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

前朝

宫廷短暂的平静要终止了。

风云再起,而这一次,为的不是天下,而是皇后。

这场战争,也许要比五年赢得一个天下还要艰辛,而全天下都在和他们做对,在这一场战斗中,站在他们一方的,只是彼此,龙啸桐和白玉鸾。

第二天一早,韩若生就找到了龙啸桐,说早朝之上很多大臣要联名上奏参白玉鸾一本。

龙啸桐知道他是为了他的老大才通风报信的,既便如此,从韩若生的眼神中,龙啸桐知道,他也是不赞成的。

又有谁会赞成一个皇帝和一个将军?尤其是当这个皇帝对这个将军对了真格?

其实,只要还给白玉鸾一个女儿身,一切便可迎刃而解,偏偏这时回响在他耳边的都是他带她入宫前许诺的那句

我的身份,无论是谁,无论对谁,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为了什么结果,都不能说出去。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

“喂,你对老大是真心的么?”韩若生仍旧是这副没大没小的样子,龙啸桐却生气不起来,“是。”

答的如此迅,磊落,韩若生叹了口气,“那老大也喜欢你?”

“你最了解你们老大的脾气,如果不是她点头,你以为我能留住她吗?”

韩若生又叹了口气,门外竖着耳朵听着的柳长风也跟着叹了口气。

“你朝上小心吧,我怕听到那些难听的话,我请病假。”韩若生说完转身就走,柳长风在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多希望被你给传染了就不用上朝了。”

龙啸桐听了说,“柳长风,你别想跑,待会朝上,按照我说的做去。”

这朝上,究竟还有几个可依靠的人?龙啸桐也叹了口气。

要怪只怪自己爱上的这个女人太麻烦。

刚一上朝,就能感觉到空气中少有的压抑气氛,只需一眼,龙啸桐便能说出,这无疑又是无脑二人组副将军江为和六部尚书罗尚书被推出来打头阵。

果然,两个人跟彩排好的一样,一样的姿势,一样的度,一样的动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同步程度:

我皇英名,万土朝服——

龙啸桐举手示意,“两位,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无脑二人组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算是颇为同步。龙啸桐叹了口气,这一天的主旋律似乎就是叹气。

“柳长风,宣召。”

说完,还没等台下的反应过来,这边龙啸桐已经从离开龙椅,正正当当的跪了下来。

霎时间朝野轰动,柳长风踏着正方步走来,抖开卷轴,清清嗓子,觉得龙啸桐在自己身后跪下来这件事挺不靠谱的。

“罪己书,朕,入主天都七年余——”

柳长风越念越冒汗,这哪里是罪己书,简直是逼宫退位书,把五年来争战死伤,边陲小国叛乱,天灾人祸,后宫无主,膝下无子,雪妃之死,统统揽在自己身上,说的比朝臣参的都全。

如果不是龙啸桐亲笔书写,柳长风就算是借韩若生的胆子,也是不敢念出口的。

“及——召白玉鸾玉将军入宫封妃,于礼不合,念其卷帘人期间尽职尽责,戳穿朕雨露不实之事,报于司督,鉴于朝野——”柳长风一边念着一边感慨,皇帝不愧是皇帝,指鹿为马的本领是比谁都老道三分,把这戳穿他游戏后宫的功劳,全全算到了白玉鸾头上,这袒护之意如此明显,几乎是在说,有什么都冲着老子来,你们谁敢动白玉鸾一根汗毛就是踩到我的头上去。

然后又放下姿态,跪听罪己书,这招,还真是高杆啊。

龙啸桐几乎把战场上打敌人的战术全都施展在朝堂之上了,看来他和白玉鸾这件事,是决心已定死不悔改了。

“鉴此,罪己书,告于天下,望群民共责,佑我天朝。”

柳长风收起卷轴,退到一边,龙啸桐依旧是跪着,下面的群臣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曹彬刚一抬头,靖南王先站了出来。

龙啸桐看着皇叔这么一站,心里冷了半截。本该是曹彬站出来让他下台的,却被靖南王这只老狐狸占了先机。

“吾皇英名,只是老臣看不出——”

龙啸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听到的却是,“老臣看不出陛下有何可怪,天灾人祸,属非常之时,后宫混乱,乃无后之果,陛下五年争战,顾不及天祸,泽不及后宫,天下子民,皆应为陛下分担,何来怪罪。至于玉贵妃一事,的确于理不合——”

