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尸,由被死神遗忘的怨灵,结合生者的肉体而形成的厉鬼。
在这如此庞大的历史之中,究竟死去了多少人呢?这自是毋庸置疑。
既然这样的话,究竟会有多少的灵魂会被遗忘呢?又有多少怨灵会化作泣尸呢?答案自然不会只是故事里的那一个,也不止那一村。
那么问题又来了,在这样数量的泣尸下,人类社会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是生存,还是毁灭。又或是有着某种能够共存的方法呢?
11月11日,
在阳光还没照进屋内,楚越就起了一个大早。洗漱间,他发现了镜中的自己不是那么年轻。
(可能是和大学生在一起的影响吧,或是昨夜里因为思考泣尸的问题而没有睡好。)
泣尸是否是毁灭丘羽镇的凶手?这最后的“生存者”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以及昨天调查出的泣尸就在那个圆内?
他必须调查出,调查出这些问题的真相,至少,他不能让丘羽镇的人们死得不明不白。
他知道的,他知道**一直在压着这件事,大概是害怕这些事会使得人民不安,秩序混乱,从而导致局面更加地不利。
但是,他可不是什么置身事外的人民,他可是事件的当事者,一个不明白任何事的当事者。
洗漱过后,他简单地整理了昨天弄乱了的房屋,他便出了门。他没有固定的工作,资金来源自是街道上房地产的出租与买卖。除此之外,他最近还会去到市场里去做市场调查。总想着要用那些剩余的钱做出点事情来似的。
当然,他只要靠着这些房屋,就能保送终老。但是,他觉得那样很是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来做,不然他很可能就会在二十几岁得个老年痴呆症什么的。
还有年轻的他知道,人生就是逆水行舟,不可能一帆风顺,只有不进则退的铁则。所以,他必须继续他的拼搏,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活着的感觉。
不过,他每天的早晨,却不是给他拼搏人生用的。而是为了看望在医院内修养的空婆婆而用的。
今天,他起得很早。比其它很多天的时间里都早。
他相信今天的话,能让老人在睁眼之际就能看到他。他也相信,这作为惊喜,对婆婆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在医院外,他走进了一个花店内。
习惯性地拿起三朵店内今日推荐的花朵,便来到了付钱处。
“愿这朵美丽的花,带给你们幸福与健康!”
这句话是老板娘常说的话之中的一句。她的词库里,有着很多的告别语,但也只有像楚越这样每天都来的才能够知道这些句子都只是老板娘常说中的一句。
但是老板娘还是没有放弃地对楚越说着。他们曾经有过几次畅谈。在交流中,老板娘知道了这个了不起的小老板,还有空婆婆的事。楚越也得知了,她所说的这些话不只是为了愉快的告别用。她说过,每一句,都包含着她对病人们的衷心的祈愿。她绝对地相信着,这样的祈愿能够让病人再次变得健康。
因为她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如今三十五岁的她,就是因为在她三十岁那年,孩子重病进了医院,在所有医生都说没救的情况下,一个四处卖花的老太太却鼓励了她。每天都给她送去了鲜花,和一句祝语,为此,她也振作了起来,每天携着花与话语为孩子祈祷。
当二十天过去之后,孩子奇迹般地逃离了癌症的爪牙,活了下来。
在那两年之后,老太太便不久于人世。然后这位名为林蓉的老板娘,便在这医院附近开了这家名为祈愿的花店。而她所说的话,便是那些天里,老太太写给她的话语。
楚越点了一下头。“嗯,我相信。”
告别了花店,楚越来到了医院门口。医院是东城总医院,虽然东城在很多方面都比不上西城,但是在医疗方面还是能一较高下的。步入院内,走着很是熟悉的路,楚越马上便到了空婆婆的病房内。
打开病房的门,他看到了背靠倾斜床板正仰望着窗外的老人。
“起得真早呢,婆婆。”
“又来了,楚越,我都说了,不用麻烦的,院内的医生们会照顾好我的。”可以听得出话语中没带多少的情感,这主要来自于时间的消磨。几乎每天,老人都会像这样说上几句。但时间长了,便无法再向其中注入再多的感情。
当然,楚越不会在意这个,他只是希望老人能够坦然地接受来自他的关爱,他想要让她知道,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像往常一样,楚越将花瓶中的花朵换了一下,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了老人的手掌,温柔地说道。“婆婆,都说了这样的话不用说了,就像婆婆还有楚院长不放弃当初的我一样,我也不可能会放下婆婆的,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都会来看望你的。”
“唉......”
“好了,别叹息了。我进来时,看到了你一直望着窗外,是不是想出去走走了?”
“这......不用麻烦......”
