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怎么还不来,那条成年的石化蜥蜴不会是不存在吧。”三人埋伏起来已经良久,斯尔忍不住开口道。

“怎么会不存在,我问你,那两个石头矮人是怎么回事。”奥迪那瑞反问道。虽然这么说,其实奥迪那瑞心里也没底,这条成年的石化蜥蜴的存在,只是根据种种迹象推断而得,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事实上,奥迪那瑞也希望自己的判断失误,不存在所谓的成年的石化蜥蜴。其实三个人,谁又真正地希望这条成年的石化蜥蜴出现呢,毕竟这是公认的比某些高阶魔兽还难缠的凶物,且不论其皮坚甲厚残,单单提及它的看家本领——石化吐息,便已经叫人头痛万分,若不是智力偏下,早就归于高阶一类了。若是没有这只凶兽,才是万幸呢,奥迪那瑞暗暗思虑,言道:“现在为时尚早,这地下岩洞委实太大,石化蜥蜴也不是以速度见长,再等上一会儿。我们刚才对那两只幼兽下了狠手,搞得这里漫布血腥之气,若是存在母兽,必定已然查觉。我们再等上半天,若是还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就撤退。”

“老大就是胆子小,也罢,就再等等。”斯尔说道,只是语气并没有那么轻松。三人谁都没有把握收拾那只想象中的凶兽,均在忐忑不安中静静等待。许是气氛太过于压抑,斯尔实在受不了了,便借着说话壮壮胆气,问道:“老大,你为何将陷阱布置在这里,其实刚才拼斗之处也不错啊,如果支持不住的话,逃跑起来也方便啊。”

奥迪那瑞正在一心思考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如果陷阱被发现怎么办,怪兽中计却一时半刻死不了又如何——毕竟地行蜥蜴一族的生命力顽强也是出了名的,谁也不会希望遭遇这种对手,除非是疯子,准备后手也是应该的。突然听见斯尔发声提问,奥迪那瑞急忙压低声说:“轻点儿,想把怪兽引到这里来是吗?刚才的地方逃跑起来是方便,但是漆黑一片,如何与这怪兽对峙,这里就不一样了,总算微微有些光亮,万一陷阱不起作用,你我一起发动,光是法术攻击,也可以把它打个半死,你那个魔法戒指中贮存的法术威力不俗,到时候可要好好瞄准目标啊。说来也怪,这地下洞穴怎么会有光亮呢?”

这时戈莱斯凑过来说道:“这你可有所不知了,原本地下世界就应该如此,刚才那种漆黑无光的场地才是特例呢。”说完伸手在身旁的石壁上摸了一把,摊开手掌,对奥迪那瑞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三人轻声交谈,不知不觉中,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肃杀之意冲淡了不少,连缠绕在心头的心情也慢慢消退,不再似初时那般紧张。奥迪那瑞借着洞穴中的微弱光芒,定睛查看戈莱斯的掌心,只见几块绿斑,不由疑问道:“这是什么?”

戈莱斯止不住得意起来,论及各种生物,可是他的强项。

“这些是遍布地下世界的奇特植物一族唤作藻,别看它长得不怎么显眼,在地下世界可是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你道为何,只因它死后,身体所化之物质可以在短时间内发出些微光芒。你可不要小视与它,这藻之一物,生长最是简单不过,些许水气便可存活,繁殖又快,一代接着一代,经久不息,这才是这洞穴中微微发光的原因。说实话我那天赋——夜眼和斯尔的职业技能——黑暗视觉并不是全能的,只是将眼力依靠光亮的能力发挥到极致,仍然是需要微弱的光芒。若是一点光亮也无,那就全无用武之地——刚才墙上的魔法阵一开始没有被发觉就是这个原因。其实世上所有具有暗视能力的生物皆是如此,只是能力强弱、先天后天之别罢了。所以这地下世界的生物非但不会无故损伤于它,甚至有时还会刻意保护、栽培,刚才的甬道,实在是因为墙壁晶化得厉害,全无这植物的生存之地,才使得整个区域黯然无光。”

