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谢静然被劫持了!

刚刚看到她,慕容玄焱果然脸露惊诧之色,还后退了一步,看了一下门上悬挂着的门牌,仿佛是在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而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也都是脸色诧异的神色闪过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显然是已经对她这样的举措习以为常了。

最吃惊的,莫过于那个少年,他怔怔的看着她,眼神奇怪,就像望着一个外星人一样。

不过,看在他是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而他们又素不相识的份上,那就姑且忽略掉他的这种眼神吧。

慕容玄焱不愧是皇帝,纵使大吃了一惊,也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疑惑问道:“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听得慕容玄焱这样称呼她,那个少年的脸色不由一变,直直朝她望来,一副即将要向她行礼的模样。

不过他当然没机会,因为这时上官铭语已经笑着说道:“依微臣看来,娘娘来此,应该只是为了等皇上而已!”

听了他这话,慕容玄焱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笑着朝谢静然望来:“我还真的没有想到,然儿会对我这般挂念,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见着我啊。”

他这话假如只当着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说,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出现了一个陌生少年,他还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让谢静然感到极不好意思,于是她瞪他一眼,才说:“皇上,其实臣妾来这里,只是替皇上整理奏折的,并不是如皇上所说一般的理由。”

听得谢静然这样说,慕容玄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可是那种坏笑,却让她看得火大,于是她索性不去理他,而是望向那个陌生少年,朝上官铭语问道:“不知这位,是朝中哪位大人?”

听得谢静然问,那个少年慌忙行礼:“微臣兵部侍郎陆铭,见过皇后娘娘!”

“陆铭?”

谢静然不由念着这个名字,只感到这个名字熟悉得很,可是一时却忘记了在哪里曾经听过了。

不过他的相貌,她倒是感觉有几分熟悉,似乎与另外一个她很熟悉的人,相貌上有些相似。

他们又都是姓陆,难道……

见着谢静然疑惑的神情,南宫静泓笑了笑,说:“陆大人是宁儿的堂兄,娘娘是不是感觉两人有点相像?”

原来如此!

谢静然点头笑道:“是啊,所以我立刻就想起他们两个肯定有血缘关系,没想到陆大人竟然是宁儿的堂兄。不过我以前都未曾见过陆大人,此番见面也不相识,还请陆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陆铭慌忙答道:“娘娘千万别这般说!微臣之名何足挂齿,倒是见到娘娘,是微臣三生有幸!并且,微臣还要多谢娘娘帮忙之恩,娘娘为微臣所做之事,微臣纵是结草衔环,也终是无以为报!”

谢静然被他这一席话说得心里疑惑不已,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让他对她这么感恩戴德。

看到她的神情,陆铭又要说什么的样子,慕容玄焱已经笑了笑,说:“此事现在暂且放下,以后再提也不迟!倒是朕真有点疑惑,皇后此番来御书房,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看他打断她向陆铭打听事情真相的举措,谢静然不由又向他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臣妾来此处,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倒是皇上此番要和诸位大臣商议国事,那臣妾就告退了!毕竟后妃干政,可是秦国祖训所不能容忍的!”

说完这话,谢静然便朝前走去,既然他不肯陆铭亲口向她说出她曾经和他有过什么交情,那她以后再去好好地问下好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免得在这里受他的气。

看见她要走,慕容玄焱微微一笑,便伸手将她的手拉住,说:“皇后何必这般见外,朕的事情,便算是国事,皇后听听又何妨?”

他说出这席话来,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自然不会感到奇怪,陆铭却是第一次见到,所以登时露出万分不可思议的神情来,但估计是想到了谢静然和他之间的“交情”,所以也是没有出言反对。

看到他如此举措,谢静然也知道反对无效,只好乖乖停住脚步,回头对他说道:“刚刚我看到你正在批阅的一本奏折,知道了冷傲枫有一个叫红叶大侠的朋友,似乎那个人很难对付?”

听得谢静然这么问,三人的脸色都不由凝重了起来,而陆铭竟然第一个叹气说道:“娘娘说得不错,那个红叶大侠,微臣曾亲自率人前往捉捕,也是丝毫没有作用!”

南宫静泓也跟着叹气:“他曾经在京城中屡屡作案,那时他的案子,都是由我这个京城都府尹来负责,那时我也曾派人,甚至还亲自去追捕过他,却是根本无济于事。那人的轻功高得出奇,又兼暗器毒药用得出神入化,所以纵然天网恢恢,也终是让他逃脱。”

那个红叶大侠竟然有这么厉害?谢静然心里疑惑,不由连口中,也情不自禁问出这个问题来。

慕容玄焱点头说道:“那是自然!并且更加令人疑惑的是,这个人,似乎与朕,或者说是与秦国皇室,有着不可化解的深仇大恨,所以他才会百般与秦国朝廷作对。而冷傲枫之所以与谢麟联手造反,说不定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因为红叶大侠与秦国的恩怨。”

这番话让谢静然更加疑惑不解,不由问道:“你们怎么就不觉得这是冷傲枫自己的事情呢?难道红叶大侠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令得冷傲枫为了他,甘愿与秦国作对么?”

慕容玄焱叹了口气,说:“我们曾经也疑惑过,只不过对冷傲枫进行了诸多调查,也终是查探不出他与秦国有什么纠葛。倒是冷傲枫与红叶大侠的交情,全天下人只知道极为深厚,所以若是冷傲枫为了红叶大侠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便绝对是必然的!”

谢静然也不由愣住,听他们说得这么肯定,那便由此可见,这绝对是有着依据的,那么面对这两个强敌,秦国又该如何?

面对谢静然提出的这个问题,慕容玄焱也皱起了眉,只是说了句:“而今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内忧外患同时有着的时候,还是最宜从内忧开始解决的好。”

谢静然知道他这样说的意思,现在冷傲枫和谢麟合作,冷傲枫算是外患,谢麟算是内忧,若是想令秦国的政权稳定下来,那便势必要先将谢麟铲除,然后才能更好地集中力量去对抗冷傲枫。

这样的举措,在现在看来,自然是最好的了,所以谢静然也没有反对。

慕容玄焱接着说道:“所以朕这次叫他们三个来,就是为了商讨这件事情。”

“那么你们要怎么对付谢麟?”

