一拳打过去。”章京怒喝。

欧徐氏看了一眼章京挥过来的拳头,这会儿是真的吓怕了,这男人估计真会狠揍她一顿,因而连挣扎也不敢。

一旁的侍女也噤声,这章京果然是武将,实在吓人得很。

一到了门外,章京就粗鲁地将欧徐氏掼到地上,“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然我绝对不会再手软。”

欧徐氏得了自由,忙躲到侍女的身后,顾不上衣鬓头发的凌乱,她也叫嚣地回嘴,“章京,我会记住的,今日之不仇不报我的姓就倒过来写,你别想再在卫京城混下去……”

章京挥了挥拳头。

欧徐氏立即很怂地闭上嘴巴。

她急忙由着侍女扶着上了马车,这才气呼呼地整理了一下发鬓及衣襟,接过侍女奉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定定惊,这等野蛮人,别再让她遇到。

心神稳定后,她想到章荣氏说的喜脉,那乔茵有孕了?

一旁知她心意的侍女忙道:“世子夫人,您是怀疑那乔茵肚子里的种会是世子爷的?”

欧徐氏表情一怔,她正有这怀疑,现在丈夫出京,如果这乔茵怀的真是欧博的孩子,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将其铲除掉,绝不能弄出一个私生子或者庶生子来给自己丢脸。

“你遣人去查,看看这乔茵的胎有几个月了?”

她掐指算了算,丈夫出京约莫也有两个来月了,如果乔茵的月数大于这个,那么很有可能是丈夫的种,若不是,她倒是可以放心了。

侍女听后直点头,然后很快就掀车帘子出去传令。

对于欧徐氏那龌龊又阴暗的心理,乔茵并不知情,她沉浸在章荣氏说的喜脉当中,止住吐势后,她的手好奇地摸了摸肚子,这里真的有了孩子?

因为期待太久,反而不敢相信。

春柔是乔茵的贴身侍女,赶紧掐指头算了算,这个月自家姑娘的小日子竟是迟迟没来,这怀上的可能性会很大,顿时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候乔茵。

章京很快就带着大夫回转,那大夫给乔茵把诊,很快就拈着胡须笑道:“恭喜章大人,确是喜脉,未足二月,须得小心些才好。之前令夫人估计是动怒,胎象未稳,这头三个月一定要注意……”

老大夫侃侃而谈,章京却是如石化般僵着看向妻子的肚子,真的有了他的娃?

老大夫也见怪不怪,这个当爹的看来还没消化完这消息,故而朝那已经镇定下来的当娘的叮嘱一些该注意的地方。

待老大夫离去,章京才回过神来,连军服也没换,径自坐在妻子的身边,大掌摸向她的肚子,“这儿真的有了?”

乔茵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眼里有着掩不住地喜意,“呆子,大夫都确认了,你还不信?”

章京这才确认她是真的怀孕了,这个其实他也期待好久的孩子,大掌轻抚着她的肚子,感受着这孩子的生命力。

“对了,你就这样扔她出去,怕是会对你的仕途有影响……”乔茵掩不住担忧地问。

“不碍事的,你也把我想得太弱了。”章京笑道,“定波侯府是有能力,但他们的手在军界是有限的,这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地盘,不然你以为那欧博为何接下差事出京?”

乔茵怔了怔,丈夫这话也有道理,听闻连家的抵抗很是顽固,更添其不臣之心的证据,老皇帝大为震怒。“欧家打算在军界这儿分一杯羹?”

章京笑而不答,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实,欧博那个人绝不是无的放矢,如果这次的事情办得漂亮,可以卖个人情给年家,也可以令老皇帝龙颜大悦,这怎么算都是极有利益的事情。

当然欧博出京的时机不太对,选在年节的时候,估计也有逃离他那个不可理喻的妻子的意图,男人娶到那样的妻子真是不幸,这会儿,章京对欧博充满了同情,也大为舒心畅快,果然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待妻子睡下后,章京走房门就被自家老娘抓住,“你那妻室是不是真的与别的男人有苟且?”过后,她是越想越心惊,这欧徐氏的话她反复想着,就怕有遗漏,儿媳怀上的喜悦一过,她又疑神疑鬼,这个孩子真的是她老章家的吗?

章京正色看向他老娘,“那个女人胡诌的话你也信?新婚时候给你看的元帕你都忘了?哪有什么私情,无非是茵儿她哥与那欧世子相识,连带地与他见过面罢了,这算什么?再者我也不瞒你,这欧世子是向茵儿求过亲,但茵儿没应他,如果真有私情,哪还会推?”

把话都往绝里说,杜绝老娘再去听别人唆摆的话,章京这会儿的意图很是明显。而且也是奏效的,章荣氏的怀疑消弥了不少。

“我去给我媳妇炖点补身的。”章荣氏想到孙子,喜滋滋地赶紧转身到厨房去忙,这过了年总算有第一桩喜事。

屋子躺在床上的乔茵听到外头母子俩的对话,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摸了摸肚子,这孩子还是她的福音。

另一边厢回到定波侯府的欧徐氏也很快收到风,不禁瞪大眼睛,“真的二月未足?”

