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河费解“你究竟在说什么?”
东门庆弹弹手指,“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笑意浮起,“我在想,是给你当阁里的馆儿,还是当教习老师~”
“什么东西?”越清河大吃一惊,“你不要乱来!”
东门庆挑眉,“诶,这话是从何说起?”
越清河定下心神“你最好备好车马让我回晋国!否则我夫君不会放过你的!”
“晋国?夫君?”东门庆眼里浮现出好笑与怜悯,“怎么?你还想回晋国?”
看到这样的笑容越清河略有不安,嘴里叫道“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就在昨天。”东门庆笑意不变,“晋国和越国已经于肥度城开战了。你要回去?”
“什么?!开战!??”越清河差点从床上跳下来,今天她已经连着两次接收这样意外的讯息了。越国和晋国开战?她作为晋国的太子妃越国的公主,那要怎么办?难道自己回不去了?
“怎么?还妄想你的痴情夫君晋太子来救你?”东门庆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越清河,她怒道“他当然会来救我!你识相点最好放了我!”
东门庆长长哦了一声,表情纹丝不动,“那就等他来救你吧,不过在那之前,你在浮生阁里,是什么身份,本少可就不敢保证了。”说着,嘴边含笑,一步步逼近她。
“你要做什么!!!”越清河惊恐万状地往床后边缩去,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挨千刀的夜琓,快来救我啊!!!
……
与此同时,晋国,东宫,落英殿。
一本折子被狠狠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肥度城的守城将军是废物么!居然就这样被攻了个措手不及!还敢上表请求朝廷发兵支援!”夜琓眉眼间掩饰不了的戾气横生。
几员大臣在殿下站着,对太子突如其来的怒气有些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
按理说,太子一贯是冷静的,无论是起兵征伐赵燕,还是送书与南域订约,从来没有失态过,越国此次事起虽突然,也并不是大难临头,为何如此狂躁?
元坛上前一步,双手一拱,“殿下,事态虽起突然,但此时领兵前去肥度,亦不是不可挽回。”
几个大臣也应是。
夜琓冷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道“那诸位认为派谁挂帅出兵的好?”
此言一出,元坛众等均是齐齐抬头震惊看向太子夜琓,他们没听错吧?太子,刚刚说,让谁挂帅?
这样的事,不是一向由太子亲自出马吗?想当年,太子十五岁上战场,七年来无论赵燕还是南域,从来没有畏惧过,一直是所向披靡无战不欢的。怎么今天突然…
“殿
下,不亲自挂帅吗?”元坛试探性地问。
夜琓眉头一皱,“本宫在云京决断就行,另选合适的人前去!”
顿时一大堆下巴坠落,他们没听错,太子真的不亲自去!
几个心思灵活的立刻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太子宠爱太子妃全国皆知,如今越国突然发难,虽说事情并不棘手,但太子妃毕竟是越国的公主,如今若是太子亲征,太子妃难免对太子产生隔阂,可是,太子妃如今又不在宫中…
想到这,商禾上前一步,“殿下,太子妃离宫已久,而此时越国又突然起兵发难,这二者之间,莫不是有些联系?”
话音刚落,商禾就看见太子眼里猛地绽出箭一样的冷光,“太子妃为三皇子一党所掳,已确定流落在东都,你这个黑影部的首领不去找寻太子妃,反而在这里做起这等揣测…”眼睛一眯,后话不言而喻。
商禾忙低头道:“殿下所言甚是,属下这就去加派人手寻找太子妃下落。”元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愚蠢,不知道现在太子性情大变的根源就是太子妃离宫下落不明吗,居然还敢往刀口上撞,实在勇气可嘉!
“不了。”夜琓不耐烦地挥手,“交由你这么多日都无下落,还是派人亲自往东都走一趟的好。”说到这,目光往殿中人群逡巡,最后落在一人身上,“还是派常年在外行走的陈特使前去的好。”
被点名的陈祥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我?”
太子点头,“就是你。务必快些找到太子妃,将她安然带回晋国!”
商禾危机解除,松一口气。陈祥表情扭曲,心里咆哮,我可是你舅舅!你亲舅舅!居然在快过年的当口指派我去找你媳妇!好吧虽然也是他的外甥媳妇,陈祥无奈,“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夜琓似乎还不放心,然而交由了最信赖的舅舅此任,也不能再多做勉强,只微微点头,“那好,我们接下来商议一下,由谁出任此次战役的主帅…”
……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越清河闭上了眼睛。心里一万只不明生物咆哮着。
这是什么剧情!自己一个堂堂的霸王国太子妃,就要这样流落异乡被人欺侮?
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办啊!!!
东门庆在离越清河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好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少是什么人?你这样的姿色,送我我都未必要。”说这话时眼神流落出微微的踞傲。
越清河松一口气,随即又警惕地看向他。
“你的话,以后就给本少当个使唤丫头好了。”
“使唤丫头?”越清河直觉是想问一句凭什么啊!但是一想到如今身不由己的形势,似乎给他当丫头是最好的出路,她忍了忍,咽
下口中的话,只希望夜琓快点解决好越晋两国的事,速速前来接她回家。
是的,不是回国,是回家。
当笃娅公主醒来后,发现她与她暂时结为同伴的人~越清河,已经双双由高高在上的一国公主变为别人的奴仆了。
狂怒之下越清河只得小心翼翼地安慰,道是另做一番人生体验了。
“要去你去!本公主可不去!”笃娅丝毫不为所动,腰杆挺得笔直站着。冷冷地睨着东门庆。
彼时他们一男两女站在黄金马车前,东都大街人来人往商铺如云,路过行人多半非富即贵,都拿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笃娅不耐烦的一个眼神横扫过去,然后强大的气场下,该过路的过路,该买卖的买卖,再不敢看这异装女子一眼。相比之下,弱弱的站在一边的越清河就像个丫鬟了。
同样是公主,怎么相差这么远,越清河在东门庆的眼里看到这样的感慨,然后默默在心里说,我又不是真公主,真公主这会子忙着国家大事,打仗呢!
“你去不去可由不得你了。你如今身无分文又无长处,若不当本少的侍女,迟早得饿死!”东门庆好心地提醒笃娅这个不争的事实。
越清河看他一眼,心里道,这和当年那位真公主要她代替她出嫁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饿死?我们沙漠里的女人,从来不会饿死!”和越清河当年乖乖缴械投降服从的态度相反,笃娅挑眉,“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更何况,本公主的侍卫会找过来的,若他来了,你必定是死路一条!”
笃娅自信满满,下一秒,东门庆面不改色,“扔上去,堵了嘴。”
“什么?”不及笃娅错愕,早有从马车后冒出的两个黑衣人将她利索便捷地扔到马车里,顺便绑上手脚,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越清河目瞪口呆。
“怎么,你也要我请上去?”东门庆满意地看完笃娅的解决方式,又将头转向她,问道。
“不不不不,我自己上车。”越清河讪讪一笑,爬上马车。
笃娅被堵住了嘴“唔唔”地叫着,眼里出仇恨的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东门庆避开了那目光的扫射范围。
因为马车很大,他独自坐在左侧,越清河与笃娅坐在右后侧。
看着笃娅的样子,越清河叹气,不是自己唯命是从软弱,实在是因为这里真的没有可以依持之人啊!
越清河当起缩头乌龟,专心观摩起马车来,心道,东都果然有钱,这马车的豪华度可以和当年送嫁的马车相比了!
这样一想,越清河的思绪不禁飘远了。
审核:admin 时间:08 5 2015 11:23A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