谢静然也毫不迟疑地问了出来,慕容玄焱却答了句:“首先要对付的,不是谢麟,而是红叶。”

这下大惑不解的人又换做是谢静然了,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红叶大侠和谢麟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而红叶大侠,又怎么能算是“内忧”。

知道她心里疑惑,慕容玄焱答道:“自然要先对付红叶,因为红叶和冷傲枫之间关系非比寻常,若是弄清红叶对秦国皇室到底有着什么恨意,那么对于遏制冷傲枫的行动,就有莫大的意义了。”

听了他的话,谢静然似乎也有些明了,不由笑道:“我知道了!就算红叶真的跟秦国皇室有什么纠葛,说不定也是上代的事情,而在那时,谢麟也是秦国的相国,所以红叶也许跟谢麟也有什么恩怨。只要能够让冷傲枫认识到这一点,或者说让我们证明给冷傲枫看有这件事情,那么对于冷傲枫与谢麟的联盟来说,应该是有着莫大的离间作用的吧?”

听到谢静然这一席话,四个人的脸色都不由变了,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么看来他们还是对她的本领有了一定的低估了,谢静然心里有些得意,又有些不痛快,于是干咳了两声,说:“对于我这样的想法,皇上认为如何?”

慕容玄焱苦笑了一声,说:“皇后所说甚是,我们都无任何反对意见。”

谢静然忽略掉他的那一抹苦笑,说道:“那么,大家打算如何去对付红叶?”

慕容玄焱没有回答谢静然这个问题,而是挥了挥手,说:“各位爱卿先坐下,我们好好来商讨一下这件事情。”

听得他这么说,另外三人便行了个礼后,随之就在下面的小凳上坐了下来。慕容玄焱也在那张龙椅上坐了下来,见谢静然仍站着,便对她一笑:“皇后也请坐啊!”

看到他现在还在这里端架子,谢静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看见他们都在凝神听他讲话的模样,慕容玄焱仿佛极喜欢这样吊他们胃口一般,并不说出他自己的想法,而是先望向陆铭,说:“不知对于这件事情,陆爱卿有何看法?”

陆铭稍稍有点受宠若惊地答道:“回皇上,现在微臣查探出,红叶正在秦楚边界不断闹事,所以微臣认为,可以令那处的官员将红叶缉拿归案,接着再解送京城,如此一来,那便极好解决问题了!”

听了他的话,慕容玄焱只是含笑颔首,并没有发表一句意见,接着他又望向上官铭语,说:“铭语认为如何?”

上官铭语皱着眉说道:“微臣认为,陆大人的办法多有不妥之处!先不说红叶极难被缉拿住,便是将他缉拿住了,要长途跋涉将他押解京城,更是有着无限的变故发生,所以微臣觉得,还必须要用些别的方法来才行!”

听了他的话,陆铭立刻反问道:“那么叶大人觉得,到底要用怎样的方法呢?”

看来陆铭也不是一个喜欢忍气吞声的人物,听着上官铭语的话,立刻就反驳开来了,上官铭语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说:“除非有个讲话很有分量的人,亲口对红叶讲出他与谢麟大有仇怨,说不定才有点作用。”

陆铭皱眉道:“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上官铭语只是扬眉笑了下,却没有说话,陆铭见他不答,神色间大是不耐,而这时,南宫静泓在一旁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全天下讲话最有分量,并且也能够让红叶相信的人,就只有一人了!”

他说的全天下,自然是指秦国。

听他这么一说,谢静然立马就反应过来,不由抬头望向慕容玄焱。这时陆铭显然也是明白过来,不由张大了嘴,直直望向慕容玄焱,惊道:“皇上……”

谢静然也不由结结巴巴说道:“不会真的是你自己跑去跟红叶讲话吧?他可是在秦楚边界……”

慕容玄焱笑了笑,说:“你说得不错,我正有此意!”

谢静然不由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出宫去,你要亲自去找红叶?”

他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早便打算来个微服私访,所以今日叫他们三个来,就是想跟他们说这件事情!”

他话音刚落,陆铭赶紧说道:“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离开皇宫?若是在您离开皇宫这一段时间里,谢麟有何异动,那又该怎么办?”

慕容玄焱笑了笑,说:“陆爱卿不必担心,国事自有你们三人帮朕处理,所以朕自然是不必担忧了。”

听到他这话,陆铭又要说什么,上官铭语已经笑了声,说:“陆大人,你也不要再说什么了,依我看,皇上这次决定这般做,应该是计划好久的事情了吧?”

慕容玄焱不由失笑,伸手指着上官铭语,笑道:“不错!看来知我者,还是铭语啊!”

看到他和上官铭语一副颇有默契的模样,南宫静泓也不由一笑,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微臣便只好从命了。”

慕容玄焱大笑:“原来朕的心意,依然你也是这般清楚的!既然这样,那朕就彻底放心了!”

陆铭不由苦笑,他和慕容玄焱的关系,自然没有上官铭语与南宫静泓和慕容玄焱这般亲近,所以对于慕容玄焱的想法,自然也是没有他们两个那般了解。所以现在看到他们君臣三人这般毫无顾忌地讲话,他就只有这样呆呆地听着,而丝毫不能置喙了。

看到他们三个这样旁若无人地讲话,谢静然的心里也很是不爽。慕容玄焱做出这么个决定,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都猜到了,她却根本不知道,所以由此可见,慕容玄焱分明就是向他们两个透露过口风,而却对她守口如瓶。

他会这样对她,真的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他原本就说以后不会对她有着丝毫欺骗,可是现在看来……

于是谢静然禁不住说道:“如果你要出宫,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说完这话,她便定定地望着他,不知道对于她这样的要求,他究竟会不会答应。

听了她的话,他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一般,愣了下,才说道:“皇后为何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谢静然没有答他的话,只是再度问道:“我问你,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苦笑一声:“若我不答应呢?”

“若你不答应——”谢静然唇边浮起一抹笑,“那我就趁你离开皇宫之后,也偷偷地跑出去!反正不管如何,你都是不可能甩掉我!”

慕容玄焱也是望着谢静然,眼里有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在闪动,却是抿着唇不说话。

一旁的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都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眼里也有着和慕容玄焱一般的奇异神色,不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

只有陆铭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显然是已经被谢静然和慕容玄焱的说话方式吓得傻住了。

谢静然一扬头,说:“怎么,到底答不答应,你好歹也说句话吧!”

听得谢静然这话,慕容玄焱的唇边也渐渐露出一抹笑意,眼里却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想去,那我就让你跟着我好了!不过,这一路上你可不能惹什么祸,不然……”

“不然怎样?难道你还想让我回宫?”

谢静然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没好气地说:“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在等着我说出这句话来,却一直装着不想我去!哼,你觉得捉弄我这么好玩吗,还是以为我笨到不懂你的阴谋?”

看到他刚才眼里那抹狡黠的笑意,再综合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那么奇怪的表情,她还不知道他打着什么算盘,那她就真的不是谢静然了!

慕容玄焱只有苦笑:“好好好,那我在一路上,都听你的话,这样好了么?”

