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影,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自幼便在一起,情同手足。后宫之争,不是掌握在你我手中,谁也没办法掌控,也谈不得谁对谁错。”司徒璘目光炯炯,“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一起去书房上课,一起习武,一起与五皇婶瑾王妃偷溜出宫,在宫外,你还救了我的命。”那一年,公孙寒带司徒璘与卫夜影偷溜出宫,却因贪玩害得司徒璘与卫夜影被人绑架,是卫夜影救了司徒璘,卫夜影还为司徒璘挡了一剑,差点是写过的而亡。

“太子殿下。一切已物是人非,只求太子殿下给微臣一条活路。”卫夜影单膝跪地,向司徒璘请求。

“影,你….”司徒璘叹了口气,“也罢,就当你我今日从未见过。”

自此,你我便在不是兄弟。司徒璘拂袖而去。

大婚三日后早朝,郭高启涧一如往日般上早朝,朝中景象却不如往常。兵部、户部官员被全面换血,成了郭高启涧的人。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开口的是新任户部尚书卫夜影。

“卫卿何事要奏?”

“玄国边城临淄发生洪祸,百姓无家可归,食不果腹,微臣认为应该派兵前去维护治安,为百姓开仓赈灾。”

“臣附议。”

“臣附议。”

卫夜影说完,朝中诸大臣均复议。

“古语‘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既然如此,便派骑尉落卿率兵护送粮食前去赈灾,两日后出发。”

“微臣遵旨。”落之莫跪地领旨。

待落之莫回到落府时已近傍晚。今日早朝后,落之莫便与部下商议赈灾之事,因不孝女的过失,害得自己被降官,此次赈灾便是自己翻身的机会。

“老爷,不好了,府中出事了。”落之莫刚进府,其妻落江氏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出了何事?”

“今日二房为月姬送了一碗糖水,岂料月姬喝过便腹痛难忍,后来找了大夫,大夫说…”

“大夫说什么!”落之莫与落江氏一起大步朝上栗苑走去。

“大夫说,月姬小产了。”落江氏接着说,“月姬妹妹有了近一个月的身孕,今早才告知妾身,当时王氏也在场,谁料下午月姬喝了王氏的糖水就小产了。大夫说,那糖水中有大量的红花….”

“那贱婢现身在何处?”落之莫怒上心头。

“已被妾身关在了上栗苑内。”

“老爷,夫人,不好了。”月姬身边的婢女小雪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大夫说,月姬夫人失血过多,怕是活不过今晚…”

落之莫听完急忙走进内室,满屋充斥着血腥味,月姬羸弱的身躯平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月姬。”落之莫握住月姬的手。

“老爷,帮、帮月儿和孩子报仇。”月姬说完头便侧了过去,没了呼吸。

“来人,将王氏带进来。”落之莫大吼一声,门外的侍卫急忙将落王氏带了进来。

“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不是故意要害死月姬的。”落王氏怕的浑身发抖,今天下午,她出于妒忌,在送去给月姬的糖水中,加了些红花,只是想让她长些教训。

“贱人!”落之莫一脚踹在落王氏身上。

“来人,将这蛇蝎妇人杖责一百,送去刑部!”落之莫不想再看落王氏。

“老爷,老爷,妾身知错了!”落王氏被拖了出去,只听见院内有板子声与哭喊声。

过了片刻,一个侍卫走了进来。

“大人,二夫人,受不住刑法,已经殁了。”

“拖出去扔到乱葬岗。”落之莫极其厌烦。

“是,属下知道了。”

落江氏躲在了门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亲眼看着欺辱自己的人受罚死去,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痛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