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下媚药了

似乎知道了她心里的恐惧,他朝她笑了笑,手指再度掠过她的脸颊,淡淡说道:“毕竟之前你自己也对我说过,你对我很是抗拒,所以现在,我不如让你消除这种对我的抗拒,你认为如何?”

谢静然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没用,只是冷冷看着他,脑中却一直在思量着该怎样才能从他的手下脱逃。

但是不管如何,似乎她的功力无论如何,都是比他低得多,除非……

她忽然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来,还是在红叶居中,她的内力忽然爆发,结果将一个武功比她高得多的人震得重伤。

那么现在,她又会不会有这么幸运?

说起来,这个所谓真命天女的身份,还真的是没有给她一点好处,反倒让慕容玄焱受了好大的一个罪。

所以她还真希望,这次属于真命天女的内力能够完全爆发,让端木夜歌也吃吃苦头。

眼见得他们离床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发的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恐惧,端木夜歌低下头来,朝她微微一笑:“怎么,你怕了么?”

谢静然冷冷回敬道:“是,我怕了!怎么,你满意了?”

他又是一笑:“我自然不满意,只因我要做的,并不是要令你害怕,而是……要令你全身心,都完全地臣服于我!”

谢静然冷笑:“你做梦!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还妄想要我臣服你,我看你是得了妄想症吧!”

“你先别说得这般绝对,只因以后的事情,没有人能够猜得到!”

他又是露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容,低头便在谢静然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笑道:“并且,倘若你真是谢静然的话,你便不会拒绝我,我说得可对?”

他这般理所当然地吃她的豆腐,让她不由又再次对他怒目相视,但是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她的心脏却差点要从胸腔里面跳了出来,不由惊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我是说,你不是谢静然,是么?或者说,以前的传闻根本就是假的!这两个理由,到底哪个是真的?”

谢静然却不看他,只是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是么?”他轻笑一声:“不如我来跟你说件事情?也许,你听了这件事情之后,便会完全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谢静然哼了一声:“我才不想听你废话!假若你不相信我是谢静然,那你就快点将我放开,不要再这样纠缠我了!”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径直向床边走去,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奇怪的光芒在闪烁。

她紧张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到底要干些什么?有什么阴谋,就尽管使出来,不要这样磨磨蹭蹭,浪费彼此时间!”

他微微一笑:“你对于接下来的时间,就这般的迫不及待?”

谢静然冷冷的说:“是啊,我等不及想要将你害死啊!”

“你还真是狠毒呢,不过……我这次这样做,可不单单是为了你的身子……”

他一边笑着,一边俯身向谢静然凑来,温热的气息,顿时便在她的耳边轻拂,让她一阵很是不自在。

她瞪着他,正要出言警告他时,却被他抢了先:“只是,我突然发现这件很是不对劲的事情,所以才突然起了好奇心!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谢静然!”

谢静然没好气地说:“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端木夜歌呢!”

“很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端木夜歌笑了笑,接着说:“只是没想到,流言的力量还真是可怕,竟将你这样的一个女子,硬生生传成了一个荡妇!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我们又怎来的见面之机?”

她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只是冷冷哼了声,也不接他的话。

但他却是个纵然世人都不理他,他也是能泰然自若的人,也不理会她的冷淡,仍是径自说着:“在三国之中,很久以前就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在中原大陆分裂成三个国家两百年之后,便会出现一个真命天女,谁能够得到真命天女的帮助,便能一统天下!而现在,正是到了两百年之期!”

听到他这席话,她想再装镇定,也是绝对装不下去了。她心中的惊骇无以言表,倘若他说别的事情,就算再让人无法接受,她也是不会这样吃惊,可是他说的,却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一件事情,又叫她怎么不吃惊?

尤其以他的能力,他能不能知道,其实那个所谓的真命天女,就是在他面前的她?

见得他仍看着她,她慌忙伪装起她的惊讶来,她绝对不能让他看出她真是的情感来,只因为一个不小心,让他知道她就是真命天女,那么她的命运,绝对会是悲惨至极。

可是就算她伪装,他也是将她的心理看得极为透彻,不由抿唇一笑,说:“你似乎挺吃惊的,难道这个传说,你以为也听过?”

既然已经被他看出来了,那谢静然自然也不能再装无知,只好老实说道:“曾经听别人讲过。”

“既然你已经听过,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他接着说道,“其实一直的传言便是,这个真命天女之所以能够帮助三国的君王一统天下,关键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正是这三国君主中某一位的后妃!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有这个能力。并且关于这个真命天女,更有一个出奇的传言,不知你听过没有?”

谢静然冷冷的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传言?我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听过?”

对谢静然的冷言冷语,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说着:“传言真命天女,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实话,这句话我也不是很懂,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为参透这句话而努力……”

他后面的话,谢静然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被一种无比震惊的感觉所完全侵袭!

她没想到,那个传言的准确性会这般的高!真命天女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这句话,不是最好的暗示,说明那个真命天女,就是她么?

她是个来自未来的游魂,她自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

但是知道这个的,估计除了她本人,便再无一人知晓了,唯一可能知道的,便是上官铭语了,但希望他还没有这么出奇的想象力,能够想到时空穿越的可能。

否则估计她会被当做妖怪被大家消灭掉的。

谢静然勉强抑制住不断澎湃的情绪,这才令得她的心境稍稍平静了下来。

这时,端木夜歌的声音,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谢静然,你知道么,刚才,我差点以为你就是那个真命天女。”

谢静然心里一突,慌忙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他的神色稍稍一变,眸中掠过一抹光芒,紧盯着谢静然,说:“你很紧张?”

谢静然心里更是吃惊,却仍是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朝他冷冷说道:“我为什么要紧张,我又对这个真命天女没兴趣!”

“是么?”他笑着向她凑近,用手掠过她的脸颊,轻笑,“谢静然,若我没有猜错,对于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内幕吧?”

谢静然拂过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可是一向孤陋寡闻的,又怎么会知道,连你也不知道的事情呢?再说,真命天女对我有什么用,我可不想当皇帝!”

他轻笑:“你不想当皇帝,那慕容玄焱呢?谁能担保你不会为了慕容玄焱,而也对真命天女很关心?”

谢静然冷冷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一点内幕,并且我也不知道真命天女到底是谁!你别问我了,问了也是白问!”

他却仍是不生气,而是笑着说:“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刚才会说,我几乎怀疑你就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声音冰冷:“我怎么知道?你一向都是喜欢这么故弄玄虚,恕我愚昧,我还真不懂你这样做的原因呢!”

他笑了笑:“没关系,就算你不懂,我现在讲给你听也不要紧。据我看来,那个传言中所说,真命天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有一个解释。”

虽然他说得确实很吸引人,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所以也没有接话,只是任凭他径自在一旁说着。

他见她不搭话,只好接着说道:“那便是,她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或者她整个人都是从别的世界来的,或者……她的身体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灵魂,却是属于另一个世界所有!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猜测,你觉得有理么?”

听到他这话,倘若不是被他点住了穴道,谢静然简直都要从床上跳起来了。他怎么这么厉害,为什么他可以想到灵魂穿越这件事情?

现在就算她想抑制住心里的惊讶,也是根本无济于事。她只有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具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能够想到这个世界上别的人都难以想到的事情。

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他笑了笑,说:“你为什么会这样吃惊,难道你也想到了,有借尸还魂这种事情的存在么?”

谢静然勉强定下心神,对他说道:“借尸还魂?也多亏你能想到!我的想象力可是没有你那么丰富,所以我自然是想不到这点了!”

他又是一笑:“其实,我刚开始倒是有些怀疑,你便是借尸还魂的产物!毕竟你的所有举措,都是与以前的谢静然一点都不一样,所以我倒真的是有几分怀疑,你便是来自异世的真命天女了。”

谢静然撇了撇嘴:“承你吉言,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真命天女,抱歉让你失望了!”