这小小生物却有如此大能耐,奥迪那瑞不由暗叹造物主的神奇,正想感慨一番,却发现两个同伴脸sè同时突变,戈莱斯食指伸到嘴边,轻嘘一声了!的聆听和盗贼的技能同时发觉了异常。

三人的心脏齐齐急剧加速,几乎快要从嗓子眼中奔出来。戈莱斯和斯尔也就罢了,还能够通过技能察觉对手的大致行动,奥迪那瑞却对敌手一无所知,只得凭借观察两个同伴的脸测魔兽的行动。

明知道对手即将到来,却对其行动一无所知,这种情形使奥迪那瑞凭空生出些束手待毙的感觉,这突然产生的无力感几乎快要把他逼疯了。好在那凶兽总算是接近了,奥迪那瑞全神关注也能听出些动静。

一声声低沉的好象某种重物在地面上拖移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溶洞中回响,那是蜥蜴的肥大的尾巴扫划地面的声音,预示着怪兽渐渐接近。

声音越来越响,仿佛化作无形的手,一下一下揪动奥迪那瑞的心脏,原本好象天衣无缝的计划突然间变得破绽百出,奥迪那瑞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那个陷阱能一击毙命吗,掩饰工作没留下痕迹吧,倘若陷阱失效那怎么办……诸多思绪纷至踏来,顿是将奥迪那瑞脑袋搅得如同一团糨糊。

忽然那饶人心烦的声音毫无前兆地停了下来,惹得三人差点心脏遽停,面面相觑,难道陷阱不够隐蔽,被怪兽发觉了。气氛本来已经相当沉闷了,现在压抑得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三人心跳越来越剧烈,额头沁出丝丝冷汗。就在三人忍受不住,想要跳将出去决一死战之时,那阵突然停滞的拖弋之声复又响起,这才将心放落,长出口气,却又急忙集中关注那魔兽的行迹。

几声如同裂步破帛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三人对视,均发觉对方眼里满是欣喜之情,斯尔还兴奋地竖起四根手指——被四柄利刃同时切入,这只魔兽不死也已经去了半条命了,想不到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若不是非常时期,击掌庆贺一番大概是免不了了。奥迪那瑞暗自庆幸,果然如同自己先前猜测的一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命中对手的要害,同时又连呼侥幸,同时被四柄利器所伤,这些刀具可是以两掌之距横着安置的,这怪兽的身体有多么庞大,肯定是经历岁月的老兽,若不是设下圈套,先发制人,只凭己方三个新手,哪里能够对付得了。斜眼看看还在兴奋得不知所措地斯尔,奥迪那瑞低喝一声:“斯尔,还在那里傻愣着干什么,趁它病要它命,快和我一起用最强的攻击法术,结果了它。”

斯尔这才醒悟,对手还没了帐呢,定下神来,偷偷复习了一遍火球术和火焰箭的咒语,便要和奥迪那瑞冲将出去,了结那只石化蜥蜴的

两人还未踏出一步,突然间,一片黄中带绿的薄薄烟雾全无征兆地铺天盖地地袭来。好在二人还未走出面前的石头屏障,还是斯尔反应敏捷,见势不妙,伸手拉住奥迪那瑞的衣襟,急向后退,这才没遭了毒手。

这片薄薄的烟雾只是声势惊人,三人背靠石头屏障,眼睁睁地看着薄雾从头顶飘过,落在溶洞的岩壁上,所触之地立即崩裂、粉碎,化作一片尘土,缓缓下落,正是那魔兽的看家本领——石化吐息。三人心惊肉跳地看着薄雾一阵阵飘过,惟恐落在自己身上,未久就瞧出破绽,这石化吐息不会拐弯,三人有石头屏风挡着,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这只魔兽想必是久历风雨、年岁长久,吐息的范围居然将三人所藏之处完全包围,屏障的左右和上方皆被那要命的薄雾笼罩,击打在何处,那里便立即风化、碎裂,变成一堆细沙。好在当初设伏之时,也是挑选,背后所靠的石山,足足由几十根粗大的石柱、石笋溶融而成,况且这种钟rǔ石乃是土石聚集而成,最是坚硬不过,就算是石化吐息,也不是片刻就能风化消融的,三人这才强定心神,商量对策。