“这怎么能说成是麻烦呢?走吧,我们一起去。我们还可以一起在外面用餐,来,我帮你。”
空婆婆得的病导致了她的下肢瘫痪,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病情不仅没有变好,最近她的左手也渐渐不能动弹了。
这是很悲伤的,很悲伤的事,楚越曾为此哭泣过。但在她的面前,他必须是快乐的,只有这样,婆婆才能露出更多的笑容。
他抱起了婆婆,在确认到位置万无一失的情况下,他轻轻地放下了婆婆瘦弱的身躯。
缓缓地,楚越将轮椅推离墙壁,向着门外推去。
花园之中,葡萄藤上的绿色已经凋落,鲜艳的花朵也不见颜色,但是周围的植物仍在顽强地与时节抗争,仍有很大的一片还是绿意盎然。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相信它们不会后悔之前所做的努力,来年还会再次拼搏吧。
吹着微凉的风,沐浴着微热的阳光。十一月的早晨就是这样地舒适,只有勤快的人才能享受到。
虽然楚越看不见婆婆的表情,但他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婆婆的微笑。在此刻,一定写在了脸上。
“果然,还是得经常出来走走啊。”楚越说道。
婆婆没有回答,楚越再次说道。“要不......我......”
“不用了,像现在这样就行。”婆婆猜出了楚越的想法,态度很是坚决。
没有办法,楚越只好答应。“知道了,其实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只要您开心,我就开心。”
“我也希望你能开心。”婆婆说道。
“所以啊,就不要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了。”
“我知道了。”
“其实......”犹豫了一阵,婆婆低下了头,没有再说。
“说吧,婆婆,别有什么顾虑,你不是要让我开心吗?既然这样就别把这些事藏在心里了。”
“好吧,其实我觉得多人的看护病房要比单人的好得多,所以......”
“是吗?那就换到多人病房就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总之呢,今后的日子里,也请您有话就说,这没有什么麻烦的,一句话的问题啦。”楚越用那充满活力的语气说道。
“我会的,楚越。”
走了一会儿,楚越见到了一个恰巧路过的护士,楚越便开口说道。“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您有空吗?”
“这,当然,有什么事吗?”
“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婆婆吗?我去取一下早餐,马上就会回来。”
“当然,包在我身上。”
楚越将轮椅交于护士手中,蹲下了身子,向婆婆说道。“婆婆您在这儿和护士小姐玩一会儿,我去买早餐,马上就回来。”
“知道了,快点去吧。”
点了点头,楚越起身就走。
没有特意地跑到医院之外,楚越去到了医院食堂,为婆婆精心地选好了早餐,一笼小笼包,两杯豆浆,外加两个鸡蛋。打包好了以后,楚越便向着婆婆在的地方跑去了。
在告别了热心的护士之后,楚越携着早餐带着婆婆来到了一个露天的石桌前。
坐在石凳上,楚越娴熟地将小笼包递送到了婆婆的口中。婆婆也坦然地接受了楚越为他做的一切。
“嗯,真好吃,今天的小笼包比起以往的要美味呢。”
“这是自然,这个时节的早晨如此舒适,您又是那么开心,您一开心我自然就开心,我们一起在这样优美舒适的环境中品味着这两份开心,自然,小笼包也变得更加地美味了。”
“哎呦,你看你,这么会说,难怪能当上个小老板呢。”
“是啊,这都多亏了您的悉心教导。我以后呢,还会变地更加有钱,更加出名,到时候您就可以和您在同一房间中的人们炫耀。您说,这是不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啊。”
“对对对,你说的话啊,都那么好听。”
“来,再来一个。”
“好的。”
很久没有这样的笑容了,在婆婆的脸上。
像是楚越刚才说的那些话,他没有撒谎,他是真心地为婆婆着想,真的是只要婆婆开心楚越就开心。所以为了让婆婆能开心,楚越付出再多,他都心甘情愿。
像这样快乐的时间总是飞速流逝,一转眼间,又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楚越将婆婆送到了她的看护房,便立刻起身去为婆婆办理换房的手续。
其实婆婆说出这样的话,楚越也能理解。一个人,是多么地孤单寂寞。关于这点,在外面一个人打拼的楚越也了然于心。但是,在那多人的看护病房中,也有着一定的不便。
想当初,婆婆也是住在多人的病房里的,那时的婆婆很是乐观和坚强。但自从同房的一位老大爷去世之后,她就失去了以往的那份勇气。不仅是对抗病魔的勇气,也失去了与其它病人同房的勇气。
所以,当婆婆提到这个建议时,楚越便立刻答应了。
当然,这次婆婆会提出这件事他是很开心的,他很开心婆婆又有了再次面对其它病人的勇气。这样,她就不会那样孤独和失落了。
在办理完比想象中还要复杂的手续之后,楚越在医院护士的协同下,带着婆婆去到了一个有着四人同房看护病房
刚进门,喧哗便戛然而止。
没等楚越开口,婆婆就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室友,我叫空祥蓉,还请在之后的日子里能愉快地相处。”
“来了便是客,不要和我们客气啊。”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虽然看得出他单薄的身体受尽了病痛的折磨,但在他说的每句话中的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他是一个乐观大方的老实人。
而坐于更里面的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年轻的女子以及他们的家人也在脸上挂起了和善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后,楚越空悬的心也安然落地。
经过了几番交谈,楚越了解到了三人的情况。三人得的都是相当不乐观的疾病,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那个老男人现在却已经快要出院了。据了解是在几天之前,他的病突然有了好转。差不多在这几天内就能出院了。
当听到医生向他这样说时,他不禁留下了眼泪。十年的抗战,就要在这时完结了。愉快的情感顿时感染了整个病房,就连一直悲观的两位女士也因此染上了喜悦,在心中多了几分坚持,和希望。
在空婆婆听完了这个故事后,也衷心地祝福了老男人。
(想必,她的心中也萌生了希望吧。)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到楚越与大学生们的约定时间了。就在告别之际,老男人欢快的话语在途中止步。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那股精神头,他双手捂住心脏部位,倒伏在了床铺之上。
“老伴?!”一位女士喊道。
“大爷,您怎么了?”楚越问道。
“心脏……”
老男人得的病就是心脏病,他的家人在此时急作了一团,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楚越,侧身错过了他的家人,帮助老男人按下了紧急求助按钮。
不一会儿的时间,护士们推着移动床铺冲了进来。但是他们面临的,是围绕着老男人哭成一片的家人和面露惊恐的其他人。
“医生,他…他…”一位老男人的家人哭泣着说道。
“你们先到一边去,让我们看一下。”护士回复道。
一位护士走上前去,仔细地检查一番。
恍惚间,脸上惊恐的表情越发地放大。“谁来帮他做一下人工呼吸?”