他笑道:“究竟是不是,其实有种很简单的法子便可以判定,你愿意来证明一下么?”

谢静然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脱口而出:“你要做什么?”

他笑得云淡风轻:“传闻真命天女只要真正破身后,在她的后背上,便会出现一个展翅欲飞的凤凰图案,所以我想,倘若看下你的后背,便会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命天女了吧?”

谢静然当然不能让他看,可是见他笑得这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他真的知道些什么,又让她心里不由更加不安起来。

她冷冷望他一眼:“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所以,你别妄想对我这样不敬!再说,我也不是什么真命天女,假如我是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被你点住穴道?”

听得她的话,他本来要向她伸来的手不由止住,神情也是一愣,然后便将手收了回去,笑道:“你不说,我倒还真的忘记了。我怎么竟然不记得,真命天女可是有着极高的武功的,尤其是等到真命天女的力量完全觉醒之后,内力和武功,更是高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倘若你真是真命天女,又怎么可能会被我抓住……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竟然忘记了……”

看到他将手收回去,谢静然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却装出一副很是不屑的模样说道:“就是啊,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会忽略这么简单的问题,真是让我好生意外啊!”

他笑了笑,说:“你先别对我冷嘲热讽,依我看来,这个真命天女,不是在慕容玄焱的后宫之中,便是在临国皇帝的后宫之中吧?”

谢静然也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毕竟慕容玄焱现在已经没有后宫了,而临国的事情,我更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谢静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是以前陈霓云讲过,冷傲枫貌似对慕容玄焱的皇妃特别感兴趣,那是不是说明,他关心的,也是那个真命天女的下落?

不想这个世界中,除了皇族,还有富商,也是对天下感兴趣。

既然这样,那她就索性误导一下端木夜歌好了。

她接着刚才的话说道:“并且,我们又怎么知道,除了皇族中人,其他人,便对真命天女没有兴趣了呢?”

听谢静然这么说,端木夜歌不由一愣,然后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静然淡淡一笑,说:“我说得这么简单,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端木夜歌神情不由一紧,笑了笑,说:“你别给我卖关子,这样做,对你没好处!”

看他这样,谢静然也只好放弃了埋汰他的想法,叹了口气,说:“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算了,我就直说好了!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皇族之外,对天下感兴趣的,肯定还有别人!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完全可以根据这条线索,去查探出真命天女,究竟在哪里!”

听得她的话,端木夜歌双眼一亮,接着她的话,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举目望去,看看现在,究竟谁最有实力夺取这个天下,那么,真命天女便有可能在谁的手上!”

谢静然朝他一笑,似赞许似的一点头,说:“不错!依你的本事,你也应该知道,究竟谁更有实力来夺取这个天下吧?”

他皱了皱眉头:“天下如此多势力,我又如何知道是谁有这个实力?”

谢静然笑了笑,说:“但是我知道!你想不想让我告诉你?”

“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看到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时,便又是抿唇一笑,说,“你告诉我吧,你究竟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你果然聪明,我刚刚说了一句话,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谢静然也笑着说道,“其实很简单,我要的,只是你这次放过我,并且一路上,都不能再对我有丝毫不敬!而你也说得不错,一切计划你都制定好了,都何必再要我配合你来对付端木夜弦?所以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了,不是么?”

听了谢静然的这一段长篇大论,他不由失笑,然后便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果然厉害,这么简单就将我的心意改变,不愧是我一直便欣赏的一个女人啊!”

谢静然皱眉看他:“你究竟答不答应?答应了就快点点头,不要再这样动手动脚!”

他不由又是一笑,说:“我自然答应,你且快点说出,究竟谁最有可能得到真命天女了吧!”

谢静然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话,我真的不敢相信,所以,你必须要先发个誓!”

她知道古人对于誓言是很看重的,绝对不敢违逆,便算是端木夜歌诡计多端,估计也逃不开这个规律,所以她才说出这句话来。

听得她这样说,端木夜歌无奈地望她一眼,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

说完这话,他便立即朝天发起誓言来,说得当真是情真意切,鬼神共泣,又兼那个誓言的报应说得更是严重,让人不得不选择相信。

听他发了这么个毒誓,谢静然自然也不能不相信,于是舒了口气,说:“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就相信你了!其实,这个人你完全应该能够猜出来,他的势力贯通三国,便连秦国楚国和临国三个国家的独立势力,也是及他不过,所以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吧?”

谢静然刚刚才说到第一句,端木夜歌的脸色便渐渐地变了,可是到了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色却又恢复了正常,朝她一笑,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早应该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也的确只有他,才配拥有着这样的野心!”

谢静然点头:“是啊,的确只有他,才有着这个实力!只是我却不知道,在他的身边,究竟谁才是真命天女,对于这个问题,你知道么?”

他淡淡一笑,说:“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也知道一点的。”

听他说得这么肯定,谢静然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虽然心里确实有一点轮廓,但是他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王牌露出来让他看到。

他见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唇边露出了一抹也不知是什么意味的笑容,说道:“赵琳琅为何会被慕容玄焱赐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

听得他提起这件事情,谢静然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由低低惊叫了一声。

赵琳琅被慕容玄焱赐死的原因,秦国皇室对外并没有丝毫隐瞒,毕竟虽然这是宫闱丑闻,但是为了让赵挺等人毫无话说,便也只好将原因传出去了。也只有这样一来,才令得赵挺自觉理亏,不敢来向慕容玄焱发什么牢骚。

而这件事情,端木夜歌肯定也知道,并且以他的聪明,他自然可以完全猜出,冷傲枫之所以会与赵琳琅有着什么关系,绝对不是因为迷恋赵琳琅的美色,而是因为……赵琳琅有可能,便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不由讷讷说道:“你的意思是……赵琳琅,就是那个真命天女?可是……可是她死了啊,又怎么可能……”

但她明显低估了端木夜歌的智商,虽然她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向了赵琳琅,但他却没有顺着她的思路讲,而是摇了摇头,说:“不,不是赵琳琅!绝对不是她!”

谢静然一副很是疑惑的模样看着他:“既跟冷傲枫有关系,又跟皇室有关系的女人,便只有赵琳琅一个了,不是她,又会是谁?”

他摇了摇头:“赵琳琅只是个幌子!并且以赵琳琅的能耐,也不足以当真命天女!再说了,她在好几年前,便是慕容玄焱的妃子了,若她是真命天女,秦国的国力,又怎会是现在这样?”

他的思维还真是缜密十分,这样的一番推理,就将她想让他去怀疑赵琳琅的打算完全颠覆,并且还不知道,他能够从这一番推理中,再得出什么别的结论。

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忽然将视线凝向谢静然的身上,几乎要将她看得浑身冷汗狂冒。

好在他的唇边也出现一抹“绝无可能”的轻笑,接着视线便从她身上移开,让她的冷汗总算停了下来。

看来他就算相信别人会是真命天女,也绝对不会相信她就是,因为……因为她实在是太菜了,连最基本的武功都不会,内力更是无从说起。

不过她心里也是疑惑,照端木夜歌所说,真命天女应该有着极高明的武功,那她为什么一点武功都不会呢?难道她身为真命天女的潜力,还没有觉醒吗?

端木夜歌想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冷傲枫为人冷酷无情,世上能够得他长宠的女子基本上没有,所以若要从此点查探出真命天女的存在,倒还真是不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那个女子,必定是被冷傲枫藏了起来!”

他说完这话,忽然又将视线投向谢静然,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赵琳琅,慕容玄焱还有哪个皇妃跟冷傲枫有关系?”

谢静然也皱了皱眉:“你是在怀疑,那个真命天女,是在慕容玄焱的后妃之中?”

他点头:“不错!只因冷傲枫与赵琳琅的关系,实在是令人费解,所以我便怀疑,冷傲枫之所以接近赵琳琅,并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是慕容玄焱未来的皇妃!所以我想,冷傲枫必定是早便怀疑,真命天女是在慕容玄焱的皇妃之中,而倘若赵琳琅不是真命天女,那么便必定另有其人!”

