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4月18日 12：11 大公报报社总部附近的一家面馆
三名巡警围住了戴立国和张芸，那带头的巡警向戴立国伸出手。
“兄弟拿出来吧。”巡警说道。
“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戴立国说道。
“你他娘的！老子看你是个文雅人，所以才对你客气一点。你这小子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呢？”巡警说道。
“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您刚才说‘拿来！’。我不知道你是指拿出什么东西来。”戴立国说道。
“你这书呆子，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面子，你竟然不要。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兄弟们把他铐起来。”
其余两名巡警拿着手铐要给戴立国铐上。
“等一等，你们要干什么？”戴立国说道。
“当然是要逮捕你这**分子了。”巡警大喊道。
“我怎么变成**分子了。”
“老子看你像是**分子。罗嗦什么给我抓起来。”
那两名巡警把戴立国按倒在地，正要给他带上手铐。这时候面馆里气氛非常的紧张，客人们都以为他要倒霉了。
“芸儿是不是也像**分子啊！”张芸突然说道。
张芸这么一说，现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那几个巡警也被她的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弄糊涂了。
“小妞，你脑袋是不是有毛病了啊。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说自己像**分子啊。”巡警说道。
“因为你见到学长才几分钟就说他像**分子，那么就说明这里所有人都像**分子呢？那你是不是要把芸儿和这里的客人都要抓起来呢？”张芸说道。
张芸说了这句话后，在场的客人们都有一些害怕起来。他们都注视着那名巡警。
“小妞，你别多嘴！小心我也把你抓起来。”
“芸儿，只是觉得您这样做有一点自找麻烦。”
巡警听了张芸说的这句话后也有一点犹豫起来。他说道：“我有什么麻烦。”
张芸小声地对巡警说道：“你想一想你们领导估计也不想多惹事。要不是上头交待，芸儿觉得你们也不会来忙着抓**分子。现在你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把那些囚徒们押送完了就了事。你现在把学长大报社的记者抓了，不是给你们领导添麻烦吧。你想一想如果你们领导知道你给他们添麻烦。还不是找你出气。”
巡警听了后也想了想，确实张芸说得有道理。
“这个我知道。不然我叫他交出相机就行了。可这个家伙还不知天高地厚。”巡警大声地说道。
“公民有言论自由，你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戴立国说道。
“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巡警呵斥道。
“哎，长官，您别管我学长。他几天几乎天天被我们领导警告，今天才刚刚受了停职的处分。估计那些照片也就只能给他自己当收藏而已，您又何必和他计较呢？”张芸说道。
巡警思考了片刻后说道：“算你走运！我们走！”
这时候，两名巡警松开了手。这样那几名巡警又继续到街上押解犯人了。不久，押解队伍过后，那些看热闹的人群也散了。戴立国带着郁闷的心情离开了面馆。
“学长，你等一等。”张芸说道。
“小芸，你还是回去上班吧。不然，你也会挨处分的。”戴立国说道。
“既然学长为了真理命都不要，那么芸儿也不怕什么处分了。”张芸说道。
戴立国突然站住了脚，转过头看着张芸。张芸也对他露出了微笑。
“小芸刚才多谢你。不然我现在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学长，你可别这么说。芸儿可没你那么大胆，刚才说实在的芸儿也非常地害怕。”
“不，我知道你是对的。我刚才那么做也确实有一些鲁莽。险些丢了命。也许，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突然，张芸抓住了戴立国的手。她微笑着说道：“如果学长你都这样，那么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为真理而奋斗。”
“小芸，你……”
“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自然成一条路’。芸儿觉得之所以有学长这样的人，历史才会向前进步。难道不是吗？”张芸微笑着说道。
戴立国听了后，心里也得到了一丝安稳。他摸了一下张芸的头。
“小芸，你真像是个花朵。我看着你，什么不好的心情都好起来了。”戴立国说道。
“学长别这样，芸儿好不好意思啊。”张芸害羞地说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就休息三天。三天后再见。”戴立国说道。
“三天后见。”张芸说道。她看着戴立国的身影，忽然想说什么话。她大声地说道：“学长，你是我的大英雄。”
“别那么大声，弄得我不好意思。”戴立国说道。
张芸本以为过三天后又能和他的学长见面，但是她没想到三天后传来的却是恶讯。
1927年4月20日 7：18 上海浦东某街道
两天后,当张芸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报社的同事给她打电话。她听接到了这个电话后，惊惶地从床上爬起来，匆忙地跑出了房间。她乘上了摩托车，用最快的速度骑到了浦东的一处街道。当她来到街道时，早已是人山人海，巡警还在那维持次序。
“让一下，让一下。”张芸挤进人海，希望能够看到案发现场。
当她挤到前面的时候，被维持次序的警察拦住。
“喂，你不能进去。你不能进去。”警察不断地说道。
“让我进去。让我看学长。”张芸不断地说道。
当张芸冲到前面的时候，张芸看到了好几具尸体躺在了血泊之中。她清楚地从这几具尸体里辩论出了戴立国的尸体。
“学长！”张芸大喊道。
1933年3月21日 17：25 都柏林议会大楼附近某房屋
张芸想到过去往事后，心里变得非常的不安定。
“一模一样。和学长的时候一模一样。”她非常不定地说道。
这时候她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张芸一看是明枫从楼梯跑下来。
“小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