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第616章 不妙的预感

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场,接着海长安便告退了。

他如今一脸狼狈,眼睛都肿了,在晚饭开始之前,他得回二进院去收拾一下自己。

马氏也把崔婶叫了过来,带上水盆布巾侍候自己洗脸。

崔婶安慰她道:“没事的,我看麻尚仪还是很好说话的,又对太太十分亲近,哪怕是看在太太帮她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姐妹下落的份上,她也不会对太太的儿子赶尽杀绝。常家的人多了去了,当年被常家人害了亲人的苦主,要杀也该先冲常家嫡支下手,哪里就轮到二爷了呢?若是那些人当真对二爷怀恨在心,他又怎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还在卫学里做了教习?”

马氏叹道:“梅娘子的事,是因缘巧合。额不过是随口提起了年轻时候认识的人,又不曾有什么功劳,哪里就敢在麻尚仪面前拿大了?再说了,梅娘子虽然教过额几年针线,又一向待额亲近,可额们家真没帮过她啥忙,连她同样是长安出身都没看出来,更别说是帮她联系上家里亲人了。额跟着老爷迁往长安的时候,也没把她带上,后来连书信往来都很少。她在山海关和永平过的啥日子?临终前生的是啥病?她死后丧事是怎么办的?她养的那个小丫头过得怎样了?这些额统统都不知道。额没脸说自己跟梅娘子情份有多深,怎么可能劝梅娘子的亲人和姐妹别怪罪仇人……”

崔婶道:“二爷原也算不上他家的仇人,只是仇人的堂侄孙罢了。正经说起来,二爷和他亲生父亲常大人都跟常家嫡支有仇,二爷父子的大好前程可都是叫常家嫡支给破坏了的!同样是被常家所害的苦主,更应该联手跟常家对着干才是呀!怎能自相残杀呢?”

兄妹俩迅速走人。

他低头想了想,道:“回头我去找小金说话,看能不能试探一下麻尚仪的意思吧?二叔就算真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他如今还在卫学的差事在身,一声招呼不打就丢下差事走人,就怕反而会授人以柄,叫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有借口处置他。”

马氏叹道:“额心里也不是没想过这一层,只是不敢冒险罢了。倘若麻尚仪他们对你们二叔没有加害之心,他顶多就是冒着严寒提前回老家过日子罢了,受点小罪也没啥;可若是他们有人打算拿他撒气,他这一走,便是逃过了一劫,难道不是好事?”海礁无言以对。马氏也是为了海长安的性命着想,才不敢去赌罢了。

马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话额可不敢跟麻尚仪说。常庚星到死都没想过要跟家族对着干,长安也是一心躲着常家。他们都势单力薄的,哪里有底气跟常家对着干?那不是自讨苦吃么?还是让常家自生自灭去吧。长安只要别被他家连累了就行。”

海棠也跟着起身:“我也去安慰二婶几句。”

海棠其实觉得这个主意也满是槽点,但马氏如此显然已经慌了手脚,她也不好再增大祖母的惊慌了,便附和了几句。

马氏顿时变了脸色:“额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如今被孙子孙女一言提醒,她也越想越害怕了,忙道,“还是让你们二叔先别走了,等年末大考结束再说。卫学有新年长假,让他假期再走,对外别声张。等外人知道他离开了长安,他早就在半道上了,想要害他的人想追也追不上!”

海棠与兄长海礁一同到正院上房用晚餐的时候,发现祖父海西崖还没回来,祖母马氏却坐在炕上,低声与崔婶商量着什么。主仆俩似乎起了一点争执。

崔婶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太太,这样的大事,您可不能自作主张!”

马氏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家里的大事要紧,卫学那边只能告假了。若是告不了假,就索性直接请辞,反正不能耽误了明日出门。”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自己的想法。

胡氏吓了一跳,抬头望过来,看到是他们,欲言又止:“他……出去了……”

海棠海礁忙上前给祖母请安,马氏让他们起身入座,道:“老爷今儿要晚些回来,已经打发人去衙门给他送饭了。你们赶紧吃吧,吃完了宝顺去帮你二叔喂一下马,他明儿要出远门。棠棠去帮你二婶收拾行李,哄着小石头些,别让他哭闹。”

来到二进院,屋子里静悄悄的。海棠先进了屋,发现葡萄正陪着小石头自己吃饭,二婶胡氏则坐在炕边,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连他们进来都没察觉。

马氏犹豫了一下,才把实际情况说了。事关海长安性命,海礁也无话可说,只是他觉得麻尚仪和梅娘子的家人应该都不会对海长安不利:“二叔是镇国公亲口安排去了卫学的,便等于是镇国公府给他做了担保。倘若有人对二叔不利,岂不是在冒犯国公爷的威严?倘若二叔是害死太后娘娘昔日心腹侍女的罪魁祸首,侍女们的家人都恨不得他偿命,也就罢了,可二叔和他父亲分明也是被常家人坑害的牺牲品,麻尚仪与侍女的家人们,真的会为了害他,便置国公爷的威严于不顾么?”