他说着,又朝谢静然看了一眼,似笑非笑:“若不是你没有武功,我简直便要怀疑,你就是那个真命天女了!”

谢静然哼了声,说:“我倒也希望我就算真命天女,那样起码不会被你抓到这里来受罪!”

他讪讪地笑了声,没有说话,谢静然自然也不会主动找话讲,所以两人之间,又彻底恢复了一片沉默。

终于,还是他耐不住寂寞,又开口对她说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慕容玄焱的皇妃中,还有谁,是与冷傲枫有过关系的?”

谢静然冷冷望他一眼,说:“我怎么知道?”

“不,你知道!”他的双眼定定地看着谢静然,说:“我想,在慕容玄焱的各位妃子中,哪个平时最受冷落,并且武功也不低的,就是那个人吧?”

他说得不算隐晦了,但谢静然愣是想不到他说的那个是谁,于是不由皱眉问道:“你说谁啊?”

他笑了笑,说:“陈霓云!”

谢静然不由张大了嘴,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的确,当年与冷傲枫有染的,除了赵琳琅,便只有陈霓云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好歹也是一桩秘辛,端木夜歌是怎么看出来的?

看见谢静然这般吃惊的模样,他又是一笑:“你早便知道了冷傲枫与陈霓云的事情,却为何没有猜出,陈霓云便是真命天女?”

谢静然扁了扁嘴,没好气地说:“我哪有你这么厉害!不但我,便连慕容玄焱,也是不曾知道她就是真命天女,而我更没有看过她的后背,又怎么知道她的身份?”

他笑了笑,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跟谢静然争论,而是径自说着:“好了,既然已经知道真命天女到底是谁,那现在我最要紧做的,就是去找陈霓云了。不过……据说你们秦国的兵部尚书陆铭,似乎已经娶了这位以前的陈贵妃当夫人?”

谢静然心里更不畅快,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接他的茬。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有些愧疚,明明她才是真命天女,却要陈霓云来帮她背这个名号,若是害得她遭受端木夜歌的什么毒手,她可真是会永远都过意不去。

但是,她又不能对端木夜歌说,她就是那个真命天女。倘若她现在说了,那她肯定没活路,而要陈霓云假装,却起码能够有一段缓冲的时间。

现在也只有祈祷陆铭和陈霓云能够小心点,两人武功都高,端木夜歌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来对付他们。

想到这里,谢静然心里的担忧总算放下了几分,而端木夜歌又接着说话了:“既然这样,那以后便拜托你一下,让我有机会接近陈霓云,如何?”

他还真是会讲条件!

谢静然翻了个白眼:“我跟她又没什么交情,我怎么帮你?再说,她现在可不是陈贵妃,而是秦夫人了,我更是好久都没跟她联系了,你拜托我,简直就是找错人了!”

“我看不是吧?”端木夜歌轻笑一声,“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情,我都是要拜托你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对于我的要求,倘若你不答应的话,后果应该是怎样!”

对于他这样的威胁,谢静然真的很想忽视,但是她心里却明白得很,对于他的威胁,最好还是不要忽略的好,否则吃亏的,肯定会是她。

她只好无奈地望了他一眼,说:“好吧,那我就答应你好了!不过,假如陈霓云不是真命天女的话,那可跟我没关系了!并且,以后你要再找真命天女,也休想再麻烦我!”

“好好好,我就答应你好了!”

他笑了笑,便似投降一般说出这句话来,然后便将谢静然拦腰一抱,往床的里边一扔,说:“你睡里面一点,我在外边睡!”

谢静然见他就要睡到我的身边,不由紧张叫道:“喂,你要干什么?”

他朝谢静然一笑:“自然是睡觉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谢静然瞪着他:“要睡觉的话,你给我睡地上去,干嘛睡我旁边?”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却是可恶得让谢静然几乎想杀人:“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还没有将自己的品味,降低到如此程度上,所以你不用担心!”

谢静然几乎要气得牙痒痒的,他还真是复杂无比,一会儿似乎真的对她情深似海,可是一会,却又对她毫无意思,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尤其他这次说的话,虽然她对他没意思,可是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话里明摆着对她看不起,她不生气肯定是假的。

所以她立即对他怒目而视,恨恨说道:“端木夜歌,你别太过分——”

可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只感到身上的一处脉络突然一滞,接着,她的所有话语,便都全部堵在了喉咙口,想要说,却都说不出来。

谢静然心里知道,端木夜歌这厮又将她的哑穴点住,不由更加火大,心里想将他大声骂上一顿的话语喷薄而出,偏偏又全部说不出来,让她几乎要因为这些话而让自己的心脏都要气爆了。

但端木夜歌却只是淡笑着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乎浑然不觉她的怒气。

他还像没有将她气够一般,伸出手来,在她的下巴处轻轻一拂,轻薄一笑:“不错,你不讲话时候的模样,倒真的是比平时漂亮许多,爷喜欢,哈哈哈!”

说完,他不顾她几乎要喷出火来的双眼,径自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任凭她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

也不知道在心里纠结了多久,她终于感到睡意袭来,于是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端木夜歌早已经在一旁站着看她了,见她睁开眼来,他朝她一笑:“看你现在刚起来睡眼惺忪的,还是快点洗漱吧,现在真是难看死了!”

谢静然不由怒道:“我难不难看关你什么事,你少多管闲事了——”

刚说到这里,她不由怔住,她不是被他点住穴道了么,怎么竟然能开口说话了?

狐疑地眼神望向他,他笑了笑,说:“现在已经没人能够将你救走了,我自然不用这么小心了!”

谢静然心里一突,慌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仍是笑得云淡风轻:“没什么意思,只是那三个能够救你的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你的穴道,我自然也是没有再点着的必要了。”

“你说什么?慕容玄焱他们都走了?”

听了他的这话,谢静然只感到心里一阵无可言表的失落和伤感,他们都走了,那是不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她都只能乖乖地跟着端木夜歌,到楚国的境内去?

看到她脸上的失望神情,端木夜歌一笑:“你也先别伤心,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

谢静然实在是心烦意乱,禁不住朝他吼道:“谁稀罕你的照顾!端木夜歌,你最好给我滚远点,我看到你就烦!”

“好,我先离开一会,你洗漱去吧!”

听得她的话,端木夜歌也不生气,只是对她说完这句话,便从门口走了出去。

他还真是很懂人的心理,知道在她盛怒之时,若是一直与她作对,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便采取暂时息事宁人的手段,先让她的怒气稍稍平息,然后再出现在她面前,让事情得到最好的解决。

可是她不懂,他这般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为何竟没有受到楚国皇帝的重视,反倒要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端木夜弦,从而夺得太子之位。

难道端木夜弦的城府比他更深,手段比他更加毒辣么?

看来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不简单呢,也难怪上官铭语不肯她将她是真命天女的事情告诉别人,而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在她的心里,也认为只有上官铭语才值得完全信任。

便连慕容玄焱,她也不敢将这个秘密告诉他,对她们来说,这倒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了。

洗漱完后,端木夜歌便招呼小二送来早餐,两人吃完饭,开始起程向秦楚边界走去。

一路上自然又是风波矛盾不断,谢静然心里对端木夜歌的怨念也越发的深,可是纵然离秦楚边界越来越近,却再也没有遇见过慕容玄焱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到了秦楚边界了没有。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的风景越来越秀丽,不同于秦国的大气,此处所有的山水,都有着一种柔媚的婉约,便让谢静然一眼就能认出来,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离楚国不远的地方。

只因楚国是在秦国的南方,靠近江南,所以楚国的风景,才会那般的秀丽柔婉。

见到眼前的风景,谢静然的心里还真是矛盾十分,既希望这能够在这里遇见慕容玄焱他们,又害怕端木夜歌将她带到楚国,那么以后她想回来,估计也是一件极为难的事情了。

端木夜歌倒是心情十分之好,笑着对谢静然说道:“总算到达秦国边界了,怎么,你还想不想看你们秦国的最后一眼?”