一位女士,也就是老男人的夫人走上前去。“我来。”
“我按三下,你吹一次,知道了吧。”没等回答,护士便按了三下,女士也立刻进入了状态,立刻做起了人工呼吸。
就这样,这一段动作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女护士停止了按压,以极度悲伤的表情看着那位女士。女士再次落泪,但却不想要放弃。又是一次人工呼吸,她哭泣着,却依然在做着人工呼吸……一次又一次……
护士用手阻止了女士。“算了吧,已经没有希望了……”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医生曾说过,这几天之内他就能痊愈的,可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
“非常对不起,原因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但是他确实已经……离开了人世……”护士非常悲伤地诉说道。
在这恐惧与悲伤的氛围中,送走了老男人和他的家人。
楚越与婆婆四目相视,在沉默中楚越开口道。“要不……我们换到单人病房?”
“不用了,在这就行。”
可以听出,她发自内心地失望与悲伤。楚越看了一下表,眉头微皱。“要不,今天我就不去哪里了,我留下来陪你。”
“不,楚越啊,你别这样,你刚才不是还提过你今天有事吗?”婆婆看了看楚越,接着说道。“快去吧,别耽搁了。”
“可是……!”
婆婆打断了楚越的话,说道。“别这样,快去吧,他们会陪着我的,我没事的。”
“我......”
“快去吧!”
“知道了”楚越的话语很是悲伤,在那之中却又充斥了担忧。
他走到了门口,将头部微微倾斜。在他眼中映射出的,是婆婆微笑的脸庞,他知道,那是婆婆为了他而准备的微笑。想必,她的内心,一定在哭泣吧......
奋力地,楚越奋力地扰乱心扉,将这份担忧掩埋。他转过了头,向着空旷的通路走去。
离别是伤感的,也是漫长的。
在漫步间,楚越已经来到了医院外。高挂晴空的烈日在提醒着他,让他走出了这悲伤的锁链。察觉到这一点的楚越,将手机取出。
十二点钟!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这一刻,有如神助,一辆出租车在医院门口悠然止步。
一对情侣向着出租车缓缓前进。没有多做思索,楚越冲进了后座。“师傅,东城开森六路!”收到指令的司机师傅,立刻运作了出租车,楚越转过头看向了情侣。“对不起,紧急事态。”
随即,便远离了两人。
楚越现在虽然还算有了点钱,就算他天天打的或买一辆高档轿车也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但是楚越从小就过着节俭的生活,在他有钱了之后,他不断告诉自己,节俭是一种生活态度,如果忘记了根本的自己就会失去他生活的信念。就这样,他每天都像普通的工作族一样,除去紧急时刻不会轻易打车,每天都与大家一样在公交车和电车之间来回。
当然,现在这一刻,便是他所面临的紧急时刻。他可以为了婆婆放弃这个誓言,但是,他也不想要失信于他人,特别是这些纯真善良的大学生们。
的车很快到达了他家门口,他看了一下计费器,显示一百多元。和他预计的一样,出租车总是一百元起价的。
他将两百元递出,便下了车。在这样的着急之下,司机也不禁加快了找钱速度。
拿了钱之后,他便硬塞进了口袋中,转身向着自家门口冲去。
(没有人?本来预计会在门口等待的。难道,不理我了?)
他将钥匙插进了孔内,旋了半圈,便不能再有动作了。
没锁门......不可能的,楚越他清楚地记得,而且对于他不锁门就不会离开的这个习惯,是连他自己都改变不了的。
抽下了钥匙,将门把手一旋,用力一推,门即刻开启了。
就在楚越满头迷雾的思绪中,四个喧闹的声音从房内传出。他清楚地记得,这些青涩的声音,在他认识的人中也只有那几个大学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在确定了对象之后,楚越悠悠走入房门。喧闹的电视,几乎空白的冰箱,以及满地的零食袋子,和易拉罐。
易拉罐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他在家时常备的罐装可乐。但是零食,他却没有这个爱好。
“哦,你终于回来了吗?”坐在最边上的蓝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们......”
还没说完,秋风便急忙冲向前来。“对不起!我刚开始以为你睡着在家了,不管怎么叫喊都不闻回声,所以......那个,怎么说呢,所以我们就进来看了一下......”
