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离去,必将带走你的微笑,为何你不挽留?
听完这话,凤云必不是欣喜若狂,而是呆若木鸡了。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愣愣地笑:“我不是在做梦,太好了太好了,我不是再做梦!橘橘,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我要用一生一世去守护你的!”对了,橘橘你……”凤云必balalal……
言橘敷衍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忽的,她又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无力起来。“噗!”吐血的悲剧再一次在她的身上上演。腿一软,她倒在了凤云必的怀中。
她的世界,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
洛兮忧,我若离去,必将带走你的笑,为什么,你不挽留?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便是永别。
黑夜里,一双明眸缓缓睁开。唔,好难受啊。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骗她的话,她貌似又吐血了。唉,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刚想开口说话,言橘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发出嗯啊呀的音。仿佛是有什么堵住了喉咙。
睡在她身旁的夕夕不踏实的向她靠拢。那双晶亮的眼睛给了她莫大的安慰。静静的,她想了很多。“哇哇哇……”夕夕忽然放声大哭。能让她在夜里哭的原因只会有一个:她尿床了。
哭声惊醒了俯在床尾浅眠的安星烟,她跌撞的点上烛,然后惊喜地发现言橘醒了,也发现夕夕尿床了。
“主子你终于醒了!哎呦夕夕不哭,来来来,我们换裤子!”她手忙脚乱地给夕夕换尿布。声音让屋里的所有人惊醒。 凤云必,燕子,梁霖,梁娟,六六都围到了床边。
“主子,你别担心,你只是上次的毒素没有完全排出体外,又因情绪激动淤血堵在喉咙里,导致你暂时性的失语。梁霖已经说了,这是一定可以治好的!所以你别担心!你要说什么?我可以转述。”
言橘沉默了一下,挣扎着起身拿了纸笔,写了这么几句话:我知道了,我不想再皇宫里待下去了!我要回家!你们快去收拾东西,我要回家!
除安星烟外,其余人都赞同。少数服从多数,安星烟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几个人连夜带着言橘和夕夕及所有东西回到了家里。谁也没有注意到,夜色朦胧中,安星烟悄然扔下了一封信。
安寒极其意外他们大半夜的归来。安星烟三言两语的解释他没怎么听懂,便去问燕子。燕子的话终于让他明白了个大概。
言橘悠闲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忙来忙去,不知不觉便睡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晨曦。皇宫里。洛兮忧已经将云紫先安置在了她原来的住处了。云紫还是那个云紫,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但洛兮忧却怎么也找不到原来那个云紫的影子了。
“皇上!皇上!”洛兮忧如梦初醒。“皇上你怎么了?”云紫早已觉察他的心不在焉。
“哦,没什么。”轻描淡写的敷衍令云紫心里有些不舒服。
“皇上你可曾还记得,我们说好的誓言?”云紫口吐兰香,秋波婉转,样子很是媚人。
洛兮忧轻敛了眉头,“你是说……”
云紫有些害羞的点头:“对。如今我孑然一身,认识的人也少之又少,只有皇上你……”
“云紫,”洛兮忧匆匆打断她的话,“也许,那时的誓言,只是一种幼稚,一种寄托。”
云紫将话里的意思听的很明白,她目光中的光彩都暗了下去,她侧过身子,走到窗边,“皇上,你不必再说了,云紫都明白。你喜欢的是紫贵妃吧!也对,她才是和你最配的。你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啊。至于我,倒还不如回到那儿去隐居。”
云紫的声音悲拗无比,说完还做势转身。
洛兮忧自然是要拉住她的。沉默几秒。“云紫,你别这样,这些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云紫也知继续说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她终于欠身行礼后,退下。
洛兮忧无力地闭上眼睛,沉重的心不堪重负。言橘离开的事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朝,他已经昭告天下,紫贵妃和习和公主一并失踪了。
他是天子,是皇帝,他可以一声令下让她留在他身边,但他不想去逼她。因为,那样的爱情,实在没有意思。幽幽一声叹息落在了空气中。
云紫屋子里。一只白皙的玉手轻抚上墙壁,抚上那幅画。这里处处是过去的气息啊。
不能说话的日子对言橘来说,是痛苦也是幸福的。‘烟,我要吃东西!’光写字就浪费时间,没有说来的简便。且有纸笔时还好,在外面没有纸笔时,她想要表达的他们都不懂。
然后,言橘就会抓狂,所以那些天,她的情绪一度得不到控制。
夕夕多日不见洛兮忧,吵闹着。言橘知道如果编借口,大概也瞒不了多久,索性让安星烟将她的意思转达给夕夕。
“夕夕,妈妈说,你如果只能在父王和妈妈中选择一个,你要选择谁?”夕夕茫然地看着言橘,她不懂为什么要做终于的选择。
言橘知道,这样的选择对夕夕来说,太过残忍。没有一个孩子会不渴望幸福的家庭。但是,她真的给不了那么多。
“夕夕,就是说,你如果选择了父王就见不得妈妈了,你愿意吗?”安星烟换了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