“好家伙,这就是成年的石化蜥蜴的威力吗。老大,你不是说这法子万无一失吗,现在咱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可如何是好,你可得想个对策啊。”斯尔的声音有点象是在哀号。

“怎么回事?就算是中了陷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我们的藏身地啊!……斯尔,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奥迪那瑞冲着斯尔怒吼,而后者手握武器正全神戒备着——武器正是那柄从矮人石像手里得到的好似胡萝卜的匕首。

原来早在安置完陷阱前,奥迪那瑞就已经考虑到石化蜥蜴母兽可能具有的优势,其中包括敏锐的嗅觉,所以下达了明确的指示,只要有可能沾染两只幼兽血迹的物品一律不许随身携带,于是所有参与搏斗的武器都成为了陷阱的一部分——戈莱斯失去了惯用的骑士剑,暂时将安全倚靠于一柄备用的普通钢剑;刚才搏斗时,飞溅的鲜血被他刻意地用心爱的披风挡住,尽管他再三声明这条“圣洁光辉”具有自动清洁功能,这原本也是他为何用披风遮挡鲜血的本意——保证他英俊潇洒的形象不会被血腥气破坏,而现在为了安全起见,这至爱之物也不得不成为了垫尸布,在雪白的披风衬映下,刻意放置其上的两具尸体成了显眼的目标,也算是意外之得了。

可是现在,斯尔手里的“胡萝卜”匕首,奥迪那瑞分明记得是刚才斯尔使用匕首连掷时的凶器。

“这匕首为什么还在你手里,不是已经告诉你将所以凶器都用来设置陷阱吗?现在可好,依据幼兽的血腥味察觉到我们的方位了。”奥迪那瑞用严厉的眼神盯着斯尔,一字一句道。

斯尔见自己被指为罪魁祸首,不由轻声辩解:“你们不是讲,这匕首可能是…神器吗?万一遗失了怎么办…这地方又这么黑…”

奥迪那瑞不由摇头苦笑,这家伙还是老毛病,要钱不要命啊!刚要开口,便看见一旁的戈莱斯扑将上来,掐着斯尔的脖子,双手连连摇晃,斯尔的脑袋顿时抖动得如同筛子一样。

“你这家伙,居然还留着这匕首!我为什么如此单纯,我对不起你啊,我怎么能够把你遗弃在那里与卑贱下等的魔兽待在一起,你是众神荣光的闪耀,现在却和与众神为敌的魔兽为伍,是我的不是,我的错…”虽然戈莱斯有些语无伦次,但谁都明白他在心痛他那志爱——披风“圣洁光辉”。

从石化蜥蜴疯狂喷吐那致命的吐息开始,戈莱斯就一直在祈祷,千万不要沾染上丝毫啊,万一碰到一点,以披风上加持的一点点水系法术如何与凶猛的石化吐息抗衡,跟着又祈求也不要被魔兽践踏到,否则,以魔兽庞大的身躯,锋利的脚爪……戈莱斯根本不敢想象披风变成破布的样子,只好继续折磨斯尔那可怜的脑袋。

“只是可能是神器而已,也可能是一钱不值的废品,值得你这么依依不舍吗…”

不可能是废品,矮人对于武器的眼光可不一般,寻常的东西根本看不上眼,这匕首起码也值上几个钱,奥迪那瑞暗暗在心里反驳,只是看到戈莱斯疯狂地蹂躏斯尔的样子,打定主意决不惹祸上身。

“你知道我花了什么代价才得到‘圣洁光辉’的吗,一千两百个金币!还欠下个人情。若非如此,就算是十倍的价钱也未必能够得手…”

一千两百个金币,奥迪那瑞一边惊叹戈莱斯的大手笔,一边默默痛骂这个败家子,难怪现在身无分文,一千两百个金币换了个华而不实之物,按照他这样不知节制,再大的家产也会顷刻败光的。