谢静然见他说得这么可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什么叫最后一眼?难道你打算到了楚国,就一下子将我解决掉?”

他笑得讳莫如深:“这可是秘密,我为何要告诉你?”

谢静然哼了声,也没有理他,就让他自我陶醉去吧,反正她现在想逃跑的念头,可是一直没有停息过。

真希望他能遇到什么不测,从而能够让她顺利脱逃。

这时,他舒了口气,说:“好了,我们也不急着走,就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吧,明天早上起程!”

他是老大,谢静然自然只能听他的,于是也没有什么抗议,就跟着他向一个客栈走去。

这里不愧是边界,人很少,也很荒凉,只有一条遍布坑坑洼洼的小路,算是正街,在它的两旁,摆着一些小摊,卖着各种商品,也是门可罗雀,没什么生意。

而这里唯一的一个客栈,也是寒碜得要命,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天色又不早了,他们也只能住进里面去。

但是,正当他们要向那个客栈走去时,一场变故却突然发生了!

只见这条荒凉的街上,所有的人,忽然像收到了什么召集令一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他们眼前,顿时,整条街上,都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端木夜歌双眉一皱,眼里掠过一道神光,显然是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谢静然自然也不会怠慢,一下子就躲在了远远地跳了开去,离端木夜歌远远的。

好在他现在也没有理会她,只是皱着眉看着一处,神情就跟当初谢静然和慕容玄焱遇见刺客时,慕容玄焱的那种如临大敌的模样。

难道这里,又出现了什么人来刺杀端木夜歌么?

谢静然还在纳闷时,只听见一个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端木夜歌,你受死吧!”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谢静然立即看到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朝这边袭来,那柄利剑正握在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手里,果然是刺客!

但离谱的是,尽管来当刺客,那个男子却胆大得很,根本连面罩都没有用,正大光明地露出他的相貌来。

刚看见他的脸,端木夜歌便脸色一变,惊道:“是你?!”

“自然是我,不然你还以为是谁?”

那男子冷笑一声,一边用剑向端木夜歌刺来,一边恨恨的说:“你这个衣冠禽兽,竟然那样对璇儿,我不杀了你,就对不起璇儿的在天之灵!”

说着,他右手的手腕微微一转,一道炫目之极的剑光,便在空气中掠过,一阵阵破空之声响起,剑风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凶险,显见那个人的心中,真的是对端木夜歌有着极大的愤恨。

但璇儿是谁?难道是端木夜歌以前始乱终弃的一个女人么?

看见那人来势汹汹,端木夜歌也不分辩,直接就掏出一柄长剑来与那人对上了。一时间,只能看见他们剑光烁烁,剑气纵横,几乎都要波及在一边站着的她了。

他们斗得难分难舍,胜负难分,谢静然自然不会笨到在一旁继续看热闹。此刻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她一路上一直在思量着的一件事情了——

那便是,她要逃跑!

她根本对他们的打斗懒得再看上一眼,转身就朝街道的另一旁跑去。

就算是在激斗中,端木夜歌也是看到了她的动作,不由神色大变,一边应付着那人的攻击,一边要施展轻功来抓她。

谢静然见他如此动作,更是不敢怠慢,脚下的速度也越发的加快了,只希望能够快点脱离魔爪。

端木夜歌见她逃得这般快,不由大叫:“谢静然,你要是敢逃,被我抓回来,我必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切,他以为她有那么笨啊,会相信他的威胁?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他这样对她说,应该也是他没有本事将她抓到,所以才说出这样没用的威胁来。

谢静然在心里不屑地说着这席话,理也不理身后端木夜歌的警告,径自向前跑着。

更好笑的是,这时候那个刺客也跑出来凑热闹了。

他冷笑了一声,伸出剑阻住端木夜歌要来追赶谢静然的步子,说道:“怎么,你要去追你的新相好了?”

端木夜歌还没有说话,谢静然便慌忙大叫:“大侠你误会了!我才不跟端木夜歌有什么关系呢,我是他抓来的,求求你不要让他来抓到我啊!”

端木夜歌气得牙痒痒的,那刺客却大笑三声:“好,姑娘你快走,我自然不会让他抓到你!哼,端木夜歌你这个卑鄙小人,之前逼死璇儿,现在,却又要来害这位姑娘,我若是不杀死你,简直是无面目对苍天!”

听了他的话,谢静然又是大叫:“多谢大侠相救,来日我必定会重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说完这句话,谢静然便加快步伐,很快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身后传来端木夜歌气急败坏的声音:“凌镜,你别将我逼急了!那个女人有多重要你知道么,你竟然放她走,你还想杀我,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叫凌镜的刺客依然大笑:“哈哈哈,我就是要放她走!你越将她看重,我就越要将她放掉!你那样对璇儿,我又怎么不能杀你?我就是要跟你作对,你越气,我就越高兴,哇哈哈!”

渐渐的,他们的声音谢静然都听不太真切了,只是感到那个凌镜真的极可爱,有着如此坚决的与端木夜歌作对的信念,真是一件让她感到无比畅快的事情了!

尤其他的这种信念,还让她顺利脱逃,又怎么不让她高兴,哇哈哈!

谢谢了,凌镜!

谢静然在心里对他默默地说完这五个字,便加快脚步朝前面走去。

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谢静然估摸着端木夜歌也没有本事将那个凌镜打败,就算打败了他也是没有精力来追她,所以她也不怕他会追来,走得也不是太心慌。

不过谨慎点还是好的,她自然不会笨到去住客栈,虽然她现在被易容了,面容普通得基本上算泯灭众人之中,不会再受任何人注目,也不会让那些登徒浪子打歪主意,但小心一点,还是有用的。

并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她没钱!

本来谢静然和慕容玄焱出宫的时候,她身上倒是带着一些银两,但是全部都被端木夜歌这个卑鄙小人给搜出来了。

他之所以不准她带钱,自然是怕她假如有逃脱的一天,能够自己有独立的生活能力,从而让他的寻找工作增加不少难度。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找一间不要钱的地方,好好地过完今天。

一直朝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渐渐地晚了,她仍是没有看到有让她安歇的地方,不由心里渐渐急了起来。

假若今天找不到能够让她睡的地方,难道她要露宿在这个荒郊野外么?

谢静然只好打起精神,继续向前走着,只希望上天能够怜恤她,不要让她刚刚从端木夜歌的手里脱逃,就遭遇这样的惨况。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终于听到了她的祈祷,刚刚在一座山的旁边转过一个弯,她便看到,在她的前方,矗立着一个庙宇!

虽然那个庙已经很破了,在暮色的映照下,尤其荒凉得要命,但无论如何,这好歹也能勉强算是她今天晚上的安身立命之所啊!

谢静然没有丝毫犹豫,便举步向那边跑去,心情激动十分。

虽然不知道那座庙宇里面会不会有人,但就算有人,秉着出家人慈悲为怀的信念,那些人应该会将她收留吧?