本是稍稍放心的龙啸桐又被踩到了尾巴,然而皇叔果真是没有让他失望。

“贵妃害人性命,本是错事,但却是奉皇命做事,如若此就被降为卷帘人,试问今后谁还敢为皇帝效命?念此次他举报及时,功可免过,臣提议,玉贵妃光复原位。”

这实在是龙啸桐没有意料到的,他本是想保住白玉鸾就好,没有想到,皇叔一番话竟然让她重回贵妃之座。

片刻的欣喜后是长久的凝重,龙啸桐最后只勉强说了一字。

准。

朝后,曹彬来贺喜,却见到龙啸桐灰头灰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陛下,此事如此圆满的解决,您为何不快?”

“你该知道,皇叔一向与我不和,此番站出来帮我说话,很是蹊跷。”

曹彬笑了,“陛下多心了,陛下罪己书写的情真意切,靖南王又是皇亲,自然会替陛下说话。”

龙啸桐看了他一眼,决意不再多说。

皇叔,您这一步,真的很高杆。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抓我的软肋,而今,你是握住不放了。

靖南王府,昭仪气急败坏的质问着爷爷,可是老人家只是慢悠悠的饮茶,看着池中的金鱼游来游去。

末了末了,才说,仪儿,这金鱼我本是放生了,结果它们自己游了回来,你可知道为什么?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我跟你说的不是一件事——”

“仪儿,养鱼和养人一样的,有时候你舍得放生了,鱼儿反而会自己回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游出去会被一口吃掉。”

靖南王将茶水倒入池中,说着,“游吧,游吧,现在你总该认清,谁才是你的主人。”

后宫

“卷帘人叩见梅妃娘娘。”

“进来。”

仍旧一个面具遮面盔甲防身,一个素面素衣宛若仙人,这厢没有剑,那厮也无琴,也许和旋的一晚就此成为历史。

因为,白玉鸾,不打算再忍让下去。

这个战场,抱歉,她要来参一脚了。

“我知道你的事了。”梅妃没有看她,而是修剪着花。“玉贵妃。”

看来,前朝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后宫。好在白玉鸾带着面具,不需要调整表情。面具,在后宫真是生活必需品。

“日后要多靠梅妃娘娘照应。”白玉鸾仍旧是以男子的方式行礼,举手投足却透着阴柔之美,梅妃从侧眼就能看出,这个白玉鸾若是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

多亏了他是个男人。

“玉鸾在避月阕学到了很多方法来让陛下高兴,”白玉鸾决定把话说绝,“日后还要向梅妃娘娘多多学习。”

梅妃嘎嘣剪断了花枝,白玉鸾依旧说着,“我还要去拜见其他几位——姐姐——不打扰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梅妃冷着脸,婢女哥儿凑上来要舌根子,“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好不知羞。”

“不知羞,才更可怕。”梅妃看了眼哥儿,“他什么都豁出去了,就已经没有了弱点,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可以挫败他的?日后能忍就忍,不要去招惹。”

“娘娘——”

“以前那个白玉鸾,是玉将军,是一心想走,现在的白玉鸾,是玉贵妃,是一心想留。无论是什么改变了他,他都不是你我可以算计的人,这个时侯,自保最重要,至少,要等到老祖宗回来。”

哥儿会意一笑,知道了,我会吩咐其他姐妹,避月阕的人,不会惹麻烦。

白玉鸾静静地听完了梅妃和哥儿的对话才从屋顶飞走。

她们说的对,她不再知羞,不再顾及,先前,在这个关系中,主导的都是龙啸桐,而她一直在骗自己说,她入宫,只是因为玉家军的安危,只是为了让龙啸桐不要揭穿她的身份的秘密,可是,她一直都知道,就算她离开,龙啸桐也不会迁怒玉家军,也不会说出她多年来女扮男装的事实。

而她留下,只是因为她想留下。

因为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他费尽心思不惜使用不入流的手段主动出击。而今,终于尝到恶果,被前朝某些人抓了把柄,控制了软肋。

而她又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承认自己的心,并且记起自己是谁罢了。

不再知羞,不再逃避,不再让这个男人为她决定,为她安排,为她抗罪。

这才是他爱了“他”三年又爱了她三个月的原因,不是吗?

