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目张胆的调情



慕容昭玩舞女并不是一件新奇的事,每年到上海公干,每次都总有不同的人挽着他出现在各个公共场合。下面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去,只要不把事情闹大就好。那时候他父亲还在,又有哥哥,惹出祸事肯定是不行的,即使慕容家的权势能帮到他,可是回去以后,特别是当兄弟俩争夺权利的时候,那肯定就是他的一大败笔——为女人惹祸,从来都是失败的象征。现在不同了,他独自掌权,没有束缚连做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想法——比如他记住了舞场上见到的郝洛珈,就一定要知道她。以前或许只是知道就行了,但是现在,他却想再找机会进一步同她接触。可是周明带回来的情报并没有展现出她的身份,可能是交际花一类的,反正跟上海名流走得很近,至于身价,那就更不知道了。慕容昭想到那晚她跟武田那样亲密的样子,突然想再见她一面,不知道再见面是什么样子了?或许她身边换了人,也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他开始妒忌武田,因为他拥有过她,可能只是一夜,但是对于交际花的露水姻缘是足够的。

他想到尹智平,或许他会知道有关她的事,毕竟他们那边跟阿黛是走得很近的。没等他主动找人,尹智平倒自己来了,带着几分诚意邀他去黄浦江游轮吃饭。慕容昭猜他是有事找自己帮忙,因此并不接话,敷衍着回绝了。尹智平道:“你们这些人也是,真心诚意的找你叙旧呢,怎么又搪塞起来了?真要不去,下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慕容昭听他说“你们”便笑着问:“怎么你请了多少人?”尹智平道:“多少人那是前几天的事了,今天你若是去,那就只有我们两人。”慕容昭道:“这样还是算了吧,就我们两个,说不定你又打什么歪主意要在我这里顺点东西去。”他知道黄浦江游轮上是有赌场的,尹智平这样好玩的人又哪里会错过?肯定他们金小姐看得紧了才来找自己做掩护,上了船,还不是各玩各的;尹智平笑道:“你可真是多心了,不过找你聚一下罢了。”

慕容昭还是不去,尹智平就说:“怎么你们欧阳小姐就这样厉害?看你现在哪里都不敢去了。”上次舞场上见到静芝,他并没什么印象,金爱言却留心了,特别静芝是慕容昭带去的。回去后金爱言在他耳边提点一番,他也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又听说静芝在帅府住过一段时间,更加认为他们是一对了。

慕容昭道:“哪里话,我是真的不想出门,连续几天开会累也累死了。”他给自己点上支烟提神,突然想到本来准备找他问的事,就说:“最近你看到阿黛没有?”尹智平道:“我哪里有功夫跟她见面?谢哥倒是见过一次,就是上次跳舞的时候。”他这样一说慕容昭心里也就明白了——上次跳舞不就是他见到郝洛珈那次。

他明显有点失望,尹智平注意到这点,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得罪了他,忙换转话题说:“最近听到一件新闻,不过也是旧闻了,不知道你听过没有。”慕容昭问是什么,尹智平道:“还不是武田,金屋藏娇惹祸了。”

“是吗?”自从在舞场那次就没再见过武田,他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尹智平贼兮兮的笑着把头凑到他耳边说:“怎么不是,我亲眼看见的。前几天跟几个熟人去外交处办交涉,路过谢哥的珠宝行进去看看,谁知道就碰上了,你猜怎么?那小子身边也换人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那里看东西,我想人家这样肯定是不愿意被人认出来的,也就没说话直接绕开了,谁知道绕一圈下来门口又碰上了,我装着看首饰的样子背对着从镜子里他们出去,不看还好,你知道武田脸上怎么了?红刺刺一条印子,看样子是被人打的。”

慕容昭道:“这也算出事?军校出来的谁没受过伤?你也太夸大其词了。”尹智平笑道:“可不是这样,可是你想,谁敢在武田脸上下手?军校那件事你忘了是吧?”他们还在读书的时候,武田已经是教官了,一次有学员不服气,也是看他那样年轻,趁着休息的时候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大概是说他私生活有问题,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教官?当时确实有文件明文规定了教官学员在受训期间不能外出,有人找到他出去的证据,据说还是亲眼看见了,都等着看他被罚的样子,果然,上面派人来处理;事情过了以后那个告密的人也随之被退学了,不明原因的一夜之间就消失了。都说是武田报复,因为找不到证据又有前车之鉴,都不敢再说什么。

慕容昭觉得尹智平的话也是有道理的,这样一个报复心跟占有欲都如此强烈的人谁敢跟他动手呢?他如今是高级军事参谋,身边肯定有更多的人陪着。如果尹智平的话是真的,他脸上的伤也真是被打的,那么,打他那个人也算狠了,就是不知道那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尹智平道:“听说最近他跟一个女特务走得很近,也是日本的。”慕容昭微笑道:“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上次在舞场见到的那个?”他故意不说“郝洛珈”的名字,就是为了让尹智平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他知道

