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来到朱雀道,他先折步到余府瞧了瞧,只见四下侍卫众多,朱门依然华丽,瞧不出昨夜大火的痕迹。想想暗自呸骂自已是猪,刚才太监都说了,是烧了侧园和内园,又不是烧大门,更不是千里眼,还能从大门瞧到侧园和内园啊。
返回了龙府,侍卫皆然认此是何人,他一跨上台阶,锦衣群人当即挺立躬唤:“姑爷”
这句姑爷叫的他是心花怒放,嘿嘿yin笑了两声,如入无人之境迈进门内,来到大厅却只有总管在,总管迎上前便是躬身唤道:“姑爷您回来了。”
林帛纶点了点头,笑指大厅询问:“怎么?今天没人?”
总管不失恭敬回道:“昨夜闹哄哄的,老爷与三少爷自早上出去了就没回来过,小少爷们与夫人们用过膳也都回房歇着了。”
“那小姐呢?”
“午膳在房内用,没有出来过。”
林帛纶心里安慰,这丫头倒有一次乖乖的了,不再询问,提步往内门迈入,老马识途兜转来到双儿阁园。艳阳下,阁内清幽,小桥流水好不诗情画意,却是无心欣赏,三跨四迈入了客厅,咚咚就走了上楼去。
时至中午,龙无双坐于书桌上有一眼没一眼看着书,小红则侍候在旁侧,似乎已被周公召唤了,脑袋垂点着,正打着盹。这道楼梯声让两人同时从懒惰世界里苏醒过来,齐目往隔屏瞧去。
龙无双见着是夫君来了,开心站起嚷喊:“龙个夫君,你来啦。”
一过隔屏就听到丫头顽劣嚷叫,林帛纶不动声色瞧了眼小红,知晓这丫头是在演戏,努了努嘴走上近问道:“用过膳了吗?”
“用了,龙个夫君你呢?”龙无双一迳顽劣,大大的眼睛似可以说话般,仰看着他,有着说不迷人。
林帛纶心知只要外人在场他那温柔又情深的双儿就回不来,转身对龙小红说道:“小红,你去睡个午觉吧,我和双儿说说话。”
“是!”龙小红柔柔福了个身儿,挺起时绽眼窥了他一眼,双手绞握搁腹轻步便快走离去。
“夫君……”小红离开,龙无双顽劣的脸儿柔下,痴痴唤了一声,捺步把小脑袋枕埋于他怀里,甜甜问道:“昨夜什么时候走的?”
“你睡着的时候。”自然俯下身吻了她的小杏口,微微拉开她上下观看,但见今日的宝贝未梳整过,一袭鹅黄亵裳宽松,发鬓随意披于肩上,漂亮的脸儿和昨夜相比略带红润,却依旧苍白,小小杏口印着胭脂,像在隐藏什么一般。
“我的宝贝长的可真漂亮。”慵懒有慵懒的美丽,顽劣有顽劣的漂亮,不论怎么看都精致的让他心悸,打心生出一股愉悦。
面对夫君这般执热眼眸,龙无双心下快乐,快乐里似乎又带着点羞耻,轻声道:“夫君,双儿有伤不便粘水,浴水已放冷了,您为双儿拭拭背好不好?”
“当然没问题。”想得又要见宝贝的身子,林帛纶便心痒难耐,嘿嘿贱笑地搂着她的腰际,来到干净的浴桶前,伸手试了试水温,皱眉说道:“都冷了,我去让人来换。”
“从早晨一直放到现在当然冷了?得拭冷的才不会发痒。”龙无双娇柔一笑,拾握起他的双手搁于亵衣绳上甜唤:“夫君不是很喜欢为双儿宽衣吗?”
“答对了。”大掌一拉,林帛纶哈哈笑道:“这工程可是比滚被单还要亨受。”
虽然不知什么时滚被单,龙无双却没有皇甫烟那么单纯,嗔嗔瞪了无摭无拦坏嘴唇一眼,微微侧过身,亵衣结子已被拉开了。
宝贝受伤,自然没穿肚兜,宽松的亵衣敞开,冰肌玉体立即现出原形。林帛纶强行压住仆倒她的冲动,一一褪去宝贝身上的摭羞物,扶着她坐于椅上,解下纵横交错卷卷血纱。
和昨夜的触目惊心相比,宝贝身上刀口依然骇人,可口子已经愈合了许多,外翻的皮肉也内敛了不少。可就是如此,林帛纶依然心在滴血,一脸忧苦拾起毛巾沾水,动作轻柔,小心翼翼擦拭伤痕旁侧血渍。
“会痛吗?”他边拭边心疼的问着。
“不会,有点痒。”袒露在夫君眼里,龙无双羞羞的,甜甜的。
林帛纶没有再说话,专心擦拭着每道伤口,心里自责的要命。好半天才把五道伤口的血渍拭的干干净净,心疼无比牵起她,来到床畔严谨地上了药。
“夫君。”身上的伤带绷紧了,龙无双粉脸陡然红起,咬着唇瓣凝着把持不住的夫君,小手覆盖搁于腿上抚摸的大掌,夹紧腿儿羞道:“双儿的伤在身上。”
林帛纶既将爆炸,一手解开腰带,另一手则抚摸宝贝小巧的下巴,爱煞地将垂落于腮上的发丝掠到耳后,亲昵地俯下身贴触她玉体冰肌,又不敢太重地轻轻撑隆起身,让此彼都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沙哑说道:“明明知晓你受伤了,可就是想……想……”
龙无双心口热热,嫣然一笑地抬起小臂,抱住夫君的大脑袋,轻语道:“双儿不会,也不懂的怎么去拒绝夫君,双儿是夫君的配鞍,夫君随心所欲就是。”
“该死的丫头,你是故意的吧。”如此的擒人心悱,面对这个龙无双,林帛纶全军覆没,没有丝点反抗的余地。
许久的温存过后,林帛纶又是一阵的自责,揽抱起又被汗渍浸湿的人儿,来到妆台道:“双儿你画个淡妆,咱们去北城一趟。”
“北城?”从人伦欢愉回到现实,龙无双脸腮红晕未褪,娇媚的有说不出的漂亮,看着镜内为自已梳发的夫君,恍然大悟道:“夫君是要去找若能?”
