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冷风行和东方宇才迟迟起床。
东方宇起来后,没有去吃饭,而是独自一人倚着栏杆发呆。
“嗨,木头,你回来啦?!”东方宇应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莲。
“呵呵,你这丫头,如今长这么大了!”
“那可不是,我以为你在哪闷死了,你还知道回来啊?”
“是啊,是挺闷的,这么些年你还好吗?”
小莲嬉笑道:“不错啊,就是少了块木头,无趣得紧呐。”
“那我现在天天陪你,让你变木莲。”
“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木莲么?”小莲这话不假,现在她出落得凹凸有致,那身朴素的衣服再也掩不住深埋的风韵。
“也是,那我就把你这朵木莲摘回去好好观赏观赏。”
“哟,原来这许久不见,我发现你有点幽默了。”
“有那么幽默么,嗨,小丫头片子,陪我到处逛逛如何,我实在无聊的很。”
“好啊,都说你是木头了。肯定无聊。你给我说说你这几年的见闻吧。不过,我可不小了。”
东方宇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发现她确实不小了,轻轻一笑道:“嗯,呵呵,确实不小了。不过我哪有什么见闻,走,咱们边走边聊罢。”于是,东方宇便和小莲沿着走廊,向园林走去。
他们俩是好几年都没见面了,这一见面废话便多了起来。小莲本来活跃,东方宇也不是木讷的人。如此,过了许久,他们才回各自的房中。
东方宇在飞鹰帮闲着过了几日后,才去找冷风行商量事情。
一日傍晚,东方宇敲开了冷风行的房门。
“妹夫啊,今日有空么,我有事想找你商量。”
“大舅子,有什么事就说罢。”
“去我房中商谈如何?”
“嗯,我大概知道了,走,此事也不能造次。”待他们二人进屋关上房门后,东方宇给冷风行倒了碗茶水,说道:“老冷啊,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也不饶弯子了。你也知道,我那日月神教如今乱得不像话了,你可有良策助我复兴日月神教?”
“此事,可得请我未来岳父帮忙。”
“燕伯父?”
“对,他的谋略是比较高深的,我只不过是个浪子。”
“你小子别给我来这一套,我们先商讨个草案?”东方宇说完从怀里拿出张地图。地图上把日月神教所处的地理环境以及周围的状况的都画得一清二楚。
冷风行指着地图说道:“那我勉强试试哦。飞鹰帮跟日月神教都处于关中地区,飞鹰帮在南,日月神教在北。你日月神教总部设在咸阳渭河东岸的钓台镇,于上游的渭城镇和下游东西两岸的大王镇和田阜乡分别设有分堂。虽然分支较多,只要把三个分堂拿下,事情就好办了。飞鹰帮主要兵力都在商洛市的崖上。我们兵分四路一齐北上,定可马到功成。”
“浪子剑客,果然名不虚传。”东方宇道,“不过,我真正管理日月神教后,还有许多事要做。哎。”
“不如你问问我未来岳父的意见,他对天下大势肯定看得比较清楚。”
“不错,我们可马上通知他来。”
不多时,燕南天到了。待东方宇把先前的打算跟他说了之后,他只是频频摇头。过了一会才说:“这次行动,不是一般的江湖格斗,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们二人功夫自然很好,可其他人未必有那么大的能力,我们只能智取。宇儿,你,可先行回教中,暗中联系支持你的势力,不可起正面冲突。待得你布置后,我亲率两千弟子攻打渭城镇,燕洪带领两千弟子攻打大王镇,风行则率领一千弟子攻打田阜乡。我三处成功之后便向钓台镇会和,成包围之势,你在里面作内应,我们合力拿下总部。等你在里面布置好以后,燕洪先去攻打大王镇防其南下,我就切断其北上去路。专留西面水路,风行则在田阜乡阻击。所以宇儿你和风行的任务最重,出不得半点差错。”待燕南天说完后,两人无不暗暗称奇。“宇儿,你明日就回教中,一切小心为妙,我安排三千人马在钓台镇周围潜伏,到时以红色礼炮为信号。”
“燕伯父,晚辈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您。”东方宇随即跪倒。
“这都是我欠你的,我早就想好了计划,只等你回来。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燕伯父。”东方宇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呃,你也别叫我燕伯父了,不如你,叫我义父如何?其实,你不答应也··· ···”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东方宇再度跪下。
“哈哈哈哈,真是好孩子,宇儿,起身吧。我跟你娘早都盼着这一天了。 不过,这只是我的一个大概计划,到时你还得和风行随机应变,随时商量着。我负责各路人马的后勤保障。”
“还是义父想得周到。”“是啊,岳父大人,当真神机妙算,可谓当世诸葛。”冷风行也附和道。“雕虫小计而已,不足挂齿。”燕南天淡淡的说道,“不过,如今的日月神教全部在风长老的掌控之中,许多教众都跟了他。日月神教,长期以来臣强主弱,虽然是风雨雷电四大长老共同辅佐,实际上风长老搞一家独大,你回去一定要多加留心。”
“多谢义父提醒,不过,孩儿还有一事相商。”
“何事,但说无妨。”
“我想日后借日月神教之力,平息战乱,救黎民于水火。”
“这,这可并不容易?”