尹智平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关于武田的私事才这样跟他说。果然尹智平扔了手里的烟说:“上次那个?才不是,这次可是个厉害角色,特高科还记得吧?人家就是那里面的掌权人物。”各国军部里面特高科都是个让人头痛的地方,因为它不止收集其它地方的情报,连本部的情报消息也会一并收集并备份录案,一旦有部门提出要裁剪或者调整特高科权利的时候,那么,不到一天功夫这个部门的长官总是会第一时间收到自己那些不能见光的私事记录,随后就是被请到军部谈话甚至被革职调查。所以对于那些官员来说,特高科绝对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只能小心翼翼能避则避。痛恨的同时又不得不依靠,毕竟他们那些所谓的机密情报有一半都是从那里来的。

武田居然跟特高科扯上了关系,真要是这样,现在自己手上这些情报他岂不是也知道?甚至知道得更多——那么他离高升之日也就不远了!慕容昭有点心烦,难以想象他进入日本军部以后会发生什么,军事参谋虽也涉及高层会议,毕竟只是文职,不像真的军人那样拥有发言权,他们只是为上峰的决定提供意见以做修改,可如果是一个曾经当过军事参谋的人成为决策人,那他的决策就会成为最终决议。武田服过三年兵役,在离开军校以后挂职服役——进入军部的必要条件!只有服过兵役才有资格。

他想再在尹智平那里问点什么,不料尹智平话锋一转,又回到关于武田身边新带的那个人身上了。

前面那些话本来已经让慕容昭忘了要打听关于郝洛珈的事,儿女私情自然不能同权利大事相提并论,何况跟一个交际花之间能有什么情分?支票买来的吧!这里尹智平换转话题,又勾起他对郝洛珈的一丝好感了:她和武田拆开了?武田不是金屋藏娇吗?上海交际花自然比不上特高科的大小姐,那个女人想必也容不下她吧,这样的露水姻缘的确很短,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他心里闪过一丝担忧,生怕她一时负气或者被武田的新欢报复就此在上海消失了。、

尹智平还在说着什么,慕容昭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随口应付说“是吗?那后来呢?”尹智平笑道:“后来,后来就拆开了。”慕容昭听见说“拆开了”猛然回神,因为并没听他前面的话只能凭记忆的片段猜测一下并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尹智平却在这时候停住了,望着他说:“晚上上游轮赌钱去不去?”慕容昭茫然着说:“不去了,你自己去吧。”他又为自己点上支烟,直到吸完才说:“谢哥的珠宝行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尹智平见他一副准备照顾谢子言生意的样子,赶忙应承下来起身带路。汽车开到中心商业街在万有珠宝行门口停下来,仿西式的两扇玻璃门门口并没有侍应生,玻璃却是擦得很干净的。推门进去立即就有女招待迎上来,大概是一种惯性思维总觉得一定要有女招待才显得大气上档更西式化,女招待自然也是十分入目的。那人见是尹智平来了就笑着说:“尹老板亲自来了?这次又要为你们金小姐定做什么首饰?”尹智平微笑着把慕容昭拉到自己前面以证明此次的财主是他并不是自己,那人却十分不识趣的仍是跟在他那里介绍。终于谢子言从办公室下来,见到他们忙说:“稀客稀客,怎么在这里逛?宝贝都在上面呢!”慕容昭正要客套几句,对面倒有人先开口道:“好哇,你诓我在这里看却把宝贝都藏起来了。”

谢子言皱了皱眉,那声音是十分熟悉的,甚至镜中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自己前几天都还见过。尹智平道:“怎么阿黛小姐有空过来?这才真的是稀客。”一使眼色,原本站在他们身边的女招待赶紧过去说“行里最近新到了一批珠宝,小姐跟我来吧。”阿黛今天穿了件紫色齐肘旗袍,妆也没有那样浓,晃眼看去还是很娴静的。此时她带着几许诧异的神色看了看慕容昭,仿佛在这里见到他是一件奇怪的事,怎么不带女朋友来?慕容昭点点头算是对她的回应,在这里遇到她也实在是出乎意料的事——凭她和谢子言的过去,居然能这样镇定的又来这里。

女招待领着她上楼,阿黛道:“谢哥可是不够意思,好东西藏起来做什么?看一眼都不行?”谢子言笑道:“平时请都请不来,怎么就亲自来了?我这里有多少东西你还不清楚?”阿黛扬脸一笑站在全身镜前自顾自的整理头发,突然抬头低声对谢子言说:“你现在这样好,想必是不缺钱的。”

听她的话像是要借钱的意思,尹智平笑道:“怎么大小姐你还缺钱?那财政部岂不是亏空大了。”阿黛笑了一下低声在尹智平耳边说了句什么,尹智平同谢子言交换了眼色,转身对慕容昭说:“对不住了,看来得上去一趟。”慕容昭说:“你有事就去好了,我自在这里看看。”他们跟阿黛打交道,那是交际场上的关系,他认识阿黛,那是叶赫少琦的关系,既然这样,他又何必招惹她给自己惹祸呢?

