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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要找一切机会接近郎奕,再想办法赖上他的,曾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开始,就被送离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坐在小屋子里,她晃神地想着昨天的事。
“为什么?”听了郎奕的话,曾若惊呆了。
郎奕有些疲累地叹口气,“你得罪了易王的表妹,又惹恼了易王的未婚妻,我觉得你还是住在外面比较合适一点。而且,你现在已经痊愈了,我这里也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曾若一惊,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郎大哥,我想留在你身边。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只想能留在你身边,做牛做马报答你。”那悬泪欲滴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郎奕摆摆手,“我是自愿救你的,并没有想过要你报答什么。更何况,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曾若还没想到要怎么留下,就被郎奕请了出去,“就这样吧,我会找人找好地方,你晚上收拾好行李,明天我让人送你过去。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说完,就躺倒床上去了。
曾若咬着下唇,不甘地看着郎奕,却又不敢靠近。只能在心里埋怨了郎奕的迟钝,赌气地转身离开了。
曾若本以为只要自己耍赖留下来,郎奕肯定也不会强迫她离开。谁知道,过来的人不是他,而是易王身边的婢女淳湘。被那冷冰冰的视线瞪得心里发怵,曾若也只好乖乖地收拾行李,磨磨唧唧地离开了易王府。
在离开易王府的路上,曾若不停地回头望着郎奕的房间,希望能看到来阻止她离开的身影。可一直到她进了租屋内,也没有再看到郎奕的影子。
她……就这样被抛弃了吗?曾若呆呆地想着,心里又难受又不甘愿。不行,那么好的男人,她一定不能放弃。
曾若给自己打了气,又想了想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这才开始收拾整理行李。
而她被送出易王府的消息,甄佑灵当天就知道了。找人打听了一下,知道是郎奕的决定,甄佑灵对他的怨念才少了几分。第二天一上学,她就很开心地告诉了全思敏和钟君琦这个好消息。
钟君琦觉得很消气,忍不住又嘲讽了曾若了几句。
全思敏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风云骤变。她不明白郎奕这样做的用意,对他送走曾若的行为很不解。可是转念想到两人已经没关系了,她便强迫自己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甄佑灵瞧着全思敏那淡定的表情,惊诧万分,“思敏,你不高兴吗?”
全思敏浅笑,“这跟我已经没关系了,又怎么会有高兴不高兴呢。曾若出府,说不定是因为昨天的事,让郎大哥觉得放她在府里不安全,所以才在外面安顿她呢。”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事不关己。
钟君琦一愣,她怎么没想到呢,“思敏说的话,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甄佑灵赶紧摆手,“不是,我听说,郎奕是找玉墨去帮他找的房子,送那个女人离开的是淳湘。郎奕似乎并没有特别留意房子在什么地方,从昨天回屋后就没再出来过。”有没有可能,其实郎奕是喜欢思敏的呢?
全思敏好笑地看着甄佑灵,“佑灵,我明白你的意思。他们在不在一起都不重要,说不定他们是人不在一起心在一起呢。不过呢,已经没关系了。我决定要放下,就不会再把自己陷入牢笼里去。”
“思敏,你……”甄佑灵惊讶地看着全思敏。
在这件事情上,钟君琦是站在全思敏这边的。她揽着全思敏的肩膀,很坚定地说道,“我支持你,离开那个混蛋,你一定会找到喜欢的人的。如果他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能给你,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全思敏笑得很和煦,“谢谢君琦,我一定会努力走出来的。”
甄佑灵看着全思敏的眼睛,看到了她那伪装的笑容并没有送达眼底。她在心里叹口气,何必要如此强撑呢。喜欢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再重新开始呢。
只是,既然是思敏的决定,她也会无条件支持的。拉着全思敏的手,甄佑灵扬起唇角,“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告诉我们,觉得无聊也记得找我们。”
全思敏笑得很无奈,“佑灵,我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
纵然全思敏这么说,甄佑灵和钟君琦怎么可能真的放下心。两人三不五时就拉着她到处跑,甚至连城外都去过不少次。有了好友陪在身边,全思敏的心情也开朗了不少。
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全思敏还是去了易王府。逃避是改变不了什么的,勇敢面对才能让自己越快接受现实。
“表小姐,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季叔一得知全思敏过来的消息,立刻放下手中的事,小跑着赶了过来。
全思敏调皮地笑道,“怎么,季叔不欢迎我吗?”
