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以姗一直到自己刚才都在说了些什么,迅速把手机放回耳边急促地叫喊着:“白泽!白泽!你等等。”
刚拿了车钥匙准备夺门而出的白泽听到她的叫喊,连忙把手机放回耳边,一边更换鞋子一边问:“怎么?”
此时的符以姗虽然红着一张脸尴尬至极,但为了避免造成误会她只好放下面所谓的面子,冲着话筒喊:“我刚才脑袋抽风了,你别当真,我没病。”
“真没病?”
听到这个说,白泽内心的紧张并没有散去几分,反而更加担忧起来。
“真没有,只是最近老想你,有些魂不守舍了……”
符以姗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脸颊变得越来越热,耳根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她伸手摸向她的脸颊,掌心传来的热度告诉她,此时的她有多紧张,有多不好意思。
她刚刚都跟白泽说了什么,真的是太不矜持了!
刚把鞋子换好的白泽在听到她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刚的他只祈祷着她不要出了什么事,没有想到竟搞出了一个大乌龙,还让他听到了十分难得的话,心情一下子大好起来。只是他的匆忙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着刚才出门的事情。
他拿着手机,在打开门口那一刻,用着他那低沉且性感的声音说了两个字,“等我。”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坐进车里,向机场的方向开去。
符以姗只听到了“等我”两个字,之后的便传来了电话的忙音,没过一会手机就返回到了主页面。
白泽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中午,她都在疑惑着白泽的那一句“等我”。他到底要她等什么呢?
等她好不容易明白过来拿过手机再拨打白泽的电话时,这一次直接是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已挂机”,进而也验证了她先前的猜测。
白泽是要赶过来。
她明明说了她没有生病,为什么还要赶过来?难道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向她?
这个认知让她大惊失色,却也只能拿着手机急切地等待着。第一次发现,从安海市过来的飞机是有多么的慢。
符以昊因为岳母家有喜事过去帮忙没有在家,符宅的晚饭只有符以姗和符老爷子两个人一起,两人吃得极其安静,而符以姗魂不守舍的样子让符老爷子十分担心。
“姗姗,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呀?”
一向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符老爷子难得开口询问了符以姗。
原本正在神游的符以姗回过神来,看向他摇了摇头,夹了一口青菜吃下,这才慢悠悠地回答:“没有呀,爷爷,你干嘛这么问?”
“我看你从下楼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
从安海市飞到这里的飞机只有两趟,白泽就算再快,估计也要下午六点多才到,此时不过五点半,她干嘛那么着急?
符老爷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给她夹了她最喜欢吃的鸡肉,“有什么事情记得跟爷爷说。”
“嗯好的。”符以姗回之一笑,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之后的符老爷子发现,他的孙女难得在客厅看电视,虽说是看电视,双眼却是不是地看向大门口,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人推开门口一样。
见她频频看向门口的次数越来越多,符老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姗姗呀,你是不是在等着什么人?”
这家里与她最亲的就只有他和他的大孙子,如今他的大孙子不在家,能等的人就没有了。可让珊珊这丫头翘首以盼的人,究竟说谁呢?
很快,他就联想到了一个人,“姗姗,你该不会是在等白泽那小子吧。”
之前白泽因为公司出了问题匆忙的离开,他都还没有跟他好好地过上几招呢。
被说中心事的符以姗红着脸,但没有否认,“嗯,今天他给我打了电话,还没有聊上几句,最后他只说了一句等我就挂了,之后我再打电话,他的手机已经是关机了。”
听到这话的符老爷子顿时双眼放出亮光,猜想白泽是坐着最近的一趟飞机过来了,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话,让白泽这么紧张地就飞了过来。
“你们都说了什么,爷爷突然间好想知道。”符老爷子难得地八卦了一会,那八卦的小表情弄得符以姗就想笑。
符以姗心情大好,陪着老爷子玩了起来,“爷爷,你那么好奇真的好吗?你打听这个可是侵犯了我的隐私,这是不对的。”
“这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而已,该不会是你说想他,然后他就激动地跑了过来吧。”
符以姗没有料到会被符老爷子一语击中,顿时羞红着脸否认说:“没有。只是我在接电话时不小心顺口说了句我病了,他担心所以……”她没有说全,但有时候话说到一半意思就已经完全明了。
这会儿老爷子听了她的话,笑得更加开心了。“是是是,我们家以姗没有说想人家,你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
被如此开玩笑,符以姗的脸更加红了,低着头不敢再看符老爷子,含羞地说:“爷爷,再这样我就不陪你看电视了。”
知道她完全没有心思在电视上,符老爷子没有拆穿她,而是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电视上。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当墙上的钟走到六点半时,符宅的门口被人从外面推开。
果不其然,身穿西装西件套外加一件风衣的白泽出现在了门口处。他本身就是衣服架子,如今穿上特别定制的西装,不仅修身,更是把他的帅气完全地趁了出来。他疲惫的脸在看到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符以姗时,倦意一下子散去,就连冰冷的双眼也变得有神起来。
他大步走上前时还不忘看向符老爷子,礼貌地叫了句:“符爷爷。”
符老爷子满意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睁眼说瞎话,说:“姗姗刚刚说有些困了,你扶她回房间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