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变亮,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日全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家畜也变得少有的安静下来,原本乱哄哄的人群也不由自主的没了声响。
大家都在看着天空,没有人注意到街角巷口里那个蜷缩的身影。除了刚从巷子里出去的几个青年,不过看他们嬉笑的身影,也似乎全然不当回事。
楚云已经注意不到外面发生什么了,因为他全身都疼痛无比,最要命的是他的脑子里天旋地转的刺痛无比,刚才一个青年在他头上连续砸碎了三个酒瓶,最后他就昏迷了过去。
“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哪儿?”
“小云乖,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好饿。”
楚云猛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又梦到父母了”,楚云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他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月光照在地上把巷子照得冷冷清清的。
这是一个废弃的巷子,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到现在也没人发现楚云在这里睡了大半天,楚云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爬起来晃了晃头,楚云就一瘸一拐的出了巷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过了两条街,只有路灯还在发出柔弱的光芒,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楚云觉得现在大概一两点了吧,顺走街角来到了最里面的一扇铁门前,慢悠悠的打开了铁门。
这是一座带院子的小楼,四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用青石板铺了大部分面积,墙角却长满了杂草,不过长的不高,虽然有点邋遢,不过楚云觉得还蛮不错的,也就不管了。
楚云是个孤儿,平时沉默寡言的,也就没什么朋友,今年刚考上了本地的一个一本大学,生活过得平平淡淡。唯一的家产就是现在住的这栋小院和一张父母留下的银行卡,现在卡里也只有三四万了。
在他五岁生日那天,他就成了一个孤儿。
看他可怜,隔壁的一家人收留了他。现在他长大了,就自己搬回自己家的小院来住了。
他一直在心底里惦记着陈家人的好,陈家人至始至终把他当亲生的孩子来看待,从没有用过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他也很懂事的把自己放在一个儿子的位置上。所以楚云虽然是个孤儿,但他觉得自己并不缺少“父爱和母爱”。
进了屋子,楚云一头躺在床上,也没有什么睡意,慢慢的回想着今天的经历。
刚进入大学不久,所以楚云也没认识多少人。但有个女同学楚云记得很清楚,那就是白芸,因为白芸是他的高中隔壁班的同学,而且白芸还是他们高中时候的校花,楚云想不知道都难。
本来自己一个人从学校回家,结果就看见白芸被一伙混混堵在了一个巷子里。他本来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毕竟他也觉得自己平时除了学习外,就只剩下看看书的爱好了,自己细胳膊细腿的,想管闲事也有心无力。
可他想一走了之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引来了混混们的嘲笑和拳脚,当然还有三个不知道是谁砸的酒瓶。不过自己拦住了混混让白芸先跑掉了,这让楚云感到有一点点的成就感。
不知道是那个家伙这么没轻没重的,酒瓶都敢砸三个,楚云暗暗想道,不过我记得我头上应该流血了啊,怎么没有伤口呢?摸了摸头,只有血液凝固后留下的血痂而没有伤口。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着想着便慢慢的沉睡了过去。
楚云不知道的是,在他昏迷之后,他母亲留给他的玉坠散出了微弱的光,而后似被他身体吸收了一样消失不见了。或许是因此而救了他一命吧。
天刚亮,楚云就醒了过来。昨晚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一团黑影追着跑,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却对那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他只能一直跑,却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拉着他,即使他如何焦急也跑不快。在他要被抓住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这种恐惧又无力的感觉很难受,不过楚云却也不会真的在意什么梦,起床洗漱了一遍。
“大学的周末就是好啊,不像高中时候一样要去上课,可以在家看看自己喜欢的书,”楚云喃喃道,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来。
“张姨,肚子好饿啊,”楚云看到刚出门的张芳就朗声说道。
“就你的肚子准时,”张芳笑骂道。楚云摸摸肚子不由笑道:“我除了喜欢看看书就剩下吃饭了。”
“你这孩子啊,要多出去走走,多和外人接触一下,不要总待在家里,走吧,开饭了,”张芳边走边絮叨叨的说着,楚云也很乖巧的点头应和着。
张芳是陈国梁的妻子,他们还有一个比楚云小两岁的女儿,叫陈晨。以前总是跟在楚云的屁股后面晃荡。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学业也越来越重,也就不和他瞎逛了。不过还是会偶尔来问问他作业,他也每次都会认真的给她讲解,直到她会为止,楚云一直把陈晨当作亲妹妹来看待。
陈家人允许他回自己的老房子里住,却要求他一定要去他家吃饭,这是陈家人一家三口强力要求的,不然就不允许楚云叫他们叔姨,楚云也就不得不答应了,心里却是很温暖。
饭桌上楚云说道:“陈叔,大学课余时间太多了,我想去找份兼职做做,前段时间我发现我们大学新开了一家酒吧,我想去应聘试试。”
陈国梁不由迟疑道:“你要去酒吧做兼职,能行吗,”毕竟楚云身体一直比较单薄,虽然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却只有六十公斤的体重。
“能行的,酒吧也不是都很乱,也不干什么重活,我先去试试看,实在不行就重新找其它工作,”要不是看在工资相对其他地方的要高点,楚云也不想去酒吧工作的,他不是个喜欢热闹场合的人,书中的世界更吸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