这时,爱妮梦也站了起来。“喂,喂,诚实点好不好,秋风,你刚才不是说出事你负责吗?你可想好了,这可是你的主意,还有你撬的锁,我们开始的时候可都阻止了你的。”
在蓝羽一旁的海满也站了起来,和蓝羽连连点头。
秋叶走到前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楚越哥,我哥他不是故意的,他......”
秋风看了四人一眼,转过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只不过是想要尝试一下这个新型的锁罢了,可是这锁也太弱了,一不小心......就打开了。”
楚越回以微笑。“没关系的,因为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本来我还想着到底要怎样做,你们才能原谅迟到的我,但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不用道歉了吧?”
秋叶和秋风说道。“当然不用。”
其他的人也连连点头。
“好了,那你们吃了中午饭了吗?”楚越问道。
只见他们除了点头的,就是说吃了的,楚越不禁失望。这也是理所当然,他只不过和婆婆简单地吃了早餐,虽然楚越从来不习惯吃什么早餐,但是对于中午饭还是必须吃的。但是在他看到这样的情况后,他也改变了主意,说道。“好吧,那么时间也不早了,调查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吧。”
“这个的话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呢。”秋风从袋中拿出了一张地图,顺势转身,铺到了茶几上。“看,这便是经过我昨夜的奋战,整理好的地图,虽然,和昨天的没多大区别,但是我的努力还是不可否认的。”
爱妮梦一脸嫌弃。“好啦,好啦,快点说你的计划吧。”
“好了,经过我昨夜的思考和研究,想要抓出藏在这其中的泣尸,我们就要......一个一个地调查!”
确实,楚越昨天晚上也想了想办法。只是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总之,圆内可以确定。还有出发点可以选择在圆的中心点,也许这样会比较节省时间。还有就是有关于需要询问的问题,楚越倒是想到了一个,不过他觉得没多大的作用就是了。
“不是吧!这就是你的方法,秋风?”爱妮梦失望地说道。
“是啊,刚才我们磨破嘴皮子你都没说的,就是这种东西,秋风,你是不是皮子养了?啊!”蓝羽掰弄着自己手指说道。
秋风立刻勾下了腰。“饶了我吧,我就是没有什么方法,所以才等到楚越来了才一起说的不是吗?我想,如果大家一起商讨的话,或许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听到这句话的蓝羽,放下了双手,插进了裤兜。“哼,那这次就暂时饶了你,以后就别给我买这种关子了。”
“我知道了,女侠。”
“好了,那我们商量一下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出泣尸?”楚越说着,坐到了一个凳子上。
“我觉得像是在圆内越接近中心的人家,越是可疑。”爱妮梦首先说道。
“嗯......此外还有越接近中心却越没有人死去的家中,也是很可疑的,因为谁知道泣尸就只有一人呢。”蓝羽阐述道。
“对,我们不应该将泣尸只想成只有一个,或许有一家人都是泣尸也说不定。”楚越补充道。
“对,蓝羽说的这一点很重要。”秋风说道。
“什么?你是说泣尸不仅只有那故事里的一个吗?”从秋叶的口中发出了惊呼。
这时,坐在一边大吃零食的海满也发表了意见。“是啊,光是一个就能将一个乡镇毁灭,如果说有一家,那还得了!岂不是连这个城市也会立马毁于一旦!”
“事实上,泣尸不一定只有一个,根据故事来判断的话,有可能那个村子里的人死后都变成了泣尸,也还有可能......不仅是那个村,或许又有哪天哪个死神再次没有收取灵魂,最后又导致了很多的泣尸产生......所以,我们在调查的这件事,有可能真的会关乎到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命运。”秋风说道。
在一阵沉默后,秋叶开口道。“怎么能这样!?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呀?”
“别急秋叶,我们一定能成功的,想不到这次的调查还真是歪打正着啊,秋风。”蓝羽说道。
“我不是早就和你们说了吗?这次的调查,绝非儿戏。”
在几番思索下,楚越问道。“那么......你们觉得泣尸到底是使用怎样的方式,来袭击人类的呢?”
“红色的触手?”海满说道。
“差不多吧,还有故事中有提过,在被害者眼中没有映射红色......关于这一点,我们大概是看不到红色触手吧。还有啊,故事中说的是红色触手触碰到两人,然后两人就被玻璃刺死和被房屋压死。所以,红色触手的作用,你们觉得是什么呢?”楚越说道。
秋风惊讶万分。“你的意思是红色触手没有攻击性,它触碰到人类时,人类便会遭遇不幸。”
“如果你的故事没有错误的话,那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楚越回复道。在苦思许久之后,他再次开口。“对于这样的能力,确实能使得镇上的那么多人遭遇不幸,但是呢,最开始的时候我没有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才会以为泣尸会与这次异常事件有关的?难道就是因为‘会遭遇不幸’吗?看你们这么惊讶,应该不知道这一点吧?”
