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问情

却说司徒云梦中了长天的摄魂符,不能说话,也不能做出任何表情,蒙着红盖头的她手持纪文龙的配剑朝着韩夜挥去。

韩夜已然坚定了信念,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两人的长发交错,一个是如云的剑侠流风,一个是盈香的美人飞瀑,韩夜任由云梦的剑穿过他的身前、划过他的发梢,只淡然温声道:“哼,云梦,你的剑势和你的心一样,依旧那么柔弱。”

韩夜当然不知道云梦是听不清他说话的,但是他能看到云梦红盖头里晶莹落下的冰晶液体,心里更是清明,待云梦回身一剑时,他往后一仰,躲了那剑的锋芒,然后顺势往后一个翻身,手借地一撑,又落定了身姿。

云梦只是一顿,又踏着莲步而来,竖剑直削韩夜顶门,韩夜早看在眼里,秀眉一展,身影一闪,待云梦柔剑挥过,他却已穿过云梦身边,右手一张,滑过云梦肩旁那有如春水明溪的青丝,徒留一阵秀发的芬芳在掌心。

薛燕本来还挺着急的,没想到韩夜突然一下这么充满自信,她也把双手环于身前,没好气地道:“这家伙前一刻还可怜巴巴的,现在好了,在云梦面前神气起来了。”

韩玉见她哥哥对云梦时好像轻松了不少,不免也松了口气,心道:“哥哥,做得对,就这样缠住梦姐姐,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影响才要攻击你,小玉马上便能查明。”说着,韩玉偷偷从青丝囊里抽出一张绿符,置于身前默念咒语,这绿符正是蜀山的感知符,用以感知某个对象身上的灵气状态,她凝神感应,柔眉却越收越紧。

在场的武林人士见此情状都只能看着台上的夜、梦二人打,一时间也没想过要上台去。黑衣人在暗中不知这韩夜到底要干什么,纪文龙也望着韩夜那颇似撩拨的动作,心里着急不已。

“云梦,你的人都已在我眼中,每一次出剑我也清楚,我若想躲,你如何伤得到我?”韩夜一面巧妙地躲着云梦的剑击,一面不时对她说话,还轻抚几下她春水盈香的长发,他淡然笑道:“你还不打算醒来吗?”

云梦没有回话,又是一剑直刺韩夜心窝,韩夜倒很有耐心,一个转身绕过剑锋,趁着转回身之时,把手一伸,飞快就把云梦的红盖头抓了下来,抛到一边,道:“有我在,这婚就不要成了。”

韩夜把司徒云梦的红盖头抓下来,在场之人顿时为盖头下的风景所陶醉:纵然那女子的水晶明眸是空洞的、那女子的无瑕玉面是平静的,但那一双柳月之眉令人心动,那一张红缨之唇让人情生,卷睫似花绕,俏鼻若香凝。一寸寸肌肤吹弹可破、胜雪欺霜;一缕缕青丝柔情尽诉、恍若星河!

韩夜望了一眼云梦那绝尘的脸,却忽而锁起清眉,喝了口酒,才对纪文龙有些愤然地道:“文龙,我原也只是讨厌你,却不想你如此心术不正,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纪文龙得意地道:“我需要告诉你吗?我只想对你说,她已是我的人了,这几天我们郎情妾意,高兴得很!”

“无耻!”韩夜一听云梦被这家伙夺了贞节,虽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却已盛怒不已,把手里魔剑一下拔了出来,身影一动,便要朝手无寸铁的纪文龙挥去。

这时,身边的司徒云梦又动了起来,她一剑斜削韩夜肩头,韩夜迫于无奈,只能回剑去挡云梦的剑,纪文龙趁着这个机会朝台下的弟子又要了一把剑,对韩夜道:“魔头!今日我们夫妇二人要降妖除魔!”

忽然之间,碧水宫的姑娘们都觉得这个纪文龙很恶心,当然有一部分武林人士也是如此想的,而司徒胜和纪云则只能看着这下一代之间的恩怨。

“我有云梦相助,还怕你这废物?”纪文龙得意洋洋地和云梦夹攻韩夜,韩夜冷笑一声,右手持剑、左手一挥,红彤色的玄元真气再度释放,但他还不打算用出真武七剑诀,只是运用林寅教他的身法与剑术,用剑拨开云梦的剑来,再与纪文龙拼剑。

纪文龙才和他交了几下手就感觉手臂有些发抖了,韩夜打着打着,忽觉背后一阵香风吹来,他嘴角一弯,一个转身躲开了身后云梦的剑刺,而后转到她的身旁右侧,左手抓住她纤柔的右手,向着纪文龙挥了两下剑,关心地对抓住手的云梦道:“师父说过,出剑的时候要快,不要犹豫,收招放招,灵活自如。”

“别碰我的夫人!”纪文龙看韩夜居然教起云梦剑法,便一边出剑一边对韩夜怒道:“我早说了她是我的人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只会捡别人不要的东西吗?”

