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员的带动下,工人们不惧危险,终于把钢结构支撑了起来,然后是安装工作,安装工作结束以后就是玻璃钢的安装,这样经过几天的安装,顶楼的钢结构玻璃钢建筑终于完工了。
在远处看,这玻璃钢的顶楼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辉,真是太好看了,这就是这栋高级别墅群的价值所在,只有这个顶楼是创新的建筑产品,而其它的和普通的建筑没什么两样,但也在环保方面做了重大的改进,比如墙体是保温材料,而顶楼更是太阳能热电厂,可以把太阳能变成热能,然后转化成能源供给住户。
这才是节能环保的建筑,属于最新的高科技别墅,价格自然不菲。
可正在工地上拼命施工的工人们,还不知道有一股不满的情绪在一些人群中传播开来,当然这些不满的人群不是在这里施工的工人,而是那些没有承包到这项工程的建筑公司,他们没有中标,觉得非常遗憾,不过他们开始由羡慕后来改为嫉妒,再后来改为调查,而且是暗中调查,这一调查不要紧,却调查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这个大秘密就是,别墅群的招标工作存在着“猫腻”,而且这“猫腻”还不小呢?
这天关国良主任就接到了一封举报信,他打开举报信一看,上面是检举揭发“张志愿副主任在别墅群招标过程的受贿行为”,信的大意是:全省那么多建筑企业都在投标,可却让一家外地的建筑公司中标,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请派人来调查,因为这家公司实在规模太小,名气也不大,这样的小公司能中标实在是出人意料?应该派人来调查。首先怀疑的是预算的数据是不是事先透漏给了对方,否则生钢建筑公司为什么预算做的如此准确呢?那个负责发包的官员一定收了人家的钱,请求调查?
这封信不只是一封,而是多封,关国良主任做为主管主任,他只接到了一封,而相关部门全接到了,这时间社会上的风言风语便传开了。一时间是满城风雨,最后连上边的纪检委也接到了举报信,最后上级研究决定还是由咨询委员会进行咨询,如果出现问题,这个工程就要重新发包,同时对嫌案人员依法办事,触犯法律的要依法严惩。
而负责咨询的人员是一名委员,他叫梁上良,这天咨询会议有许多新闻记者在场,还有许多相关人员都在场。
在前排就坐的有曹云天经理、张志愿副主任、关国良主任、安全员、张胜科长。
主持咨询会议的是委员长蔡一明,他说:“咨询会议正式开始,由委员梁上良咨询。”
梁上良穿着笔挺的西装说:“本人梁上良是民众选举出来的委员,本人在开始咨询前事先声明,本人同生钢建筑公司没有任何来往,也没有吃过他们的一顿饭,也没有喝过他们一次酒,如果有人知道我和他们有过接触,请拿出证据来,这样可以取消本人咨询资格,好,没人说话,也可以事后找委员长说明。现在我进入正题,我要咨询这里的关国良主任几个问题,请关国良主任出来回答。”
这时蔡一明委员长说:“请关国良主任到台前来接受咨询。”
关国良主任这时走路腿又点不好使了,因为他就害怕这个,可害怕什么却偏来什么,虽然在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有腐败事情出现,还让张志愿副主任参观了正在服刑的他的几位前任,可到头来全是白费,最后还是疑点重重,被人叫到了咨询委员会,这回到好,如果出了事,谁做的谁承担吧,反正自己一毛钱也没拿过人家的,自己在招标过程中,并没有参加具体事情的操作,自己是一点责任也没有。
关国良主任被叫到台上后,虽然脸色不是太好,但还是表现的轻松自如,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时他走到了台上,面对着会场上的众人,站在对面桌子前的那个梁上良委员问:“你是关国良主任吧?”
关国良主任说:“我是关国良主任。”
梁上良委员说:“你们那招标办主任你是正主任吧?”
关国良主任说:“我是正主任,我手下还有一名副主任,他是这次招标工作的负责人,我是不负责具体的招标工作。”
梁上良委员说:“那你这个主任则是一个挂牌的主任,一切要副主任来负责,那我问你,你在这次别墅群招标过程中做过什么具体事情?请举例说明?”