“这披风对于我来说,是多么重要你知道吗,我的光辉形象就全靠它了。千般纵横冲杀,半点尘垢不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完美实现我梦想的器具…我为什么就不能想到象斯尔这样偷偷藏起来啊,我为什么就这样轻易被说服将它贡献出去啊…”虽然形势紧张,石化吐息铺天盖地袭来,不时有细小的石砾因为风化掉落,好象在提醒众人不要无视那只成年母兽的威胁,戈莱斯却好象视而不见,只顾将一肚子的怨气对着斯尔发泄。

心痛就不要轻易舍弃它嘛,干么要把悔恨转嫁到我的身上呢,斯尔虽然心里这么悄悄埋怨戈莱斯,不过考虑到要害——脖子还被戈莱斯狠命掐得几乎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便不敢实话实说,以免招来更加猛烈地报复。

“不要随便放弃嘛,你看,那怪兽已经被我们搞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现在就摆平它,你的‘圣洁光辉’还有很大可能安然无恙哦。”斯尔在生命被威胁的情况下,脑筋居然变得灵活起来,顷刻就找到了嫁祸的对象。

“你这不是胡说嘛!如果屏障那边的那只怪兽能够被轻松降伏,我们现在还窝在这里干什么,不是早就冲出去了吗。”奥迪那瑞从石化蜥蜴开始攻击时,就一直在寻找求生之道,但是总也束手无策,现在看见斯尔挑唆戈莱斯,不由地埋怨起斯尔来。

“我也不是权宜之计吗,再这样下去,不用外面的怪兽动手,我就先被憋死了莱斯,不要冲动啊,我刚才只是玩笑话而已。”眼见着戈莱斯居然好象被自己那番无心之言打动,正在做着攻击的准备,斯尔有些发急了,赶忙出言阻止。虽然两人一路上打打闹闹,互相不停贬低嘲讽,可是暗底下还是心心相惜的,何况就在不久前,人家还施展法术就了自己一命,更不能见他前去送死了。不过斯尔一边劝止戈莱斯,一边仍旧小心翼翼地将双臂护在胸前,以防再次遭受戈莱斯的“愤怒”。

戈莱斯好象没有听见两个同伴的劝告,只是一心一意地摆弄一只小箱子。

这个箱子,藤制作成,使用之物皆是手指粗细、淡黄sè的老藤,在黯淡的光照下竟然反些许金属的光泽,想必是久经风雨。箱子原本就背在戈莱斯背后,只是被披风挡住,未曾见得踪影,现在披风摘下,这箱子才见得天rì。

奥迪那瑞原本担心戈莱斯冲动行事,现在见其行动有条不紊,想来还不曾失去理智,便放下心来,将注意力转移到戈莱斯的这只小箱子上。戈莱斯曾经从背后取出枝条组成软梯,这原本应该是放置在这箱子中的吧,再加上那条披风“圣洁光辉”,戈莱斯至少已经拥有两件不寻常的事物,这箱子里还藏着什么?

戈莱斯伸手在箱子里鼓弄了良久,奥迪那瑞的好奇心越来越盛,终于在奥迪那瑞快要忍不住开口询问之前,戈莱斯总算是将那事物找取了出来。

一团枯枝?

那东西就如同许多的枯萎树枝堆积而成,只差没有枯黄的树叶点缀,只是戈莱斯取出的这事物会是平凡之物吗?联想之前的情形,奥迪那瑞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斯尔不是个耐心的家伙,不停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之类的问题。戈莱斯也不言语,双手弯弯绕绕,这团枯枝一般的东西被他弯曲撸直、折叠扳开,最后终于戈莱斯停了手,这东西也变得有了些模样。只见下端一根粗枝,向上至半处开始分叉,到得上端共分出七根枝叉,好似砍下一根树枝,又将所有树叶摘除后的模样的审美观果然与人类大相庭径。

莱斯,你拿出柄扫帚干什么?还是这象扫帚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根…法杖?”斯尔仍旧自顾自胡乱猜测。

扫帚?有几分相象。法杖?斯尔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奥迪那瑞偷笑着,看着脸sè已然发青的戈莱斯,默不作声,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根透明丝线,缠绕在这根枯枝一样的事物的两头。这下子模样清楚了,枯枝型如弯弓,丝线作弦,只是这弦竟然有七根!

