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亲的透不过气来,总觉得他今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任他抱着啃了半天,等他终于放开了我,才喘着气问他:“怎么了?”
“没事,”宋易澋也有些呼吸不稳,紧紧地抱着我,将唇贴在我额头上,叹了口气,“是我太紧张了,没事。”
我将脑袋贴在他肩上,蹭了两下,也紧紧抱着他,没有说话。
宋易澋的大手在我后背带着力道抚了两下,刚准备说话,电话忽然响了。宋易澋看了一眼屏幕,略显烦躁地啧了一声,却还是接了起来。
“有屁放!”宋易澋的语气实在称不上好,“怎么?没完了是吧,老子就这样,愿意受着你就再待两天,不爱忍你现在就滚我也不拦着你。”
щшш◆ тт kǎn◆ ¢ Ο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在我的记忆里,他头一回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一个人。但我有预感,对方一定和宋易澋关系匪浅,不免对电话那边的人有些好奇了。
“看屁看,有你们什么事?我告诉你们,呆两天就走,我这可忙着呢,没工夫陪你们瞎浪。”宋易澋走远了一点,但是仍能听见他臭的不行的语气,“不去了,再议。”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宋易澋忽然冷了声音:“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俩没关系,跟她养的狗更没关系,别特么废话了,明儿我去见你,今晚没空。”说完就挂了电话,之后还狠狠地踹了一脚凳子,发出不大但突兀的声响。
我坐在饭厅,手里拿着筷子,想吃又想等他,见他那边打完了电话就伸头往他那边看,正好望进他眼里他捏着电话走了进来,脸上又恢复成了以往那样淡定自若的笑。
“吃饭了么?”我端起碗扒了口饭,含糊地道,“看你一直不回来,饭都凉啦。”
宋易澋坐到我对面,端起碗和我一起吃了起来:“对不起啊,本来是要告诉你我今晚不回来的,结果让那群小崽子一闹,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你有客人来?”我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没关系啊,反正我今天呆着没事,多做几个菜而已嘛,说什么对不起。”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了,他口中的“小崽子们”八成说的是他那帮美国的堂弟堂妹。
米饭做的不够软,硬硬的拉嗓子,我喝了口汤:“后来怎么又回来了?”
宋易澋的动作顿了顿,也端起汤碗喝了一口:“被那群小孩气的,明天再去陪他们,没什么关系。”
“我是不知道你不回来才给你打电话的,”我埋着头嘟囔了一声,怎么想怎么觉得宋易澋忽然回来跟我那个电话有关系,“他们难得来一趟,你去吧,被我这么一打扰,再说我做嫂子的不懂事。”
宋易澋明显愣了一下,端着汤碗的手一顿:“你给我打电话怎么叫打扰呢?”
他立马笑了笑,捏了捏我的脸,语气里的宠溺像是要溢出来:“呦,还做嫂子的人呢,小丫头不知道害羞。”
本来一句挺正常的话让他一说真有点不是味儿,我愣了愣,在他的注视下竟然真的红了脸。
“真懂事,得好好奖赏。”宋易澋大手移到我的后颈,就着满嘴的排骨味儿亲了我一口,“啵”的一声,像是直接吻在了我心尖上,心跳猛地快了两拍。
我舔了舔嘴角,脸更红了:“我就是这么一说,你明天放心去吧,正好我明天要去跟郁涵逛街。”
宋易澋点了点头,诶了一声,“不过,我要是带他们玩,可不就只一天的事儿了,估计得好几天。”说着,眼神紧紧地盯着我,询问似的。
“好几天就好几天呗,怎么?”我被他瞧得挺莫名其妙的,“有什么问题?”
宋易澋无奈地扶了扶额角,手里还攥着筷子,一脸地苦恼:“不是,得好几天看不见我,你就没什么想告诉我的?”
可能他也觉得他苦恼的挺莫名其妙的,摆了摆手,补充了句,“没有什么要交代的?比如,早点回来什么的?”
“哦!”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夹了只虾慢条斯理地剥着,空闲的时候对他说了声,“嗯,早点回来。”
宋易澋让我给气笑了,挪着凳子坐到我身边来,脑袋一伸就将我剥好的虾肉含进了自己嘴里,柔软腻滑的舌尖还在我指尖转了一圈,酥酥麻麻地让我手不自觉地一抖。
“不是,简小芽小朋友。”宋易澋语重心长地说着,“你这观念不对你知道么?”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宋易澋将我盯着饭菜的脑袋掰过去看着他,语气特别严肃:“我跟你说我去见我堂弟堂妹你就知道我真的是去见他们,而不是去见什么别的女人么?你就这么放心我?嗯?”
“不是,可是……”我让他说的简直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怀疑你啊,根本没有骗我的必要呀。”
这回轮到宋易澋愣了,他就这样捧着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吻了吻我的嘴角,轻轻地“诶”了一声,像是叹息,像是认同我的想法,他没说话,我也没接话。
半晌才松开了我,陪我一起吃完了晚饭。
后来真的像宋易澋说的那样,自那天晚上以后,他好几天都没回来。我就趁这机会找了郁涵,跟她解释了一下我以后都没时间赶夜场的理由,当然是编的。
我不想让郁涵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不敢让她知道,因为要是她知道了我跟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因为商业联姻而订了婚,她一定会骂我蠢。尤其我现在还对那个人感觉很不一样,简直蠢上加蠢!
我随便跟郁涵编了个理由,并且表示为了祭奠以后的夜场,可以连着陪她多疯几天。然而,等到连着四天都玩到半夜才回家的时候,我和郁涵都表示有些吃不消了。
第五天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九月十八号,满大街播着勿忘国-耻的标语和广告,甚至还有愤青演讲,小规模游行,我跟郁涵让这阵仗吓着了,刚一上街就立马掉头准备回去。
郁涵没开车,因为来闹市区开车简直是找死的行为,机智如她自然不会做那种事情,她骑了辆电动车。
我长这么大,对电动车有过两次特别深刻的记忆,一次是上回摔得腿断胳膊折的那次,还有就是这次。
很荣幸的,这次不是车祸,仅仅是让人给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