海礁顿时皱起了眉头。海棠则道:“二叔在卫学做教习,是镇国公亲口吩咐下来,才落到二叔手中的差事。倘若二叔在这要紧时候,二话不说就请辞,只怕镇国公会不高兴吧?就算他老人家不在意,在外人眼中,也未免会觉得二叔太过不识抬举了。家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需要让二叔这么匆忙出门,大冬天的赶远路?”

“得啦,额今晚就跟老爷商量。”马氏拿定了主意,心里立刻就琢磨开了。她计划今晚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丈夫。若是一晚上不行,那就再来几晚。事关义子生死,她知道丈夫跟她一样,都不会忍心看着海长安去死的。

海棠海礁都吃了一惊。海礁忙问:“二叔要出远门?上哪儿去?怎么走得这样急?近来卫学正筹备岁末大考呢。二叔主管射箭考试,他走了,谁能代替他主持考试?”

海棠也道:“是呀,阿奶。在长安有镇国公坐镇,二叔应该不会遇到什么明面上的危险。可他要是大冬天的赶路,路上会遇到什么事都不好说。您就不怕有心人在半道上对他下手吗?”

说着说着,她又忽发奇想:“额们跟老家族人好久没联系了,他们应该不知道长安不是额们亲生的。若是额们打发长安回去重建房舍,顺道让他正经上个族谱,那他从此以后不就是额们海家的骨肉了?就算将来常家满门抄斩诛九族,也牵连不到海家人的头上吧?”

海长安不在屋里,海礁便问胡氏:“二婶,二叔呢?”

晚饭一时半会儿还未能送上来,海礁已经先一步站起了身:“我去找二叔,告诉他先别忙着收拾行李了。”

海礁皱眉:“二叔在这时候出门?难不成是上卫学告假去了么?”那可就不妙了,得赶紧把人拦下。

胡氏却吱吱唔唔地不肯回答。海棠见状,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425.第425章 不求虚名476.第476章 质疑450.第450章 准备迁居836.第836章 缘分284.第284章 透露737.第737章 团聚425.第425章 不求虚名198.第198章 落网899.第899章 来人413.第413章 梳子的秘密225.第225章 交换情报895.第895章 新目标283.第283章 幸存者290.第290章 唐家姐妹610.第610章 艰辛岁月285.第285章 怨气283.第283章 幸存者137.第137章 老军师350.第350章 劝告171.第171章 镇国公府的态度94.第94章 大鱼落网660.第660章 闲谈352.第352章 涂荣其人457.第457章 把柄134.第134章 怒其不争97.第97章 产业兴旺870.第870章 坦言471.第471章 改主意的皇帝125.第125章 不能坐视881.第881章 灵活677.第677章 观察648.第648章 人脉第14章 《基础武技一》(已修)301.第301章 赔礼300.第300章 尴尬第756章 颓势569.第569章 安排574.第574章 胡家兄妹477.第477章 逐渐显露377.第377章 我们不一样559.第559章 思考635.第635章 制服109.第109章 意外受伤273.第273章 新年634.第634章 茶店内859.第859章 退让462.第462章 公堂混战368.第368章 赴宴815.第815章 第二封信486.第486章 终局558.第558章 关于如意郎君的讨论69.第69章 提醒743.第743章 不安497.第497章 疑心901.第901章 异样823.第823章 差别582.第582章 到家413.第413章 梳子的秘密346.第346章 提亲383.第383章 闲谈128.第128章 金锭868.第868章 殷勤846.第846章 又来信290.第290章 唐家姐妹99.第99章 金果的姻缘399.第399章 对抗272.第272章 朋友556.第556章 早知道574.第574章 胡家兄妹第34章 担忧后怕的爷奶66.第66章 年近岁末874.第874章 许诺132.第132章 继母和继母是不一样的411.第411章 真假?第38章 板砖的威力619.第619章 偷听273.第273章 新年802.第802章 两句话701.第701章 出事563.第563章 艰难的武课827.第827章 肉麻935.第935章 选址569.第569章 安排261.第261章 平阳府历险记276.第276章 新任务297.第297章 疑惑715.第715章 坦白801.第801章 老家事516.第516章 闲谈340.第340章 猜测674.第674章 打算836.第836章 缘分276.第276章 新任务479.第479章 致命的把柄第3章 夫妻之间的矛盾(已修)362.第362章 误会451.第451章 后园550.第550章 唏嘘245.第245章 长安前卫的倒戈676.第676章 早作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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