谢静然得意地一扬头:“这样还差不多!君子一言快马加鞭,你可千万要记得你的话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慕容玄焱只有讷讷答着,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相视一笑,而陆铭,却已经是一副差点要昏过去的模样,看着谢静然和慕容玄焱斗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接下来便是安排这次出宫的事宜,谢静然也终于知道了陆铭为什么会说她对他有大恩,只因为他就是南宫静泓口中,要陆宁儿帮忙请求她将陈霓云弄出宫去的那个人。

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深爱着陈霓云,就算陈霓云已经身为慕容玄焱的妃子了,仍是这般不能断绝思念,并且现在陈霓云出宫了,他也愿意再娶他,这一份感情,便连她这个旁人,也是禁不住感到有几分感动。

第二天,已经经过乔装打扮的谢静然和慕容玄焱站在皇宫的正宫门前,在他们眼前站着的,则是南宫静泓、上官铭语和陆铭三个人。

此时谢静然和慕容玄焱装扮成了一对穿着很普通的夫妻,但仅仅是穿着,因为谢静然和慕容玄焱本身的相貌,都是出众之极,所以除非是用易容术改变容貌,否则想要湮没于众人之间,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慕容玄焱对他们三人说了好一番要好好将国事料理好的话之后,便拉着谢静然的手往外走去。

好在他们的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充足,这次她和他离开皇宫,用的借口是他长病不起,所以才由上官铭语等三人来处理国事,而宫里的每个人,也几乎是被他们瞒着,连一个下人也没有带出来。

他们三人见着两人远走,直至背影不见,这才转身离去。

谢静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阔别了这么久,她终于又再度出宫了,不由感到心里分外的畅快,也不知道在宫外会遇到什么惊涛骇浪,让她之前一直平淡的日子多一些波澜,也不枉她出来一趟。

看到谢静然的神情,慕容玄焱不由失笑:“看你的模样,你似乎早就想出宫了吧?”

谢静然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一直都很想出宫来玩玩的,可是奈何你一直都不肯,唉,不过好在现在终于出来了,还是你带我出来的,那我就对你没什么怨言好了。”

“听然儿的话,似乎对我很是不满呢……”他脸上的笑更加的浓了。

谢静然撇了撇嘴:“我哪敢啊,好歹我也是皇后,我当然要乖乖地留在皇宫里面了,毕竟这些日子里,你也是没有出来的是不是,所以我身为皇后,自然也要以身作则了。”

“既然然儿这般不喜欢呆在宫里的话,那我就替然儿想出一个极好的解决办法,如何?”

他笑着望她,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笑,谢静然的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谢静然警惕的望着他,问道:“你想出来了什么办法?”

他笑了笑,忽的一把将谢静然的肩膀拥住,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听到他在她的耳边轻笑道:“然儿喜欢与我一道出宫游玩么?既然这样,那我以后就经常陪然儿出宫,如何?”

现在谢静然和他已经到了大街上,见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这样亲密相拥,她还真是有些不能适应大众的眼光,于是禁不住将他轻轻推开,说:“你在说些什么?你可是皇帝,你怎么可能能够经常陪我出宫?”

他却仍是笑着,不但没有被谢静然推开,反倒将她拥得更紧,笑道:“怎么不可以做到,其实原因很简单啊!只要然儿给我生个太子,然后我将皇位传给他,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么?”

原来他说了这么多,都是为了说出这句大大占她便宜的话!

谢静然不由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好了,本姑娘现在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所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再说了,谁能知道我生的,一定会是一个太子!”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知道她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只因这时,他的笑容越发的可恶,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低笑:“那我们就好好努力,一定要生一个太子出来继承皇位,然儿认为怎样?”

他真是说得越来越过分了!

意识到他们还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谢静然心里一窘,伸手就将他推开,瞪他一眼:“好了,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真的懒得理你了!还有,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是再敢对我这样动手动脚,我一定不会对你客气的!”

听见谢静然的威胁,他却仍是满脸笑意,将她的手一把拉住,说:“哦?那不知然儿要如何对我不客气呢?”

谢静然又要去推他时,却只感到自己的脸上被他的唇轻轻扫过,让她不由一怔!

她火速回过头去,正看到他满脸阴谋得逞的笑意,见她看着他,他竟然含笑朝她眨了一下眼。

她还真是彻底无语了,索性转过头去不理他。他伸手拉住她的手,笑道:“怎么?就因为这样,又生我气了?”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道:“这里可是公共场合呢,你对我这样子,你自己好意思,我的脸皮可是没有你这么厚!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最好去雇辆马车,这样走着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秦楚边界!”

听了谢静然的话,他仍是一脸的坏笑:“我与然儿情深似海,自然是要世上每个人都知道才好,然儿又为何要顾忌别人的眼光呢?不如让世人都来见识一下我们的深情,岂不是更好?”

他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可是偏偏她却根本不能对他的话有着丝毫反驳,她索性不再理他,转身就朝前面走去,说:“你要展示的话,你就自己去展示好了,不好意思,我才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各位卫道士视为眼中钉!所以我先走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说完这话,谢静然转身便要走,可是还没有完全转过身去,便只听身后传来慕容玄焱含着紧张的声音:“然儿小心!”

随着他这句话,谢静然便感到自己被一双手臂环入了一个怀抱中,回头一看,只见慕容玄焱证抱着她,在他的神情中,尽是无尽的紧张。

他的双眼,正直直地看着远方某处,眼里充满着凌厉的冰锋,是她从未见过的可怕模样。

她心里一惊,慌忙拉住他的手臂,问道:“什么事?”

他却没有答谢静然,仍是死死望着前方,神情中渐渐的有了抹凝重之色。

谢静然心里更是讶然,禁不住也朝那边望去,却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异常的事情要发生,于是疑惑地收回视线,望着慕容玄焱,说:“到底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啊!”

“别说话!”这次他倒是答她了,只不过声音却是清冷得很,并且这般的言简意赅,也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看到他这样,就算谢静然再没有江湖经验,也是知道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于是不再说话扰他的心神,也将视线向远方投去。

那里仍是没有丝毫不正常的迹象,可是她却知道,在这条阳光笼罩的大街上,正有着她不能看到的暗流在汹涌澎湃,而慕容玄焱之所以这般紧张,也许这条暗流要对付的人,便是她们两个。

这个时候,她忽然注意到慕容玄焱抱着她的手,忽然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难道此刻,危险真的来临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慌张,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双瞳在阳光下紧缩,直直望着前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谢静然调转视线朝前方望去,却忽然看见,在阳光的照耀下,她们望着的那个方向,忽然有数道无比明亮刺目的光芒掠过,让她的眼不由眨了一下,才适应了过来。

而在她眨眼的这个无比短暂的时间里,变故便突然产生了!