“七弦琴!”奥迪那瑞忽然想起一件闻名遐迩的凶器变,惊声呼道。

“什么七弦琴?是种乐器吗?”斯尔看着戈莱斯正在摆弄的事物,不解地问道。

“乐器?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它就是世上最具恶名的乐器了。听好了斯尔,‘七弦琴’是史上十大凶器之一。”奥迪那瑞正sè道。

“十大凶器?”

“是啊,听说过‘炼狱幻蝶’没有?”

“‘炼狱幻蝶’?你说的是传说中在人龙大战末期,斩杀土龙王和水龙王的四圣贤之一,圣武士因瑟伯手持的武器?”

“正是。‘七弦琴’与它齐名,威力可想而知,传说中人龙大战时期,死在它手里的龙不计其数内战——箭与弯刀之战初期,地上的族战事不利,节节败退,正是‘七弦琴’的存在,才导致黯未能攻下当时族的都城,支撑到人类和矮人援军的到来的攻势由盛转衰,就此走了下坡路,可以说‘七弦琴’的发威正是这场大战的转战点,我说的没错吧?戈莱斯。”

戈莱斯回头用眼角瞄了奥迪那瑞一眼,边继续手里的活计,边道:“你这样的资质当法师可惜了,如果一开始就作史学家,说不定现在已经名扬四海了。”

“过奖,过奖,”奥迪那瑞谦虚了几句,又道,“不过史料记载弦琴’不是在七百年前的‘帝国讨逆之战’时下落不明了吗?如何会落在了你的手中?”

戈莱斯用手指在丝弦上拨弄几下,试了试了。”这才转过脸来,面对奥迪那瑞,缓缓言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言明这手中之物是那族的圣器,‘七弦琴’了?”

奥迪那瑞回想片刻,这才发觉原来俱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讪讪道:“是我胡乱猜测了。那这是?”

“‘七弦琴’的仿制品。”

“原来是仿制品啊,我说呢,传说中的神物怎么会落在你的手里。”斯尔只对奇珍异宝、神器圣物之流感兴趣,原本以为史上有名的神物出世了,眼馋地瞅个不停,现在闻听得“仿制品”三个字,顿时没了兴趣。

仿制品也是难得一见的呀,毕竟是根据真品仿造的!奥迪那瑞不象斯尔那样没有见识,不断打量琢磨,“不愧是根据有名的圣器仿制的,与真品相比,真是神形兼备,看上去就那么赏心悦目,想必威力也不小吧。”

奥迪那瑞称赞的同时试探似的问道,心里还在想,现在这紧要关头,看来只能靠这件武器了,千万不要只是徒有其表啊。

戈莱斯摇了摇头仿制品非但没有一点形似,神意上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那真品,据说是以传说的世界树的一根枝干为弓身,龙筋为弦,妙手偶得制作而成。至那圣器制成以后,那根树枝就仿佛拥有了新的生命一样。再看这仿制品,如今只是一件器物,却没有原有的生命力,只是一件死物罢了。不过,”戈莱斯话风突然一转,冷笑道,“要取那不知好歹的凶兽的却也是易如反掌。”

“不过现在,看情形没有办法瞄准,你确定能够吗?”奥迪那瑞放眼环顾,石化吐息依然笼罩四方,看来只能靠运气盲

“放心,我有把握。你还没发觉吗?”戈莱斯自信地说。

“发觉什么?”

“那只魔兽从中伏击,开始石化攻击到现在,根本没有移动过一步!”

戈莱斯转身曲体半蹲,右手一抄,便将箭囊中的箭枝一起抓起,拢了拢,搁在那七根弓弦之上,口里轻声念颂几句,好象在发动咒语,那些箭枝宛如被看不见的绳索相缚,就如同一个整体一样。戈莱斯双臂发力,开弓好似满月,低喝一声,箭枝便似流星飞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美无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过程中间夹杂了一声“等等”的劝阻声。

那团箭枝整个向斜上方飞去,居然如同具有生命一样,仍旧维持如同弓弦上一般的形状,被石化吐息一撞,外围一层登时变成石头,内里的箭枝继续上行直至最高点,突然散开,化作一个圆形箭阵,齐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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