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盏茶功夫,冷迁便费力地搬了一个体型庞大的重量级物件过来。
“这弩虽然在战场上有过应用,但是因为形体太过笨重,并不能灵活运用,因此并没有普及开。”司徒墨站起来,走到书房中间,看着那巨型弩说道。
“这么大。”柳梅殊有些咋舌,这东西,的确有点太大了。而且,弩箭上面有很多是金属,不仅安装拆卸麻烦,应用在战场上,最少也要两人合用才能发挥威力。而且,这弩箭竟有些床弩的影子,只是……
柳梅殊仔细地瞧着那弩箭,这弩箭做的非常考究,弩机为铜质,木质弩臂末端装有错银的铜弩踵,前段装有错银的蛇头状铜承弓器。铜质弩机里有望山、悬刀、钩心等等,倒是和记忆中的弩箭差不多模样。
只不过,因为是铜质的,又加上这东西体型笨重,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推广。因此,这弩箭也成了绣花枕头。
柳梅殊仔细搜刮着记忆中现代人用来狩猎和休闲游玩时用的弩箭,现代的弩箭并不常见,只是一些探险队,或者特殊人群喜欢那种握在手上的箭弩,用很少的力气便能防身,而且射程和精准度非常高。轻巧便利的弩箭是每个探险爱好者必备的物件。
曾经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柳梅殊曾经参加过一个探险社团。这个社团是柳梅殊在网上选课的时候不小心点错了才加入的,阴错阳差的加入倒是有了不少收获。记忆最清楚的是,社团曾经组织了一次亚马逊原始森林的探险活动。当时每个人手中都带了不少探险装备,除了瑞士军刀之外,印象最深的便是一种可以高速旋转的弩箭。
这种弩箭非常小巧,并且质量很轻,一个女生的力气足以掌握它。尤其是,这弩箭不同于一般的弩箭,这种弩箭射出之后可以在高空中不断旋转来稳定姿态,改进了存在几千年的尾翼,射程和射击精度良好。自身携带弩箭数量最多,不需要任何工具便能在一分钟之内安装或者拆卸完毕。
当年柳梅殊对小小的弩箭产生了
浓厚的兴趣,从原始森林里探险回来之后便着手研究弩箭,从古代弩箭到现代弩箭,以及中国古代就已经非常成熟的技术,弩炮等等都有一些研究。
柳梅殊为此还买了一些关于弩箭的书籍,那书里面记载着现代弩箭的制作方法,只是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将那些东西忘得差不多了。
她仔仔细细看了那弩箭良久,摸着那铜质的机身,皱着眉头道,“这弩机大半是铜质,做起来恐怕很耗费力气吧?虽然不是床弩,倒也有些形似。”
“自然。”司徒墨眼睛黑了黑,柳梅殊,果然懂这种东西吗?
“若是大规模生产十万只弩箭,大约需要多少铜?”柳梅殊站起来,眼睛晶亮地看向司徒墨。
“十万只弩箭?”司徒墨呼吸一窒,十万只弩箭是什么概念?这一只弩箭耗费最少八十斤铜,若是铸造十万只弩箭……
“接近一千万斤青铜不是吗?”柳梅殊嘴角扯出一个微笑,“一千万斤青铜,足够令一个国家国库空虚。何况,现在的国库并不盈余,所以,制造十万只弩箭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下不仅仅是司徒墨,就连冷迁和冷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他们江湖人的身份都不敢如此肆意地议论国库,这个女人竟然肆无忌惮地说出国库紧张这个事实,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
司徒墨的眼更黑了,他声音沉沉地问道,“那么,以你之见,又当如何?”
“改造。”柳梅殊目光炯炯地说道,“将这铜质的弩箭改造成其他材质,并且改小弩箭的体型,调整精准度。能够做到一人便能掌握。”
“哦?”司徒墨眼睛一亮,拥有军事天才的他立即反应过来,若是这弩箭能够改造成功,那绝对是改变以后战局的利器。
“如何改造?”司徒墨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柳梅殊心里掂量着,暗地里观察司徒墨和冷迁冷夜的表情,眼见着他们越来越着急,却仍不开口。
“冷迁、冷夜……”
“属下告退。”司徒墨还没说完,冷迁和冷夜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虽然心中不大情愿,但还是退了出去。
“可以说了?”司徒墨淡淡地说道,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这样的东西,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虽然他很信任冷迁和冷夜,但是未雨绸缪,他不能把自己的信任和感觉带到战争中,更不能放置百万大军安全而不顾。
“我想和皇帝做一笔生意。”柳梅殊暗自衬度了半天,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什么?”司徒墨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一张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想和皇上做生意?”
柳梅殊坚定地点点头。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司徒墨黑着一张冷脸呵斥道,“自古以来,君君臣臣,身为人臣,理应为国效劳。能文者,于朝廷出谋划策,为皇帝谏言功过。能武者,马革裹尸,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为人臣,要坚守本分,为国效力,怎敢有讨价还价之说?”司徒墨的声音很冷,也很硬,语气中带着十二分的不满。
“按照王爷的说法,每个人都应该坚守自己的本分。不应有非分之想,为国效力,理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作为男人,理应建功立业,能文者死谏,能武者战死沙场?”柳梅殊蹙着眉,很不同意司徒墨这样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
“大丈夫战死沙场,虽死犹荣,沽名钓誉,为利而置国家于不顾,可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能文者,若是死谏,不过只是图一个死忠的名声,而留下妻子老小凄惨度日。能武者,战死沙场,不过一介武夫所为,所谓的忠君,不过只是成全自己的虚名而已。所谓死,也不过只是成名的途径而已。”柳梅殊冷冷一笑,反驳道。
“可笑!难道你所说的有所为就是行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司徒墨冷冷地呵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