“嗯,那老大夫的风评不错,应该不会有误。”

欧徐氏听到侍女肯定的话,这会儿终于舒一口气,既然这乔茵与丈夫已经没有瓜葛了,她也就暂时不去找她的麻烦。

乔蓁接到乔茵的信,知道她怀上了孩子,止不住地为她高兴,这可是新年伊始最大的喜事,然后急忙搜寻库房,着人给乔茵送去不少补身的药材。

这才转到荣华院去。

“有什么喜事?”盛宁郡主看到进来的乔蓁一脸的喜意,不禁好奇起来。

乔茵遂将自家堂姐有喜的事情道了出来。

“这倒是桩喜事。”盛宁郡主点头道,突然她想到自己与年复同房,会不会再怀上一个?这不想还好,一想就止不住地打冷颤,实在令人毛骨悚然,她都到了要抱孙子的年龄,再生一个岂不是让人笑话?

“婆母,怎么了?可是冷了?”乔蓁关心地问,这天气都回暖了不少,“我着人燃炭盆……”急忙就要转身出去。

盛宁郡主忙唤住她,让她别忙,她不是冷着。

乔蓁半信半疑,再三问了,得了确定的答案,这才放下心来。

婆媳二人说着话,但明显盛宁郡主不在状态当中,乔蓁有几分担心,却是不知该从何问出口?看婆母这样子,是不可能如实相告。

等乔蓁去处理家事的时候,盛宁郡主忙唤府医来给她诊脉,老蚌生珠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如果不是今天儿媳提及怀孕的堂姐,她还想到自己竟是犯了个大疏忽。

算来她自打与年复和好之后,就一直不记得还有这茬事。

府医进来后,行完礼就被盛宁郡主催促,遂赶紧给她把脉,只是这脉象很是古怪,他以为自己把错了,吞了口口水,又再度把起来。

“到底如何?”盛宁郡主板着脸问道。

“郡主,您这像是……喜……脉……”府医颤抖地把话说完,看来府里的传言百分百真实可靠,侯爷与郡主真的又在一起了,这都不是明摆着的吗?

盛宁郡主的表情一愣,真的是喜脉?“你再给把把看,有没有可能出错?”

府医在盛宁郡主凶狠的目光下又再度伸出手去,好半晌,再度额头滴汗地确认为喜脉,绝无可能出错。

盛宁郡主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手摸了摸肚子,这儿又怀了个小人?

“多大了?”半晌,她努力镇定声音道。

“约莫两个月左右。”府医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是过年后那段时间怀上的,年复他娘的那方面实在是强得让她想骂人,当年怀儿子与女儿的时候也是几次就有,这次两人同房不足三个月,她就又怀上了。

这回真是老蚌生珠了,她若是在这年纪再生,让儿子儿媳的脸往哪儿摆?一想到不禁头皮发麻,坐立难安地起身来回踱着,不行,她已经亏欠儿子良多,再生一个这真是闹笑话了。

“你赶紧去给我抓一副落胎的汤药。”这回她直接吩咐。

府医怔愣了好一会儿,在盛宁郡主眼一瞪之下,他二话没说,赶紧应声。

盛宁郡主看着府医慌乱离开的背影,也是一阵心乱如麻。

年复急忙结束手头的事情,每晚一家人用晚膳的时光,是他最为珍惜的。

今天早早到妻子的院子,准备接她一道过去,没让人通报,自个儿就掀帘子进去,正好看到侍女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过来,那药味飘在鼻端,不禁皱着眉头转身看向妻子,“你不舒服?”语气颇为紧张。

不过思及到她似乎一向精神奕奕的样子,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可不生病喝什么药啊?

盛宁郡主被吓到,抬头看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先声夺人,瞪他一眼,“没有,这是……补药……”

她睁眼说瞎话,找了个蹩脚理由。没想到年复会这么快就过来,其实之前奴婢给她煎过三碗药,她都没能喝下,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她的一再迟疑让药一再凉却。

最后又下定决心让侍女煎药送进来,却好死不死地撞上年复。

年复却是狐疑的看着她,她每次一说谎就会是这样的面容,眼神止不住地飘移着,“没骗我?”

“年复,你再多问,我就不理你了……”她大喝一声。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年复就一改这段时间对她的小心翼翼,眉头大皱地上前抓住她接汤药的手腕,“盛宁,我让着你,并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之前我做错了,对你理亏罢了。现在你生病不舒服,为何要瞒着我?”

“我没生病。”她悻悻然地道,这样的年复与以前的他颇为相似。

“那为何要吃药?”他追问,对这个始终无法不介怀,她对他的信任就那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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