“嗯,你说的对,泣尸能让人遭遇不幸这一点我们确实不知道。而且,关于泣尸与这件事为何有关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我们这样以为,主要是一个神秘的黑客告诉我的。也就是那个啊,我以前提过的,那是一个厉害的黑客,就是他告诉了我这件事与泣尸有关的。”秋风论述道。
“什么?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那么,那个人还有没有告诉你其它的事呢?”楚越说道。
“其它的就没有了,我曾问过他是谁,他说他是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的人。”
“这个世界的真实吗?到底是什么人呢?”楚越发出了叹息。
“会不会是某个心怀天下的救世大侠,或是国家派出的秘密特工,还是泣尸一族的叛徒呢?”海满玩笑似的说道。
“咦?泣尸也会上网吗?”秋叶问道。
“当然会了!故事里不是说过了嘛,泣尸回到了那具肉体的家,还换了衣服吃了饭呢!”蓝羽调侃到。
“是啊,故事里说了泣尸是由于遇上不理解的事物才导致混乱的,回忆起了灵魂的记忆,越发地回忆,就越发地混乱,最后才导致了猩红的涌出,灾难的发生。如果这样理解的话,是不是只要一直没有出现泣尸不理解的事物,他们就能一直和人类生存在一起了呢?”爱妮梦说道。
“嗯,应该是可以的吧,不过故事里说的是泣尸刚开始只会遵从肉体的记忆行事,但情感只有用灵魂去感受,所以他才会不理解,最终导致了他的崩溃......”楚越低下了头,又一阵思索后,再次看向了大伙。“我知道了,只要我们找出不了解感情、没有感情的人,就能够找到泣尸!”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的话的确可以。”秋风点头同意道。
“还有,对于那些情感正常的人,我们可以向他们询问,最近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奇怪的人,或是不解风情的人,或者可以询问,家里最近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变得奇怪了之类的。”楚越再次补充道。
“是,因为是最近出现的怪异现象嘛,所以泣尸要么就是最近来到这儿的,要么就是最近这儿的人变成了泣尸。楚越,你真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秋风满怀激动地说道。
蓝羽,爱妮梦,海满,秋叶也对此发出了赞叹。
“好吧,那么方法也确定了,接下来......”
“哇哇!!哇哇!!”乌鸦的叫声打断了秋风的宣言,而且可以听出不止一只,那是......很多的......很多的乌鸦!!
“哐啷......”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站在窗边的蓝羽发出了一声惊叫。“啊啊!!”
“蓝羽!!!”众人叫喊道。
只见蓝羽小腿被一块犹如利刃的玻璃碎片刺入,鲜血随即滴落地面。
秋风双手托住了倒下的蓝羽,脸色煞白,随即怒吼道。“快打120!!”
秋叶摇曳着双手在口袋内找到了手机,毫无犹豫地拨打了120.
楚越很是恐惧,也很是奇怪。恐惧的是死亡是如此地接近,可以看到,那些个耸立在地面的锥状玻璃碎片,一片片地正立在蓝羽的背面,如果刚才秋风没有立刻接住蓝羽的话,想必现在我们面临的就不是这样的境况了吧;奇怪的是,玻璃为何会无故碎裂,而且都是向着内部飞溅的,这么说来,玻璃便是被什么东西打破的。
意识到这点的楚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在玻璃窗前闪过,楚越怒喝道。“是谁!”
就着这股气势,他冲出了门外。朝着人影闪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乌鸦远去,而那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低头一看,数根漆黑的羽毛散落在地面之上。
楚越还记得,在玻璃破裂的前一刻,那群乌鸦的叫嚣。难道是乌鸦在通风报信?
带着诸多的疑惑,大家伙将蓝羽送上了救护车。由于不能上去太多的人,便只有爱妮梦跟去了。当然,蓝羽自己也联络到了她的家人。这样的话八成没有什么事了吧。
就这样,剩下的四人也松了一口气。
在这场很长的沉寂中,秋风开口说道。“楚越......你看到是谁干的了吗?”
“没有看到人,窗外有一群乌鸦,地面还有几根羽毛......可以想到的,大概是乌鸦与犯人发生了争执。”楚越回复道。
“什么?乌鸦吗?”海满疑惑地问道。
“是的,我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个。”
秋叶向楚越询问道。“那么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道......顺便一提,我可没有和谁结下这样的仇恨。你们呢?”楚越说道。
回答出奇地一致,不过也是自然,像他们这样纯真的大学生,又怎么会结什么仇恨呢?那么,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又是一阵沉默,楚越打破了沉默。“报警吧。”
“咦?”疑惑了一阵后,秋风再次说道。“好吧,这确实需要报警。毕竟,这件事差点要了蓝羽的性命呀。”
秋叶和海满也点头同意。“嗯。”
东城某区某地派出所,四个男孩正喋喋不休地向两位警员诉说着事件的经过。而警员们则有点不屑一顾,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不想去听他们的诉说。
这是为什么呢?楚越的心里满是疑惑,不仅是对那件事的疑惑,还有对于现在这一状况的疑惑。他知道这两位警员,虽说他们之间很少有交集,但是他还是见过两人调查案件时的样子的。那是很认真的,很负责的,也是非常客气的。而现在这一刻,在他们说完一切事情之后,他们便如此说道。“啊,是这样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是哪家的孩子调皮吧,就别斤斤计较了。”
然后听到这儿的秋风便忍不下去了。“你还是没听清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差点要了我朋友的性命,你怎么能这样!”
对于这样的愤怒,年轻的警员回复道。“不是还没有死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想当初我在老家被一个孩子用脚绊了一下,也差点要了命,你看......”说着,他掀起了警服。“缝了好多针呢,印记还在呢,难道......这也要搞到警局去?”
