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来?难道你是想要我过去?”长孙玄眼底泛起兴味,真的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那张阴柔邪气的脸,于端端又惊又怕,拼命将眼底的凶光转化成小女人家的娇羞,低垂着头,颤抖着手臂摸上他的衣领。
手突然被一只炙热的手擒住,整个人被人往前倾去,于端端惊呼一声,惊慌的双眸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接着,她的腰上搭上一条强劲有力的手臂,整个人半倚半靠的被他抱住。
卧槽!占老娘便宜。你个渣。
于端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憋得她只觉得自己胸腔血气翻涌。
镇定!
于端端严厉地警告自己,同时努力平复情绪,同时,也迅速开始冷静分析——哦,这很好,仔细看着你今晚的对手,一个满脑子只剩下兽欲的种马,或许她有办法脱身了。
“你叫什么名字?”
长孙玄用手抬起于端端的下巴,让自己可以望进她的眼睛,感知她的情绪。直觉的,也是理智的,这个女人眼底的抗拒,那一颦一怒的风情让他升起了一股别样的兴致。
“回皇上,奴家叫小鱼。”若薇细声细气的。
“嗯,小鱼,好名字。”这个名字长孙玄在嘴里玩味了一下,黑眸中染上热度。
“朕的小鱼儿,你今晚令朕印象深刻。”长孙玄的手从于端端的下巴滑到她的颈项,然后再顺势下滑托到她的手臂,拉她起身的同时另一只胳膊也揽上来,就待要把她拦腰抱起的时候,长孙玄觉得手中一滑,怀里的人像条泥鳅一样旋个身就挣脱了自己的掌握,他的手上只留下了一片床单。
长孙玄从上到下一眼扫尽眼前的妙人,身材玲珑有致,肌肤如珠如玉。
于端端笑得风情万种,挑逗的眼神意有所指,“奴家还有一舞,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兴趣观赏呢?”
“噢?是什么?”他的声音不自主的染上了一丝沙哑。
“你猜?”
于端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奴家希望陛下您能……拥有足够的定力欣赏。”
长孙玄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滑腻的腰肢,却被对方制止,一根手指压在唇间,艳丽眉眼的少女带着面纱,眉眼间闪烁着蛊惑的风情:“不不,我的陛下,好戏还没上演,让奴家伺候你。”
妖精!
喉结被轻咬了一口,长孙玄深吸了一口气。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长孙玄眯起双眼,炙热的眸子深深的锁着那抹身影。
接下来随着越来越火辣的动作,长孙玄只觉得口干,萦绕在耳边的细细的金铃声像一只猫顺着他的耳朵直挠到他的心底。很好,他现在明白她那个挑衅的眼神是干什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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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是吗?
“更有趣的还在后面,我的陛下。”于端端娇媚一笑,男人险些把持不住,奈何手脚被困住动弹不得,长孙玄觉得自己当真是给自己找麻烦,愚蠢透顶,却又不可自拔的陷入深深的着迷。
他以前听人说起过一种植物,在西域有一种植物有毒,能致幻,让人上瘾,他此刻深深的怀疑趴在他身上作乱的小女人就是那朵令人上瘾的花。
这个时候长孙玄在看不出不对劲,那他也就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齐国天子了。
长孙玄笑了,只是笑意没有到达眼底。
“你是谁!”
“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点?”于端端嗤笑一声。
长孙玄怒极,奋力挣扎,谁知那捆绑在腕间的布条却越勒越紧,耳边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劝你最好别动气,不然体内的毒发作的更快,恐怕不足三个时辰你就没命了。”这当然是吓唬他的,她身上只带了迷药而已,充其量剂量有点大。
“你下毒?”经她提醒,长孙玄这才察觉到身体的异常,顿时恼火的瞪向始作俑者。
“没错。”于端端咧嘴笑。
什么时候?她身上明明……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于端端伸出芊芊玉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手,“你忘啦?刚才我可是把你从头摸到了脚,这毒一早就被我藏在了指甲里,你不中招才怪。”
长孙玄恍然大悟,随即大怒:“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就是来刺杀朕?”
于端端哼笑,讥讽的看向他,“少给自己贴金,你还不配让我专门来杀你,这……只是一个意外。”
“你在这里就是插翅难飞,就不为自己寻个后路?”
“你要叫人进来,让大家看到你这个样子?”于端端无所谓地耸耸肩,“你都能决定不要脸了,我不要命也没什么哦?”
两三句话,把长孙玄噎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浓重的黑色阴影罩在了他的脸上。
于端端拉了拉毯子,依然抵不住床榻另一边辐射出来的阵阵寒气,最后只好站起来,光脚下地跑到地上,去研究内侍放在托盘上的东西。她拿了一个药瓶,晃了晃,拔开又闻闻,回头又打量了一下长孙玄:“壮阳药?”
长孙玄一口气差点没被她气背过去,面色沉若锅底,再投向于端端的眼神就像盯着一具尸体了。
于端端只翻看了几眼就将那些在她看来很劣质的药给丢到了一边,她选了一个闻起来味道还算清淡的药瓶到了床边,捏着长孙玄的下巴就把药灌进去了。
“放肆!”长孙玄低沉但严厉的警告!他的挣扎让绫绢越来越深地勒进了皮肤里,手掌因为血脉不通开始微微发麻。
“算扯平吧,我刚刚都被你看光了,讨点利息不为过吧?或者你宁愿我用玉石枕敲昏你?我可不知道下手轻重啊,要是一不小心把你敲死了……”于端端挥了挥手,继续道:“还是说你希望我戳瞎你这个看光我的人?”
长孙玄铁青着脸,胸中气血翻涌让他忍不住咯咯咬牙。
这该死的混账妖精,他早晚有一天把她……
他饶不了她!
长孙玄眼睛能冻死人地盯着她,于端端则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天色还早,她眨了眨困顿的眼睛,裹着毯子窝到了床榻的一角,她必须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才能应付接下来的逃亡生涯。
之后长孙玄也抵抗不住药力昏睡过去,浑身赤裸连被子都没盖,后半夜的时候,于端端醒来,从榻上爬起来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