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中午的时候,猎人踩回来,两只手在身体两边,一只手拎着一大堆的东西,另一只手也拎着一大堆猎物,一副大丰收的模样。
柳慕月看着猎人的那副样子,都目瞪口呆了,“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猎人憨厚地笑了笑,说道:“不是说补补身体嘛,那就要多吃点啊,所以我就能打的都多打了点回来,差点手都拎不下了。”
“真是的,哪有让女孩子吃这么多的嘛。”柳慕月忍不住吐槽道。
猎人放下了猎物们,一边清洗着,一边说道:“娘说多打一点的,我就多打了点,吃不完可以在家里存放着,慢慢吃嘛。”
猎人只简单处理了一下猎物,午饭的事情还是得猎人的老母亲来处理的,他虽然擅长捕猎,可是这做饭做菜啊,一点也没继承母亲的天分,几乎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还是母亲在帮他做饭做菜。
柳慕月看着猎人处理完了猎物,刚洗完手,柳慕月拉着猎人跑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个事情要请你帮忙。”
猎人说道:“你就说吧,能帮我一定帮!”
柳慕月左右看了看,一副神秘的样子,让猎人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低声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是不是得瞒着娘?”
柳慕月摇了摇头说:“不用的,我就是想让你帮我去镇上打探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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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问道:“那是什么消息?”
柳慕月看着猎人说:“媂国人的消息,我这次,就是被媂国人追杀的,但是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你。所以,你能帮帮我去镇上打探一下媂国人的消息吗?”
猎人仗义地拍了拍胸膛,说道:“当然没问题,你就在这儿安心躲着,这深山老林的,他们也发现不了,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我就去镇上帮你打听打听消息。”
猎人处理完猎物的时间,距离老母亲做好午饭的时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猎人决定在这之间就去镇上帮忙柳慕月打探消息。
柳慕月就一直待在猎人家里,和老母亲聊聊天,有些能帮上忙的地方就帮着点忙,老母亲一开始还不许她帮忙,后来看着看着也就罢了,就让她在一边帮忙了。
就像是约好了似的,猎人在她们刚刚准备开饭的时候回来了,把她拉到一边说道:“我帮你打探到消息了。”
柳慕月连忙问道:“什么消息?”
“那些媂国人的消息啊,现在他们都住在镇上的一家客栈,听客栈里的人都说他们很奇怪,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他们在干嘛,柳慕月是知道的,不过就是在找她的消息嘛,还真是勤奋呐。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柳慕月连忙问道:“他们住的客栈是哪一家客栈?”
猎人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了有些为难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名字没记住,不过,镇上的人说,是才开不久的,营业的时间比镇上其他的客栈的时间都要短。”
听着猎人说完,柳慕月心中只剩下了“完了,完了”的想法,这么说的话,这不是摆明了那些媂国人住的就是她所开的那家客栈吗?这样的话,她岂不是回不去了?真是糟糕死了!
一时之间,柳慕月也颇为无奈,只能选择继续在猎人的家里待着了。
这里的地形确实很难找到猎人的家,那些媂国人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她的位置的,先把伤养好再说吧。等到时候伤养好了,她得尽早离开,她不想给猎人造成太多的麻烦,他们都是好人,如果因为她而受到了什么伤害,那她可真的就是过意不去了。
人家好心帮了你,结果你害了人家,那怎么行,对吧?
可柳慕月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这天猎人打听媂国人的动静太大,导致那些媂国人发现了有人在打听他们的消息,一时之间对猎人也留意了起来。
而在之后的好几天,猎人也一直去镇上积极帮柳慕月打听消息,所以那些媂国人对猎人也留了些心眼,在某一天猎人结束打听时间的时候,派了一个人媂国人悄悄地跟了上去,而猎人完全没有发觉!
