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说话可是要有证据的,风絮是我来之后种上的,各房妻妾房间中的熏香也的确是我娘家置办的,但是妻妾房中的熏香并不一样,怎么会…”苏木棉辩驳。
“没错,你说得很对,但是,如果那种香料是制作所有香料最基本的呢,还有,为什么所有的妻妾房中都有熏香,但是唯独你没有,好了木棉,你不用再辩驳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回去收拾东西吧,苏家,没有你的地方了”苏老夫人看着她无情的说。
“婆婆,我…”苏木棉双眼含泪的看着她,然后扭过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子阳…”
“母亲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准备准备吧”苏子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苏木棉的身体僵硬住,“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其实是知道的对不对”苏木棉伸出手拉扯住苏子阳的衣服。
苏子阳只是把她拉着自己衣服的手拉开,苏木棉摔倒在地愣愣的看着他“苏子阳,你好狠的心肠”
“管家”苏子阳扬声,管家出现在门口,一挥手两个家丁把倒在地上的苏木棉拉了出去“母亲,继续你下面的话吧”苏子阳看向自己的母亲淡淡地说。
不能善了了,苏老夫人在心中黯然,“说来,也是我御下不严,来人,把苏叶带上来”
“姨婆”苏子阳一愣,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跟她有关系么”
“让她自己跟你说吧”苏老夫人的声音有点低沉,毕竟苏叶也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环啊,毕竟也是风风雨雨几十年了,如今…却无法保住她…
“辜负少爷的期望了,老奴真是罪该万死啊”从门口进来的苏叶恰好听到这句话,然后淡淡地说。
“叶啊,你…可真是糊涂啊”苏老夫人还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是啊,我糊涂啊,呵~糊涂,就糊涂吧,反正,就这样了”苏叶跪了下去,低着头。
“还是把话说清楚吧”苏德喝了一口已经半冷的稀饭。
“从少夫人一进门,我就觉得她像我那已经病故了的闺女,所以,我就打从心眼儿里疼她,呵~我知道你们苏家男人的德行,所以啊,我就告诉她,让她种风絮,然后掺合进那些熏香,就可以保证那些妻妾们不孕,后来,听说那个被赶出院子的冰言玉竟然有了孩子,那自然是不能让他生了…于是…”
那天之后,没有人在见过苏叶,这个曾经照顾苏子阳劳苦功高的女人。
“叶子把所有的罪名全部往身上揽了”苏晓晓看向苏老夫人。
“嗯。那个家伙,明明比谁都关心苏家,但是…”苏老夫人躺在软塌上,精神萎靡。
“或许她把苏木棉当成亲闺女一样疼,但是绝对不会指示她干那种事情,也更加不会去派人追杀…苏家的血脉他恐怕比我还有爱护啊”垂着眼睛,声音淡淡。
“但是她为什么要把罪名全部承担下来呢”一旁的苏晓晓问。
“谁知道呢”苏老夫人叹息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离开苏老夫人所在的屋子之后,看看她的门,心中淡淡的一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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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再苏家庄阿,梅若曦垂下眼帘面容淡淡。一只白色的小老鼠从他的衣襟里拱出,摩擦着梅若曦的手指。
这只白鼠是蓝芙蕖留下了,平时是当作玩意养的,但是紧要关头还是很管用的,比如说找人。祈福佑安从小就是在药材堆里长大的,所以,身上沾染了混合的药材味,而这种味道也只有这只白鼠能发觉并且找到。就连梅若曦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算了,还是在山上找个地方住下吧,晚上林子里的路不好走。就在梅若曦站起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一闷,扶着树干坐了下去。
“谁在哪里…”梅若曦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树丛。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那里有人。
“之前我还是半信半疑呢,如今看来竟然是真的,你的运气真不好,竟然遇见了我,呵呵”在那个人说话的时候,梅若曦就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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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桑,子曦呢”翟宁毓兴冲冲的推开药舍的大门,看向那个坐在药柜前分装药材的人。
“宁毓!”林默桑一愣,然后说“子曦啊,他去苏家庄了”
“苏家庄?”翟宁于一愣,根据他的了解,梅若曦万万没有可能会回去阿“怎么回事儿”
“你不知道,祈福佑安不见了”
没有听手下的提起过啊,宁毓的眉头皱了起来。
“对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你的收山之作完成了”
“嗯,我带来让子曦看看”宁毓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一个画轴,小心翼翼的在林默桑的面前展开。
随着画轴的渐渐展开,林默桑的眼睛在一点一点的睁大,嘴巴颤抖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个字来“好”
“我想子曦应该会喜欢的”宁毓抿了抿嘴,露出淡淡的笑容。
“嗯,真的好棒啊…”林默桑的话被一站喧闹的声音打断,每头微微皱起,走到门口“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吵闹,这里是药舍,病人们需要安静”
“林先生,我发现后山的小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快来看看吧”一个仆人说。
“浑身是血”林默桑一惊,快步走上前去。
“你是…青黛!!你怎么会在这里”当林默桑抹掉那人脸上的血污之后,差异的认出了来人。
气若游丝的青黛抬起头看向林默桑,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他的衣角“翟家的,翟家的那个人在不在…快…快叫他回家…咳…”一口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倾泻而下。
“回家?我家怎么了”站在一边的翟宁毓连忙走上前,看向他。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青黛把手伸向他,嘴里念叨着“救…救……”然后晕了过去。
“说清楚啊,到底…”翟宁毓心里咯噔一声,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急切地想要把他摇晃醒,好把话说完。但是匆匆赶来的陈大夫阻止了他。
“我不管你现在有多急的事情,不准在这样剧烈的移动他,来人,把病人抬到担架上送回病房抢救…”陈峰把翟宁毓给拉开,不由分说地叫那些跟随他而来的学徒。
翟宁毓愣了一下,然后深吸了一口去,运用起轻功,消失在原地。
林默桑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希望自己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但是…子曦,也许这就是你的劫,命中注定的,因为,你是被神明所眷顾的人。而他们,翟家,却是用来审判被神明所眷顾之人的家族。如果是往常或许还没有什么,可是偏偏,偏偏翟宁毓,翟家这个最具有声望,最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对你着迷,所以…谁让你不是女人呢,谁让你不是有权有势家的女人呢。这就是命啊,就像自己,如果自己是女人,如果自己是有权有势家的女人,雷哥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丢下积攒多年的产业,从头开始了。
“林先生,这幅画要怎么处理”药童的叫唤声打断了林默桑的自怜自哀。
“噢,你放在那里,我一会就去处理”林默桑连忙说,开玩笑,那么好的画,如果一个处理不当毁掉的话,就实在太可惜了。一定要好好的保存好,等到子曦回来之后给他看,一定要让他看到,因为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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