“我知道,但,我,不能任凭时事一直混乱下去。”
“好,我一定支持你。”燕南天坚定的说道。
“此事极为隐秘,都不可为外人说道。包括雪儿也不行,到时候我再给她解释。好了,我走了,你们二人慢慢商议,反正兵马钱粮我都给你准备着。你明日自行悄悄回去,有事就联系风行,风行再跟我说,我平素还是装作什么事都不理,免得敌人起怀疑,我深知风长老的个性,他事事都很小心而且为人奸猾。宇儿你一切小心。”燕南天说道。
说完,他就走了,只剩冷风行,东方宇二人在房里。
次日,东方宇便把自己装扮得落魄之极,朝日月神教的方向走去。
刚回到教中,风长老就假惺惺的来迎接东方宇。他奸诈之极,马上脸露悲伤神情,道:“教主啊,你去哪了,你可回来了,我差人找你找得好苦,你终于回来了。走,快快去梳洗一下,你这些年肯定过得很苦。”
“哎,往事就不提了,风长老这些年可好,我可算活着回来见到你们了,快给我准备饭菜,我可饿死了。”东方宇附和道。
“好,好,属下马上准备。”不一会,风长老吩咐人把饭菜端上来了,东方宇见到饭菜就狼吞虎咽起来,仿佛许久没吃饭一般。风长老见状,心里暗暗高兴。“教主,你好不容易回来,你说该举办个什么仪式庆祝一下才好?”“庆不庆祝都无所谓了,一切听你的就是,你办事我最放心。这么些年,我日月神教可全靠你撑着,当真不容易得很,一切从简吧。”东方宇一边嚼着菜一边说着。待东方宇吃完后,风长老就吩咐人召集其他长老及教中弟子前来欢迎教主回来。在议事堂上,一切都是风长老在指指点点,其他几位长老则敢怒不敢言,看到教主现在的样子,他们几位心里暗暗叹气。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东方宇还是事事请教风长老,还经常出去玩乐。风长老心想:他既然奉我为尊,我姑且不杀他,免得人家说我弑主自立。要是他不听话,我就把他除掉。一想到东方宇现在的窝囊样,他不禁得意起来。东方宇有时还故意对别人放话说:“风长老,当真不错,有他打理教中事务,我可放心享受生活了。哎,干脆直接让他当教主算了,我也省心多了。”有的人就当面附和,有的人则暗暗叹气。不过,这一切,东方宇都记在心里的。
在他回教中两三个月后,他忽然在一天夜里悄悄把雨、雷、电三位长老召集在他房内。待关好门窗后,东方宇说道:“三位长老,近几年可好?”三长老一起叹了叹气。只有雨长老神情黯然的说道:“风老大,越来越不像话了,教主,你如今这样子,哎。”东方宇见他们三人都在摇头叹气,才轻声道:“这些年,我其实是去学艺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振兴日月神教。”“啊,你不是在外流浪啊?”电长老惊讶道。“那就好得很,我们一切听凭教主安排。”雷长老说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需要你们三位去暗中联络支持我的弟子,平素里我仍然装作什么事也不理,你们动作可不要太大了。我们明年二月二十二日起事,到时你们听我信号。”三长老当即跪倒:“属下甘效犬马之劳,一切听凭教主吩咐。”“很好,不过此事须相当隐秘才是,一旦泄露,我们可都得人头落地。”东方宇说道,“我知道你们对我忠心,所以我今日才悄悄约你们前来,在没起事之前我们都少见面。”“属下谨记教主教诲。“三人欣喜至极,异口同声的说道。“好,雨长老,你处事谨慎,我想要你半月内把支持我的弟子名单报给我,可以吗?”“没问题。”雨长老坚决的回答道。“雷、电二位张老,你们二人勇猛有力,就留作起事之日给我做前锋如何?”“属下谨遵教主吩咐。”二人拜道。“好,你们悄悄回去吧。”三人齐声说了个“是!”字后就跃窗而出。
一切都在暗暗地准备着,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崇祯四年,延绥一带连年灾荒,人民流亡、从起义军造反,十之有七。
二月二十的晚上,东方宇给冷风行传了份书信,约好二月二十二的子时起事。二月二十一的晚上,东方宇把风雨雷电四位长老都叫到内堂饮酒。酒过三巡后,风长老渐渐得意忘形。东方宇端起酒敬风长老:“风长老,我敬你一杯,这么些年,可辛苦你了,要不从今以后你直接做教主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那可使不得,使不得。”风长老虽在推辞,脸上却得意之极。“那,还是你当教主吧,我可不想当了,什么都是你做主,我这个教主还有什么作用。”东方宇半开玩笑的说道。其他三位长老则自顾饮酒,以教主摔杯为信,就准备着安排人杀进来。“那可当不得,当不得。”风长老暗暗觉得大事不妙。