楚越平静地说道。“不是的,我确实在窗外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样的高度怎么会是孩子呢?”
“好吧,好吧,那你们要我们怎么做?你们说吧......”年轻的警员无所谓地说道。
“这个......”
看到说不出话的秋风,楚越在一瞬间好像看到了警员们脸上的一丝笑意,没多做琢磨,他说道。“我们要求看监控!我记得我家门前有一个旋转式的监控的,只要调出的话,那名犯人,一定逃不了!”
“什......么!!”
看到惊恐万分的警员们,楚越心生疑惑。
这时,秃头的警员开口说道。“不行!!监控是一般平民说看就看的吗?这个绝对不行!!”
又来了,这样的异常,这样的惊恐,到底是从何而来?
想到这些的楚越开口问道。“你们......在害怕着什么?”
这一句话仿佛打中了他们的七寸,只叫他们说不出任何话来。
在一阵沉默过后,年轻的警员慌忙说道。“这......这......这算什么!快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添麻烦!!”
“哼,你们这些警察,居然不管我们,信不信我投诉你们!”秋风吼道。
“随你的便,快给我离开!!”又一句话撂出,两个警员合力将四位年轻人推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就在他们推搡间楚越见到了,见到了那名年轻的警员的肩头。一点一点的光芒反射到了楚越眼中,就像是......对,想起来了就像是玻璃碎片飞舞空中时,向四周射出的光芒。
就在秋风冲向前的时刻,派出所的玻璃门被狠狠地甩上了。
秋风和海满想要尝试打开,楚越走向了前端阻止了他们。“算了吧,他们是不会打开那扇门的,他们也绝对不会给你们解决问题或是看监控。”
海满和秋风投以疑问的眼神,同时问道。“为什么?”
楚越再次说道。“因为......那个凶手,就是那名年轻的警员!”
“什么!?怎么可能?”海满发出一阵惊呼。
秋叶和秋风也一脸疑惑。
楚越再次解释道。“根据他们如此一反常态的表现,以及那名警员肩头的玻璃碎片......不会错的凶手就是那名警员!”
一瞬间,秋风向着玻璃门冲了过去。
但是他奋力的撞击显然已经没了作用,只见那内部的把手被沉重的锁链紧扣。以不可动摇之势将微倾的门反弹,秋风向后几步,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右肩。“真硬!!”
“算了吧,这儿的大门是不会为我们敞开的。”楚越拖住了秋风。
秋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在那之后,四个人走访了东城各地的派出所,以及总管的公安局,但是每到一处,都只能看见那一道道紧锁的大门,或是拒绝为他们办案的警员们。
真的很奇怪,但是这样的拒绝,也让他们没了办法。在这样的情景之下,秋风这样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了。”
满头大汗的海满以及目露惊恐的秋叶点头同意。迟迟不肯妥协的楚越也只得默认。
劳累的四人去到了一家奶茶店,在里面稍作休息。就在休息的途中,楚越说道。“现在是十五点钟,时间还不算太晚,虽然警察这边是没有办法了,但是关于泣尸的调查......要不现在就开始?”
海满一脸的不愿。“算了吧,今天已经够累了,明天再开始行吗?”
对于这样的意见,秋风说道。“不行,我们必须现在就把这件事办了,警察的事先推后,但是泣尸的事确实不能再推了,毕竟那是关系到整个城镇乃至整个国家的东西。”
楚越点头。“对,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蓝羽那边已经有人照顾,我们就不要再耽搁了。”
“嗯,哥哥和楚越哥说的对。”秋叶同意地点头。
转过头,海满在此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想不到我这种人居然要成为拯救世人的英雄,简直好笑到让人不敢相信。”
在海满地抱怨声中,作为核心的楚越和秋风商讨好了调查计划。就此,队伍被分为了两队,楚越和海满一队,秋风和弟弟秋叶一队。
离别之时,秋风这样说道。“楚越,满大就麻烦你照顾了。”
“喂,什么叫做照顾,你给我说清楚!”海满对秋风叫道。
于是,对此无奈的楚越,只好连拉带扯地带走了海满,告别了两人。
由于调查范围的缩小,所以调查的对象在平分之后每队也只有六户人家而已。
而刘迪家,便是他们所调查的对象之一。走到门口,楚越看了看身后的海满,心情很是复杂地敲下了门。
像这样在人家发丧期间做一次又一次的打扰,就算是熟人也会不好意思,更何况今天还要更加深入地调查家庭人员,以及进行一些细致的提问。
很快地,门悄然开启。运气好的是,今天来开门的不是刘迪先生,而是他的夫人李芳小姐,一眼便可以看出,她的身材比起一般的女人要大得多。无论在身高和胖瘦方面都要比楚越多那么点。
刚见到楚越,她那准备好了迎客的笑脸便沉了下来。“楚越,”浑身打点了一番后,她再次说道。“你来干什么?”
不是这样的,楚越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位叫做李芳的女妇人,平日里亲善待人,热衷于帮助邻里。因此,还得到过东城的道德模范评选的第二名。
这样的一个人,作为楚越的房客,对待楚越更是礼节有加。但是在这一刻,她的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感情。
没有错,楚越不会看错的,那是充满恐惧的眼神,那比起之前所看到的不同,那份恐惧被直接映射到了眼中,并且被无限地放大了。在此刻,楚越理解到了这个事实,她在恐惧着自己。
“李芳小姐......今天......”