“她怎会是别人不要的东西,她可是司徒云梦啊……不管她失去了什么、变得如何,我都不会弃她不顾。”韩夜说着,清眸里又闪过一丝寒芒,他道:“而你如此欺辱她,我当帮她报了此仇!”说着,韩夜左手抓着云梦柔若无骨的素手,右手魔剑由正握变为反握,朝着纪文龙一挥,一记钝剑重击,又把纪文龙手里的剑给打飞了,那飞出的剑深深插入议事大厅内的其中一根柱子上,却没人再去拿。

纪文龙握着颤抖不止的右手,又看向台下的黑衣人长天,似乎在向他求助,长天不由也面色一沉,心道:“韩夜小儿,看来我一直都低估你了,不过,似乎司徒云梦还会法术,正好,我便试着让她用这法术对付你。”如此一想,黑衣人便用暗地里催动摄魂符。

再说韩夜此刻正抓着云梦那柔弱的手腕,心里也泛起点点涟漪,这时却感到云梦身上忽然发出猛烈的风,一下把自己掀了开去。

韩夜心下一惊,却见云梦右手持剑、左手向着这边一张,秀发飞舞、红衣飘然的她朝韩夜打出一股卷风波,韩夜一个闪身躲过那卷风波,卷风波击在身后不远处的墙壁上,轰出一道圆形的印痕来。

“是谁在控制云梦?居然还能让她用出仙术了,足见此人道行十分高深。”韩夜又接连躲了几次云梦的卷风波,想了一会儿,却隐隐知道那个人是谁了,他心道:“长天,你果然卑鄙,叫云梦与我自相残杀。”想着想着,他又看向目光空洞的云梦,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救她。

纪文龙在一旁急道:“夫人,替我把这个淫贼杀了!”

司徒云梦是不听从纪文龙命令的,她只听从施符者的命令,而长天只知道她会些法术,却不知道她手里流玉戒的厉害,兀自让她用那卷风波打韩夜。

韩夜是不惧这些东西的,但是每次冲到云梦面前,总被她身前的流风之壁挡了回去,韩夜正在想着如何这流风壁时,却听底下有个姑娘冲他道:“哥哥!小玉知道了,梦姐姐中的是摄魂符,这种符曾是我们蜀山的禁用符,练成后打入某个法力不强的生灵体内,可以以此控制他们的行动,中了此符者没有神色也不能言语,且私自解符会危及中符者的生命!”

韩夜一边横着魔剑又挡了一波云梦的风咒,靠近韩玉这边问道:“如果是这样,我当如何救你梦姐姐?”

韩玉闻言也犯愁了,薛燕见状却对韩夜道:“你怎么呆头呆脑的啊!你不是说云梦以前送过你一个很珍贵的东西吗,把那个拿出来,说不定有用!”

黑衣人见三人在那里打商量,又不敢贸然现身惹人眼,只在心里冷笑道:“哼,一群无知小儿,我这摄魂符可是用一百个人的魂加以七七四十九天时间才练成的,以你们的道行能破得了吗?”

而韩夜听了韩玉和薛燕的话,这才想起怀里的白色玉坠,不禁心里渐渐有了主意,他把魔剑收回背后,便迎面朝着司徒云梦跑去,在那一道道卷风波里疾速穿梭、闪动,他清眸里一阵坚定,心道:“云梦,其实我一直就想对你说,你的仙术虽厉害,可总有个坏习惯,攻击的时候不注意防护,这便是你最大的弱点。”

虽然不知道长天操控她后是不是也有这个弱点,韩夜却只能一试了,他冲到云梦面前,右手运气玄元真气,一掌拍在云梦已经结好的流风之壁上,但掌力非但没把那风壁击破,其返回的力道更是把韩夜弹了开去。

这时,云梦才撤去风壁,右手拿剑,左手向着韩夜一伸,若兰之手发出一道劲猛的卷风波。韩夜为了不让云梦再有时间结起流风壁因而不想躲得太远,只是低下身去,左边肩头却正中此招,深蓝的衣料一下子就被打得粉碎,左肩也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然而,韩夜毫不在乎这些,他本就打算牺牲这点伤来救云梦,因此忍着剧痛,右手按着受伤的左肩快速贴近云梦,云梦见韩夜来了,也没时间发出卷风波了,只得把右手上的剑朝着韩夜的头部一挥过去,韩夜捂着伤口偏头躲开,然后赶紧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掌,斜上一拍云梦的柔腕,把她手上的剑拍落,紧接着再用未受伤的右肩轻轻一下把云梦逼撞开来。

