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姚沁左右环顾,见没人前来,才放心的关上门,身后叶臻正坐在书桌上,皱着眉头,处理什么东西。
姚沁心中叹一口气,过去要替自己家夫君研磨,刚提起来袖子,门口就传来叩门的声音,三长两短,叶臻都看向门前。
急忙去开门,一个黑影就朝着姚沁行礼。
“王妃。”
扶他起来:“快进来说。”把那暗影请到屋里,再次确定周围没人才关门进屋。
叶臻也从桌前起身,三长两短的叩门声代表急事。
“王爷。”那人行礼,叶臻示意他起身。
“快说正事。”
“叶彻公子派小的传话,书院中有修炼神魔之力的人要动手,宁悠姑娘已经受伤了。”那人恭敬的低着头,声音听不出来起伏。
此话一出,叶臻和姚沁都皱起来眉头。
“阿臻,这怎么办。”眼神求救的看向叶臻一副为难的样子。
叶臻一双星眸里面盛满了忧愁。
“可有查出那人是谁?”
问眼前的暗影,那暗影摇头:“没有丝毫头绪。”
怎么可能,没有头绪?心中疑惑,但是转念一想,修炼神魔之力的人,必定不是那么容易被找出来的。
“另外,叶彻公子打伤了十公主。”
叶臻深叹一口气,这个节骨眼上,那小子就不能让自己省点心吗。
“原因。”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姚沁在旁边皱眉听着。
那暗影娓娓道来事情发生的经过,姚沁和叶臻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确定了一些信息。
“宁琳。”异口同声,那暗影不仅感慨这对夫妻的默契。
“传令下去,带一队人去麓峰学院,保护公主和公子的安全。”
“是。”那暗影领命,就退了下去,叶臻头疼的扶着自己的太阳穴,姚沁贴心过去帮他按揉。
“明日,我去面圣。”
“嗯。”姚沁温柔的轻应,外面月色入勾,夜色如墨。
一个身影,不为人所察觉,来到了宁华修养的院子,只见哪门没开,就那么穿门而过,空气中泛起点点涟漪。
一双美丽的眼眸中闪过惋惜,伸手,到了宁华的脸前,宁华似有所察觉,忽然睁眼,惊恐的看着这双眼睛。
“你!”话音刚落,来不及反抗,就没了声音,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一双手温柔的扶上那双瞪的狰狞的眼睛。
“华儿,不要怪我心狠。”一抹柔软出现在眼中,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只是桌子上的茶杯,泛起了涟漪,似是有人向里面投放了什么。
鸡鸣的甚是早,天边的月亮还没有褪下,宁悠就猛然惊醒,心在的跳动,从忽然坐起身子,惊醒了床下面打地铺的人。
叶彻揉着迷糊的双眼,看向宁悠,只见宁悠满头大汗,剧烈的着。
“怎么了?”
宁悠看向他:“宁华死了。”
叶彻嘟嘴,只当她没有睡醒:“你说什么胡话呢,做噩梦了吧。”
站起来身子,走到窗前,看着宁悠复杂的眼神,一瞬间觉得她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星光还没有褪去,一个萤火一样的光亮出现在宁悠的床头,在那里不安的转动着,好像要表达着什么。
叶彻看不见,宁悠却看的清楚,伸手想抓住那抹光亮,却见那个光亮渐渐变弱,自己碰到的那一刻消失不见,脑海中只听到两个字:“宁琳。”
叶彻看着宁悠莫名其妙的举动,撇撇嘴。
“好了,快点睡吧。”
宁悠看向他,知他不会信,只好点头,就这他的手躺下,叶彻打着哈欠,回到地铺上了,入了梦。
宁悠却睡不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她分明看见,掌前的波动,一下一下,似乎要打开一个裂缝。
瞪大眼睛,集中心念,那个微小的裂缝渐渐变大,却又忽然消失不见,宁悠觉得体力有些透支,伤口已经被,头上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不支的闭上眼睛,天还没亮,体力就已经透支,明日该当如何打一场硬仗啊。
太阳渐渐冒出来头颅,初晨的阳光,是温柔的,风,是清冽的,叶彻睁开眼睛,伸个懒腰,看向床边,发现的人还没有动静,走进窗前,只见她紧闭着双眼,脸皱做一团,额头上还有冷汗,似乎非常痛苦,吓了叶彻一跳,
伸手拍拍她的脸庞:“喂喂,丫头,你醒醒!”
宁悠却丝毫没有反应,让叶彻想到了一个词梦魇。
梦魇是可怕的,只能靠自己走出那个梦境,不然旁人是怎么都叫不醒的。
这时候,外面传来惊慌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宁华公主仙去了!”
叶彻一愣,似乎昨天似乎梦非梦的时候有人说了一句‘宁华死了。’那个时候宁悠复杂的眼光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门被急促的敲响。
宁悠睁开眼睛,满脸的虚弱,手不能抬,此刻还没有一丝力气,让宁悠分外着急。
叶彻站起身起开门,一个侍女就在门前站立不安,看见叶彻开门,着急道:“公子,你和宁悠公主快过去吧,老夫子要开审呢!”
叶彻点头,他知道,此事逃不过他的嫌疑。
宁悠费力的站起身子,一步步虚浮至极走到叶彻的身边,抓住了叶彻的肩膀。
叶彻看过去,皱眉:“你怎么起来了。”
宁悠朝他摇头,看向门口,那侍女也算是识趣,行礼之后就跑掉了,叶彻关上门,要扶着宁悠去,看她现在苍白的面孔和肩上的伤势,根本就不适合出来。
“不,扶我去梳妆台。”
宁悠开口,固执的不肯在向床的方向踏进一步。
“你不用担心,此事我自己出面就好。”叶彻着急,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就算出去,他们两个作为嫌疑人,怕是少不了,他已经想好了,有什么事,他一个人担着。
宁悠皱眉,看向叶彻,那眼光好似能看穿叶彻心肝脾肺,让叶彻莫名有些心虚。
“你出面能怎么?他们的目标不是你。”
叶彻听闻此言,想也没想就反驳:“我还有哥哥,哥哥会护着我们的。”
宁悠看着他,好像看一个不成熟的小孩,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摇摇头。
叶彻被他这目光看的心中烦躁。
“我去梳妆。”知多说无用,宁悠就要挣开叶彻的束缚,但是此刻身体虚弱的她,怎么能掰过叶彻,两人目光对上,此刻两人都坚持自己的意见,转了牛角尖。
宁悠额头上的汗一滴滴顺着下来,面色越来越苍白,叶彻看着心疼,最终还是收回眼神:“哎,我算是败给你了,你个臭丫头!”扶着宁悠去梳妆台,两人脸上没有一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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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中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宁悠都以为自己要见了鬼,拿起手帕擦干脸上的汗水,细细为自己的脸上添上几分血色,几分生气。
叶彻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看着,目光呆滞,早已陷入深思。
“到时,你不必开口,我知道真凶是谁。”宁悠没有看叶彻,都知道叶彻心中所想。
叶彻回神看过去,不屑的撇撇嘴:“我还没有软弱到用一个女人保护。”
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不羁,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