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绵绵做新妇2

何复泉与柳均燕的婚礼举行完毕已经是半夜,晚上,二人在床上相拥。

何复泉正色道:“我曾经去过临安府观赏过浩浩钱塘江水,你去过吗?”

柳均燕摇头对道:“我虽生在金陵城,也听问过苏杭美景,但却从未去过。”

何复泉叹道:“我自见过那钱塘江水,便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那更好的水了。”

“绕是那钱塘江水浩浩汤汤,一时壮丽,把你震慑住了,钱塘江潮壮阔,却尤不及长江奔腾入海气势磅礴,更不如那西湖水恬静优雅。

“我还去过西都访求云山,见过那云山之云闲静悠扬,这你是知道的,自那以后,我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云山更好的云了。

柳均燕点点头:“若是有机会,我也必当去云山一观,拜访一下你说的那位师父,观赏一下云山之景。”

何复泉突然拉住了均燕的手,四目相对,却良久不语。惹得均燕满脸羞,不敢与他眼睛相对。

突然他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我曾经还见过你。”

柳均燕突然睁大了眼睛,又向他看去,脸上顿时绯红一片。一把推开了他:“讨厌,脑袋不往正路子使,尽会编些俏皮话来欺辱我。

何复泉哈哈大笑,我哪里有如此大才,这是诗人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诗…

何复泉见她竟不知元稹这首名声在外的情诗,不禁疑惑道:“这可奇了,你博学多才,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能是会做,怎地连这首出名的情诗都没听过?

柳均燕听他这样问道,眼眸微垂,眼神暗淡,双手轻轻环腰抱住了何复泉,神色凄凄然,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何复泉见她这副模样,心头震动,也双手大张,绕到她腰肢间,抱紧了她道,“有什么就说出来吧。

柳均燕拂了拂泪水,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说道:“娘曾经对我说过,像这种情诗对于我们这些青楼艺伎,都是使人触之即死的毒药,告诫我绝不可沉溺其中,所以我自记事起,每日间所学,皆是些风流韵事,淫词艳色,哪里敢去读这些忠坚情诗,生怕亵渎了作者,这种诗我看上两眼,便如遇了毒药一般,快快将它丢弃了,更不敢想象有朝一日竟然有一个男子对我说出来。

何复泉笑道:“那你现在还觉得是毒药吗?而后轻轻拍打着柳均燕后背,低声说道,“既然你没读过,那就不要再读了,以后这种情话我天天说给你听。

明月高悬,柳燕阁中春光一片,一切都水到渠成,伴随着一阵阵低沉的闷哼声,两人安然入眠。

两日后,还不等二人从柔情中回味过来,二人便齐齐回了金陵,二人皆是没有父母陪伴之人,一是回金陵拜一拜何复泉父母的坟,二是柳均燕要在金陵举行大典,认祖归宗。

金陵一间小茶馆,二人要了一壶茶水,正要喝上几杯,茶馆中走进来一对夫妇,正是一年前何复泉刚刚失了父母,在金陵街头踹的那小孩的父母,当时那妇人还劝慰自家男人,不要为难何复泉,何复泉对她颇有好感,

他刚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远远地他二人闲谈:“听说去年那遭了横祸,丢了父母的何家小子成婚了,竟然娶了一个青楼艺伎。”

他家男人冷哼一声:“都传他父母是被他害死的,又去厮混上了青楼去,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何复泉想起身上前与他夫妇二人辩解几句,却被柳均燕摁住了双手,冲他摇了摇头,何复泉轻叹一声,道了句:“走吧,由他去吧”

柳均燕的认祖归宗事宜被抓的很紧,还不等他二人歇歇脚,便有人着急催着他俩。

他二人被接到了一处金陵最繁华的地带,何复泉心中奇道:“别人家的庙堂都设在自家,她家的庙堂却设在这么一处繁华的地带,真是奇了。”

而后一群司仪严阵以待,就等柳均燕入座,那么大气的排场着实把何复泉吓了一跳。

柳均燕对着庙堂跪下,神情庄重,早就没有腊七晚上那副俏皮的模样。

司仪见她入座,高声诵读道:“跪祖宗者,太祖高皇帝之孙也,宁王之爱女也,因宁王戍边守疆,北御蒙古,无力他顾,遗女金陵。幸得其母贤淑,教习深闺,尊柔顺之徳,承良女之训,时正值桃李年华,芝兰天挺,芳流鬓发,得仙子之妙,捧日月之辉,正合归宗认祖,高登庙堂,特此祭礼,赐名朱均燕。

柳均燕早向何复泉提起过,到现在水落石出,他还是暗叹一声:“原来是他。”接着又听司仪说的那番赞誉的话,他也忍俊不禁,快要笑了出来:“是啊,本来就是一个青楼艺伎,却夸的这么贤淑。”

此事已了,何柳二人被那宁王请进了一处大厅,宁王问道:“山东之乱,我这贤婿去添了一脚,便令数万大军闻风丧胆,妙极,妙极,我且问你,如果让你提一支劲旅,从江西起兵,让你挂帅,你做何打算?”

何复泉沉思片刻,对道:“从江西起兵,先北上夺取襄樊重镇,再顺长江直流而下,直取金陵,与山东之乱南北呼应,不过几年,大事可成!”

宁王狠狠拍了一下座椅,猛的站起身来,喝道:“好!好!我这贤婿果然不是庸庸之辈!”

何复泉接着又说道:“有人爱江山,有人爱美人,我这番计策,留给你后人去办吧,我每日陪同均燕对对诗词,谈谈歌赋就很好。”说罢牵着柳均燕的手离门而去,头也不回。

宁王瞪大了眼睛,望着何复泉背影好久好久,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道:“你的确失去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何复泉那破落的小家中,女人收拾家中的背影是最美的,他看着柳均燕忙着收拾着凌乱不堪的小屋,心头暖暖,从身后抱住了她说道:“有你真好,走吧,去拜坟了。”

何复泉走出大门,却迟迟不见柳均燕,进屋一看,见她正伏在床上,不肯动弹,何复泉奇道:“怎么了?”

柳均燕低声道:“见公婆之事最难堪了,而且我这等身份,自怕污了公婆的墓。”

何复泉哈哈大笑:“”丑媳妇迟早见公婆的,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说罢自己一个人向下葬之地去了,后边的柳均燕低声一句:“等等我。”虽然不情不愿,但也默默地跟着何复泉去了。

柳均燕上前添了几炷香,跪下拜了三拜,何复泉却在一旁站直着身子,凝视着墓碑片刻,而后取了一段好木,在上边刻下了一段话—

青山桃红画眉人

应报和风送春深

林茂桃开春不见

暧暧青冢向黄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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