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进和张顺两人走在大街上,身边的警车呼啸而过,肖进说:“张顺,你知道警车上哪儿吗?”
张顺说:“大哥,我不知道。”
肖进说:“张顺,这警车是冲我们来的,你老婆或者你老婆的老公已经报警了,这警车就是去抓我们的。”
张顺说:“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肖进说:“张顺,我们快跑,跑到警车开不到的地方最好。”
张顺说:“大哥,跟我来,前面全是小胡同,警车进不来。”
两人向小胡同跑去,这时有几辆警车开了过来,他们此时已经跑到了胡同里面,结果外面的警车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两个逃犯。
他们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张顺说:“大哥,我们在这里危险,因为警察已经知道我们来过这里,我老婆说,让我跑得越远越好,我们跑吧,飞机、轮船、火车什么跑得快,我们就坐什么,你说呢?”
肖进说:“我正想办法,飞机不能坐,因为检查太严格,轮船也不能坐,我们这里没海,汽车也不好坐,因为路上的检查是一关又一关,目前只有坐火车了,而且还不能坐普通列车,普通列车检查也严格,那只有坐运货的列车了。”
张顺说:“大哥,你决定就行了,我跟你走,我们上火车站。”
肖进说:“张顺,你带路吧,如果天亮了,连火车站也被封锁了,我们就无路可逃了,快跑。”
张顺领着肖进两人向火车站跑去,在进入火车站时,有一段路程是在铁路旁边行走的,这时一列货车从对面开来,因为是刚从火车站开出来速度不是很快,肖进说:“张顺,我们上,就上这列货车,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离开这里的好机会,如果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以后的机会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张顺听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忙跑过去飞上了货车,两人趴上了车厢上发现上面全是煤,他们上了一列拉煤的货车里,他们只得坐在煤堆里,随着货车驶向了远方。
火车终于开出了县城,当张顺看到县城越来越远时,他非常感慨的说:“多美丽的小城,从此我便不能回来,我还是怀念我的老婆。”
肖进说:“张顺,你不要她了,你说到了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那里的美女多如云,找一个更漂亮、更年青的姑娘也是可能,所以你老婆要忘了她,我们离开了这个城市算是安全,你知道现在这个小城可以说是布满了警察,车站上警察便衣最多,如果我们要是坐汽车就会被警察抓住,我们现在亏了坐在这列货车上,否则,我们危险了,现在的警察已经封锁了大街小巷,他们要来个瓮中捉鳖,可惜,我们这两只鳖先跑一步,算我们的幸运,不然我们连这个小城也逃不出去。”
张顺说:“大哥,还是你的计策高,我们上了货车,这真是我们的幸运,我们的刘大哥总说祷告,可能是他替我们祷告了。”
肖进说:“张顺,刘大哥很迷信的,他就爱祷告,因为他常说,这个世界不确定性事情太多,所以不祷告怎么行?这可是他的名言,每到遇见重大的事情他都祷告,这回他更不能少了祷告,我们这一路如此顺利可能是他的祷告,来吧,我们也祷告一下。”
张顺说:“大哥,怎么祷告?”
肖进说:“祷告就是你心里想的愿望说出来就行了,不过要实际一点,不要妄求就行了。”
张顺说:“大哥,原来是这样祷告,我会。”
两人在货车上祷告了起来,而此时这个小城已经布满了警察,他们接到情报说两名逃犯已经潜逃到这个小城,有可能外逃,所以不管是汽车站还是火车站都已经布满了警察,警察们抓住了不少嫌疑犯,不过只是嫌疑犯,不是确定的两个逃犯,所以警戒一直也没有解除。
肖进和张顺坐着这列货车,一路向前奔去,只要是机车停下来他们就到外面买些吃的,他们就这样一路坐着这列货车,开到了机车的终点站。
机车的终点站是一个港口,他们这时跳下了货车,发现货车已经开进了一个码头,看来机车开到了终点,机车是往这里运煤的,然后煤再装到船上,船将把煤运到世界各地,原来这煤是出口的,肖进和张顺两人来到了这个海港城市。
肖进说:“这个城市里我记得还有一个铁哥们在这里当保安,我们去找他吧,他可是一个好汉,他叫陆铁汉,听这个名字你就知道他的为人,他是一条铁汉,可不是一个孬种,我们找到他,一切他会安排好的。”
张顺说:“大哥,这个叫铁汉的人,在哪地方去找?”