季叔笑哈哈地摆着手,“怎么会,老奴欢迎还来不及呢。不过表小姐今天来得正是时候,殿下今天去狩猎,刚好打了一只野鹿回来。今天有新鲜的野鹿肉,表小姐可是有口福了。”
全思敏一听,两眼就冒光了,“那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今晚我可以大饱口福了。”
“那表小姐,这边请吧。”季叔边说边迎全思敏进去。
“等一下……”全思敏和季叔的脚刚踏上台阶,就听到后面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曾若。全思敏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继续往里走了。
“全小姐,请你等一下。”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曾若,看到全思敏并没有如她愿的停下来,不得已,只好放低姿态。
全思敏想了想,也停下了脚步,想知道曾若准备说什么,“你叫我停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曾若咬着唇,难得哀求道,“全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进去呀?我想去看看郎大哥,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
全思敏冷笑,“你觉得你凭什么让我带你进去呀?不说你曾经对我无礼,这里可是我熙表哥的王府,又不是我家。你要想进去,必须要得到他的允许。否则,你只会被当做奸细。到时候被抓进大牢里,可没人救得了你。”
曾若本来的打算是,郎奕不来就她,那她就来找郎奕。可等她做好饭菜端过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她不能进王府。不管是她哀求,还是大声嚷嚷郎奕的名字,最终还是未能如愿。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弃。今天过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全思敏。她也没想那么多,就冲过来希望全思敏能带她进去。
曾若咬着下唇,抬头看着全思敏,有些怨怼地说道,“郎大哥说全小姐是大度之人,没想到竟然还会对之前的事那么斤斤计较。”
全思敏听了曾若的话,好笑地看着她,“大度那也得分是什么人,像你这样表里不一,还故意陷害别人的人,恐怕也没谁能大度地对你了。更何况,你那么厉害,怎么不自己想办法进去呢。”说完,冷笑一声,抬脚进了易王府。
“诶,全小姐,全小姐……”曾若抱着食盒,想要跟着全思敏进去。可惜最后还是被拦下来了,她恨恨地跺跺脚,“什么嘛,有钱人家的小姐就了不起了,狗眼看人低。等我发达了,早晚让你也尝尝被人看不起的滋味。”
全思敏并没有把曾若放在心里,脑子里全都是濮阳熙打了野鹿这件事。径直去了松山居,全思敏大声喊着濮阳熙。
“熙表哥,熙表哥,听说你打了野鹿,在哪儿,在哪儿,我去看看啊。”全思敏显得很兴奋。
濮阳熙本来在和属下说事,听到全思敏的声音,无奈地蹙了蹙眉,想起了甄佑灵的嘱咐,只能先让属下回去。自己叹口气,从书房走了出去。
“不过就是一只野鹿而已,值得你这么高兴吗?”濮阳熙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至于表现得这么夸张吗?
全思敏跑过去拉着濮阳熙的衣袖,“哎呀,以前你们打得野鹿都只是老远地看看,然后就送去了皇上的帐篷。等我再见到的时候,要不是肉串,要不就是红烧肉。一整只野鹿,我还真没见过呢。”
濮阳熙揉揉额头,“那真是抱歉,今天你还是看不了完整的野鹿。”
“哈?”全思敏傻眼地看着濮阳熙,“为什么呀?”