媂国人跟在猎人的身后,屏着自己的气息,猎人本来就不算是习武之人,最多懂些粗浅功夫,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被人跟踪了。
那媂国人跟着猎人回到了猎人的家里,因为怕惊扰到柳慕月,所以远远地看着。原本没起什么心思的,可是,他竟然在猎人的家里看见了柳慕月!那可是他们要杀害的对象,现在竟然就躲在这个猎人的家里,而且还派这个猎人去大厅他们的消息,这怎么行!得尽快报告给他们的头才是啊!
那个媂国人又盯着看了很久,他看出了柳慕月会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的,因为柳慕月的右手的伤还没有好,所以还需要养伤。这个时候不动手,更待何时?!
所以他很快就折返回了客栈,回到了那个媂国人聚集的房间里,马上向头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情况,于是他们就都知道了柳慕月还活着,并且住在那个一直打听他们消息的猎人的家里!
媂国人的头儿阴险地一笑,说道:“我们必须算这一账!柳慕月得死,那个猎人也不能放过!”
“头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媂国人的头儿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还是需要尽快动手,同时还要避免被那个柳慕月发现我们的行踪,我看,就今天半夜里动手吧!”
而另一边,柳慕月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也丝毫没有察觉!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
荒野的小路上万籁俱寂,四下空无一人,皎洁的月光照在林子里却雾胧胧一片怎么也看不清楚。
偶然的几声虫鸣使这黑夜更显得寂静诡异,这可真是一个适合作案的夜晚。
在这时候,传来几个人朝山上去的急促的脚步声,但很快便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里。
在另一条路上,柳慕月与猎人的老母和孙女已经到了山下,但是天色已经很晚了。
“我们若是去客栈住,说不定会被追杀我的人发现,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去找这附近的人家借宿一宿吧。我的手换药也不急于这一时。”柳慕月边说边朝四周望了望。
“说的也是,咱们都走了这么远了。”走了许久的路,猎人老母也很累了。
刚走了一会儿,“奶奶,那边好像有户人家。”柳慕月和猎人老母顺着小孙女指的方向看去。
隐隐约约的灯光从屋中透出来。
“砰砰...砰砰砰......”
“谁呀,大晚上的还在敲门,来了来了。”一位老妇人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急急忙忙出来开了门。
“您好,老人家,打扰到您了,这是我的奶奶和妹妹,我的手受了伤,我们是出来看伤的,但所带的银两不够,您能让我们在这里借宿一宿吗?不会打扰你太久的。”柳慕月用着非常诚恳的眼神看着这位老人家。
其实老人家本来还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的,一家人生活得幸福美满,可苍天无眼,把灾难降到了老伴身上,就连儿子女儿都没逃过这一劫。
老人一家是采卖草药为生。那天,老人家的老伴儿去一个山坡上采药,没踩稳,从陡峭的斜坡滚了下来,不幸身亡。
几年前国家打仗,要征兵,儿子参了军,最后儿子的战友在几个月后传来家书说他已战死沙场。
本来以为自己就剩女儿了,结果,女儿一次去镇上卖草药,在回来家途中出了意外,被人贩子给拐走了,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在经历了老伴的去世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后,老人一夕之间白了头发,只剩下她一人孤苦伶仃在下山口居住。
老人家看柳慕月几人衣着朴实,言语很得体,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快进来吧,外面天冷。”老人自从亲人都走后,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很是孤单。有人在这来借宿,就当是陪陪她吧。
于是很热情的接待了她们。
“怎么样,找到没有?”一个蒙着面的,应该是头目的黑衣人很着急的问道。
“老大,这都转了一圈了,除了常年住山上的猎人在这里,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
另一个人说到,“据将领的探子说,柳慕月受了伤在这附近暂住养伤。这附近又没什么人,想想也应该就是这猎人家了,咱们进去搜搜吧。”
黑衣人还在悄悄交流着,便被猎人精心教养的猎狗发现了,猎狗咧这牙齿,朝着这个方向狂哮不已。
有个黑衣人摸出一根细小的泛着冷光的细针朝猎狗甩去,只是瞬间,猎狗便毫无声息的躺下了。
猎人因常年在山上打猎,本就感觉到外面有人,猎狗在屋外刚才很焦躁的叫着,怎的突然就不叫了,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