肖进说:“我也不知道,他在一家保安公司当保安,是在银行里做押运的,我们到储蓄所等着有押运员出现时能碰到他。”
张顺说:“大哥,银行里都有监控录像,我们不要进去,否则让银行里的录像看到,我们的身份就要暴露,这可不行。”
肖进说:“张顺,我们可以到银行外边的某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等着押运车,如果看到陆铁汉我们就跟他打一个招呼,在这里千万不要做错事,如果做错事,引起这里的警察注意我们又得跑路,所以在这里如果想呆长的话就要做个守法的公民,可不能作奸犯科,这是我要强调的一点,你明白嘛?”
张顺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要
在这里长呆,就不要引起警方的注意,那我们就做个守法公民吧,以前我也是守法公民,可后来因为爱上我老婆,老婆家里嫌我穷,结果把我逼上了犯罪道路,最后我进了监狱,结果她却变心了,跟了一个年青的小伙子,这是我没想到的。”
肖进说:“张顺,不要说这些了,谁走过什么路?都是自己走的,没人要你这么走,怨谁都不对,只有怨自己,说后悔的话都没用,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家银行的对面,银行的对面是一家小饭馆,两人见这里有几桌子是对着银行的,在这里能看到银行里的大门,肖进说:“张顺,这个小饭馆不错,我们要几杯啤酒,在这里等着我的铁哥们陆铁汉,这样不进入银行不会引起警察们的注意,你看如何?”
张顺说:“大哥,我们吃点喝点无所谓,可是我们现在做守法公民,上哪吃饭也得要给钱,这可是守法公民的原则之一。”
这一句提醒了肖进,因为肖进只从出租车司机那里弄到了几百块钱,这一路早花完了,没钱可怎么吃饭?如果在他原来的城市,他没钱的时候就敢到汽车上去骗去抢,他那时是个亡命徒,基本上没人敢惹他,可至从碰见石大哥以后,肖进才知道这世界确实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后他就不敢太张杨了,最后还是石大哥把他送进的监狱,在监狱里他通过拼命终于当上了老大,可后来鬼使神差的和张顺逃到这里来,他现在想做好人了,为了不引起警察们的注意,他不得不进饭馆要花钱。
可现在他的钱已经全花光了,肖进犯愁了,他说:“张顺,我的钱已经全花光了,如果到饭馆要学好人,怎么学?”
张顺想了想说:“大哥,你不是等陆铁汉,管他借钱好了,我们就是等他嘛?”
肖进说:“张顺,你认为我们能等到他嘛,如果等不到怎么办?”
张顺说:“我们是要做好人就难了,如果是坏蛋,我们打出去了。”
肖进说:“张顺,做好人这么难吗?”
张顺说:“大哥,可能是吧,当好人太难了,当坏蛋太容易了。”
肖进说:“张顺,我们找个工作去,我们先靠体力赚钱,然后再找我的铁哥们,你看行不?”
张顺说:“大哥,干活很累的,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找活能干什么呢?”