又喝了些酒后,东方宇看时间快到子时了,便勃然大怒指着他道:“那,你不当,我可要当了。”风长老一惊,随即发现事情不妙。“教主自然是教主了。属下喝多了,想回去休息了。”风长老欲往门外退出。“耶,风大哥,再多喝点吧,不然以后没机会喝了。”雨长老拦着他道。东方宇骂道:“你这家伙,肆意妄为,残害忠良,阴谋篡位,目无教尊,实在最大恶极。”他骂完便把杯子摔向地上。说时迟,这时快,门外一队人马就杀将进来。风长老知道东方宇今日要除掉自己,便道:“哼,我为你们父子二人立下汗马功劳,我又得到了什么,你们父子有勇无谋,能成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替你们把日月神教管理好而已。”“你这奸贼,死到临头,还不乖乖认罪。”电长老怒道。“哼,你们三个没用的东西,一直碍手碍脚,我留你们活着,就是觉得你们还比较听话,不然我早挂了你们。”“好了,跟他废话什么,上。”雨长老说完就向风长老出招。
雨、雷、电三位长老招招逼人,尽出杀招,可是风长老功夫都高出他们三人许多。不过,始终寡不敌众,他见情况不妙,马上就逃出窗外。东方宇喝道:“走,咱们率队出去,把叛党一网打尽。”说完就出门发红色信号灯。
不过,风长老也不是易于对付之辈,他逃出去之后,便马上集合自己的势力和东方宇一众较量。没料到,这一战竟僵持了三日之久,双方各有死伤。一直打到二月二十五的黄昏,双方都困乏至极,便先行停战各自安营扎寨歇息起来。此时东方宇还没见冷风行他们的信号,料想他们的行动也受到阻碍。值此困境,只有冷静应对。风长老独自经营日月神教多年,势力强大,他自己也在修炼魔功,所以极难一举拿下。
二月二十六的那天夜晚,东方宇坐在帐中抑郁之极,对于眼前的形势手足无措。雨雷电三位长老也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豪无办法可言。东方宇在帐中走来走去,浓眉紧锁。 一夜无战,第二日天刚刚明,风长老就遣队来偷袭。于是双方又只好打起来。就这样打打停停好几日,到三月初一的中午,东方宇才看到北边和南边都放了红色信号弹。他这才增加了点信心,他振臂高呼:“弟兄们,给我拼啊,我们的援军就快到了,只要铲奸除逆,日后你们个个连升三级,赏银千两。”于是,东方宇的部队个个如狼似虎,不顾一切的向风长老的部队杀去。东方宇也和风长老过了招,他二人居然屡屡打平,真不知风长老这些年练的是什么功,连赏罚堂的弟子都只能和他打平,他二人都暗暗佩服对方。
眼见着自己的队伍越来越少,风长老赶紧收了兵,向北逃去。于是,风长老的队伍如潮水般退去,凌乱不堪。但东方宇也不命令追杀,只冷静的看着他向北逃窜。逃跑途中,一名弟子问风长老:“长老,我们往哪去呢,我们只剩下几百人了,要不我们降了吧。”他一边问还一边往身后看是否有追兵。于是一大帮人附和:“是啊,我们还逃去哪呢。”“降,说得容易,他妈的,东方宇能饶了我们么,谁在言投降,杀无赦。”队伍顿时安静了,自顾自的往北逃去。可是不多久,就见燕南天带着队伍正等着他们。 既然遇到了,没办法就打吧。可是只有风长老武功高,其他人都功夫平平,打群架是要团队合作的,所以只有打败。打不赢就只有逃了,于是风长老就带着残队绕过钓台镇走马王镇往大王镇方向逃去。走了一段路,他想:既然渭城镇被燕南天拿下了,那么大王镇肯定也有伏兵,我不能再去了,干脆渡河向西吧。于是他又带着残队向准备渡河。走了一些路程不见追兵,也不见有人伏击,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东方小儿,你的计谋不过如此,哈哈,等老子过河去召集部众,一定叫你们死无全尸。跟我斗,死路一条!”其余的人见风长老如此自信,便也心情放松了。但有个弟子不知趣,凑到风长老面前颤颤兢兢地说道:“长老,我看我们是死定了,肯定完了,我们投降吧。”哪知一说完,就被风长老一掌拍死。众人见他心狠手辣,不觉间心有余悸,什么也不说了,那就渡河吧。