云梦本来就身子娇贵,被韩夜这么一撞,便向后连连退了数步,韩夜唯恐她摔倒,又忍痛伸出右手拽住她的红色衣袖,这才停了下来。

韩夜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把右手伸进衣襟里,将怀中那枚微微发光的白色玉坠取了出来,放在手上。云梦正又伸手要用卷风波打韩夜,韩夜便将那串玉坠置于云梦面前,云梦竟因此停了下来,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那微微发光的玉坠。

黑衣人私下催动摄魂符,却发现云梦竟然控制不了了,他心中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八年前,青山之上,曾有个女孩送了我这只玉坠。”韩夜有些摇晃地站直了身体,继续把玉坠放到云梦的面前,深情款款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当日也曾送了她一样东西,云梦,你能告诉我,那样东西现在何处吗?”

玉坠吊在手上晃啊晃啊,其上的白光也愈闪愈烈,渐渐勾起了从前青山上的一些往事,众人不明所以,厅中一片寂静。忽然,云梦的身躯动了,先是额上隐隐闪现出三朵金色花瓣的印记,金光闪闪,登时就把眉心那股黑气逼了出去,接着,一阵带着花瓣的猛烈香风从她的娇躯中发了出来,吹向议事大厅里的四面八方,众人顿时仿佛置身于一片花浪之中。

强风逼得纪文龙、吴道山等人都睁不开双眼,只得把袖子遮在面前,长天原本还想强行驱动摄魂符,如今却被某种从未见识过的强大力量震伤了施法的右手,他心中万分骇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台上的司徒云梦,心道:“怎、怎么可能?谁有这么强大的仙力,竟可轻易破了我的摄魂符?是司徒云梦吗?”黑衣人眯着诡谲的眼眸,牵动眼角的鱼尾纹,他心道:“断然不是!她若有这样的实力,又岂会中了我的摄魂符?幸好我现在还潜伏在暗处,看这样的情况,蜀山一定派了不少高手在此等着我现身呢,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我强行运符受了内伤,必须速速撤离此地!”

长天真可谓老奸巨猾,虽然这次他太过杯弓蛇影,但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在群花劲风中望着台上的人,心道:“韩家兄妹,今日有蜀山之人护着你们,也算你们走运,我先去隐秘之处养伤,日后再来算账!这里就交给文龙和他的同伙收拾残局吧。”

长天念及于此,生怕惹火烧身,便在花浪的掩护中悄无声息地遁地而去。

长天一退,司徒云梦便不再释放香风和花浪,在那五彩缤纷的花瓣里,她的玉眸恢复了以往的春波萌动,柳眉间也如从前那样充满了温情和忧愁。

“云梦,你醒了吗?”韩夜望着伊人,自己的身躯都微微有些颤抖。

云梦暂时没有说话,额上的金光花印渐渐褪去,她望着眼前的男子,微红着脸,轻轻地伸出手,红色的衣袖沿着柔嫩的肌肤滑落下来,露出了雪白如玉、凝脂沁香的若兰之手,也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的那串蓝玉珠。

忽然之间,却什么都已明了,韩夜等到了他要的答案,他有些踉跄地走上前去,把云梦深深拥在怀里,温声道:“谢谢你还在等我。”

这一切看似都是一场梦,因为它等得太久太难,云梦怕伸出手去却只触到梦中的幻影,但她还是把自己娇柔的玉体贴紧韩夜的胸怀,月眉略为收拢,闭上玉眸道:“这些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来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说着,却感觉韩夜胸前似乎有温热的液体粘在她的发梢上,她忽而就睁大了惊悸的玉眸,含泪柔声道:“你、你受伤了。”

“没事,你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韩夜流着热泪,也不敢告诉云梦这些伤是谁造成的,他怕云梦知道这些后太过担忧,所以就那么紧紧拥着云梦。

云梦可不想韩夜带着伤痛,她发出温香的水气,水气和韩夜手里抓着的玉坠相互响应,形成一阵温暖人心的气息,很快地治愈了韩夜身上的伤。

云梦的芬芳太过迷人,韩夜拥着她的手更是紧了几分,他问道:“今后,你还会跟着我?可不要像上次那样轻易离开了。”

云梦柳眉一蹙,把玉眸看向一边,俏面上泛起一阵桃红,她少见地用一种少女般的淡淡责怨语气轻声道:“分明是你没有拦我,我又如何知道你的心思?”

韩夜听了,有些惊讶地望了一眼怀中娇羞的美人,不禁微微笑了,笑得很舒心,云梦见此情状,也跟着他笑,两人在花雨之中深情相拥,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感动。

然而,有些人是不太喜欢这种场面的,纪文龙见韩夜竟破了摄魂符的效力,又去看台下,发现长天也不见了踪迹,他不免恼羞成怒,冲韩夜道:“魔头,快放了我夫人!”