慕容玄焱抱着她的腰,施展轻功旋了一旋,她们便在这刻离开了原来站着的地方,而与此同时,却有一道道明晃晃的光芒,直直朝那个地方刺来!

谢静然定睛一看,原来那些光芒不是别的,正是刀背和剑尖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芒!

而光芒闪过之后,便只见从四边的屋顶和小摊背后,凭空冒出了十几个蒙着脸的黑衣人!

看来真的是有人要对付她们,并且还是一直在街上等着,埋伏着来刺杀她们!

那么这些人又是谁?他们是怎么知道她们的身份的,又为什么要对她们不利?

在她脑中如闪电一般掠过这些念头时,慕容玄焱已经有了许多动作。

在抱着她闪躲着这些黑衣人刺杀的同时,慕容玄焱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利剑来,他左手抱住她,右手握着剑柄,手腕微动,唰唰几下,利剑便在阳光下闪烁出几个无比绚烂夺目的剑花来。

他望着那些黑衣人,冷哼一声:“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些黑衣人却只是冷冷望他一眼,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径直握着武器向两人刺来。

谢静然不由大急,赶紧伸手将慕容玄焱握紧,急道:“你小心点,他们这么多人,并且武功都高,要是打不过,我们可以逃的,你不要硬拼!”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慕容玄焱朝谢静然望了一眼,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朝那些黑衣人望去,目光重新恢复冰冷,手中的长剑,也是毫不留情地朝他们刺去。

一时间,整个长街都处于一片混乱之中,所有的路人和小贩都不敢再在街上呆着,一个个都争相逃命,不到半柱香时间,整条街上,便只剩下她们一群人了。

这时,只听见慕容玄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闭上眼睛伏在我怀里,我要杀人了,不是你能看的!”

谢静然知道那副血腥的场景,不是她能接受的,慕容玄焱这般说,只是为了不让她产生惧怕的阴影,于是她便听他所说,将头完全伏在他的怀里,不敢去看丝毫周围发生的事情。

耳边只能听见无数的刀剑碰撞声和惨叫声,也不知道战况究竟如何。在和黑衣人打斗的同时,慕容玄焱还要一边保护她,所以在她的耳边,还能听见急速的风声掠过,显然是她们正快速变换着位置。

忽然,慕容玄焱抱着她的手,再度收紧了一些,似乎遇到了什么极大的问题一般。

谢静然心里疑惑,不由睁开眼来,却只看到满眼的血色和残肢,那些黑衣人死伤大半,剩下的都在充满警惕和敌意地看着慕容玄焱。

而慕容玄焱的情形显然也不是很好,贴着他的胸膛,她都能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她低头一看,只见在他的手臂上,不知道被什么武器割开了一个小口子,正有鲜血在缓缓渗出。

谢静然心里一紧,慌忙抓住他的手臂,惊道:“你的手……”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朝她微微一笑,说:“我没事,我的情况,比他们好多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到他这话,谢静然也知道就算她担心,也是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还会给他带来紧张,所以也不再说话,只是伸手将他紧紧抱着,希望能够这样给与他一些力量。

他仿佛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又是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的心里也跟着安定了不少,这才又望向了那些黑衣人之中。

他望着眼前那几个尚在苟延残喘的黑衣人,冷冷一笑,说:“你们背后的那人呢,怎的还不出来?难道他就这般情愿看着,你们都被朕杀死,一个不留么?”

“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要在这里嘴硬,看来若我还不现身,岂不是会被你彻底看扁?”

慕容玄焱的话音刚落,便立时有一个男子狂妄的声音响起。在话里还伴随着一阵狂笑,笑声浑厚,似乎蕴含着深厚的内力。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玄焱的手不由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便望着屋顶后的一个方向。

只见从那处,忽然掠出一个同样身着黑衣蒙着脸的人。不过那人显然有着极高的身份,只因原来的那几个黑衣人在看到他的时候,都不由将剑一收,然后往一旁一站,恭恭敬敬地等待着那人向前走来。

这时本来应该是最好的偷袭时分,若是在这个时候杀向那些黑衣人,他们可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可是慕容玄焱却也只是望着那个朝这边走来的黑衣人,神色肃穆,根本没有一点动手的打算。

看到眼前的情景,任谁都能看出,这个黑衣人,真的具备着极大的威胁,也许他的武功,真的高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慕容玄焱双眸紧紧锁着那人,冷冷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狂笑一声:“哈哈,看来咱们秦国的皇上,可当真是极喜欢问些无用的问题!与其问这些没用的问题,还不如多花点精力来养伤,皇上认为是么?”

听得他的话,慕容玄焱双眸一紧,眼中杀光一闪:“你是秦国的人?又是谁的座下?”

“皇上为何还要问这种明明没有答案的问题?”

那人好整以暇一笑,右手在空中一挥,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玉箫来。

他将玉箫一甩,玉箫的一头直直指着慕容玄焱,笑道:“既然皇上的心里还有着这么多的疑惑,那便让我来替你解决吧!不过你先别太高兴,我这么说可不是要给你答案,而是因为——死人,是永远不会有着疑惑的!”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玉箫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圆弧,一道破空之声掠过,那根玉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慕容玄焱刺来!

并且在这个时候,原来那些恭立一旁的黑衣人,也是纷纷持着手中的武器向两人杀来。

处于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慕容玄焱的神色再不似刚才那样自若,而是有着一抹焦灼。显然现在出现的这个人,武功真的不是原来那些黑衣人们能够及得上的。

慕容玄焱神色变了变,便也挥起手中的剑向那个黑衣人刺去,那个黑衣人看到他的这一剑,轻蔑一笑:“我原还以为皇上有多高明的武功呢,可是现在看来……若我还不能在十招之内将你解决,岂不是要被江湖上的朋友们笑话死?”

一边说着,他手中的玉箫舞得更为的快速,渐渐的几乎已经看不到玉箫的形状了,只能看到在半空中,不断有着碧绿色的圆弧闪过,还有着一阵阵急速的破空声响起。

而慕容玄焱的脸色,却是渐渐的苍白了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是舞得有些滞涩,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要抵挡那个黑衣人玉箫的攻势,对慕容玄焱来说,真的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并且这还不算,在慕容玄焱已经明显落于下风的情况下,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们还不遗余力地向两人杀来,不过片刻时分,慕容玄焱的身上,便已经多了好几道剑伤和刀伤。

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护着谢静然,不让那些刀剑有丝毫挨到她身体的机会。

那些刀剑编织成一个密密的网,几乎要将两人全部笼在网中,没有丝毫逃离的可能。

忽然,一个黑衣人眼里掠过一道狡诈的光芒,手中的剑没有刺向慕容玄焱,却是径直向谢静然刺来。

看到此景,慕容玄焱脸色一变,慌忙施展轻功轻轻掠过,可是这个时候,另一个黑衣人的剑,却又似在一旁等着一般,眼看又要袭到了她的身上!

