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的人,总是在做梦。可惜的是梦里的事情,大概都不会发生。现实就是如此,允许你有梦,不一定让这个梦实现。困顿是从这样一个梦开始的,甚至让人觉着有些莫明的搞笑。
在这千奇百怪的世界里,你总能够给自己的选择附加一些理由,这些理由再外人看来甚至觉着有些意外。之所以意外是因为,并没有发现其中真实的原因,只是把这一切当成了自己的借口。他需要借口,就如同所有神话故事都需要借口一样。剿灭的妖怪总是罪大恶极,最终查探下来,却发现这些妖怪其实没有作恶,甚至是善良的,最深层的原因要么是实力有些强大,要么是看着有些碍眼。
魔鬼的世界其实就是人心,没有人会怀疑自己见过魔鬼,毕竟自己的思维就在自己这里,想要做的事情,要不是被一些奇怪的东西阻挡,自己就是魔鬼的化身。不是他不够良善,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良善换不来对等的待遇。你能说谁天生就是恶毒的么?都不能这样说,只是后来,每一个人经历了不同的事情,渐渐变得模糊,让自己都有些看不清楚。对于看不清自己的人,很多时候也挺无奈,最怕的是说了一句谁能了解自己,可惜的是这事情是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每天都有人问,自然也就会有人来回答,至于答案,恐怕是没有几人真正的在乎,在乎的只是前来抢答的人。
知道没有答案,还要人回答是可怕的。永久的折磨会在灵魂里激荡,你不要认为你能摆脱这事情,甚至,都不要以为你比其他人回答得更好,你不具备超神的能力,更何况神和魔鬼都来自于你自身。要想超神,自然就必须要让这些东西脱离里而存在,可神魔这东西脱离了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你想要的答案其实并不是说不能说出来,只是我们都学会了伪装,在伪装者面前,你甚至都感觉自己这答案不够干净纯粹。他好久没有了抢答的习惯,这些人想要他说出来的,不再是准确的东西,只能用可能或者大概可能来概括。
他还记得自己游走的地方,有人说这就是世界,不过再他看来,就只是荒芜的原野。他要是能主宰所有,自然会尽力的让自己变得快乐。只是这荒野不同于神魔的存在,荒野比他自己还真实,这是可怕的,他都已经开始怀疑这荒野是否是在跟他作对,让他处于冷空气之中,如此一来他应该是清醒的,不应该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醉酒。醉酒的人其实挺可爱,他大概不会有这样的认识,在这空旷的空间中,有一个呕吐的人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情。他当然不想遇见,可惜的是他自己正趴在一块石头上呕吐。旁边有没有路过的人,他无所谓,这些人不重要,绝对不重要,要是重要,不应该都没有靠近他一些。酒鬼的世界其实也是荒芜,当然这种不清醒的荒芜,更想把梦融进了现实。
昨天的高歌者这时候竟然也在对面牧牛。这山间的一切就是如此的变换,他这时候反倒成了高歌者,借着酒精,他竟然也再高歌,而对面的人近日竟带了牧笛。这是他不能允许的,昨日他就没有带上这东西,只留下一片树叶。你说这不是对他的侮辱么,他想了一会,发现,昨天高歌的人没有喝酒,他是喝酒了的,这样一来他自然比人家高了一等,起码昨天的歌者没有他这么疯狂:呀啦嗦,那就是...青藏高原。这云贵的歌曲应该是比不上这青藏的高原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站的位置,这里不可能有白雪,却阻止不了他朝着西边眺望。
他回望山上的时候才想起了自己记忆中有些神话故事,只是这些故事在醉酒的人看来,确实有些搞笑。他不怕搞笑,只是怕这搞笑让他自身变得有些搞笑。醉了还是梦里,他已经有些不清楚。主要是他心里有些慌乱,乱了自然要在这山脚高歌,在这里高歌的人自然隐藏着秘密。你要是没有秘密,就该在昨日就高歌了,这样的歌声就算悲凉,也不过就是对比了这荒山。今日的歌声不再悲凉,却也没有了听众,这让他实在有些落魄。远处的池塘的垂钓者,这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你要是跟他说话,甚至都可能打你。
他的歌声最终引起了垂钓者的侧目。他还在沾沾自喜,原来还有人在意他的歌。他有些高兴,原来这世上还有没有醉酒不做梦都愿意听他的歌的人。他一回想,这恐怕是魔鬼,不然怎么可能再这池塘边等了这么久。是在等他么,还是在等愿意上钩的人。他愿意上钩么?忍不住疑问。他肯定是不愿意上钩的,可是这里放眼望去,出了池塘边的树,还有池塘边的草,就只剩下了他与垂钓的人。想来他是愿意上钩的,借着酒兴,他甚至想起了好些年前的渭水边的钓鱼人。
这时候肯定是在做梦了,这钓鱼的人也不像老头,自己身后也没有牛车还是马车。他想到这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这人要真是钓自己的,自己以后岂不是要成就一番事业,甚至会称霸一方,想到这里他有些激动了,这片荒野确实需要一个主人,甚至是需要一个像他一样正直的主人。垂钓的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里还有他的存在,只顾看着自己的鱼竿和池塘。他走进了一些,再近了些,更近了些,最终他发现这就是一个钓鱼的人,至于钓的鱼,他是没有能看见。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这里的钓鱼者不是等他, 那么他的霸业就从这一刻开始结束了。他告诉钓鱼的人,是不是在等他,钓鱼的人说他有病,他竟然有病了,这挺奇怪的,原来的故事根本就不是这样说的,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或许这错应该是池塘,他指着池塘大骂起来,钓鱼的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