这样想着,她信心更足,脚下速度也加快许多,总算跑到了那间破庙的门前。

从谢静然这里望去,只能看到这座破庙的门上悬挂着许多的蛛网,明显是好久都没人进来过的模样。

看到今天晚上,她就能够在这里安歇,而不受别人打扰了。

虽然这是破庙一间,但谢静然心里却丝毫不见沮丧,反倒充满了欣喜,只因在绝处之地突然逢生,实在是一件难以言表的幸事了,所以自然值得开心了。

没有丝毫迟疑,她在地上捡了根棍子,将那些蛛网挑开,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真正发现这件庙宇的荒凉处来。

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眼前一片荒芜,几乎所有的神像,都全部倒了下来,倒在堂下的无尽灰尘中。

并且更为要命的是,这里的空气中都全部充斥着重重的灰尘,只要往前走上一步,便只感到呼吸都要艰难起来,让人只希望能够屏住呼吸,在这里呆着才好。

想着她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度过,谢静然刚才的开心,不由全部被无奈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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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不能走,假如她走了,这里方圆十里,估计都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她歇息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朝里面走去,每走一步,身后都扬起厚厚的灰尘,真的让她无法忍受。

谢静然咬着牙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那些神像那边,只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没那么脏的地方,能够让她今天晚上勉强睡上一夜。

当然明天她自然不会在这里睡了,这里是秦楚边界,说不定慕容玄焱他们就在这里,明天天一亮,她自然要去找慕容玄焱。

她一步一步战战兢兢朝前走着,在暗夜之中,那些神像看起来倒还真的有几分恐怖,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为了壮壮自己的胆子,她也只好勉强定住心神,免得还没有被别的东西吓到,就先被自己给吓死了。

可是看到眼前那些倒下来的神像,她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有些恐怖,禁不住想起了一个极好地驱逐恐惧的方法,于是立即使用了起来。

她定了定心神,大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便唱出一首气势磅礴的歌来:

“我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四方云动,

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刚刚唱到这里,谢静然便仿佛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让她的歌声不由一顿。

那是什么?难道是那些暗藏在这座破庙里面的鬼怪?

虽然她好歹也是来自现代,也并不信鬼神之说,但是现在处于这样诡异的环境中,她不想到鬼怪方面去才是怪事。

并且那个声音仿佛也是真的,又怎能不叫她害怕?

谢静然停了停,然后竖起耳朵来听动静,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难道刚才是她的幻觉?

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稍稍放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完全放下来。

在她的心里,仍然有着几分的惧怕,于是,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首歌继续唱了下去: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葬送……”

在这时,她竟然又听到了那阵奇怪的声音!

谢静然的歌声顿时止住,便连她唱歌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心里升起了极大的恐惧!

并且这次的声音,比上次还要清晰得多,她甚至能够听出来,它正是从这座破庙的一个角落传来的!

听到这个声音,她几乎连牙关都开始打颤起来,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双腿也在颤颤发抖,差点都要站立不住,要倒在地上。

那是什么?难道真的有鬼?

她只感到身边的一切,都在突然之间,变得诡异之极,仿佛在她的身边,尽是充满着从阴曹地府来的小鬼,只趁她一个不小心,就将她生吞活剥。

这样想着,谢静然的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了起来,想向前去看看究竟,双腿却仿佛钉在了地上一般,一步也移动不了。

她只能一边颤抖着,一边告诫自己要冷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稍稍平静了一些。

她勉强控制住心神,对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然后开口说话,声音也是微微颤着:“你……你是人是鬼?”

可是谢静然的这句话,却像是泥牛沉入大海一般,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响。

倒是因为她的这句话,整个破庙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的回声,让整个破庙中更显得阴森森的。

她的牙关又开始颤抖了起来,声音更是颤得厉害:“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我就要过来了啊!我、我、我跟你说,我可不怕你的,也不管你是人是鬼,就算你是鬼,我也有本事捉鬼的!”

谢静然闭着眼睛,一口气将这些话全部讲完,讲完之后,只感到全身都是虚弱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几乎就要马上倒在地上去。

她全部的勇气,都在刚才说那席话的时候,全部都用光了。现在的她,全身的勇气全部都已经透支了,也不知道当发现那个未知物体的存在时,她又会怕成什么模样。

她说完这句话后,那个物体仍然没有声音,让她心里更为的害怕。

可是,就算是很怕,但她起码也要去弄清楚事情真相,不是么?

要不是这样,那她一整晚都在猜疑和惧怕中度过,这样的日子,她才不想过。

于是她打定主意,双手紧握成拳,鼓起勇气向那边走去。

虽然双腿仍是在抖个不停,却被她强自抑制住,只要能靠近那个物体,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鬼怪,那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就在谢静然正要靠近那个墙角时,却忽然只听见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而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男子虚弱无比的声音:“你的歌唱得挺好的,却为何现在又不唱了?”

刚听到这个声音,谢静然不由怔住,脚步也停住,愣愣看着那边,讷讷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声音低笑了一声,声音仍是虚弱无比:“倘若是鬼,又怎会似我这般半死不活?”

“半死不活?”谢静然皱了皱眉,虽然听他的声音,确实是挺虚弱的,似乎那人受了什么很重的伤一样,可是若是说他自己半死不活,是不是有点太严重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谢静然倒是放下心来,不管如何,只要他是人,那就没什么值得害怕了,毕竟人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感到莫名的恐惧的。

她赶紧定睛朝那边看去,想将那人看得清楚点,却只看到在黑暗的墙角里,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躺在地上,只有微微在动着的举措,证明他还是个活人。

他见她望着他,便又是低笑一声:“你过来吧,我不是鬼,也不会伤害你!并且我应该害怕的,是你伤害我才对,毕竟对于现在的我,可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听得他这样说,谢静然心里好奇心又起来了,不知道他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真的是受了什么重伤,从而便对她讲出这种话来么?

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他又是一笑,说:“是,我受了伤,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请你过来一下吧,我有点事情要你帮下忙。”

听得他这么说,并且又听他的语气诚恳,谢静然决定走上前去看看,当然她还是对他有着戒心,所以就算是朝前走着,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前。

似乎看到了她步步小心的模样,他不由失笑,也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向他走去。

被他这么看着,她忽然也感到自己的小心是那么的可笑,于是便也朝他笑了笑,便加快步子走上前去。

直到走到他身前,谢静然才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他一眼,却是几乎要惊叫了出来!

只见他果然是受了伤,原来身上穿着的一件月白色长衫,此刻胸前也是几乎被血染红,虽然那血已经基本上止住了,但那一块暗红色的痕迹,却真是让人看着,只觉得莫名心惊。

而他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苍白一片,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此刻的他,正懒懒地斜倚着墙壁,勉强坐起身来看着她。尽管身上伤很重,他的唇边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让人看着,只觉得心里的忧伤都被驱逐干净,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而是旁人一般。

他的面容虽然不是很出众,只是普普通通得与她现在一般,时刻都能泯灭众人之中,但是他眼中的光泽,却是恍若星辰般耀目,令得她几乎也要认为,他是和她一般,脸上涂着易容药物。

尤其他的身形虽然只是懒懒斜倚着,却是俊挺十分,与他平凡的相貌真的极其不相称。

谢静然这样打量了他好一段时间,却忽然发现,他真的很像一个人!

像的是他的眼睛,在暗夜中,他的眼睛有种一般人不具有着的异常光泽,似乎……似乎闪耀着一种诡异的蓝色的光芒!

而他的身形,他的眼神,他唇边淡淡的笑,都十分像一个人!

一个几乎已经被她丢进记忆尘埃里面的人!

蓝眼……他真的极像蓝眼宫主!

那他到底是不是蓝眼宫主?假如他是的话,那她又要怎样做?

见谢静然望着他,神色阴晴不定的模样,他不由一笑,问道:“你怎么了,我长得很惊世骇俗么?”

谢静然摇了摇头,说:“不,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刚说完这话,谢静然就只想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天,她怎么竟然这么诚实,竟然将这句话讲出来?

这样一来,假如他真是蓝眼宫主,说不定便能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虽然她脸上也是有着易容药物,但是既然她能猜出他也许是蓝眼宫主,那么他自然也是能猜出她到底是谁了。

那么假若他知道她是谁,又会怎样对她,会不会对她下毒手?

但他却似乎没有将她这句话放在心上,而是又微微一笑,说:“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他完全是在盗版她的话,让她不由一愣,旋即便看到他的唇边露出一抹深深的笑意,便知道他是在搬着她的话来对付她。

难道他没有怀疑她的身份?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蓝眼宫主?