关国良主任说:“我虽然是招投标办公室主任,我却不是具体负责的人员,这次招投标工作,都是由张志愿副主任具体负责,我只是在他开始做这个工作之前,不断的嘱咐他,要他廉洁自律不能像他的前任那样,工程上马,官员倒下,并且我还督促他去一次监狱看了他的前任,目的就是让他绷紧廉洁自律这个弦,否则出事就是他前任的下场。”
梁上良委员说:“你的这些话好使嘛?”
关国良主任说:“当然好使,我们都是明白人,张志愿副主任还是研究生毕业,他的文凭比我高,他怎么会不明白这些。”
梁上良说:“好了,你只负责这些,那么他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都是不应该出错误的人员,可错误却出的如此之荒诞?下面我有几个疑问,我要提出来,请你们在座的回答,当然是主管部门的领导回答最好。”
委员长说:“梁上良委员,你可以直接提给在座的人员,他们必须要回答。”
梁上良委员说:“关于别墅群的建筑招标工作,从一开始就受到各方面的议论,不过当时本着三公的原则,对工程进行了招标工作,可这个招标工作其中中标的结果是让人怀疑的,这就是省城这么多家的大建筑公司纷纷落马,而中标的这家建筑公司,却是省城外的一家小的建筑公司,叫生钢建筑公司,据说他们这家公司的预算员非常的利害,居然能把预算做得如此之准,和招标的预算数值不差多少?请问这是正常的嘛?难道这家建筑公司比我们的建筑公司还好?他们的预算难道能掐会算?不然预算怎么做得如此之准,请主管这
项工作的张志愿主任出来回答。”
委员长立刻说:“张志愿副主任出来回答提问?”
张志愿副主任这时的心如铁一样沉重,他不知迈得哪条腿,走到了台上,面对台下的众人,他紧张得要命,不过他还强装镇静,他毕竟是研究生毕业,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站在台上能迅速恢复正常。
他说:“这家建筑公司,都是在报上来的投标名单上,不分大公司和小公司都一视同仁,我们只看预算,不看别的,当然如果预算通过我们会对这家建筑公司进行考核的,在建筑规模上,质量上以及声誉上都要做全面的考核,生钢建筑公司中标当然是和他们的预算做得数据跟我们的预算数据相差不多有关系的,这只能说明他们公司的预算员是个高手,算得非常准,和我们预算员一样的准,这没什么可以说明的,中标后我们考核了生钢建筑公司,他们的资质是完全可以承包这项工程的,所以这项工程承包给他们是完全符合三公原则的,没有出现暗箱操作的可能,因为大家都在盯着这项工作呢。”
梁上良委员说:“如果说没有问题,社会上就不会有这么多议论了,你该不会是收了人家的钱吧?”
张志愿听到这话脸色非常难看,他只得说:“我没有拿人家的钱,一切都按程序来的。”
梁上良委员说:“好吧,情况如果能像你说的这样就好了,下面我要向生钢建筑公司的曹云天经理提问?”
主持会议的委员长说:“曹云天经理请上台来,接受咨询。”
曹经理是个见多识广的硬汉子,可在这里是不能耍硬的,一切都要回答的合情合理才对,否则有一句答不对,这事情就不好办,因为台下坐着这么多新闻记者,还有一些懂行的建筑公司同行们,这同行是冤家一定是他们从中做的鬼,他们没包到活诚心要整事,只要出了事,他们就可以趁火打劫把工程包给他们,这可是谁见谁爱的钱包工程啊。
他站在台前,他说:“我是曹云天经理,你有问题可以提吧?”
梁上良委员说:“生钢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曹云天说:“是的,我是的。”
梁上良委员说:“可我这份调查报告上说,生钢建筑公司总经理不姓曹,而姓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经理说:“我们生钢公司经理有好几个,我不知道你要问的是哪一个经理?”