濮阳熙蔑视她一眼,“送了半只给灵儿。”
全思敏嘟着嘴,“熙表哥太偏心了,我可是你亲表妹呀,都没说送一只鹿腿给我吃。”
濮阳熙冷笑,“要吃可以,赶紧找个婆家嫁了,让你丈夫给你打一只。那时候,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全思敏撇撇嘴,“说些有用的行不行,我怕我娘知道了,会很激动地跑去找姨娘。我这刚恢复了一点,还不想那么快就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成亲。”
看着全思敏的表情,确实是非常嫌弃的模样,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受,他就放心了不少,“好吧,那本王就大发慈悲赏你一顿野鹿餐吧。”
全思敏无力地扯扯嘴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还真是谢谢你啊,熙表哥。”最后三个字,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饭桌上,全思敏见到了已经许久不见的郎奕。他看上去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开心,看上去没有从前精神。也许是因为跟喜欢的人分隔两地,不能时时见面,所以犯得相思病吧。全思敏挑挑眉,努力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全思敏使出全身力气跟郎奕打招呼,“郎大哥,好久不见。”
看到全思敏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甚至连一点难过的迹象都看不到,郎奕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事情是他做的,现在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
“是啊,确实好久不见了。”郎奕的笑容不那么真诚。
全思敏笑道,“你不用那么戒备我,我今天过来找熙表哥玩,顺便来尝尝野鹿肉。”
郎奕的眉头动了动,他的表情什么变成戒备了。他明明是在观察她的表情,想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些什么来。可怎么她一开口,事情就变了个味啊。
濮阳熙看着两人,冷冷地说道,“你以前的表现,是个男人恐怕都得被你吓走了。以后成亲的话,记得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稳重一点,别再跟个小孩子一样,让你的夫君成天替你操心。”
被人说自己是小孩子心性,全思敏当下就不高兴地嘟起嘴,“什么嘛,我哪有像小孩子,我马上就要及笄了好吗?”
“哦,及笄呀。”濮阳熙淡淡地开口,“那就意味着,姨娘要准备给你物色人家了。放心吧,得空我会去帮你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适婚男子。免得到时候姨娘找太多,让你们挑花了眼。”
全思敏不解,刚才他们才说过不提这事,为什么熙表哥又开始说这个了,“熙表哥,你怎么又……”话还说完,濮阳熙就打断了。
“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尽量按照你的要求帮你物色。”濮阳熙似乎打算今晚跟全思敏死磕她成亲这件事。
“我会自己去找,不劳熙表哥操心了。”全思敏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才不相信濮阳熙会找到让她满意的对象。
濮阳熙睨着她,“是嘛,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那我暂且放下就是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尽早物色到,毕竟离你及笄也没多久了。我相信,姨娘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全思敏一想到她娘那积极的样子,她就觉得头痛欲裂。怒瞪濮阳熙,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熙表哥,我不就是吃你一点野鹿肉嘛,你至于这样报复我嘛。”
“报复?”濮阳熙摸了摸下巴,“如果你选择不吃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报复’你的。”其实他说这些,不过是说过郎奕听得。要让他明白,如果他不行动,那么全思敏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而是时间已经没多少了。
全思敏嘟着嘴,不甚高兴,“哼,反正你都报复过了,我今晚还就要狠狠吃下这一顿。”
濮阳熙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郎奕听着这对表兄妹的对话,心情有些沉重。殿下说的没错,思敏很快就要及笄了。而及笄礼一成,就意味着她能嫁人了。一想到将来全思敏要嫁给另一个人,一颦一笑都属于另一个人,他就难受地五脏六腑都错位了。
暗自打量着全思敏,郎奕很怀疑,自己是否有资格得到她。他很明白依照自己的身份和全思敏的地位,他们肯定是会被所有人反对的。可这段时间的消沉,让他明白了自己其实多少还是喜欢全思敏的。
暗暗叹口气,郎奕现在很是纠结。他已经放弃过她了,而她也没有再表现出喜欢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已经接受现实。他现在很犹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的犹豫,让两个人终成了陌路人。而这件事,也成了他一辈子的伤怀。
吃了野鹿大餐,全思敏很满足地拍着肚子,挥挥手跟濮阳熙和郎奕道别。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得回家了。
等全思敏回到家里,跟她娘说了会儿话,回到自己的寝房里,她绷紧的状态才松懈下来。隐忍了一个晚上的难受,再也忍不住,趴在床铺上哭了起来。
时间还不够,原来她还没有忘记那个人。没关系,已经好多了,她会忘记他的,一定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全思敏虽然人醒了,但是却感觉异常疲惫。昨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她甚至连衣服都没脱。还好屋里不冷,要不然这一晚上没盖被子,还不得让她伤风呢。
“思敏,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吗?”全夫人看着自己像猴子一样的女儿,难得这么没精神地起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全思敏嘴角抽抽,“娘,我是你女儿,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全夫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挥着手帕,“哎呀,难得嘛,我女儿平日就跟猴子一样,精力旺盛。今天居然没精神,真是闻所未闻呀。”
全思敏翻个白眼,坐在圆桌上,等着婢女盛好早膳送到她面前,“爹,你的内子如此调戏你的亲亲女儿,你都不管管吗?”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全侍郎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我也挺好奇的,你昨晚该不会是跑出去偷牛了吧。从你坐在这里,光是哈欠就打了五六个了。”
全思敏有些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你们这对夫妻简直天生绝配。”把女儿当玩偶一样调戏,真是一对好父母啊。
全夫人又说了几句,见女儿都没反应,就没再说下去了,而是转移了个话题,“思敏呀,你也快及笄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呀。”
全思敏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呀?”