看到他的笑,谢静然也渐渐放下心来,朝他一笑:“你还真是无赖,竟然也学我讲话!不过我还真的觉得你很眼熟,不知道曾经在哪里见过你。”

他笑了笑,说:“本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都是落魄到要借住在这个破庙中的人,自然是有点同命相怜,认为彼此眼熟,也是情有可原。”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点头笑道:“不错,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对了,你刚才叫我过来的时候,说要我帮你一个忙,不知道是什么忙?”

他“哦”了一声,说:“其实也不是一个大忙,只是我想姑娘帮我去找一个人,不知姑娘可愿帮忙?”

他说得这样客气,谢静然也不好直接拒绝,于是便问道:“不知道是什么忙?只不过我可先要对你说了,那个龙凤客栈那里,我可是不会去的,其余地方,我倒是都可以去!”

龙凤客栈那里,就是刚才端木夜歌和凌镜打斗的那个地方,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自然不会再去自投罗网,让自己落到端木夜歌的手里。

听见她的话,他淡淡一笑,说:“姑娘不必担心,我要姑娘去的,恰巧是一个与龙凤客栈所在相反的方向,姑娘愿意帮忙么?”

她刚想点头,忽然想起现在可是晚上,她怎么能随便出门,于是便迟疑道:“可是……现在是晚上……”

他笑了声,说:“姑娘不必担心,其实我并不是要姑娘此刻便去,姑娘明早再去也行。”

谢静然想了想,似乎这件事情对她并没有什么坏处,并且眼前的这个人,给她的印象也挺好的,于是她便说道:“好,我答应你!只是不知道,你要我去找的,是个什么人呢?”

他没有直接回答谢静然这个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说道:“这是我的信物,姑娘可以拿着它到城外一个叫‘百草药庄’的药店去,找一个姓胡的伙计便行了。”

说到这里,他又加了句:“对于我这个素昧平生之人,姑娘也愿意帮忙,我也没有什么好报答姑娘的,这块信物,便送给姑娘吧,希望以后能够帮得上姑娘的忙。”

谢静然看了一眼手里的信物,只见那是一块玛瑙制成的叶子,玛瑙明显质材上等,晶莹透彻,红得恍若火焰一般耀目,使得那片叶子看起来,便如同是深秋的红叶一般,连上面的叶脉,都是栩栩如生,让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会自心底涌上一种想将它拥有的心理。

她不由脱口而出,赞道:“这块红叶玛瑙,真是好看,就算是将它当做收藏,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看到谢静然这样,他不由一笑:“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收下它了?”

“不错!”面对如此宝贝,谢静然自然是不会客气,于是立即点头,说道:“我不是什么君子,帮了别人的忙,自然是要收些报酬的,所以这块红叶玛瑙,我自然是收定了!”

他唇边的笑越发的深,目光却仿佛透过她,望向了一个无比遥远的方向。

他的眼神当真极为奇怪,里面复杂无比,似乎有着几分怀恋,几分迷乱,几分幸福,又有着几分苦楚,几分挣扎,几分退却。

他就那样望着那个虚无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你真的……极想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这样的眼神,让谢静然看得也是不由一怔,情不自禁问道:“那个人……是你喜欢的女子么?”

听得谢静然这般说,他身子微微一震,接着便将视线收了回来,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清明。

他对她微微一笑,笑中却有着一丝苦楚:“喜欢么……这个词当真是沉重得很……我与她,终究是有缘无分罢了……”

他的声音也是轻得恍若立即要被风拂开一般,其中蕴含着无数的苦楚,让人只要一听,便会只感到心都莫名的疼了起来。

尤其他话里的内容,更是让人揪心得很。

他与那个女子有缘无分……这是多么可悲的爱情。

也不知道他和她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阻隔,令得彼此不能长相厮守。

谢静然不由问道:“其实,倘若你们真的有缘无分,并且又有着无数艰难险阻,让你这般痛苦的话,你也可以放手啊!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谢静然说的是在现代的时候,大家开玩笑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所以她没有想到要给他多大的劝说作用,只希望他能够听听她的这句话,不要那么痛苦才好。

可是他听了她的这句话,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至理名言一般,竟然低下头去,一脸的深思模样。

在他的口中,也是喃喃念着一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呵,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静然见他一直翻来覆去念这句话,似乎都有走火入魔的趋势,慌忙对他说道:“呵呵,这只是我随口说出来的,你别当真啊!要是真有机会的话,你还是要把握住的!”

他抬起头来看谢静然,眼里虽然仍是有着淡淡的苦楚,但是唇边却有了一抹轻笑。

他对她一笑,说:“其实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但是……便连我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就是无法对她放手。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劫数,她就是我的劫,而我,却必须要渡过她这个劫,才能功德圆满。”

听他讲得这般带有宿命的感觉,谢静然心里也不由有些荒凉,于是呼了口气,说:“好了,你也不要再记挂着这件事情了!对了,你有火折子吗,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上,不过还是先将火折子点上吧,黑漆漆的我真的挺怕的。”

他还真是个人物,听谢静然转移着话题,他原先的那种惆怅和哀伤,便也消失不见。

他点了点头,忽然一笑,说:“的确应该这样做的,我刚才听你唱的歌,到了后面,连声音都是颤的了,倘若不是我先说话,估计你要被吓死的吧?”

听了他这话,谢静然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又感到一阵恼羞成怒,不由瞪他一眼,说:“有什么好笑的,不都是你将我害成这样的?再说,这个庙这么黑布隆冬的,我一个女孩子单身进来,害怕也是正常的啊!假如我有你这么高明的武功,我又怕个什么?”

听得谢静然这话,他更是笑得厉害,唇边的那抹笑突然拂起,眼里也渐渐升起了一种奇异的光芒,似乎令得他原本平凡的脸,也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魅力,瞬间便吸引住她的目光。

事到如今,倘若她还不知道他是用易容术遮住脸的,那她就真的是白痴了。

不过,还希望他最好不是她认识的人,毕竟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慕容玄焱、上官铭语和南宫静泓其中的一个。

所以为了不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她只好作这个假设了。

他笑了一会,这才说道:“好了,我不说你了,我这里有点干粮,你现在应该饿了吧,所以你拿去吃下吧!”

说着,他便自一个包裹里,将一包干粮拿了出来,然后向我递来。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想走来递给她的,可是他的伤却制约了他的行动,令得他举步维艰。

看他这么艰辛,她便对他说道:“你不要过来了,我自己来拿就是。”

说着,她便走上前去,将他手里的干粮接了过来。打了开来,里面干粮的质量还真高,竟然是几个大白面馒头。

她也是饿得极了,一下子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捧起馒头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直看得他的双眼都瞪直了。

不过才是瞬间,他便恢复了镇静,笑了笑,说:“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的,我也吃不了那些东西……”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朝他望了一眼,见他果真伤得气息奄奄的模样,于是赶紧问道:“对了,你的武功应该挺高的啊,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啊?”

他笑了笑:“就算我武功再高,在这世间也不是排第一的啊,所以自然有被别人伤的一天!”

他这样说确实有理,但她心里挂念的,却是谁将他伤成这个模样的。

毕竟虽然栖身在这个破庙里,她还是很关心她个人安全的,假如那个高手追到这里来,那究竟会不会殃及池鱼,将她也咔嚓掉?

所以为了让她不要遭受这种下场,她自然要将事情弄明白点。

所以她立即问道:“那么伤你的那个人又是谁?他的武功很好么?”

听得谢静然这么问,他苦苦地笑了声,说:“他的武功,若是真的打起来,也未必能胜过我,可是……可是我却心里有些顾忌,所以真要对他下手,却也是不行……”

见他这样吞吞吐吐说着这番话,谢静然心里的疑惑更为的深,不由问道:“为什么?难道那个人,是你不能伤害的么?你可千万别说,伤你的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子啊?”