慕容玄焱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可是现在的他,不但被这些黑衣人围攻,并且还要应付那个拿着玉箫的黑衣人的攻击,所以此刻的他,自己也是疲于应付,更别说要对付那两个黑衣人的围攻了。

但是假若就这样不抵抗,那么那两个黑衣人的刀剑,肯定会刺到她的身上。

谢静然急得冷汗都要出来了,双手不由自主将慕容玄焱的腰环紧,双眼也紧紧闭着,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风波来等着她。

仿佛知道了她心里的恐慌,慕容玄焱抱着她的手也不由收紧。他低头看她一眼,眼里有着无尽的担忧,忽的牙关一咬,也不见什么动作,身子便轻飘飘地来了个大逆转。

谢静然猝不及防之下,被突然袭来的风声弄得慌忙紧闭双眼,不敢去看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这时,却只听见自头顶传来一声低压着的惨叫声,她心里一惊,也顾不上害怕,便慌忙睁开眼来看向慕容玄焱,却只见他的脸色稍稍带着丝痛楚,好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此时的姿势,正是背对着刚才那个偷袭的黑衣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朝他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听得谢静然这么问,他又将牙一咬,摇了摇头,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了!”

说完这话,他不给谢静然任何询问的机会,便又望向那个偷袭他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还有什么手段,都给朕使出来啊!”

那个黑衣人听得他的话,眼中不由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呆呆的看着他,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我刚才明明刺中你了,怎么可能……”

慕容玄焱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径直拿起手中的长剑,便向那个黑衣人刺去。

那个黑衣人此时恍若一座雕像一般,任凭着慕容玄焱向他刺去,却根本忘记了闪躲。

眼见那个黑衣人就要命殒当场,那个手持玉箫的黑衣人却在一旁冷笑一声,说:“不愧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人,的确能做他人不能做之事!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替这女人挡了这一剑,你又能支撑得多久呢?”

“这件事情不用你管!”

听了他的话,慕容玄焱的脸色不由有些不正常,于是慌忙将那人的话给截断。

谢静然在这时,却仿佛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只感到自己的全数心神,都因为那人的一席话而被轰得四分五裂。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会发生像那人说的情况?

可是,在她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他刚才强忍着的那一声惨呼,还有他压抑着的痛楚之色,不由只感到心里一阵莫名的酸涩涌起,几乎连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待她?为了让她不被那个黑衣人刺中,而甘愿替她挡了这一剑。以前的他,也是为了救她,而替她挡了一箭,而使得他差点殒命,而此刻,在这样危险的情形下,他又做出相同的一件事情来,这样的深情,又叫她如何能承受?

她不由热泪盈眶,抬头看他,喃喃的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快点走,不要再和他们打了,我们快点逃吧……”

谢静然这话还没说完,就只看到他的眼里掠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然后他僵硬的声音响起:“你在说些什么话,我只是不想让你也受伤,从而成为我的累赘罢了,你别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并且,现在我们又不是处于下风,我们又为什么要逃?”

听到他的话,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有点酸又有点甜,还有点想笑的感觉,却偏偏又笑不出来。

到了现在,他还要说出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来,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但是为什么他不愿意逃?现在他们明明处于下风,如果还不走,肯定会被那人给击毙于玉箫之下。

她之前便跟他说了,如果他们真的打不过那些人,只有走为上计,但他现在却死活不肯走,是不是有着什么玄机?

并且更为奇怪的是,他们可是在京城的大街上打斗,为什么那些管理京城治安的官吏们,没有一个出来?

难道这些黑衣人,就跟那些势力有关?

或者说,慕容玄焱之所以不逃,也是为了等待那些势力出来?

谢静然这个念头刚刚才升起来,就只听那人冷笑的声音响起:“皇上,我说你还是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此处早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之内,你别指望会有救兵来救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持着玉箫朝两人袭来,速度之快,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慕容玄焱却是不慌不忙拿着长剑去挡,也是冷笑一声,说:“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你又为何要这般早就下结论?”

说完,只见一道璀璨无比的流光掠过,接着,一串串血红色的液体,便在半空之中飞扬了起来,与此同时夹杂着的,还有几声惨叫。

谢静然朝那边望去,原来是慕容玄焱将长剑一挥,那些黑衣人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纷纷中剑,一个个伤痕遍体,都忍不住所受痛苦,所以都在此刻惨叫了起来。

眼见得手下受挫,那人的眼神变得更冷,声音也是没有丝毫温度:“好,既然皇上一直要下杀手的话,那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说着,他手中的玉箫也旋转得越发的快了起来,显然是也动了真怒,不再跟之前那样跟我们插科打诨,而是使出了真本事,只求要将两人都击毙于此。

慕容玄焱的脸色也是变得凝重无比,凝神望着那人向他们袭来的玉箫,薄唇紧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可是这时,谢静然却只听见自她的耳中,传来一个细如蚊鸣的声音:“然儿,待会铭语他们来了之后,我就立即将你扔给他们,到时你不要惊慌!”

是慕容玄焱的声音!

在这个世上生活久了,谢静然也知道此刻慕容玄焱是在向她传音入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声音只能让她一个人听见,而那些黑衣人却根本不曾知晓。

原来她猜的果然不错,慕容玄焱之所以不肯逃,只是因为他有着他的计划,他知道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等人,一定会知道此刻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跑来支援。

于是她也放下心来,知道上官铭语他们必定会在不久之后就要到来,于是便望向慕容玄焱,朝他微微一点头,示意她已经听到了他的话,让他不要担心。

他见她点头,也知道了她的心意,于是脸色平静了许多,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人,手中长剑也是渐渐举了起来,一道道璀璨的剑光,在长剑的周身萦绕不休。

见到他这样的举措,那人的眼中掠过一道略显惊异的光芒,却接着眼神大变,手中的玉箫也舞得更是让人眼花缭乱,然后,便是迅速向他们袭来。

而慕容玄焱却没有如她想象中一般迎上去,而是施展轻功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便大叫一声:“铭语,接住!”

话音刚落,谢静然便只感到自己的身子被轻轻抛起,直直朝一个方向掠去。

因为知道了慕容玄焱之前的打算,所以对于现在要发生的事情,她心里也一点不惊慌,只知道在空中掠了一会之后,她便会被上官铭语接住,于是心里越发的冷静下来,反倒还有几分闲情去看慕容玄焱那边发生的事情。

只见那人听得慕容玄焱的话之后脸色大变,然后慌忙朝谢静然掠去的方向望来,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而此时,慕容玄焱却已经持剑向他刺去,那人此时就像呆若木鸡一般,这时候去偷袭他,当真是一件极妙的事情。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就在此刻,事情却发生了一个无人能够预料得到的大逆转!