肖进说:“张顺,我们到货场去,找个搬运工的活是能找的。”
张顺说:“大哥,不去了,到货场我们还得打,因为货场早让这里的帮派给统治了,如果我们这些生人去了,就必然要跟这里的帮派打起来不可,就会惊动警方,还做不成好人,我看没钱我们就不要东西,然后在那里坐着碰见陆大哥,我们就跟他走,这样我们就找到他了。”
肖进一拍脑袋说:“对呀,我这是习惯思维,一到饭馆就想吃,我们也可以随便坐坐,如果人家不让我们坐,我们可以在外面站着嘛,这样不用钱,我们可以等到陆大哥了,这样如果等到了陆大哥,我们什么都有了。”
张顺说:“大哥,真是习惯思维,我们到饭馆总是想吃饭,这回可不是去吃饭,而是去等人,等人为什么要花钱?见了大哥,我们就有钱了。”
肖进说:“张顺,你出主意不错,我们快走吧。”
两人来到这家离银行很近的餐馆,可由于他两只坐在那里不要东西吃,被餐馆的服务员给请了出去,如果换在以前肖进一脱上衣,露出身上的纹身就要玩命,可他现在想学好,不想惹事,他见服务员如此恶劣的态度也没发火,他和张顺走到了路旁边,蹲在马路牙子上,看别人喝啤酒了,他们两人在马路牙子上等人。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天,到了下午4点一辆银行的押款车才开过来,当银行的押款车开来时,肖进瞪大眼睛往里面看,这时,有个身材高大的保安员提着一把散弹枪,站在银行门口威严站立,这样的大个子,一看就知道力气不小。
肖进看到这个大个子保安说:“张顺,你看那个大个子保安,他就是陆铁汉陆大哥,走我们去打个招呼。”
张顺说:“好了,费了一下午的劲,可算等到了,我去。”
肖进说:“张顺,你不要去了,我去吧,你在这里等着我。”
张顺说:“大哥,你去吧。”
肖进这时走了过去,他来到银行大门附近时,警惕的保安陆铁汉突然把枪举了起来。肖进吓了一跳,这时陆铁汉认出了他,陆铁汉说:“你是肖进吧。”
肖进说:“陆大哥,是你吧,我来找你的。”
陆铁汉说:“我现在当差,不能跟你说话,你在这儿等我,我回来时到这儿来找你。”
肖进说:“陆大哥,我在那边的小饭馆等你,你快点过来,我们有十年不见了吧。”
陆铁汉说:“是吧,你等我一下吧。”
肖进这时只得走到了对面的小饭馆旁,他又和张顺蹲在马路牙子上,不过在监狱呆长了,他们的蹲功都练出来了,肖进和张顺蹲功也练得不错,他们一蹲能蹲一下午。
这时银行的押款车开走了,保安陆铁汉向他们挥了挥手中的散弹枪,肖进说:“张顺,你看陆大哥多神气,拿把散弹枪,一开枪就能把人打成筛子,这枪可利害了。”
张顺说:“大哥,这散弹枪
的威力可真大,我看美国电影,那些美国英雄们最爱拿的就是这种散弹枪,如果我们有了这种散弹枪就敢抢银行了。”
肖进说:“抢银行你不要命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抢银行,你想也别想呀。”
他们等了半天,快到六点了,他们的大哥陆铁汉才过来,他是打车过来的,他过来时说:“肖进过来,上车,大哥带你到酒店喝酒,走哇。”
肖进这下盼到了陆大哥,他一拉张顺的手,他们俩立刻跑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向远处开去。
两人在车上开始问寒问暧,两人谈得非常投机,肖进说:“陆大哥,你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嘛?”