没有说完,一个粗犷地声音便岔了进来。“还是为了昨天的事吗?”
“是的,刘迪先生。”
这时,犹如一堵墙的刘迪出现在了李芳身后。
微微低头的刘迪用仇视的眼光注视着楚越。“你可以走了,关于那件事我们无可奉告,还有今后,没有什么事也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不是的,我们只需要了解您家里的人员情况,以及询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就行了,关于鬼怪的事,我是不会再问的。”楚越解释道。
“不行!”刘迪怒斥道。
这时,海满站到了前方。“为什么,提个问题有必要这么决绝吗?”
刘迪眉头微皱,将李芳推向了一边,手扶门顶钻了出来。“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赶快给我离开,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在这高大的身躯以及犹如雷公的声线下,海满和楚越不禁向后退去。
海满惊恐地说道。“这......不行就不行,也不必用暴力解决问题吧!?”
刘迪怒视了一眼楚越,将视线放到了海满身上。“喂,那边的那个胖子!”
“咦!?是说我吗?”海满惊慌地说道。
“就是你......”注视了一会儿之后,刘迪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这家伙吧,你一直像这样跟着他,很不好的。”
“什么!?”这次发出惊叹的是楚越。不好?那是什么?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稍微冷静下来的海满,询问道。“不好?是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你就快点离开他吧。”说完,不由分说的刘迪,缩身而去,门就在那之后紧扣,发出了比昨天还要沉重的闷响。仿佛在驱逐着楚越他们,要求他们速速离去。
“喂,楚越,我看他认识你,你是不是和人家结下了什么梁子?”海满抱怨道。
“才没有那种东西,这几天发生的事,都非常的奇怪,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李芳小姐会对着我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从没有想到过,刘迪先生会发那么大的脾气?”楚越一边说,一边思索道。
“你是说,他们平日里不会这样吗?”海满问道。
“是的,那是相当亲切的,相当善解人意的两人。”
在那之后,楚越接着寻访了四户人家。就像是历史重演一般,他们出奇的一样。却与昨天有着巨大的差别。
刘迪先生还算好的,能和他们说上几句话。但是,对于其他的住户,连让他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在打开门看到他们的那一会儿便立刻将门甩上了。
此时,走向最后一个住户的两人遇到了一个运送快递的小哥。
就在他的电动车停止在一幢楼前时,海满跑上前去。“喂,小哥,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虽说叫小哥,穿一身快递员制服,但是还是可以看出那已经不是可以叫小哥的年纪,大概也有三十多岁吧。小哥就在这时露出了微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尽管说。”
楚越走上前去。“你知不知道......”
跑了,他没有等楚越说完,便登上电动车远去了。
海满叫道。“喂,你跑什么啊?不是说了要帮我的吗?”
没有听到回复,和其他人一样拒绝了他们。不,如果按刚才的情况来说。在楚越自己去到那里之前,一切都还是很正常的,但是就在他出现在那人眼前时,那人便面露惊恐,逃走了。
究竟是为什么?楚越看得出,他们在害怕着自己。还有刘迪先生对海满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叫海满离开自己?难道自己是什么怪物不成?
思考到这里,楚越一阵惊寒。“怎么可能?”
“喂,楚越,他们好像在躲你耶?”海满说道。
楚越知道,他的穿着和昨天没有任何改变,若真要说改变,那也只有昨天刚刚规整好的胡须而已。再这样不知所措的情况下,楚越向海满问道。“是啊,你觉得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有啊?”海满仔细打点一番,再说道。“难道......你是泣尸!?”
立刻,楚越摆出了鬼怪的模样,向着海满招呼而去。
只是,很显然地,两人开的这两个玩笑没有使他们哄然大笑。反倒让他们在尴尬的沉默中静止了一会儿。
在这样的沉默中,楚越说道。“走吧,去下一家。”
“嗯。”海满点头。
确实不可能,楚越是泣尸。在仔细的分析之后,两人都明白。像楚越这样感情丰富,记忆清晰的人,是不可能会是泣尸的。
但对于那些人一副副恐惧的面孔,又要作何解释呢?抱着这样的疑问,两人来到了最后的一户人家。对于这户人家,楚越抱有着很大的期望。
这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楚越有恩与他们。这户人家,在开森四路,也是楚越所有的房屋。
想当初,一个女人拖着一个老父亲四处流浪。
他们是铃幽西城的原住民,由于丈夫赌博便将所有的财产包括房屋输给了其他的人。就这样,离开丈夫的女人和他终年病弱的老父亲便走上了流浪的道路。
然而,他们很幸运。真的很幸运,那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好运。他们在流浪的第一个月,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楚越。
楚越没有多说什么,收留了他们,将他们安排在了他所属的一个住房中,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你们就住在了这里吧,房租的话,若以后有钱了再付。”
就这样,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半年,考虑到他们由于没钱付房租会不好意思,楚越也没再次去打扰他们。
门刚一打开,女人便露出了不安的表情。在四下张望之后,她将楚越和海满迎进了屋内。