其实,东方宇他们不追杀风长老,就是为了等他过河之后把部众招集齐了之后一网打尽。东方宇迅速和燕南天、燕洪队伍会师,清点伤亡后,只剩下两千精壮。燕南天也受了伤,他没了内力,那些武功招式就显得苍白无力了,所以和普通的教众拼杀起来也占不了上风。东方宇就命令雷长老留下来安顿伤残,自己和燕洪带了精壮去追击风长老。燕南天受了伤,本应留下来养息,可是他一再强求,东方宇也只好带着燕南天。其时已是三月初三了,东方宇才带队缓缓过河。风长老这时也快到田阜乡了,他发信号把那些分支分部的追随者都招集了来,大有一战而决胜负的打算。他也不想再拖了,只想一战。到三月初四的早上,风长老还未准备好,只听得前面和后面吼声震天。这下他部队有点乱了,但他还是颇有能力的,不多时便整顿好了队伍。东方宇和冷风行前后夹击,这一战战况惨烈,渭河被染红了。直到三月初四的傍晚,风长老的主要兵力都被消灭了,只剩些伤残人士。但风长老还是非常顽强,一掌一个,跟砍萝卜一样。这时,东方宇和冷风行就专门去对付风长老。冷风行拔出了浪子剑,他生平很少把剑,因为浪子剑一出,必定增加杀戮。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东方宇也使出了忘我心法。风长老见二人使出了决招,也径自使出阴阳神功。只见风长老双掌翻覆,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头冒青烟,双眼血红。每出一掌都其出掌方向的所有东西尽皆摧毁。威力之猛,出掌之急,实属罕见。冷风行和东方宇见状,马上改变战略。冷风行从正面佯攻牵制住他注意力,东方宇则从侧面主攻。只见浪子剑白光闪闪,在虚空中变换招式。冷风行身行轻盈,手法极快,浪子剑像游龙一般在风长老面前舞动。他结合除魔心法把浪子剑运用得游刃有余。东方宇把忘我心法运用至旭日神剑,旭日神剑本来厚重霸道,可凝注了忘我法的上层内功后竟也变得轻巧些了。此刻仿若一条火龙和一条白龙在风长老身边舞动。但风长老内力深厚,他二人竟也近不得他身半尺。僵持一柱香的时间后,风长老大喝一声。只见两个火球分别向冷风行和东方宇二人击去,由于这一动作极快,他二人猝不及防,都被击中,受伤不轻,躺在地上,一时半会也起来不到。风长老见状,马上走近东方宇欲除之而后快。正待他举掌之时,燕南天跑过来一把就抱住了风长老。风长老双手被缚,运力一震,他双手挣开后,在燕南天身上连拍数掌。燕南天口吐鲜血,但他还是死死去抱住风长老,一边还喊着:“宇儿,快。”这是东方宇和冷风行吃痛起身,举剑一齐毫无招式的向风长老刺去。风长老中剑,又狠狠在燕南天身上连击数掌,直到燕南天周身骨骼全碎。风长老虽然中了两剑,但攻势还是很猛。冷风行和东方宇见燕南天毙命,心中无限悲痛,但来不及悲伤只是瞬间化悲痛为力量。不断变换进攻方位,时上时下,时左时右,逼得风长老应接不暇。最后,东方宇使出一招日落西山,手运真气,只见旭日神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八卦图形,然后图形迅速向风长老逼近,风长老毫无招架之力,全身又中了数剑。冷风行见状也来助阵,朝他猛刺许多剑。不多时,风长老七孔流血,气绝身亡。见到风长老既已丧命,顿时群龙无首,其余残兵见状纷纷缴械投降。冷风行杀红了眼,管他投降与否,格杀勿论。不一会儿,那些本已投降的残兵都被冷风行逐一屠戮。待杀完后,冷风行满身是血,倚剑站立,脸冒虚汗,两眼直瞪瞪的看着远方,模样恐怖之极。东方宇见状也不敢靠近,只是疲软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
春寒料峭,夜幕降临。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着许多尸体,血还在流着,只是黑暗悄悄笼罩了一切。
此战历时十多天,战况之激烈实属空前绝后。后来据说江湖月报报道过,此战双方共投入20000余人,死18000余人,伤1500余人,重伤1000余人,共投入白银100万两,黄金50万两。这在江湖中是非常罕见的,就算是国家征战也未必有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