“嗯。”为妻子简单捆扎起两条辫子,林帛纶重重叹了一声,抬起双眼望向镜里的娇媚人儿,默然道:“不管如何,能儿总是我的,不能不闻不问。”
知晓夫君是尽责之人,龙无双却也不再说话,打开抽屉拿起数盒胭脂水粉,为夫君素色红妆。
龙无双天生漂亮,本不须要妆扮,然而因为受伤脸色白析,只是随意在白析脸色染了一下,可这个随意的效果却让她如万瓦明灯都亮了起来。在印染红唇后,感觉到镜里那道深邃灼热,微提睫眸瞧了眼,小嘴却不由的微微张启了开来,对着镜子瞪了一眼,噗哧道:“夫君,你这么喜欢这面镜子吗?那双儿送您好了。”
“宝贝你错了,我喜欢的不是镜子,是里面那个美人儿。”低头侧亲了一记素妆粉腮,感叹不已对着镜子道:“也没有怎么折腾呀,怎么会漂亮成这模样?”
“还有更漂亮的。”龙无双银玲笑开,对着镜子扮了个鬼脸道:“双儿若画眉、梳髻、修睫,安安份份当起了大小姐,夫君您恐怕得一日十二时得粘着双儿不放了。”
“还真自信。”哈哈揉了揉这颗小袋脑,自背后连人带椅抱住她,痴痴凝看着镜中的漂亮人儿。
看着看着,他发起了愣,随后双眼眯了起来,不停打量里面的画面,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不,!不是不太对劲,而是压根就不对。
被搂抱着,龙无双对着镜子观看夫君变化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在困扰他一般,一对俊眉愈拧愈紧,直到纠缠到了一块。
“怎么呢?”
“嘘!”
她甫一开口,林帛纶就轻嘘了起来,双眼眯缝死死盯着跟前的镜子,房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里。
“对了,是镜相作用。”凝镜而思,林帛纶忽然叫出,放开宝贝惊棘喊道:“终于知道是用什么办法造出三百三十位各国能工巧匠都伪造不了的符印了。”
“什么?”夫君突然大叫,龙无双吃了一惊,愣了会儿,急也站起身转看大彻大悟的夫君,小声询问:“你……你知道了?”
“对。”千想万想林帛纶也没想到方法竟然如此的简单,简直就是孩童在玩泥巴,一直困扰着自已最麻烦的问题一旦解决,大量的迷题似乎都变的简单了起来。
有关昨晚见到的瓷器、大火、书册一一掠过,早上太监的所说的那些爱好也跟闪烁出现,一件紧接一件的浮出,然后被跳动的大脑破解的惨不忍睹。连惯、通畅、不再存有疑点,简直就如亲眼见到姓余的陷害老岳丈一般,那般的血淋淋。
“哈哈哈……”大脑瞬破了看似几乎完美的栽赃案,林帛纶不由畅快笑出,大步跨到床畔,捡起衣服速度穿道:“宝贝,穿衣服,咱们去老魏家里一趟。”
龙无双愣愣的,聆得此话,漂亮脸蛋顿时化布浓浓开心,急急走到衣柜拿出一套淡绿衣裙,开心的无与伦比道:“夫君真的知晓真像了吗?”
“对。统统知道了,除了这个答案外,没有第二个。”也是无比兴奋,穿妥完毕,他急忙为宝贝系着衣结边问:“临安有瓷窑吗?”
“不知道。”柜底拿出同色绣鞋,龙无双穿着完毕,开心抱住他手臂,拉着便往楼梯走道:“夫君,咱们快把这消失告诉丞相吧。”
“终于承认自已是老魏奸细了?”这句丞相令林帛纶牙银恨磨,肚里虽然火,搂抱的手臂却是轻轻的,踩着地雷往外面大步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