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眼里充满了血丝,狠狠地盯着阿瑜,恨不能一口将她生吞活剥了,可是如今他已经成了阶下囚,而她却是高高在上•执掌这个大魏后宫的公主。
他们已是云泥之别,他无可奈何。
阿瑜正准备进屋去陪承恩帝说说话,只是手却被人拉住了,回过头一看居然是李贤。
“跟我来。”李贤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拖着阿瑜来到偏僻之处。
“好了,你快放手吧,我都被你抓疼了。”阿瑜使劲拔开李贤的大手,控诉道。
李贤放开她的手,怜惜地将它捧在手心上,“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心急了,现在还疼吗?”看着他这般着急的样子,阿瑜心情了许多,笑道:“那你给我吹吹呗,估摸那样就不疼了。”
李贤这傻子还真的给她吹了吹,吹得阿瑜的心都飘了起来,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如同棉花糖一样。
“诶,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要是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陪父皇呢,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诚郡王哥哥的身世,想必一定狠狠地伤到了父皇,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得了欺骗呢。”阿瑜觉得自己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安慰承恩帝了。
李贤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定定地看了阿瑜一阵,幽幽地说道:“阿瑜,今天的事你有有动手脚?”
他居然问她这个问题!
阿便;立即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力求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其实阿瑜只是惊讶与他会怀疑她,按理说今天的事即使是怀疑有心人动了手脚,那怀疑对象也应当是皇后一派的人啊,再不济也能是太后,怎么都不可能是她的啊。
瞧着阿瑜不似作伪的样子,李贤心中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但他还是想再问问,“阿瑜,告诉我好吗。我不会怪你的,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屁话,现在是这样说,倘若她把真相告诉了他,只怕他转头就会跑到诚郡王那儿把她给卖了,或者是留着这个把柄,等待时机成熟后再给她致命一击。她傻了才会告诉他怎么回事。
阿瑜生气的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开,冷冷地说道:“哼,原来你还是怀疑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也是,你毕竟当了诚郡王十年的伴读,我们认识也不过几天,我哪里比得上你们那么多年的友情呢。”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李贤万万没想到阿瑜会突然翻脸,她居然疑心他是诚郡王的细作。其实在他心中一直不敢相信阿瑜会这么容易的接受他,哪怕如今他们两看似已经在一起了,他却还是无比的担心她会离开,可是他没想到这么快阿瑜就要离开他了。
不,千万不能让阿瑜离开,若是她这次离开了,你就再也无法守候在她的身边了,直觉告诉李贤他必须将阿瑜留下。
“不,不是这样的。阿瑜,我是多么的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在我心中诚郡王怎能及得上你半分。”李贤从背后紧紧地抱住阿瑜,无比深情的表白道。
实际上阿瑜也不想这么快就和他翻脸,无论是出于私情还是大义,她都不希望和他断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阿瑜惶恐的问道。
李贤察觉到阿瑜的担心,心中哀痛,一定是前世他伤她伤得太深了,哪怕是转世她都不敢再全然信任他了。不过他相信他一定能打动她的。
“阿瑜,我刚刚问那话其实是担心你啊。你知道我祖父和吕太后已经联手了,如今皇上已经连失两子,只剩下你和大公主了,这件事你若真是参与了,想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阿瑜感受到李贤说的都是真话,脸上露出笑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实你多虑了,仔细想想,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李贤不解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费解的表情。
阿瑜也摇了摇头,这人的智商是怎么回事啊,他前世也是这样吗,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成为皇帝。还是说谈恋爱的人智商为负?
“你啊,你怎么不好好想呢。首先这滴血验亲的过程都是太医院的副陆院判操持着,他为人最是公正不过了,这一环里没了漏洞吧;其二,这验亲的用具都是洪正义准备的,他是父皇的人,
难道还能做什么手脚吗;这最后嘛,难道你不觉得德妃本身的反应就很可疑吗?”
李贤仔细回想一番,这里面好像还真的跟阿瑜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何他总觉得阿瑜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呢。
阿瑜看他半信半疑地样子,也不欲多说了,有时候无声胜有声,她越是解释他便越是怀疑。
“那我先回去了,父皇一个人现在肯定十分不好受。”
“难道你不陪陪我吗,我也需要你的安慰。”
我勒个去,谁能告诉她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那个高冷腹黑的李贤去哪了,这个撒娇卖萌的家伙是谁。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了,你走吧。”李贤无比幽怨道。
汗!
阿瑜临走的时候还是抱了抱李贤,搞得他越来越粘,又让她耽搁了不少时间。
等她回到海晏河清时,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间了。
阿瑜瞧见洪正义守在承恩帝的屋子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住的原地踏步,屋子里面却是听不出半分声响。
阿瑜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洪正义一下,“洪总管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不进去伺候父皇。”
洪正义背对她,加上阿瑜又是特意收敛了气息,没有注意到阿瑜的靠近,被阿瑜这一拍倒是吓了一大跳。正准备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呢,回过头一看居然是阿瑜,生生地将嘴里的斥骂憋了回去,脸上换做一副心花怒放的表情。
见着阿瑜简直犹如见着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公主,您可来了,您快进去劝劝陛下吧。”
洪正义哭丧着一张脸,她差点以为是她父皇挂掉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您有所不知,陛下自打回来后,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不说话,不批折子,也不用膳,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老奴怎么劝都没用,陛下向来最疼您了,您说的话陛下都能听进去。”
原来承恩帝是郁闷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先不开啊,可她要怎么做呢,总不能说您还有一个流落在民间的儿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