尹智平客气了几句才走,慕容昭打发掉原本派给他的招待独自在店里逛起来,他本来很少逛珠宝行,

身边几方玻璃台里面又都是女性饰品,刚开始还有几分新奇,看久了也就疲倦了。往前几步在一方饰品柜前面停住脚步,坐在那里的一位摩登小姐,乳白色西式夏衫,稍有点波浪的长发随意披在在肩上背对着他听招待介绍那里的东西,她听得漫不经心,鲜红的长指甲一停一顿的敲在玻璃桌面上。女招待说半天见她没有要买的意思也开始怠倦,抬头看见他过来就忙笑着问要点什么以便脱身。

慕容昭表示笑着点头表示要看一下。珠宝店里向来随处有镜子以供客人佩戴好以后看效果,这里大概是因为靠墙角,竟然在柱子上也安装了一大块全身镜,镜子里那个白色的人,微微侧着头看自己的指甲,又十分无聊的对着镜子玻璃台上那块小镜子发呆。慕容昭道:“怎么郝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说着上前几步也走到前面玻璃台边。郝洛珈微微点点头,并不像阿黛看见他那么诧异,脸上甚至还是十分平静的神态。慕容昭想:她大概不记得我。那里却听她说:“你不是也一个人?”她还是发音模糊,但是勉强是可以听懂的。慕容昭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抬眼看见全身镜里面他们两个的样子:她的白色夏衣上有白色绸缎的胸花,连胸前也带着白色的珍珠项链,笼统的一片白色,白得纯洁而彻底。这样一个人跟自己站在一起倒也十分合适,至少表面上他们是十分般配的,只是她似乎有心事,脸上没什么表情,越是淡然的神色越是让人觉得琢磨不定。

注意到镜子里面那点不同寻常的气氛,郝洛珈微笑着把脸转到另一边,伸手指了指玻璃下面的一枚戒指让招待拿出来看。她手上本来戴着枚镶了白钻的戒指,现在取下来放到桌上又把刚才取来的那枚戒指带在中指上,对着镜子看了看,嘟着嘴转身问:“好看吗?”慕容昭没想到她会问自己,就低头看了看她的手:那枚戒指上面只是镶着几枚碎钻,绝对比不上她原本戴的那只,不过形状倒是很特别——藤蔓缠绕在指环上,中间是一朵玉兰花的样子,她皮肤白,带着自然是十分好看的。

没听见回答,她又催促的问了一次“说话好嘛?”那声音在慕容昭听来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便笑着问:“喜欢吗?”郝洛珈斜眼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突然把戒指取下来放在桌上。女招待以为要买,就说:“那小姐是要包装送人还是就这样拿着?”郝洛珈道:“我没说要买。”女招待尴尬的笑了一下准备把戒指收下去,慕容昭道:“为什么不要?你戴着很好看。”郝洛珈道:“可是我觉得不好看。”说着起身往前面去了。

慕容昭跟着她两个人慢慢走,高跟鞋和皮鞋在地砖上敲出“蹬蹬”的声音,她沉默着不说话,穿过几个柜台站在一片全身镜前面,她停下来稍微整理自己的衣服,指甲在头发上轻微弄着。

“你在笑什么?”她说,淡淡的看着后面的他——镜子里他们是一起的。

“你,太安静了。”她不像那晚在舞场那么活泼,变得安静甚至沉默,让他有点不适应。

郝洛珈勉强笑了一下,镜中的她的确是十分苍白而冷漠的。镜子里,他眼中闪烁着跳跃的光点,毫不掩饰的灼烧在她脸上;纵使她不是个害羞的人,也觉得十分的尴尬——被一个见过仅仅两次的男人这样窥视——她如果真的是交际花,那么身价一定不会低于阿黛,不论多少钱多少时间,他一定要得到她,能发生的关系都要发生;既然遇见了那么她一定要是他的。他这样在想,郝洛珈已经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漂亮吗?”

镜中的她的确很漂亮,现实中他们也的确是挨在一起,十分亲密的举动。慕容昭笑着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再在镜子里看她,已经不是简单的迷人,更多了一种原始的渴望——强烈占有欲下衍生出来的渴望。

“那么,你爱吗?”

轻柔的在他耳边吐气,淡淡的百合香,他想他开始喜欢她了,至少现在是喜欢的。侧身搂着肩膀想要吻她,她却轻巧的避开,长指甲在他嘴角轻轻划着笑道:“当真了吗?”

她认为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而抱着游戏的心态,他也知道游戏的规则。撒开手,他说:“你不是喜欢玩吗?换个方式我来陪你玩怎样?”

“那要看是玩什么了”

语言上她还是有一定的阻碍,话说多了后面就又开始发音不清楚了。慕容昭笑着将她的一缕边发捋到耳后,像那晚武田那样搂着她说:“比如,今晚。”

她笑着,并不推开他,反而靠得更近了点,他以为她要说什么,仔细的听着,耳边却是一阵浅笑。

“跟你说话倒是很有意思”她说“可惜今晚我没空,不然倒是可以陪你玩。”

“就只是玩吗?”

“不然呢?”她又笑起来“你想怎样?”调皮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她本来十分心烦才来逛街,这会儿反倒觉得十分有意思——难得有人这样跟她调情——明目张胆的调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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