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警察来后看到地上那个被爆头的自称菜刀的男子,吃了一惊。因为那一枪,并不是他们开的。
这一枪到底是谁开的?
小黑本来以为先前的菜刀是高一点,他实在不愿看到昔日欣赏的那颗血性的种子走上那样一条不归路,当看到那个自称菜刀的男子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关键时刻那一枪到底是谁开的?他为什么要在那关键时刻救他的命?
见到负责此案的当地公安局副局长后,小黑忍不住向他打听高一点的情况。副局长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的卷宗袋,对小黑说:“他的情况都在这里。”
小黑打开卷宗,双手禁不住一抖。
头号通缉令——姓名,高一点,外号,菜刀,男,汉族,退役特种兵……
小黑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响了。“他真的就是那个菜刀?那昨天这个被击毙的叫菜刀的人呢?”
“昨天被击毙的人是个冒牌货,他为什么要冒充菜刀,他劫持柳如婳和她母亲显然是冲你来的,但到底为什么,我们也百思不解,目前正在调查。”副局长一脸沉重地说。
“如果击毙那位冒牌菜刀的人不是你们,那有没有可能是菜刀本人?因为我曾经当过他的连长,我知道他的脾气……”
小黑还没说完,副局长摆了摆手,“这不太可能,因为就在绑架案发生的这一时间段内,我们通缉的这位菜刀,袭击了基层的一个小派出所,将四名干警砍成重伤,现在还在急救中,这就是他不在场的证明,他不可能有**术。”
小黑懵了。
副局长接着说:“我实在想不到,我们部队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战士,最后竟然变了嗜血成性的杀人魔头……”
“这不可能的!”小黑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不可能变成这样,他说过,不管混成什么样,他打死都不会做一只苍蝇的……”
“我也不愿意看到年轻的战友会走这条道,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那里的,除了心疼,还有仇恨,我相信,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副局长说到最后时,几乎是咬着牙齿在诅咒。
“难道昨天没抓到他吗?”小黑不相信地问。
“是的。”副局长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太狡猾,太擅长反追捕了。”
小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那个菜刀真是高一点,为什么他的个人素质和能力在短短三个月内就达到了让警察无可奈何的地步,警察再草包,那么多人,不可能连他一个人都对付不了。
小黑将发生的事情在电话里向部队做了汇报,万霸天让他安心养病,被击毙的那个人确系与袭击农场的乌干达是双胞胎兄弟,当地警察已与部队所在地的边防警察成立了联合专案组。
经历了这一惊险插曲,柳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老人家由于惊吓过度,在医院缓了一天,第二天,坚决要求出院,再来医院时,不但熬了鸡汤,还招呼了一大堆亲戚和邻居来,指着小黑对三姑七大婶说:“这就是我那英雄女婿,是部队的人,立过一等功,怎么样,一表人才吧?婳儿嫁给他,我这一辈子就踏实了。”
小黑和柳如婳都无比尴尬,小黑只好处于装死中,人家说啥都当听不见,柳如婳羞红了脸,对她母亲说:“妈,你怎么说这个,谁说要嫁他了……”
“你敢不嫁,这么好的人不嫁你嫁谁?”柳如婳的母亲接着又回头对那帮亲戚说,“婳儿开玩笑的,她这次就是专门带他回来让大家看看的,这次,要不是我女婿,我这会儿都见不到你们了……”
柳如婳的母亲说完又抽泣起来。柳如婳的父亲瞪了她一眼,“你跟疯子似的,熬了半天的鸡汤也不知给人家喝,尽说疯话。”
柳如婳的母亲说:“对,我女婿这回流了不少血,该好好补补。”
小黑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天天有美女相陪,顿顿有鸡汤王八汤渴。原来这就是温柔乡,难怪有那么多英雄情愿长醉温柔乡不愿醒。
不过这天小黑醒来的时候却见柳如婳一反常态,望着窗外凝神,眼里似有水雾升腾,不知她在想什么,也没敢打扰,老实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仍不见柳如婳思绪回转,侧脸望去,只见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小黑轻轻下床,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你怎么了?”
柳如婳扭过头说:“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现在才认识呢,要是我们早点认识该有多好……”
小黑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想起了往事,心里一沉,接着说:“你放心,我们先前说好是帮忙,我不会有别的奢望,隔两天我就回去,只要你不愿意被我打扰,我就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你为什么要消失?”柳如婳不由自主紧紧抓住小黑的手。
小黑被她这个亲昵的举动搞得有些腼腆,没敢动,任她抓着,对着柳如婳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你师兄,你们才是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你妈先前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这些天能陪在你身边,我已经知足了。”
柳如婳眼圈一红,抽泣起来。“我最怕有人突然消失,他也是突然消失的,怎么也联系不上,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有时是多么渴望有一个厚实的肩膀可以依靠……”
小黑的眼里再一次浮现出梦中的那个画面,他很想告诉她,可就是张不了口。
“我发过誓,等他五年,还有一年,如果再没他的消息,我一定嫁给你,好吗?”
小黑一呆,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你不愿意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柳如婳仰起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