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霜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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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德拉贡历401年,霜月。

在帝国大陆,这个时候天气早已经转凉,但这里是可西西里!从北境之北顺风而下的寒流,在穿越了北境辽阔的疆域,侵入七岩公国后,面对着圣境之洋磅礴浩然的暖湿空气,它再无南下或者东进的力气了。

远远躲在圣境之洋深处的可西西里岛,此时依然温润如春,虽然名曰“霜月”,可西西里人却很少能看到霜雪的真容。

伊斯塔今年就要十六岁了,十六岁也是帝国法定的成年年龄。在贵族家中,对于子嗣来说,这一年的“成年礼”和十四岁那年的“命名日”同等重要!

只有举行了“命名日”典礼的贵族子弟,才拥有家族的继承权,虽然将来他不一定能真正的继承。毕竟一般家族都是由第一继承人来继承家族爵位财产。但没有到“命名日”年龄的孩子,连成为第N继承人的资格和机会都没有。

而一旦过了“成年礼”,就说明已经成年,也就标志着已经能够担任帝国官位,为帝国服务了。另外,贵族家中的庶子们,在这一年也就要被“请”出自己的家族了,运气好的,或许还能分到一块不大的领地,运气不好的,从此也就和平民再无二致了。

伊斯塔的生日是霜月十日,也就是说,再过五天就是他的“成人礼”。

而此时的他却正在杀戮。依然是左手抱着对手挣扎中的头颅,右手持剑斩割。但,现在的他,手法明显比以前熟练太多了,仅仅只是那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抹一划,单凭感觉,剑锋就能在皮肉里精准地找到颈骨间的缝隙。那颗头颅轻松地就离开了人体,被伊斯塔高举过头。同时他飞身纵出,恰好躲避掉此时刚从那尸体的脖颈处喷涌出的鲜血。

时间拿捏之准,叹为观止。而一整套下来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般,游刃有余,闲庭信步!仿佛伊斯塔刚刚并不是在杀人,那种丝毫不带血腥,不沾烟尘的感觉,更像是一种艺术!(……行为艺术?~,~!)

从场中走出,伊斯塔习惯性地站在走廊口,闭目。一是为了马上适应走廊里的黑暗,二么,咳咳,只能算是一种不知所谓的习惯吧!轻抖镣铐,让它奏出一首节奏简单却也轻快好听的小曲,伊斯塔往走廊深处走去。

走廊其实就是建造在三米高的观众席下的甬道,能直通到竞技场中的走廊只有八条,伊斯塔所在的就是位于正西面的那个。而其实看台还有更多的甬道是在场中看不到的,它们交叉纵横在暗处,不仅把八条呈放射形分布的走廊连通在一起,还有很多通向了别的地方——比如说,之前伊斯塔去主看台时,走的就是一条通向那里的甬道,而现在,伊斯塔走的,则是通往训练场的。

训练场以及伊斯塔他们所住的“牢房”就建造在竞技场后面,紧挨着25米高的外墙。伊斯塔轻车熟路,不片刻就到了目的地。巴鲁正在更远处训练最近两年新买进的苗子,呵斥声不绝于耳。

伊斯塔笑笑,最近这半年巴鲁已经很少在督促伊斯塔练习了,他把精力更多地用在了那帮新苗子身上。他说他能教给伊斯塔的都已教完,能训练的方法也全用遍,剩下的就要靠伊斯塔自己去领悟体会了。

没有巴鲁在一边喝骂督促,伊斯塔反倒觉得无趣很多。一种习惯养成了,就很不容易改掉。对伊斯塔来说,训练时用各种方法试图调动体内的神秘力量是一种习惯,虽然这种习惯并没有收到什么显著效果;杀人也在慢慢地变成一种习惯;被巴鲁骂,同样也是一种习惯;虽然后两者的习惯,伊斯塔都谈不上喜欢。但,习惯终究是习惯,没有它的时候,就会自然地觉得很不习惯……听起来像绕口令,可是,事实确实也是如此。

于是,伊斯塔就渐渐开始十分喜欢每天和巴鲁对战练习的那段时间——巴鲁虽然不再督促伊斯塔,但他每天还是要和伊斯塔进行一次对战练习的。

伊斯塔走到自己发明的那套训练器材那边——为了更好地运用左手的力量,他先是用木桩做出人的形状,用左手对其进行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攻击方式:或掌斩,或拳轰,或指刺,或肘击,或臂抡,或肩撞……五花八门,各式各样,无所不用其极!两年下来的结果是,无数种小组合式的攻击被他发明,不同的用力方式,不同的施力角度,以达到不同的攻击目的。

而另一个更直接的结果就是,木桩被毁坏更换了很多次,以至于到最后伊斯塔干脆把他们统统改为钢铁铸造。巴鲁一直都默默支持,伊斯塔说出需要,巴鲁马上满足。

拳头击打在人形钢铁上,传出沉闷地声响。那声响时而急促如骤雨倾盆,密密麻麻得仿佛连成一阵长长的没有间断的长鸣;时而又松缓若惊雷偶炸,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仔细听上去,才会发现,这其中竟然暗藏着某种韵律——伊斯塔是一个很顽皮的孩子,虽然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多的是孤傲乖张,是血腥残忍,但在他内心,在那面被这个世界改造成冰冷坚硬的心墙之内,却仍旧保留着性情大变前的某种童真。

这些伊斯塔自己或许也没有察觉,其实他也不想察觉。有些东西是伊斯塔不敢碰触的,一旦碰触,他害怕自己会再也无法振作。

可是这些东西也是遮掩不了的,它总会在不知觉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比如,现在伊斯塔所打击出的节奏——诚然,这里面有练习的成分在内,但同样也是一种小孩子搞怪心态的表现。

伊斯塔从小就喜欢艺术,对音乐,建筑雕塑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小时候背书的时候就经常把大段的文字变成某种歌曲来记忆,到后来狄亚教他剑术时,他又总觉得太过枯燥,就经常调皮地把好好的剑法耍成绘画又或者米诺书法的变形,常常弄得狄亚哭笑不得。

伊斯塔说:这叫创新。

而现在,他又一次不知觉地开始了他所谓的创新了。

“斯达,”巴鲁走过来,喊着伊斯塔的昵称,之前他一直叫伊斯塔的名字,偶尔一次,伊斯塔纠正说:“叫我斯达吧!”,巴鲁并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但终究还是改了称呼。

他何曾想到,一个称呼的改变,就代表着他在伊斯塔心中的地位已经有所不同。

“艾德文今天来信,说要让你正式成为角斗士,这几天就安排场和其他竞技场的比赛,也算是你加入角斗士的一次典礼!”

“哦?”伊斯塔听完沉吟,“能不能就安排在5天后?”

“可以,”巴鲁点头,“我这就和詹森商量一下去,今天我就不跟你对练了。”说着,巴鲁转身就准备走。

“为什么是五天后啊,有什么其他意思么?”巴鲁扭头又问了一句,他对伊斯塔很干脆地决定五天后有点纳闷,为什么不能是六天,七天后呢,七这个数字更吉利。

“那天也是我的‘成人礼’。”伊斯塔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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