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吃过一顿午饭。
我和李志,正在为我们的新居作着规划。
研究在哪块地皮上适合起房子,然后才清理掉那半米多高的杂草,下地基。
女人们吃饱了,没什么事干,就零零散散地散开,叽叽喳喳的,对这片即将定居的土地,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几只小狼犬,也在草丛里钻动着,不知是嗅到了水鼠还是海狸的气味,正兴奋地追逐,不时地发出亢奋的犬吠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几条小家伙,越闹越凶,满场都是它们的声音,都影响我和李志说话了。
我嚷了一句:“丫头,你们在追什么呢,吵那么大声,快管管你那几条小崽子!”
可心从草丛里直起腰来,也大声地回应我:“我们在刨一个新鲜的地洞,应该是兔子挖的!我们没吵呀。小可,小五,小六都在干活呢,没叫。现在是壮壮在叫,它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我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味儿。
这壮壮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急促啊!
这跟示警地声音,有点儿像……
我掐断与李志的交谈,道:“先看看壮壮在吠什么。李哥你先回枪匣那里去吧。”
李志谨慎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支着耳朵,听那壮壮叫声传来的方向。
是在我右边的某个草丛里。
我便踩着杂草,找了上去。
这小家伙,跑得挺远,走了好一段距离,才终于找到。
一看!
是对着前面的那片空草地,又跳又叫的。
难道前面草丛里有什么危险吗?
好像没什么吧!
难道有蛇?
正想着,过去看看……
猛地,就见前面一个山头拐角处。
一群大鸟给闯了出来!
噗噜噜!
摇摇摆摆的,得有十几二十只之多!
“我靠!发财了。”
“好多的似鸟龙!好多的美味大餐!”
可下一刻!
我的脸,就倏地变了。
我感觉到了地面在颤动的声音!
这群惊慌逃窜的大鸟,明显是受到什么东西狩猎,才逃得这么紧。
我的推测没错。
很快,在那群惊慌逃窜的似鸟龙背后,一个两层楼高的庞然巨物,就轰隆隆地冒了出来!
我——靠!
这他妈什么鬼!
“哇”地一声兽吼,就跟晴天打个霹雳一般,直接把我脚下的壮壮,都吓得哑了火,不敢再叫唤了。
这是发自于内心的恐惧,一种动物间体型巨大差距的压迫感!
只见那庞然怪兽,赶上那群倒霉的似鸟龙,脑袋一俯,巨嘴一张,随口就叼起一只来,巨齿一合,一口就把那似鸟龙切成了两断!
简直凶残!
简直暴戾!
但它并不享用,咬死嘴里的一只,撒开后,继续追捕前面奔逃的似鸟龙。
很快又赶上,咬死了第二只。
轰隆隆的,声势震天!
就像虎入羊群一般,尽情地虐杀起来!
不对,老虎哪有这种气势!
这分别就是一辆肉型坦克,撞入人群,进行无情地碾压!
我也就愣了那么几秒钟,很快就从惊愕中转过神来。
回头冲营地上吼了一句:“有危险!撤离!”
跟着,我招呼了一声脚下的壮壮,也返身往回狂奔。
李志谨慎,刚才叫他回营地时,他就直接抄了两杆枪了。
跑来跟我接头,迅速递了一把给我,这时他也已经看到前边的情况,脸色焦急地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道:“撤!撤回水上去!照这群畜生的跑法,难保不跑到我们这边来!这里不能留!”
我又急忙回头嚷了一句:“快点!集合集合!”
这些原本四处散开的女人,一听危险来了,也没管是什么,迅速往营地中心聚拢起来。
亏得之前训练了她们一个星期,才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来。
不过一个个的,也已经脸色骇然之极。
“这……这又是什么怪龙,怎么个头这么大!”
“咱们……怎……怎么办,乐乐哥!”问话的人,连声音都哆嗦起来了。
我回头瞥了一眼,道:“冷静,按我们之前训练的,迅速撤上船去。人都齐了没有,现在就走,我们会在后头做掩护!”
这时候,营地离水岸,有五六十米之距。而右边草地上的那场残杀,也就离我们一两百米左右!
“帮扶的帮扶,组织的组织,各自做好自己份内之事,手脚别慌!走!”
这时,还在掏兔子洞的可心,才带着三只小狼犬匆匆跑了回来:“来了来了来了!我的妈呀,我刚才就觉得这里不安全的!枪……我的枪呢!”
这死丫头,慌里慌张的,好半天才找上装枪的木箱子,赶忙把那条阿卡取了出来,扛在肩上,与我和李志会合在一起。
李志声音也有些变调了:“你说,它们会不会打到这边来?”
我道:“难说!猛兽捕猎,都是满地赶,谁都不能保证它们要跑到哪去!咱们走吧,掩护她们回船去。”
那条凶猛残暴的恶龙,十多米长,四五米高,起码得有十来吨重,这吨位,不说咬人,一大脚丫子踩下来,就够把人踩成肉酱的了。
我们可不想受这池鱼之殃,趁它现在还在追杀那些似鸟龙,得赶紧避开它!
可我正庆幸还没两秒钟……
只见那边被追逐着,亡命奔逃的十多只似鸟,突然一个疾转弯,直接冲我们跑上来了。
我靠!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可心焦急地大嚷:“怎么办!怎么办!它们要来啦!”
我扫了一眼人群,见还有一半的距离才到水边,人好像都在,我表姐也被田秋秋搀着,混在人群之中了。
我接过苏舞匆匆忙忙递给我的一个弹匣,揣到兜里去,道:“打!把它们赶回去!”
“挂半自动!”我补了一句。
我怕这两人紧张,扳机一抠下去就不知道松了,一眨眼就把三十发子弹全撒出去,这打得中还好,要打不中就糟糕了,手中的枪,一下子就成了一根烧火棍,一点保险都将没有。
我们现在可是没时间再重新填弹的!
“打……打谁呢?”可心焦急中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