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半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道,“那可惜了,我是听说拍卖会上,有一件夏小姐一定会感兴趣的东西。”
“嗯?何物?”
“夏小姐来了自然就知道,莫某保证,肯定不会让夏小姐失望。”
楚瑶听了,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倒不是因为莫亦口中的那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而是对莫亦此举的好奇。
里面是一个坑她敢确定,现在就看她要不要跳、敢不敢跳了。
“好。”
半响,楚瑶吐出爽快的一个字。
她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另一边,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靳琛,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早餐,你尝一下嘛。”娇滴滴的女声,在办公室内响彻。
探眼望去,一个女人穿着一身清凉的红色吊带裙,轻轻地靠在桌边,用魅惑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男人。
她的手里,还捧着一个饭盒,手肘若有若无地蹭向男人,浓妆艳抹的脸庞上,布满各色各样的神情,或是委屈,或是妩媚,或是娇嗔。
不难看得出来,她在想尽一切办法地粘着陆靳琛。
而陆靳琛,虽没有直面地表现出不耐烦,但也满脸冷漠,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
“靳琛,你就吃一下嘛,工作可以等会儿再继续。”
见男人不回应,女子不依不饶地继续游说,语气是越来越娇媚,听着不忍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
如若不是陆靳琛定力完美,恐怕早就破门而出。
“我吃过早餐了。”
半响,陆靳琛冷淡地吐出几个字,宛若一道断然的拒绝。
女子的笑容一顿。
“我不管,人家辛辛苦苦做的,你就吃一下嘛,好不好?”
随即,女子不满地跺了跺脚,撒娇央求道。
陆靳琛眸子一暗,周遭的气场肃然降低,不悦之意从紧蹙的眉头,缓缓散开。
见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女子立即收起表情。
狭长的桃花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不必。”
这话一落,女子本委屈的神情全然消散,眼底闪过一抹狠戾。
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洞察力十足的陆靳琛捕捉到了。
还真是漏洞百出。
“好吧,那我放在这里,你饿的时候再吃。”
女子缓了缓,眼眸一垂,气馁地说道。
陆靳琛并未应答,只淡然地望着女子,将手中的饭盒放到桌面。
然而,过了一会儿,女子依旧靠在他的旁边,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陆靳琛见状,神色又是一冷,开口问,“还有事?”
女子干笑两声,摇头摆手地否认,“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在这待着陪你一会儿,看看你工作的样子。”
“回去。”
下一秒,陆靳琛简单干脆地落下两个字,宛若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
女子的脸色又是一僵。
“靳琛……”
她委屈巴巴地弱弱开口,却被男人一个锋利的眼神堵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起身站直,不甘不愿地走出办公桌的区域。
“那…那我走了。”
她不死心地说了一句,然而换来的,是男人的低头工作,以及沉默不语。
女子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快步离开办公室。
等到离办公室有一段距离后,女子气急败坏地在原地直跺脚,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像是发疯了一样。
恰在此时,一位员工经过,不免瑟瑟发抖,连看都不敢看女子一眼,只加快脚步落荒而逃。
女子狠狠地瞪了那名员工一眼,从包包里拿出手机。
“喂,你在哪?我去找你?”
拨通电话之后,语气虽有缓和,但依旧透着丝丝的气愤。
很快,挂了电话,气势冲冲地离开陆氏集团。
半个小时后,临港市知名会所。
“请。”
一女子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布满神秘的包房。
她扬着好奇的目光,走了进去,发现男人,已经坐在里面等着她了,脸色顿时肃然起敬。
“什么事?”
男人薄唇轻启,幽幽开口,发出极其魅惑的嗓音。
“自从设计大赛之,陆靳琛发现我抄袭作品之后,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女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用埋怨的语气说道。
声音很是尖锐,宛若一个泼妇在房间里叫嚷一般。
男人皱了皱眉头,楚瑶可不这样。
陆靳琛呢那么聪明,当真四从未怀疑过吗?
但陆靳琛的表现,又那么的正常,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所以?”男人发出低沉的鼻音问。
“所以你得想办法帮帮我啊,再这样下去我跟陆靳琛就完了,那我还怎么潜伏在他身边帮你做事?”女子气急败坏地回答。
男人听了,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
“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用?嗯?”
女子神色一顿。
“一年来,你帮我做了什么?嗯?”
没有。
女子垂眸,变得有些心虚。
一年来,她确实潜伏在陆靳琛身边,但只是潜伏而已,从未做过什么。
相反,她倒是很享受陆家少奶奶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荣光和特权。
“你……你什么也没让我做啊,那……那我怎么帮你做?”女子装腔作势地仰起小脸,结结巴巴道。
“确实。”
男人若有所思道。
闻言,女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想尽办法,明天晚上将陆靳琛带去这个拍卖会。”
说到这里,男人从旁边拿起两张精美的邀请函,轻轻地放到桌面,冷声吩咐。
女子弯身,将邀请函拿了起来。
“去这里干什么?”女子打开看了看,好奇心迫使她多问了两句。
下一秒,男人的一个眼神,让她悻悻闭嘴。
“明天,夏颖也会去。”
“什么?”
女子一听这话,顿时又变得暴动起来。
总归来说,陆靳琛如今对她的这个态度,和夏颖脱不了干系。
并且她还把永恒和繁星珠宝首席设计师的职位夺走了,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抽死她。
“不必激动,明天,你随便。”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倒像是一道提醒。
“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