梁上良说:“我要问的是生钢公司的总经理,而不是副经理,你要如实回答。”
曹经理说:“我是生钢公司的第九分公司的经理。”
梁上良说:“你说什么?你大声点,你是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的经理,可我们要咨询的是生钢公司的总经理,而不是第九分公司的经理。”
曹经理说:“事情是这样的,整个工程确实是包给生钢公司的,但实际承包人是我们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的员工。”
梁上良可算抓住了这个漏洞,他怎能放过,他说:“这就奇怪了,招标书上明明写着施工单位是生钢公司,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的单位,难道是他们把活包下来,然后又包给你们的,请你说清楚。”
曹经理说:“不是的,整个工程都是我们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在运作的,我们是打着总公司的名义在这里承包工程的。”
梁上良说:“原来是这样,你们这是在借你们总公司的名字承包工程,我明白了,这个工程本身就是你们弄虚作假承包下来的,如果是这样当时考虑资质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的情况,而不是生钢公司,因为他们在假冒生钢公司。”
这时台下是一片哗然,人们是议论纷纷,这个说:“他们是在弄虚作假。”
那个说:“应该取消他们的资质重新招标。”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这次咨询会议结束了。
各界的反应都非常强烈,好像这里的黑幕正在被揭开。而负责此次咨询的梁上良委员也被各大媒体称为反腐英雄,因为他在台上敢说:“我若是吃了谁的饭?喝了谁的酒?可以如实揭发。”这样的话就说明梁上良委员是非常廉洁的委员。
他一走出会场就被一群记者们包围了,记者们举着话筒采访他说话。
梁上良委员说:“这里的事情我们会一点点搞清楚,因为我们一个疑点也不能放过,一个疑点一个疑点的追查,最后把疑点搞清楚为止,我相信这么大的工程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掩盖的天衣无缝,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从他们的资质中开始怀疑,然后就能顺着这条线索,把工程的内幕揭露出来,以我的判断,这个工程百分之百的存在问题,好了,明天看我如何去追根问底,我相信真相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这时记者们也把生钢公司的经理曹云天围住了,让他回答提问,一名记者问:“你们这样一家小企业是如何包下这个大活的?因为论资质,你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承包这么大的工程?”
曹经理笑着说:“别说的这么严重,现在这种事情非常多,一个分公司挂靠着总公司在承包,打着总公司的名义这是无可厚非的,因为我们也是生钢公司的一员嘛,我们挂靠总公司也是正常的,至于你说这个别墅群是个什么大工程,你完全说错了,这个别墅群对我们这些施工队来说,完全是个小活,我们七包八包的就把这个小活给承包没了,就像一块大骨头,在我们这些小蚂蚁的啃咬下,也全给啃光了,因为我们是发扬蚂蚁啃骨头的精神,把这个活承包下来的,我们的工程质量有这么多专家现场做监督,如果发现不合格当场返工,可以说质量比大公司的质量只在以上,不在以下,所以这项工程不要认为包给我们这个小施工队,质量就会下降,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小施工队能在竞争激烈的建筑市场生存就是严格把握了质量这一关。”
这时一名记者问:“你们这家小公司是通过什么办法把这么大的活抢到手的
,特别是你们的预算员为什么这么利害?预算做得和标的预算是如此相近?”
曹经理说:“我们的预算员是个老工程了,他对预算图纸非常熟悉,只要他看到图纸就能把预算做个八九不离十,要不我怎么请他呢,好了,我就回答这些问题。”
众人推开讨厌的记者们,向自己的汽车走去,可他们心里都非常虚弱,因为他们感到咨询越是深入,他们的阴谋就有被揭穿的危险,尽管他们可以拿工程质量完成的好做借口,可是工程是怎样承包到手的?预算怎么做得如此之准?特别是他们挂靠生钢公司的问题这些如果追究起来,他们的内幕交易就有露馅的危险。而这时的曹经理已经想着携款潜逃的事情了,因为如果东窗事发,他们没有准备好的话,他们就有坐大牢的危险,这时不跑等待何时?