谢静然朝身后望去,已经能够在街角转弯处的屋顶上,看到上官铭语、南宫静泓和陆铭三个人的身影急速向这边掠来,眼见便要接近打斗的战场了。

谢静然此时在空中掠着的位置,以目测来看,若是上官铭语也在此刻向她掠来,那么便必定能在她落地之前将她恰巧接着。

一切都计划得相当完美,也计算得相当完美,可是,这一切,都敌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变故!

上官铭语见着谢静然在空中轻掠,慌忙向她掠来,可是这时,在他们之间的一个屋顶背后,却忽然袭来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谢静然掠来,然后,在上官铭语接近她之前,一把将她抱住!

然后,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抱紧靠近他的胸膛,接着在空中轻轻一荡,便又以让人目不暇接的速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在他消失的那一刹那,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狂笑声:“哈哈哈,慕容玄焱,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还真不能抓到谢静然呢!各位,再会无期了,哈哈哈!”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上官铭语、慕容玄焱的脸色,都不由变得僵硬!

这个声音那样熟悉,他们自然知道是谁!

他便是那时被上官铭语打得大大受伤,然后被逼出宫的端木夜歌!

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再度出现,上官铭语脸色大变,朝着他厉声叫道:“端木夜歌,快将静然放下,否则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现在人都在我手里了,你轻功又没我好,你怎么能抓住我?”

端木夜歌狂妄的笑声响彻在空中,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慕容玄焱紧张急迫的叫声:“铭语,快去将他截住!”

一边说着,他一边也要施展轻功来追端木夜歌,可是那个黑衣却持着玉箫将他的前路阻住,他纵然急得脸都红了,可是却也不能往前一步,只能挥剑与那个黑衣人对决了起来。

上官铭语没有丝毫迟疑,便慌忙施展轻功向两人追来,可是因为端木夜歌的出现本来就不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并且他的轻功也是极好,所以一时之间,上官铭语根本就追不上他,而两人,离他们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远。

渐渐的,眼看上官铭语无论如何努力,也是终究追不上端木夜歌,便只听见端木夜歌的狂笑声响起:“哈哈哈,你们想要抓到我,还是再多练几年了,本王爷不奉陪了!”

说完,他的脚下在屋顶轻轻一点,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而慕容玄焱几人的反应,我也是再看不到了。

直到终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端木夜歌才将谢静然原先被他点住的哑穴解开,短促地笑了声,说:“现在你的哑穴被我解开了,你想骂什么,就开始骂吧!”

看到他一脸可恶的笑容,谢静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你要我怎么骂你?我要骂你的话,以前全部都说出来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么?现在你面对我,真的已经无话可说了么?”

端木夜歌微微一笑,接着便将谢静然的双肩拥紧,说:“不错,据说是因为我的原因,从而让你和慕容玄焱真正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你已经和慕容玄焱夫妻情深了之后,将我忘记,也是一件理所当然之事了!”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禁不住破口大骂:“你给我放屁!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心里本来就从来都没有你的印象,根本不存在什么将你忘记的事情!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我现在根本不屑跟你讲话,你也最好不要来惹我!”

“哈哈!”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歌却不怒反笑,“既然你不屑跟我讲话,那么刚才跟我说了一通话的人,又是哪个呢?”

听了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气极,真是想不到再度见到他,她又是会忍不住心火大发,就像以前那样和他斗了起来。

想起以前和他一起相处的日子,又想起他之前对她的伤害,她心里只感到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将她心里的这种感觉给完全驱除。

他又是带着一抹邪笑,伸手来将她拥得更紧,笑道:“此次我将你掳来,你心里是否会恨我?”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你说呢?假如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恨我?”

他仰天一笑:“我自然不会恨你!假如你这样对我,我心里必会对你感激万分才是啊!”

听到他这么油嘴滑舌,谢静然心里当真是又禁不住冒起火气来了,瞪他一眼:“对不起,我们两个完全没有共同语言!既然我讲的话你听不懂,你讲的话我也不能接受,那么我们两个,就此无话可说!”

“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冷漠,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让你和你的夫君大人分开了么?”

他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着,温热的气息一阵一阵拂过谢静然的耳边,让她感到好不自在。

她心里火大,一下子将他推开,瞪着他:“端木夜歌,你这次将我抓来,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么?”他低笑,“我要抓你来干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唉,真是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到现在,还是没有变得聪明一点,真是让我好失望啊!”

谢静然火气更是大得要命,朝他冷冷说道:“我到底聪不聪明,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他笑得更是厉害:“自然有关系!我端木夜歌看上的女人,不聪明点,怎么能配得上我呢?”

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说的话也越来越有吃她豆腐的嫌疑,于是她的语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那好!你看不上我,我还真是要多谢老天了!我还宁愿我再笨一点,那样起码不会吸引某人的视线,也好让我耳根清净许多!”

他的声音有些失望:“你就真的这般不喜欢我?”

谢静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一副装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感到心里火气更大。

以前他就是这样一副小受模样,惹得她同情心泛滥,从而对他疏于防范,却被他利用她对他的同情,对她做出那样伤害至大的事情来。

所以现在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他那时对她的欺骗和伤害,心里自然也是不好受起来。

于是她冷冷说道:“你别给我装了!你我之间的所有恩怨,我们两个都清楚得很!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根本一点可能都没有!”

他的表情更加的可怜,声音也是楚楚可怜得很:“然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还没有听完,谢静然就忍不住截断他的话,怒道:“端木夜歌,你别给我装蒜!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你觉得这样消遣我很好玩么?”

“不错啊,这样对你,我真的觉得好玩极了,所以自然要好好地消遣一下你了!”

面对谢静然的怒火,端木夜歌却只是淡淡笑了笑,然后将唇凑向她的耳边,低笑:“毕竟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够笨到让我拿来消遣呢,所以我自然只能来消遣消遣你了!”

“你……”

谢静然简直要气炸了,这个端木夜歌还真是跟她命中相克,不管怎样都这么简单惹她生气,可是她却拿他根本没有办法,比口才也比不过他。

看到她这么生气,他却笑得更欢,一边抱着她在屋顶上跳跃,一边在她耳边笑道:“我早就对你说过,老女人最好不要多生气,越多生气的话,就越容易老,老了就没人要了!”

谢静然气极大叫:“关你什么事啊!就算世界上每个男人都不要我了,也跟你没有关系!”

他大笑:“怎么跟我没有关系!若你变成那样了,我该怎么办?”