假如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狗血了一点,所以谢静然才有这样的疑问。

他苦笑着望她一眼,见她表情疑惑,只是个纯粹八卦的神情,便也知道她说这话只是无心,于是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怪她。

他叹了口气,说:“倘若……倘若伤我的那个人是她,那倒好了,起码、起码也能够让我彻底死心,或者,以后的我,真的会永远心如死水!但是……伤我的不是她,而是她最亲的一个人,而若是那个人死在我的手里,那么也许我的一生,都会永远活在悔恨之中……”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谢静然却知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那个伤他的人,是他最爱女子最亲的一个人,所以,他自然不能伤害那个人,只因他不能让所爱的女子伤心。

而正是因为如此,虽然他的武功不会低于那个人,但他还是败在那个人的手下,只因为他的心里有着那么个顾虑。

谢静然心里也是很不好受起来,虽然她与他萍水相逢,他却愿意向她吐露他的心事,于是她的心里,便也不由将他看成了她的朋友,而对于他的这些悲伤往事,她自然也是感到心里同情得很,仿若自己也感同身受一般。

他见着谢静然脸上的神色,不由朝她一笑,说:“你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了,似乎我的遭遇,是人间惨剧一般,我可不希望被别人这样认为啊!”

谢静然不由也笑了笑,对他问道:“伤你的是她最亲的那个人,是她的什么亲人吗?”

这时谢静然心里想到的,就是很狗血的一幕,即那个女子的家人不许他和那个女子在一起,所以就出来阻隔他们,甚至不惜用武力来将他解决掉,从而让那个女子彻底死心。

也难怪她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只因为他之前自己便说过,他和那个女子有缘无分,又说伤他的,是那个女子最亲的人,所以便由不得她这样想了。

听得她这样问,他又是不由苦笑,却没有说话。

谢静然见他似乎很为难的样子,便赶紧说道:“这是你的吧?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探究了,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吧,我不会勉强你的。”

其实谢静然这样说,才不是真的想放弃,而只是欲擒故纵,逼迫他将答案讲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八卦精神,可是每个人都几乎具有着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听她这样说,他慌忙说道:“不,我并不是要瞒你,实际上连我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我一见到你,就想将心事说给你听。也许……也许是因为,你跟她,真的还是有着很多共同点的吧……”

“哦?”听了他的话,谢静然心里不由有着一丝好奇升起。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她和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很有共同点了,那真的不知道世上又有哪个女子,能够跟她有着这么多的共同点,她还真的想跟那个女子见上一面,看看她能不能和她交个朋友。

但她还没有开口问那个女子的情况,他便叹了口气,沉沉地说:“其实,伤我的这个人,是她的夫君。”

“啊?!”

听到他这话,谢静然不由张大了嘴巴,不知的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说伤他的人,是那个女子的夫君?

她应该是耳朵没有出问题,一点也没有听错的,所以此刻在她的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幅这样的场景——

一个女子嫁给男人甲之后,却又对男人乙余情难断,所以男人甲醋劲大发,便决定要与男人乙进行决斗。

男人乙自然是十分喜欢那个女子的,所以不得已与男人甲决斗时,却不忍心看那个女子成为寡妇,于是便处处手下留情,只是为了不伤男人甲。

但男人甲却得寸进尺,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趁机将男人乙打成重伤,几乎死去。

好在男人乙运气好,能够运用自己超高的武功逃脱,一直逃到一个小破庙里,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这个男人乙,自然是眼前的这人,而男人甲,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子的夫君。

这样的场景可真是八卦,不过却也很是感人,倘若那个女子也喜欢着他,那可就真的是跟他讲的一样,他们两个真是有缘无分。

谢静然不由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好感人的爱情啊!

她身上的八卦因子又在熊熊燃烧了,禁不住双眼熠熠发光地看向他,眼里的光泽,将她的心理暴露无遗。

他也许是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是苦笑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事情哪有这般简单?”

谢静然禁不住再度八卦地问道:“不是情杀?”

他无奈地一笑,说道:“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小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竟然连这么离谱的事情,都能想象得出来。”

他的语气中,竟然有着一丝宠溺的意味,让谢静然听得不由一愣,而他,也是在刚刚说完这句话时,神情也是凝住,接着便对她抱歉一笑,说:“对不起,我差点将你当做是她了,毕竟你们的相貌虽然不同,可是气质,却几乎是毫无差别。”

见他道歉道得感情真挚,谢静然便也朝他笑了笑,说:“没事,假如你跟我喜欢的人,气质上很相似的话,也许,便连我也会不由自主做出跟你一样的事情了。”

听得谢静然的话,他不由一笑:“真是可惜啊,你竟然也有喜欢的人了,本来我还想和你开展一段感情呢。”

谢静然也不由笑了:“这怎么成?你对你的那个心上人可是一往情深的,假如因为我而改变了,我可成了破坏你痴情形象的元凶啊!”

“你讲话,真的太像她了,也难怪我会生了这样一个念头啊!”

他听到谢静然的话,又是轻叹了一声,便又躺了下去,说:“好了,我要先休息一下了,否则伤口便又会裂开,你也先睡下吧!对了——”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从他的包裹里,取出一件衣服来,笑道:“你毕竟是个姑娘家,所以假若身上弄脏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我这里有件衣裳,你就铺在地上睡着吧。”

说着,他便将那件衣服朝我递来。

谢静然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是一件玄色的长袍,质地一看,便知道是属于上成的,并且又极新,假若真的将它铺到地上的话,那可真是一件极为浪费的事情了。

并且这件衣服又是他的,叫她怎么能够过意得去。

于是她立即拒绝:“不,我还是先将这里弄干净一点再睡下吧,将你的衣服垫在下面睡,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他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明天可是要替我去找人哦,假若你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吸引了别人的注目,从而将我的那个情敌吸引来,那岂不是害了我自己?所以既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我才这样做的啊,你也弄不着感到不好意思了。”

谢静然知道他这样说,只是为了减轻她心里的愧疚感,但她还是无法坦然接受他的好意,于是再度拒绝道:“还是不要了,就算是这样,要你拿件衣服来给我铺在下面睡,这种事情,我还是接受不了。”

听谢静然还是在拒绝,他脸一板,说:“你怎么还是这样忸怩啊,一点都不像我之前心里对你的认知!再说了,就当是为了你,就求求你接收它吧!”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不由失笑,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将那件衣服接了过来,说:“好吧,只是这么件质量好的衣服,就被我这样浪费了,真是可惜啊!”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谢静然转过身去,在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下,正要将这件衣服铺在地上时,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他低压着的声音:“你快躲到那个神像后面去!”

谢静然不由一怔,赶紧转头去看他,却只看到他也望着她,眼里有着一抹淡淡的焦急。

她这些天经历的风雨也不算少了,现在看到他这样的神色,立马便明白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不定便是他那个情敌又来了,于是便回过神来,立即拿着那件衣裳,快速躲到一个神像的身后去了。

见她躲好,他的神色才微微轻松起来,眼里的那抹焦急也逝去,视线也从她的身上,转移到了破庙的入口。

他望着那处,眼里有着一抹淡淡的讥诮,唇边也挂着一抹浅笑,朝那处淡淡说道:“既然是故人来了,又为何不出来一现?”

听到他这句话,谢静然心里不由一急,他现在的伤这么重,依她看来,他甚至连移动一下,也是困难得很,要不他就不会将去找他那位朋友的任务交给她了。

那么以他这样的状态,要面对那个人,该怎么办呢?

但看他的样子,却偏偏一丝担心的神色也没有,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莫非他还有什么依仗不成?

谢静然不由疑惑朝他看去,却在这时,只听见自门口传来一个男子冰冷的声音:“红叶,你休得再给本大爷装,依我看来,你现在之所以不出来,而要本大爷进去,应该是你受了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吧?”

