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秘谋?怎么可能,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对付我们,我们又没有什么……”瓦特气愤的跳了起来,可马上呆住了。这些年,他不是没有仔仔细细的回想过各种的可能性,只是找不出合理的解释,才认同了诅咒。初七的一番话忽然让他忆起一个细节,当时他的一个朋友,老是有意无意的跟他打听着镇子的秘密。可是镇子上并没有什么秘密啊,当时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随便的聊天听听就过了。难道镇子上真的存在着什么秘密?
初七见他沉默了,继续往下说:“按你的说法,陌生人变成了恶魔或是亡灵,诅咒是杀死每一个镇子里的人,连婴儿都不放过,那怎么还会留下活口?恶魔与亡灵还会手下留情?会找不到你都能找到的地窖里的孩子?它们可是凭味寻活人的,可不是靠眼睛。”
她每说一句,瓦特的脸就黑一分,最后铁青。初七继续往下说着:“说说看,那些被米尼救活的那三十多人,现在怎么样?”
“都死了!这些年都被陌生人变成的亡灵杀死了。”
初七眼睛一亮,又是一个疑点:“对,你难道没有想过?六十年前的杀人者只是不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人还在。而现在进到镇子里的人都会消失。而且,我相信这些亡灵,你们虽然有所损伤,但还能对付,并非照诅咒所说,杀完每一个人。”
“老神甫呢?还在吗?”当年这个诅咒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后来才被镇史证实,他应该是关键。
“老神甫在惨案发生后不久就神秘消失了。” 瓦特脸上的表情在迅速的改变,他也想到了初七所指出一疑点,镇上的史册都是由教会保管的,在上面动动手脚,根本就不是难事。血洗镇子,弄出这恶毒的诅咒,只是不让他们与外人接触?
“那些当年回来的杀人者还与镇子有联系吗?”
“没了,没了,谁也不想再见到他们。见到他们我得让他们偿命!”瓦特狠狠的锤断了一根树枝。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这么对自己在诅咒时犯下的这天大的错事就这么过去,而不想办地去弥补?就算十个二十个人是这么无耻,但那百来号外人都这样无耻?”
对啊,当年的那个朋友不就是以光明磊落让他敬佩到相交的。当年的惨案,他也是其中之一的杀人者,事后,他就消消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难道,难道一切都是假的,特意安排的?
“今天你替我们全镇人解了毒,我代表全镇的人谢谢你。更谢谢你替我分析了这么多的事。”瓦特站起来,将双手合在胸前,弯腰向初七行了一礼,紧接着从腰袋里取出几级破破烂烂的纸片递了过来:“这是我妹妹留下的一点东西,我想你会对它感兴趣的。”
初七疑惑地接过那张纸,上面是弯弯曲曲的百草文,百草文是药师们之间的通用的文字,用来记录药方的,这张纸已经发黄,看来有不少的年头了。
“请离开吧,我不想你扯入这场灾难里!”
“这就不用您老操心了,我还有事呢,做完了立刻会离开的。”初七迅速将纸片收入戒指,以免他反悔。
瓦特看向她的眼神有着不信任,可初七并没有在意,哪个经历过那种惨案的人还会信任陌生人?更何况刚才自己像是提醒了他,连他多年来认同的好友都可能是存心欺骗他的。镇子上一定存在着让人心动的秘密,要是她是他的话,也会见谁就会怀疑冲着秘密来的。
瓦特倒没有多说,多望了她几眼后,静静的离开了。
深夜时分,初七狠狠心,撕扯破身上的衣服,胡乱在脸上图抹了几把泥,并故意沾染上一些野兽的血液,悄悄的靠近了小镇,装成受伤的冒险者在镇外徘徊。
这已是那夜后的半个月了,镇上的守卫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开始的正常的巡逻,初七小心的避开他们,看能否博得一个两个心软的镇心收留,借机溜进这个小镇。嗯,一定得找到那个制创亡灵的人,这种举动,人神共愤。
在她转到第十圈时,远远的发现一抹黑色的身影,她装出一付痛苦的样子,加大了**声。
不出她所料,人影出现在她面前,听声音像是一位中年女子:“你怎么了?”
初七抬头看着她身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将整个身子裹得紧紧的,正好奇的在打量着她,“我跟同伴失散了,我遇到了野狼……”
“真可怜。”中年女子腰下弯,扶起初七:“可是,我们小镇不收留陌生人。”
“别……帮帮我……“初七抓紧了她的衣服。
她微微一笑,小声的叮嘱:“安静点,我勉强收留你一夜,但你得别弄出动静来,以免被镇上人发现。”
初七连连点头答应,就差点没举手发誓了。
在她的带领下,初七避开了守卫,来到了会所。会所修建在镇子的最边上,靠近阴森森的密林,四周不时出现绿莹莹的鬼火。初七被她安排在二楼的一个靠树林的小房间里。
睡到半夜,初七突然惊醒,清醒得像是从来就没有熟睡过。她知道这是她体内的鬼眼发现了什么,叫醒了她。鬼眼是她用魔力制造的一个魔法生物,平时就留在她的体内,纯魔力形成的鬼眼对于一些午夜的危险有着近乎于预测般的准确。
初七没有动,只是偷偷扫视了一下房间,在空气中她闻到一种舒服的味道,甜甜的,像是蜜果的汁。这不是毒也不是药,像是一种让人熟睡的味道。看来,在这黑暗之中,有不怀好意的人在盯着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冷风从房门那钻了进来,夹杂着风的“鸣鸣”声,还有——脚步声。
一步,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
“睡着了吗?”这声音?这声音不就悄悄把她安排到这里的丽斯太太?这么晚了,她来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