谢静然见他还要吃她豆腐,不由伸出手来指着他的鼻尖,怒道:“端木夜歌,要是你再敢对我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他笑了笑,伸出手来,将谢静然的手指拉住,笑道:“你觉得我会对你说什么话?”

谢静然望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只是瞪着他叫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个人渣会说些什么?”

“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看着谢静然,唇边的笑却有几分讽刺:“谢静然,看来喜欢自作多情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你呢!”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我哪里自作多情了?一切都是你自己风言风语好不好?”

他唇边勾出一抹邪魅之极的浅笑,将她拥得贴近他的胸膛,然后在她耳边低语:“谢静然,你是不是以为我这次将你掳来,是想和你‘再续前缘’?”

谢静然哼了声:“你别自作多情!我跟你哪来的什么前缘?”

“是没有!不单是你,我也认为没有!所以这样看来,若你不自作多情,那倒是好多了。”

他的声音忽的变得有些清冷,是她从未听过的语气,让她不由一愣。

他看着她忽然愣住的脸色,唇边邪魅的笑更为的深,却是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你说得不错,我与你之间,确实是没有什么前缘!所以我这次掳你来,自然也不是和你套交情!倒是你应该记得我的身份的,不是么?”

谢静然自然记得他的身份,是楚国的七王爷,可是这与他掳她来这里,又要什么关系?

难道,他这样做,是与端木夜弦有什么关系?

这样想着,她的神色不由一变。倘若这件事情真的与端木夜弦有什么关系,那么她的存在,会不会对端木夜弦有着什么威胁?

看到她神色的变化,端木夜歌低笑一声:“看来我之前说的话,真的是要收回呢!我倒真的没有想到,你不但不笨,并且还聪明得很,对于我的目的,竟然一点即通!”

事情到了现在,当然用不着再卖关子了,所以谢静然也不啰嗦,直接问道:“你要我来对端木夜弦做什么事情?”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要利用你来当下诱饵而已!”

谢静然心里一惊,叫道:“你要利用我来威胁端木夜弦?”

“聪明!”端木夜歌一笑,伸出手来在谢静然右边脸颊边轻轻一触,笑道,“似你这般聪明又漂亮的女人,我还真是舍不得放手了!唉,想起要用你来对付我的好皇兄,我还真是心痛啊!”

他明明是要去害人,却偏偏看起来既无邪又天真,并且还装出这样一副极其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真的让她看得心里是又惊讶又感到可怕。

谢静然只感到他抚着她脸颊的手,似乎是毒蛇猛兽一般,只要轻触着,便令得她的全身,都好像被毛毛虫爬满一样不舒服。

她再也忍受不住,伸手就将他的手拂开,冷冷的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得很,所以你没必要再在我面前装出这副模样!既然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么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这样一直迂回下去,也不会有着什么结果,不如坦白点的好!”

被谢静然将手拂开,端木夜歌却又再度将手拂了上来,笑道:“你就这般讨厌我碰你?这样的你,当真与传闻中的你,大是不同呢!难道我听说过的传闻,竟然是假的?”

谢静然见他还在继续插科打诨,实在不耐烦了,于是没好气的说:“传闻的真假,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本来就一点都不可能,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你好好的跟我说,我们要去哪里?”

听谢静然这么说,他一副伤心之极的模样,叹气道:“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我也只好将自己的深情收敛几分了……”

见他还在继续装模作样,谢静然实在懒得理他了,于是索性转过头去看着天空,理都不理他。

他见谢静然这样,也只好收回不老实的手,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既然你想听正事,那我们就谈正事好了。”

谢静然冷冷的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可没有太多时间来奉陪!”

他也是淡淡说着:“我现在要带你去楚国,你应该知道你到了楚国之后,会遭遇一些什么事情。”

谢静然没好气的说:“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早就将我抓来!我和慕容玄焱,本来也是想去秦楚边界的,你要抓我,在那个时候抓就好了,又为什么要在现在将我抓来,反倒给自己惹来这么多麻烦,这可不是你一向的风格!”

他轻笑一声:“你说得不错,这一向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也只能这样做不可!只因我真的很不想看到你和慕容玄焱卿卿我我的场景,也希望着能够和你相处的时间多一点,所以我就这般做了!”

他的脸色又由刚才的清冷,变成现在的满脸笑意,脸色变化之快,当真是让她看着,心里也是不由感到几分佩服起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而令得她心里,真正感到他的可怕来。

能够如此快速地变换自己的情绪,便说明他控制情绪的本领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也说明他的真实心事,基本上已经没人能够看得透彻。

对付这样的人,一般的手段根本用不上,而要真正将这样的人击败,也是需要一定的计谋。

而她,明显是不够,所以以前才会被他骗过。

并且他的话,一时对她无情,一时又像是对她情深似海,假若不是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他不可相信,说不定就会轻易被他骗过。

尤其他的外表,看来那般的纯洁无暇,更是几乎没有哪个女子能够躲过他的魅力攻击。

这样的一个人,当真是可怕得很。

见了谢静然的表情,他便知道了她心里所想,竟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我的话,那么我也不啰嗦了。希望这一路上,我们两个能够和平相处,等到了楚国之后,我也会尽量保住你。”

谢静然哼了声:“好,那就多谢你的好意了!”

他竟然又叹了口气,说:“你为何一直对我这般抵触,要知道其实我并不会害你。”

谢静然冷笑一声:“是啊,你不会害我!你只不过是假装对我有情,从而令得慕容玄焱误会我,差点让我和他前情尽弃!你也只不过是将我抓来威胁一个人,然后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后,便任你处置!你堂堂楚国七王爷,做的事情可是光明正大无比,你又怎么会害我呢,其实只是我自己误会你了才是啊!”

谢静然这话说得尖酸之极,就不相信他听了之后不会动怒,就算不动怒,感到些微的愧疚,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没想到,他听了她的话之后,却是脸色如常,并且还一副极其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说:“不错,你确实是误会我了。”

谢静然还真是彻底无语,从未见过脸皮厚成这样的人,直说他卑鄙没用,拐弯抹角来骂他也没用,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稍稍动容。

不过想想也是,他的人品本来就是卑鄙得很,她又怎么能奢求他能有丝毫的改变?

看来与他,真的是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了,她索性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让自己被气死。

见得她如此,他又是一笑:“你就真的打算不与我讲话了?从这里到楚国这么远的路程,你本来是这样一个喜欢讲话的人,你当真能够忍住?”

哼,就算她忍不住了,她自言自语好了吧?反正她就是不想和他讲话!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一副装作没有听到他话的模样。

他又是一笑:“好,既然你这样的话,那我就要看看,你究竟能够忍到什么时候!不过我想,到了后面,你可一定会自己跑来跟我讲话的吧?”