谢静然又是疑惑,红叶?红叶莫非便是他的名字么?

这样的名字还真是奇怪,不过依他刚才的那个信物看来,他的确有资格是叫红叶的。

他听了那个男子的话,却只是轻笑一声:“是么?假若你觉得我已经受了重伤的话,那你就尽管进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那个男子的声音顿了顿,然后才响起:“哼,你一向诡计多端,谁知道你这样说,又是有着什么阴谋!你越要叫本大爷进来,本大爷就越不听你的话,让你的阴谋无处能用!”

红叶忽然一阵大笑:“哈哈,你可真是一个英雄豪杰,当真是无比的谨慎小心,步步为营,难怪能够享誉整个江湖啊!”

那男子冷笑道:“你别想激我进去!谁都知道你的阴谋诡计层出不穷,本大爷又怎会上你的当!”

红叶也不说话,只是连声冷笑,笑里充满深深地不屑。

看到他这样,谢静然总算彻底明白了,原来他是在耍空城计!

估计用这样不屑的态度,对门口那个男子讲出要他进来的话,可越是因为这样,却令得那个男子心生警惕,又估计以前红叶“诡计多端”的恶名便扬名在外,所以那个男子才这般害怕进来。

他还真是聪明,竟然能够想出这种本领来逼退敌人,果真是很厉害。

而她也是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他的来历!

原来,他就是红叶!

虽然之前她就听过那个男子叫他的名字,但她却根本没有将他的来历向另外一个方向去想,而只是以为他的名字,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称呼而已。

而现在,想到了他的厉害之处,她却是像忽然开了窍一般,终于猜出了他的来历!

没想到,他就是谢静然和慕容玄焱此次来秦楚边界要找的那个人!

红叶大侠!

也难怪他给她的信物,是一大块用玛瑙制成的叶片,世间唯一一个能够用这片红叶来证明他身份的,除了红叶大侠,还会有谁?

还真是没想到,与她一道沦落到这个破庙里面,与她几乎成为倾心朋友,并且她还打算去帮助他的这个男子,便是他们秦国的头号大敌!

那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现在,要向门外那个男子大声说出,其实红叶真的是身受重伤,连还手能力也没有一点吗?

但她也没笨到这个地步,只因她知道,若是她暴露了这个事实,那么假若那个男子将红叶杀死之后,她的下场,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自然不会做这样傻的事情,她不如等到那个男子走远,这才出手来对付红叶好了,虽然有点下流无耻,但是为了秦国社稷,为了慕容玄焱,她也只能选择这样做。

只不过,想起之前她和他还在互相引为知己,她的心里还真是有点矛盾。

算了,这件事情待会再想,现在要关注的,还是门外那人的反应。

那人听了红叶的冷笑,估计是恼羞成怒了,偏偏又不敢进来,只能在门外冷冷笑道:“哼,你先别得意!你别以为本大爷没有对付你的方法!”

红叶也是冷笑:“哦?那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办法来对付我呢?”

那人冷冷道:“你别以为你能激到我,我可告诉你,这个破庙,我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进来的,也是不会上你的当!”

红叶冷笑一声:“我明白了,反正说来说去,你就是没胆进来,是吧?”

那人恼羞成怒:“放你的狗屁,谁说本大爷不敢进来!”

说着,他便重重踏着脚步,要向庙里走来。

谢静然心里正紧张时,却听红叶冷笑着说:“是啊,你胆子大,那你就尽管进来吧,也叫我看看,你这个大侠,真的是名不虚传的!”

他这句话说得很是轻描淡写,却是仿佛给那个人降下一个晴天霹雳一般。

那人的脚步顿时止住,与此同时,他冷笑的声音也传来了:“哼,你还真是狡猾,本大爷差点就上了你的当了!你做梦,本大爷才不会笨到自投罗网,你也休想在里面布下什么机关来等着本大爷进去!”

红叶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胆子进来,不想果真如此!好吧,那我倒要看看,你在门外守着,又如何能对付我!”

那人冷笑道:“就算本大爷不进来,也是有办法杀你的!毕竟本大爷‘毒手郎君’的名号可不是白传的,我这就将毒药放进来,看你怎么抵挡!”

听得他的话,红叶却只是笑了声,说:“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我可是百毒不侵的,你的毒药,又怎么能奈何得了我?”

那人似乎被他这话说得愣住,过了一会,才接道:“哼,就算这样又如何!你能抵挡百毒,但有一种药,你绝对挡不住,现在本大爷就向你下这种药!”

说完这话,谢静然便只看到自门外飘来一阵轻飘飘的雾气,那阵雾气呈现诡异的暗红色,虽然门口离这边并不近,但那阵雾气却一点也没有发散,而是如同有着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它们一般,如同蜂群一般向他们袭来。

看到那阵雾气,红叶笑了声:“我早便说了,你的毒药对我没用,你又何必要做这样无用的事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便用手一挥,便立即有一阵白色的烟雾向谢静然袭来。

谢静然知道这也许是解药,所以没有抵抗,便将它们全部吸进了胸腔。

听得红叶的话,那个男子冷笑:“哼,毒药对你没用,但媚药呢?媚药你也能抵挡么?既然这样的话,那本大爷就尽管向你下媚药好了,让你尝尝这种欲火中烧的滋味!本大爷可是话先说在前头,这种滋味可是难受得很,希望你能够在要药发之前找到一个女人解决哈哈!”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似乎是怕红叶冲出破庙将他抓住一般,听到他的声音不见,红叶一副很是哭笑不得的模样说道:“呵,毒药对我没用,媚药就对我有用么?一切旁门左道的手段,都对我丝毫没有影响!可笑他还逃这么快……”

他说到这里,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迅速朝谢静然望来,叫道:“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谢静然想回答,可是这时,却只感到自小腹处传来一阵奇异的热流,让她的身子一软,耳边他的声音也变得朦朦胧胧的了。

天啊,她该不会是中了媚药吧?

正这样想着时,又觉得小腹处一阵热流涌起,并且比方才还要强烈。

而她的心里,也逐渐荡漾起一种空虚无比的感觉,无端端的,便极度渴望着什么一般。

这种感觉,谢静然自然一点都不陌生,以前和慕容玄焱xxoo的时候,每次都是有着的。

可是现在不同啊!

她面对的可不是慕容玄焱,假如是他的话,可以立刻帮她解开媚药的毒害,但她眼前的,是红叶!

且不说她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她和他是朋友,要她做出对慕容玄焱不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做得出来!

她脸都几乎要急红了,真不知道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她该怎么办,而红叶,又会怎么做!

他该不会也中了媚药,然后……然后兽性大发,要跟她xxoo吧?

她武功又不如他,那她该怎么躲过他的荼毒啊?

没想到刚刚从端木夜歌那个狼窝里逃出来,又掉进红叶这个虎穴里了,她还真命苦啊!

谢静然只有勉强控制住心中澎湃的空虚感,无比艰难地对红叶说道:“你……你不要过来……”

看到谢静然这样痛苦的模样,他的眼里掠过一抹不忍,旋即对她抱歉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受苦了。”

“你……你不要说废话了,你还是先想个办法救我吧……”

谢静然简直要吐血了,都到这地步了,他还要来和她道歉,难道是想将她害死吗?

他眼里的不忍更加的深,然后也是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样子是要向她走来。

谢静然只感到看着他,那种奇怪的感觉更为的强烈,几乎要从她的身体里面喷薄而出,将她的全部神志,都在瞬间侵袭。

她的身子已经有些虚软了,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将这种感觉驱逐。

她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里面说人中了媚药,假如不立即找人xxoo,那就绝对会经脉尽断而亡,她自然不想死,但难道她今天要委身给这个她们秦国的大对头吗?

虽然她对他印象还不错,但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做的出来啊!

眼见得他现在已经完全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已经向她走来,她心里只感到分外的焦急,真的不知道他该不该信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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