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渐渐蔓延,天上下起雪花,缤纷夺目好不壮观,这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白莲,不一会满地都是,天韵感觉自己站在当中,身上披着父亲年前送的白狐皮袄,一步一步踏在白莲上。
突然,来了阵狂风,雪花铺天盖地让天韵睁不开眼,又过了会风停,突然眼前出现父母的样子,父亲高大威严的摸着他的脑袋,脸露微笑,而母亲亲手整理着自己身上的雪花,此情此景格外温馨。
又一会父母不见了,出现祖母慈祥的面孔,正张开双手让他来到怀抱,天韵笑容满满跑去,没曾想祖母不见了,而自己摔倒在地。
这场景依旧这样白,纯洁无暇,好久好久。
“父王,母后,祖母.......”心碎的感觉让天韵从梦中醒来,一摸眼角却满是泪痕。
“昊天韵,你是我昊傲天的儿子,这天下是我的也会是你的,烁国没有懦弱的君主,收起你的软弱”,父亲这句曾经的话突然响起在脑海,天韵紧紧握了握拳头,擦干眼泪,此时没有了睡意,他披起件外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天未亮,安府四周寂静无声,只余廊道有些许烛光照亮,门前的台阶不是很干净,天韵却也不嫌弃,直接坐在台阶上,头却向天上望去,天空繁星点点好不耀眼。
“你也睡不着?”顺着话语一只手拍在了天韵肩膀,吓得他赶紧跳起,待心情平静却看见辛意正冲着他嬉笑。
“你怎么来了,也睡不着?”天韵又坐回到了台阶上说道。
辛意坐到天韵身旁说道:“睡不着,在想我母亲。”
“你母亲?她去哪了?”天韵接着问道。
辛意看了一眼天韵笑着指向天空说:“在天上,我老头子说人没了都会变成天上的繁星,然后静静的看着我们这些活人成长。”
天韵冷峻的面庞有了笑容:“是吗?想必我父母也都在天上看我,嘿,你看是不是那颗最亮的星星?”
“瞎说,那颗最亮的是我母亲,你父母应该是那两颗。”
“噢,你说你死了也会在天上吗?”
“那是~我安辛意是什么人?必须是文曲星”
“………”
这一夜过的很快,等太阳已然升起之时,清晨安府的仆人清扫地面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子靠在一起睡着,嘴角不约而同的出现笑容。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正所谓知道道理有先后,技能学业各有专门研究,辛意,你可知此话何人说讲啊?”玄汲坐在木椅上看着下面两人问道。
辛意眼露精光起身便道:“此话出自大文学家韩愈的师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玄汲沉声打断他道:“抄此文一千遍,每遍字体要求不同,而后当我面倒着背诵。”
“啊?”看着先生这无波澜的表情辛意赶紧接着说道:“是,先生。”
天韵立马满脑冷汗,这好像不按套路出牌。
玄汲又道:“天韵,说说你的看法。”
天韵起身拱手道:“是的,先生,我以为天生万物,人存万体,各行各业人各尽其责,此人所周知,道理的先后得知不在乎年龄,亦不在乎身份,谁有道理谁就可以当老师。”
“………这问题有问题?”辛意一阵郁闷,随着玄汲的一声“抄写十篇”,辛意感到了深深的痛楚。
先生的讲课很简单也很粗暴,讲解有时很合乎情理,而有时却显的有些反逆。
“何为谋?谋有何用?”
“谋就是谋略的意思,拥有谋略可以帮助国家开疆阔土,让各国不敢侵犯。”
“谋乃思想,是一人聪慧异于常人之体现,小谋可杀一人或数十人,大谋杀万人乃至数十万人,往小了来讲可用于商业等各行各业,人跟人之间的纷争,大了讲国家兴起与灭亡。”
“嗯…辛意,下午去打满十缸水,天韵,去帮我监督辛意。”
“……………”
安辛意此时此刻感觉到了天理不公,先生深深地恶意,自个儿拿着水桶装水,在把水提到院里水缸前倒进去,这一过程天韵很是不好意思的跟在身后。
天韵想帮辛意,却被制止,“别玷污我的名声,我安辛意可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天韵听罢竖起大拇指好一阵钦佩,其实安辛意心中早就埋怨开了,这小子怎么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话呢。正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
当然,最后辛意没有气力之时,天韵还是帮忙了。
几日的相处,天韵渐渐有些融入了这种生活,但是许久没见到听闻已久的大将军安甫,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按辛意的话讲老头子跟疯丫头去宫里见姑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