一进屋,女人便将窗户关闭,将窗帘拉了起来。在几番忙碌下,女人悄然走到了楚越身边。
“云芝......”楚越说道。
“楚越先生,先到沙发上吧,关于你所迷惑的那些事,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先生?”海满疑惑地望了一眼楚越。
虽然,在年龄上楚越明显地小那么多,但对于是救命恩人这一点,还是让她不得不使用尊称。
没有回答,楚越来到了沙发上坐下,海满也不得不跟了上来。
又是一阵忙碌,云芝,从房屋厨房拿来了一个水壶和两个杯子,为他们泡上了两杯茶水。
楚越简单接过,回以谢意。而反观海满,则是受宠若惊,生疏地说了一声谢谢。在这一瞬间,两者的社会经验便显了出来。
楚越四下里观察了一下云芝的房间,离开这里也已经有了半年。可是这儿的旧桌旧椅却依然存在,那一道道的窗帘也是那时留下的。还有,只要仔细的观察的话不难发现,这新增的沙发以及电视机。都是相当陈旧的东西,大概是从哪里淘来的二手货吧。看来云芝搬来这后,穷困的生活这一点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察觉到这后,楚越开口道。“看来你的生活没有多大的改善嘛。”
“也不是,来到这儿后,至少我们不用风餐露宿、忍饥挨饿。虽然这些家具旧了点,但我用起来还比较习惯。这主要的原因,是我想要尽早攒够能买下这房屋的钱,一直这样借住下去也怪不好意思的。”云芝诉说道。
“借住?”海满问道。
“我们能住在这儿正是因为楚越先生肯收留我们,你可不知道,楚越先生,可是我们家的恩人呢。”云芝说道。
说到这,海满点了点头。
“你不必着急的,我的资金也很宽裕,不用让你为此劳心,你就好好地住在这儿吧。”转过头,楚越用手搭在了海满肩上。“还有,忘了介绍一下,这位,我的朋友,叫做海满。”
云芝点了点头,说道。“我叫做云芝。”
“嗯。”海满尴尬地答道。
“你的父亲还好吗?”楚越问道。
“嗯。还和以前一样,身体虚弱,现在在卧室内睡觉呢。”
“还是那样吗......怎么不去看一看医生?”
“不了,虽然很对不起楚越先生,但是我曾带他去看过,但是......”
楚越打断了她的话语。“这不能这么说,既然他生病了,你就要带他去看病,我刚才不是说了,我这里.......就算不给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行,楚越先生已经为我们付出这么多了,我们不能一再麻烦你,还有,到之后说不想去看病的也是父亲,他说的很是决绝,想来我也扭曲不了他的那份决心。”
“是吗,那......”
云芝说道。“先不说这个了,你们来这儿是为了调查怪异的死亡原因的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楚越问道。
“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啦,你就先别问了,还有对于这个问题......楚越先生是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吗?”
“是的,那件事的真相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楚越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云芝。
“比生命还重要吗?”云芝冷冷地问道。
楚越毅然决然地说道。“是的。”
看到这样的楚越,云之似乎知道了这对于他的重要性,叹了口气的她说道。“我想,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与泣尸有关吧?”
楚越心头一紧,说道。“我们知道的。”
虽然对于云芝知道这件事以及知道泣尸很是惊讶和疑惑,但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接着倾听云芝的回答。“那么,圣月城毁灭事件你知道吧?”
“毁灭是知道,但是其内容的话.......”楚越对海满使了个眼色,只见海满摇了摇头,他接着说道。“是不了解的。”
“这样啊,那我就先从我说起吧。”
“你?”楚越知道她原来是铃幽西城的居民,并不是从圣月搬迁来的,这样的她又与这圣月城毁灭事件有什么关系呢?
“对,楚越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在这儿定居不久后,找到了一个新的对象。”云芝笑着说道。 щщщ▪ ttκǎ n▪ ¢O
“咦?结婚了吗?”
“是的,就在一个多月前领了证件。”云芝不好意思地说道。
“挺好,那你丈夫呢?”
“他的话去工作了,要到晚上才会回来的。”
“哦。”
“那个啊,我的丈夫,叫做李欧。他呢,是从圣月城来的。”
“嗯,就是他告诉你的吗?”楚越问道。
“是的,他将她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泣尸以及你们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圣月城,它的毁灭,是泣尸干的。”
“泣尸!”
不敢相信,圣月城的毁灭居然与泣尸扯上关系,既然这样的话,**又是为何,为何要将这件事隐瞒?
仿佛听到了楚越的心声,云芝说道。“在混乱中,人类是绝对不可能与泣尸作斗争的!这就是**隐瞒的原因,我曾问过丈夫,他就是这样回答我的。”
“是吗。”确实,能够毁灭城市的怪物,这样的新闻若大家都知道的话,他们绝对不可能还像正常的人那样生活着。想到这儿,楚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么圣月城来的居民都知道泣尸的事,而他们也知道这次的异常死亡也是泣尸造成的,所以,东城这边最近才变得如此冷清,还有昨天他们的那些回答也可以解释了,可是......”进一步思考,楚越看向了云芝。“今天的异常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今天都不理睬我们?关于这方面,你知道原因吗?”
云芝一阵犹豫,抬起了头。“我丈夫还有他们曾经说过,绝对不要接近楚越先生你,他们说过,你就是这场灾祸的根源,你就是......泣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