回去后曹大哥马上召开了紧急会议,到会的都是相关人员,曹大哥说:“情况很严重,可能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严重,我们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经不起咨询,在场的人员都是专家,我们这些漏洞百出的回答已经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如果这样咨询下去,我们的回答将是黔驴技穷,所以这里都是我的弟兄,我明确告诉大家,大家要做好跑路的准备,如果暴露了,我们必须跑在警察们的前面,否则张志愿前任的下场就是我们的下场。”
这时张志愿站了起来说:“我现在认为跑路的问题现在讨论还早点,可以说是没到时候,我们还能维持,最少太大的漏洞还没有,我想这事目前还能维持,等到维持不下去了,我们再走不迟。”
曹大哥说:“我们可没有你这么乐观,如果事情暴露了,那时想跑都来不及了。”
安全员说:“曹大哥说得对,我们现在把钱一分然后跑路走人,还来得及,如果全暴露了那时想跑也来不及了。”
屋子里的人全赞成跑路,只有一个人反对那就是张志愿,他说:“如果我们现在跑路了,这咨询会也不用开了,马上就开追捕会,我们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如果跑到半路让警方抓回来,直接进看守所去玩藏猫猫吧。”
安全员说:“如果不跑,你能躲过咨询这个关口嘛?台下坐都是些高智商的专家,他会听信你编的谎言嘛?你以为谎言可以维持多久?”
张志愿说:“我也说不准,反正我不想跑路,我有七十岁老母,我跑了她谁管?”
曹大哥选择了一个择中的办法,他说:“好吧,你们先别争了,我们想跑路的要准备,不想跑路的也要准备,这叫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等这个谎言被揭穿了,我们必须要跑路,张志愿你也准备把你老母带到x港吧,那里只要有钱一样可以生活开心,我的不少兄弟在x港生活得相当不错。”
张志愿说;“是嘛,可我就只有确几百万的身价,能养活老母嘛?”
曹大哥说:“完全能养活,还能生活得不错呢。”
张志愿说:“那好吧就依你,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
与此同时,梁上良亲自到了生钢建筑公司的总部,在那里见到了生钢公司的总经理杨治理,梁上良把自己的委员证让他看了看,又把介绍信让他看看说:“我是委员,正在咨询一个承包工程,这个承包工程与你们有联系,因为他们在招投标过程中始终打着你们公司的旗号,最后过五关斩六将,居然把别墅群的工程给拿下来了,尽管工程还令人满意,可是公众们质疑的是你们这家公司是如何包到这么大工程?你要知道省城那多家大公司也没有包到这个活,后来风言风语的非常多,为了平息这些风言风语,我们不得不启动了咨询程序,咨询程序一启动就要按部就班的来工作,所以这些疑点?我们要一个个来解决,先解决这个名字问题,我当时以为生钢公司总经理叫曹云天,可这个姓曹的经理却说他是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的经理,而不是总经理,这下我可怀疑了,因为承包这项工程的是你们生钢公司,可突然却冒出来个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这使我非常疑惑?你们到底参加没参加招投标。”
杨治理总经理说:“你说那个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名义,可是实际上他们是挂靠在我们公司的私人企业,因为他们在市场是不被重视的,他们因此要挂靠在我们这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名下,这样拉大旗做虎皮的找活干,他们才能生存,否则他们要是以私人小企业的名字找活干他们是无法生存的。”
梁上良说:“原来是这样,他们是一家私人企业为了生存不得已才挂靠在你们的名下,你们允许了?”
杨治理说:“是的,他们每年都上交管理费,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在承包活的问题上他们有独立自主的原则,我们总公司也管不了他们,只要他们不出太大的事,我们是可以给他们做后盾的,如果事情太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他们,让他们自己管自己吧。”
梁委员说:“打着你们公司的名义,可以拉大旗做虎皮,这样也可以生存,只要每年交管理费就可以了,别的你们可以不管了。”
杨总经理说:“是这样的,我们做了许多年了,一点事情也没出过,可现在他把包到的活,并没有给我们,相反的全给了他们以前的施工队,我们并没有捞到什么?”
梁委员说:“这里全是欺骗,开始有不少人就怀疑你们公司规模有问题?也就是说承包这么大的工程你们生钢公司都不够,内幕是实际承包人是生钢公司第九分公司,这样的资质水平可以说是不够,再加上两个不够,那么说这家建筑公司实际上就是一家私人承包队,也就是这项大工程,是你们公司内部的独立核算的小公司给承包下来的,这事完全是违犯操作,就凭这一点,工程应该马上停止,立刻成立调查小组,调查你们还有他们的公司情况,这事已经太严重了,不能拿以前的老办法使用了,你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嘛?”
杨总经理听到这话头上冒出了热汗,他开始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