陆铁汉说:“我这几年都在当保安,开始在商场当,后来调到银行当,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肖进说:“我这几年都在里面过的,不过我是一条龙,到哪也不是一条虫,所以我从外打到里面,从来都是当大哥的料,不是当小弟的料,现在来投奔大哥。”
陆铁汉说:“真有你的,我们这个城市可以说两极分化很严重,富的富,穷的穷,富人为富不仁,穷的也是没了志气,风气不好。”
肖进说:“陆大哥,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们可是能适应社会的人群,所以就生存了,否则我们早就灭亡了。”
陆铁汉说:“这些人就像老鼠,生存能力特别强,只要是有空气和水便能生存,走了,不谈这些哲学问题,我们是帮派,我们是兄弟,走到我们的酒店去,喝酒,我请客,走吧。”
陆大哥说话,两人都听着,他们来到一家豪华的餐厅,陆大哥说话好使,他对服务员说:“菜要好菜,酒要好酒给我们上,今天是我请客,你们要上好的。”
这时服务员立刻忙碌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菜全上齐了,两位兄弟开始吃了起来,肖进和张顺这几天在外边就是穷对付,饥一顿饱一顿的,根本没吃过几顿饱饭,这回他可算吃上好的了,他俩也不客气,什么猪肘子、鸡腿等肉全让这两人给吃了,然后好酒上来了,全是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好酒,这顿吃喝,一直吃到半夜,这时他们才吃完,两人此时醉得如同一滩泥一样,根本也站不起来了,本来陆大哥下面还有节目,可这两个小子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他的节目只好取消了,他想,改天吧,这两个弟兄,还是休息几天在说,然后他叫来了两个男服务员,把他俩扶到了自己家中,在沙发上给他俩安上了床,两人在沙发床上睡了一夜,可这两个小子实在是太疲劳了,结果两个人倒在沙发床上一睡就是两天,第三天他俩才醒了过来,这时陆铁汉把他俩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到了晚上还是请他俩喝酒,不过这回两人没敢多喝,因为上次喝得过多,两人差点没吐在沙发上,两人全吐在了洗手间里,这样也是好几天酒味也没散。
所以陆大哥请他俩喝酒,他俩没敢多喝,不过这时两人比较清醒了,陆铁汉说:“这家酒店以前我在这里当过保安,当时这家酒店有一伙恶霸要来捣乱,结果全让我给打趴下了,所以这家酒店我有一半的股份,你们要是想干活,就在这里看场子吧。”
肖进说:“陆大哥,你一句话,我给你干,刀山火海也敢上,我们就在这干了。”
陆铁汉说:“在这里同在号子里一样,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如果不变成大鱼就只有被大鱼吃,你们把在号子的拼命精神拿出来就行了,到玩命时玩命,到用脑时用脑,这样我们的酒店就可以生存下去,生存下去才能赚钱。”
这时一个男服务员走过来说:“陆大哥,1号客房有人闹事,请你去一趟。”
陆铁汉一挥手,说:“两位兄弟有活了,1号客房有人闹事,我们去看看,如果我一摸脑袋,你们就打,我一摸下巴你们不要打,我一挥手就走人,好,我们去吧。”
肖进说:“陆大哥,原来你是这里的老大,可你还当保安干什么?”
陆铁汉说:“当保安是临时替一个人干一天,平时我是看场子的,要负责好几场子,这个场子只是其中之一,我想以后让你们看着,我就可能在另两个场子干活了,不然我三头跑,可把我累坏了。”
这时他们三人来到1号客房,1号客房坐着七八位大汉,其中有一个戴礼帽的家伙样子像老大,这时他见来了三个大汉,知道是这里的大哥来了,他坐在里面连头也没抬的说:“这么多漂亮的小姐,可给我们的却让别人抢去了,这是跟我们作对,不知道我们镇南哥的利害。”
陆铁汉说:“镇南哥是哪一位?”
戴礼帽的大汉说:“镇南哥是我们的老大,他们的地盘在香港,我们是他的小弟兄,到这里来消费,可这里的小姐,又少,模样不好看,我们不满意,一定要好看的,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因为我们是镇南哥的人。”
陆铁汉说:“镇南哥,我也听说,他在香港那边很有名,不过那是香港,这是内地,你可搞清楚了,今天你们要是给我痛快走人,我也不怪罪你们,如果在这里捣乱,我们就不客气了。”
戴礼帽的大汉,把礼帽摘下来摔在地上说:“给我动手,打他这个地头蛇。”
这时七个大汉冲了上来,肖进和张顺也冲了上去,这伙人在酒店里展开了激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