别自我感觉太好,她怎么可能这么没定力?

谢静然又是朝天翻了个白眼,硬生生忍住心里想说话的冲动。

“看来在你的心里,真的对我有着极深的成见呢!”

他低笑一声,说:“可是谢静然,难道你不认为,其实我这样做,也是有着苦衷的么?”

谢静然冷笑:“就算你真的有着苦衷,难道就可以这样随便害人?”

他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懂我的,可是不想,你与我有着如此交情,还是不懂我。”

谢静然冷笑连连:“不好意思,我可不认为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交情。”

“你为何还对我有着这么深的成见?”他又是叹气,“我自认我也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伤害至大的事情,并且我此次要对付的,也不是你,而是我的哥哥,你又为什么偏偏要跟我过不去呢?”

他的神情,当真看起来无辜得很,倘若对他根本不了解的人,肯定会被他这个样子骗过去,可是对于她,哼,她才根本不会上当!

她懒懒望他一眼,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演戏了吧!你还好意思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伤害至大的事情,我问你,要是那次,慕容玄焱真的相信我们两个之间有着什么事情,你说,我该怎么样解释?你对我做了这么件事情,竟然还说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这种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说出口的!”

他的神色更是委屈:“你真的误会我了!我那时做那些事情,真的是无意的,你不要误会我好不好!”

谢静然真是啼笑皆非,禁不住再度冷笑:“是啊,你无辜得很!那时某人对我说的,想在我身上印下属于他的痕迹,从而让慕容玄焱产生误会,那些话,都是我的幻听!”

“谢静然,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计较啊,那些话,其实只是我说出来骗你的而已,你难道都当真啊?”

“不好意思,我就是这样一个容易较真的人,所以有些话,最好还是不要对我说的好!”

面对他的一度装可怜,她当然完全无视,不仅如此,还用一副极其不屑的神情看着他,向他昭示他的伎俩已经完全失效,不要再来骗她了。

可是听了她的话,他却仍在装着可怜,一把拉住她的手,说:“谢静然,你不知道我从小的处境,所以你自然会这样误会我!可是,倘若你知道我这样做的苦衷后,你就不会再那么怪我了!”

这人还真是脸皮厚到了极点,谢静然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才能将他甩掉,于是一下子将他的手甩开,没好气地说:“好了,你不要再废话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人,难道我不清楚?你跟我说,现在我们要去哪里,也好让我不必为以后的日子感到提心吊胆!”

他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可怜:“谢静然,你为何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要害你啊,你又为什么要一直对我有着这么重的戒心?”

谢静然只是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根本懒得跟他讲话。

见谢静然这样,他竟然叹了口气,然后将她抱紧,在她耳边说道:“好吧,既然你对我有着这般深的成见,那我就在这一路上,好好地改变一下你对我的观感好了!”

谢静然冷笑,说道:“好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还有怎样卑鄙无耻的一面,让我好好地看清你的真面目!”

他听了谢静然的话,不由嘴唇微动,却是欲言又止,一个字也没用说出来,反而又是叹了口气。

谢静然心里却是无声地冷笑,他装得还真好,可惜却无法将我骗倒,所以以后的日子里,也别想她会继续被他利用。

他突然这般对她的目的,假若她没猜错,应该是与他的计划有关。

他早便对她说了,此番是要掳她去楚国,从而利用她来威胁端木夜弦来满足他的要求,可是其中,却要有着她的配合。

所以他现在对她这般温柔,应该是想再像以前一般欺骗她,让她对他产生同情,从而能够让他的计划更好地实施。

这般处心积虑地用如此阴谋对她,还妄想她会配合他,真是痴心妄想!

但她也懒得去揭穿他的打算,反正就算说穿了他也不会承认,还不如节省点口水比较好。

很快,在他的轻功一路飞赶之下,他们就到了一座还算繁华的城市。

也不知道端木夜歌在她和他的脸上动了什么手脚,他们两个的面貌,顿时就改变了不少,看起来便像是两个普通无比的少年夫妻一般。

而她的哑穴也被端木夜歌点住,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并且她们两个在走路的时候,他也是“亲热无比”地揽住她的腰,可是她却知道,他的手时刻放在她腰间的大穴上,明显只要她敢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举措,他就会立即按下那个大穴,从而让她命丧当场。

虽然的确很想向路人求救,可是她却也是不敢去冒这个险。毕竟端木夜歌可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要是真的将她杀死,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一路上,都能看到有官兵在路上巡逻,还能看到在墙上看到一张张寻人启事,上面的大头画像,正是易容之前的她,明显是慕容玄焱命人弄出来找她的。

看到这些寻人启事,端木夜歌不由失笑:“看来你的皇帝夫君对你还真的是挺重视的呢,竟然派出如此多人来找你!可是看来他却根本没有想到,我也是一个易容高手,他又怎么能这么简单找到你?”

谢静然白了他一眼,心里极想骂他,可是因为哑穴被点,只好朝他翻白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到她这样,笑得更是厉害,在她的肩上拍拍,说:“我还真是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又怎么能答我的话呢!不过这样也真是无聊,毕竟和你吵吵架也是很有趣,若你不讲话,这个旅途还真是无聊!那样吧,我们两个就快点去找个旅馆住下来,起码这样一来,我就能继续消遣消遣你了!”

他这话说得她心火旺盛,却偏偏说不出话,只好将满肚子火,都用白眼向他表现出来。

他却也不生气,只是短促地笑了声,便揽着她的腰,直接朝前方一个客栈走去。

谢静然自然不敢挣扎,连头也不敢乱转去看别人,生怕被他发现,从而对她有什么不利的举措。

可是她当然也不会乖乖认命,她的眼珠一直乱转个不停,只希望着有人能够接收到她眼神传出去的求救信息,从而能够来救出她。

但一直到了客栈门口,她的这种求救方式,还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正在这时,谢静然的耳中却忽然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今晚就暂时在这个悦来客栈住下吧,也不知为何,我就感到她在这里!”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几乎都要跳起来,然后叫那人的名字了!

可是端木夜歌的反应也不慢,他的手迅速在她的那个穴道上重重一点,接着,他传音入密的声音便在她耳边响起:“别动,否则我就杀死你!”

被他这么一威胁,谢静然只好将原来要做出来的动作,全数都收了回去,只好用无比哀怨的眼神,远远地看了一眼朝这边走来的慕容玄焱等人。

刚才说那句话的人,就正是慕容玄焱!

而他话中的“她”,说的又是不是她?

难道他已经感应到,她就在他的附近么?

还有,他说他要住的那个“悦来客栈”,又是在哪里?

情不自禁的,谢静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和端木夜歌正要进去的那个客栈,却正看见四个熠熠发光的大字——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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