全侍郎收到妻子的眼神,也跟着说道,“爹有几个朝中好友,他们的儿子倒是与你相配,不如找个时间去看看吧。若是有你觉得合适的,就定下来吧。”
全思敏捂着脑袋,昨天被熙表哥说了一顿饭的时间,怎么睡了一觉,又得听爹娘说这事。能不能放过她呀,她这不是还没及笄嘛。
“我能不能不去呀。”全思敏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
全夫人冷笑,“你觉得呢?”
全思敏叹口气,知道只要自家娘亲一出马,她也只有接受的份了,“好吧,我知道了。你们定时间吧,我会去的。”
有了全思敏的承诺,全夫人便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以办宴会的名义,邀请了濮阳熙和全思敏的朋友,还有他们比较中意的几个男子的人家。
甄佑灵看着在凉亭里玩投射的男子,挑挑眉,邪笑道,“哟,思敏,真是好命啊,这么多美男子供你挑选。”
钟君琦捂着嘴,笑了一阵才开口,“真是看得人眼花缭乱啊。”
全思敏翻个白眼,眼睛一直看着天,“你们要是有中意的,带回家也可以啊。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告诉熙表哥和甄大哥的。”
得了两人的白眼,全思敏才叹口气说道,“虽然熙表哥提醒了我这件事,但是我没想到我娘会这么早就热衷起这件事。我能怎么办?为人儿女的,我也只有听命的份儿。”
甄佑灵挨个挨个看了一遍,摩挲着下巴说道,“不得不说,伯父伯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我觉得这几个人都还不错。尤其是站在你表哥旁边的那个,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说完,她伸手指了指。
钟君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不错,长相不错,气质不错,而且沉稳,配你确实很适合。”
全思敏百无聊赖地也抬眼看过去,这一看,倒让她看出点什么来,“那个人……看着……怎么有点面熟啊。”
“啊?面熟?”甄佑灵和钟君琦异口同声地说道。
全思敏点点头,“的确像是在哪里见过,只是……可能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楚了。”
甄佑灵咧嘴一笑,“这还不简单啊,让你表哥去问问不就可以了。你等我一下呀。”也不给全思敏反应的机会,她就起身跑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小厮走过去跟濮阳熙说了几句话,而濮阳熙点点头就跟着他离开了。
“佑灵要干嘛呀?”全思敏惊恐地问道。
钟君琦左手托腮,颇有闲情逸致地说道,“应该是让易王殿下去帮你打听了吧。”
全思敏抱着脑袋嚎叫,“哎呀,她这是要干嘛呀,若是让别人误会了,那岂不是罪孽深重。”
“有什么关系。”钟君琦睨着全思敏,“就当认识个朋友也不错呀,你呀,不要太悲观了。”
就在全思敏哀叹的时候,濮阳熙的身影再次出现,没想到这次他真的叫走了刚才他身边的人,两人边走边说话,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甄佑灵得意地走回来,全思敏一见到她就扑过去了。
“啊啊啊,佑灵,你到底跟熙表哥说了些什么呀?”全思敏想死的心都有了。
甄佑灵耸耸肩,“就是让他帮忙打听一下那个男子的情况啊。”
“那你怎么跟熙表哥说的呀?”全思敏惶恐地问她。
“哦,就是说,思敏觉得那个男子很面熟,可能是对人家有意思,你帮忙打听一下吧,说不定两人认识,然后就成一对了呀。”甄佑灵一脸天真地说道。
全思敏再次抱着脑袋哀嚎,“完了,天要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