“夫人?”云梦听了纪文龙的话,便才留意起自己的装扮,这才发现竟穿着婚礼用的红妆,不禁玉眸一惊,对韩夜道:“夜,为什么我……?”

韩夜生怕让云梦知道这些事,便什么也不告诉她,温柔地抚了抚她盈香的妙发,对纪文龙冷声道:“文龙,云梦并非你夫人,你现在再对我胡言乱语,以为我还会相信吗?”

纪文龙见韩夜反驳了他的话,便急躁地向云梦道:“夫人,你别跟他在一起,他可是索命阎王的徒弟啊!”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云梦平静的玉眸里不带一丝杂质,她低蹙眉头,道:“他从离开鸣剑堂到现在,只是一心想着造福武林,替他师父赎罪,这八年来为了这些都可以不顾儿女私情,而你却总是想着害他,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啊。”

云梦此话一出,台下顿时哗然一片,那些原本还相信纪文龙的人,现在都转而支持韩夜了,大力门的王德、神武寺的了尘和碧水宫的梨花这才纷纷舒展了眉头。

纪文龙见场上形势突然逆转,师父又不见了踪迹,终于决心用出最为低级的手段,但见他对大门之外怒喝道:“鸣剑堂弟子听令,魔头韩夜在此,速速进来斩妖除魔、维护武林正道!”

纪文龙话音刚落,两百名鸣剑堂资深弟子便手持长剑,颇为整齐迅捷地自大门冲了进来,将整个议事大厅的人都围在了其中。

司徒胜和纪文龙一直在旁看着三位至亲的言谈举止,心中皆已如明镜一般,如今见纪文龙花招使尽、丑态百出,还招来了一群只听从他号令的手下,两人皆是一阵心寒。

“想不到文龙在帮里暗中拉拢了自己的势力。”司徒胜不悦地对纪云道:“三弟,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这个小畜生!”纪云气得咬牙切齿,怒而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吹胡子瞪眼地朝着纪文龙道:“小兔崽子,你干什么!想造反吗!快把人撤下!”

“不!”纪文龙毫不在意地道:“现在把人撤走,魔头韩夜必会逃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爹,为了武林正道,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突发此等异变,在座众人皆惊讶不已,然而陈耀海和陈青河父子却没打算放过这次机会,因为纪文龙事先就和他们商量好了,只要鸣剑堂的弟子进来包围这里,他们就要响应。说实话,陈耀海声讨索命阎王、陈青河追杀韩夜,这些都是为了除掉知道他们太多秘密的人,以绝后患。既然两方都有共同要除掉韩夜的理由,这时陈家父子只要高声一呼,一来可以消灭韩夜,二来可以扶持纪文龙成为鸣剑堂的新掌门,一举拉好两派间的关系。

于是,陈耀海向陈青河相互点头,站起身来,年迈的陈耀海先发话,他对韩夜道:“韩夜,上次除魔会追讨你师父时,老夫正在家养病,故未能与你一较高下,如今你扰乱纪少堂主的婚礼,张狂轻蔑,令武林群雄情何以堪?”

“父亲所言极是!”陈青河义愤填膺地随声附和道:“魔头,休要猖狂,有我陈家父子在此,邪不压正,汝必败亡!”

“哼,来得正好。”韩夜冷眼看着这对恬不知耻的父子,心头热血翻涌,双眸里透出些许恨意,他切齿心道:“陈耀海!你个无耻之徒,从前引我师父误入歧途还要杀他灭口,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想不到你竟自己找上我来,也休怪我不客气!”这么一想,韩夜便下定决心,对怀中的云梦道:“云梦,燕儿和我妹妹就坐在碧水宫那一桌,你先过去,我们随后再来相聚。”

云梦玉眸微微睁大了,抬首看着那个男子,只觉他胸中怒火似有贲张之势,便有些担忧地问:“那你呢?”

“我?”韩夜凛然望着陈家父子,眼里渗出杀机,他道:“我尚有些恩怨正待解决……你先下去吧。”

云梦虽然担心,但她是很听韩夜的话的,离开韩夜怀抱走了两步,正把右袖放在胸前向韩夜担忧地回眸,却听韩夜道:“等等。”

云梦不知何事,韩夜却是走了过来,把手里的玉坠很温和地挂到云梦的玉颈之上,云梦低着头,心儿愈加跳得厉害,只听那男子温声道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了。”

云梦轻轻握着那玉坠,很是不舍地离了开去,韩夜这才没了顾虑,望向已然上了台来的陈家父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相对而望,一场打斗似乎马上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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