无论眼下这个梅妃到底心里怎样看自己都无所谓,她不是来要这些女人接受她的,她是来告诉她们她决定留下来作战的事实而已。

但是知道在太后回来前这边不会有什么动作,至少可以少操一份心,也算是额外收获。

下一站是昭仪,她知道,此时的昭仪应该刚从靖南王府回来,知道的事情,比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多。

于是,在她面前,白玉鸾决定少说少错,进了殿只是简单一句,“昭仪妹妹,我来看看你,顺便道谢。”

“玉妃娘娘,我可不敢当。”昭仪唯独在他面前笑不出来,“先前得罪了。”

“别这么说,多亏了妹妹,我才知道陛下喜欢那种精油。”在昭仪没有变脸之前,白玉鸾就抢先说,“我先走了,日后再聊。”

白玉鸾知道自己是贵妃,对方是嫔妃,等级上来说不必对她太礼让,于是没有听到她的回复就走了出去。

其实,听的也只是一句,姐姐好走。

想必这昭仪听了这么多声“妹妹”,才憋出这一句“姐姐”的吧,要她接受自己这个“大男人”,也确实难为了这个心眼只有针尖大的小女人了。

然后就是住在不远的景贵人那里了,其实按照自己的身份和景贵人的智商,是不用特意跑过去说一声的,但一想自己卷帘人时代也伺候过这位,白玉鸾决定还是要礼节性的通知一声。

然后被景贵人给轰了出来。

白玉鸾叹了几口气,估计她因为皇帝“不实”临幸的气还没有消,又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大男人真的和陛下是那种关系吧。

到底是个城府不足脑容量有限的可怜女人啊。

最后不可避免的还是要走访一下珍妃,这个唯一和她有过正面冲突,却又背地里也最有手腕的女人。

这个可以明里凶狠暗里强悍的女人。

这个龙啸桐原本打算将后宫托付的女人。

这个自己前进路上最大的阻力的女人。

一见面,玉妃却是面带微笑,伸手就来拉白玉鸾的手,仿佛早就当她是女子一般,“玉妹妹,日前那些误会,不要在意,日后我们一起服侍陛下,情同姐妹,不分你我。”

“珍妃娘娘错爱,玉鸾只是一届莽夫,可不敢和珍妃称姐妹。”

“也对,也对,玉妃是一代豪杰,虽然现在甘愿服侍陛下,放弃战场和部下,却仍旧改不了你是个男人的事实。”

落脚点在此,意为,不管你现在怎么得宠,你始终是个男人,又能怎么样?

白玉鸾暗自庆幸没有几次一激动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否则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一定会群起而杀之。

“我与陛下,自然是和娘娘们与陛下不同,有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处处为难,我不计较,只是盼着来日,不会再有那么多波澜。”

珍妃笑了,“自然,有我在,不会起事,陛下的心思,我那夜已经很明白了,不会再执着了。”

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欣然接受要和一个男人共侍一夫了,只要不阻挡她的皇后梦,她什么都可以让。

白玉鸾笑了。

可惜,这个梦,你也做不成了。

我答应了龙啸桐,要留下来,要战斗,要做他的后,我便一定会做到。

只是,现在,还不需要讲的如此明白就是了。

你笑笑我笑笑,其实彼此的心思,又有谁明了。

回到葬雪宫,珍妃命人送来的葬雪剑也正好送到,却是一把好剑,只是多时没有出鞘,少了戾气,就如她一样。

而今重又抽出,舞弄一番,依然桃花不落,人面依旧。

琉璃站在一旁,恭敬地问,娘娘,今夜陛下会来吗?

收剑,转身,白玉鸾看看琉璃,你能接受吗?陛下宣我侍寝?

琉璃半响,还是摇摇头,但是说,“我可以白天再回来伺候主子,主子是主子,主子是好人。”

“你是个忠仆,我可以信你。”白玉鸾摘下面具,露出一张远比男人细腻滑嫩的脸,柔和的线条,精致的五官。

内殿,光线并不是很足,但是琉璃却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玉鸾那晶莹的肌肤,全然没有男人的粗糙,虽然比不上别的娘娘那样润滑,却透着一股健康的颜色。

比女人还要女人。

琉璃那一瞬间似乎意识道什么,声音颤抖着问,娘娘——

白玉鸾一笑,甩开头,慢慢慢慢,摘下了喉心玉。

好久没有用女人的声音说话,第一声都有些变音了。

琉璃,伺候沐浴,今夜,由我侍寝。

鹅子又要吐血编h了不过不要期望值太高看过沉浮的亲都知道鹅子把h写的跟伦理似的

这不能怪我因为我实际上是个很清纯的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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