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在



叶赫少琦倒了杯红酒给她,喝点酒比较容易入睡。他极力要补偿她,她却一点表示没有,就连当初叶赫少琦询问她对慕容昭有什么看法的时候她只是淡淡的说“你们觉得好就是了。”

叶赫家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联合共谋的女婿,她只是家族大业的棋子。叶赫少琦说得对,她姓“叶赫”,她的人生没有选择,既然这样就让自己死掉吧,叶赫少薇已经死了,那场事故死掉的不止武田,她跟他一起去死了,活着的是叶赫七小姐。

“我看你二哥挺疼你的”吉美这样告诉她。本来在芙蓉园她是一直陪着她的,那天两个人去逛街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吃了晚饭。吉美睡在最里面一间房,失眠到后半夜,花园里一束灯光打在玻璃上,有汽车进来!她想到前几天给叶赫少琦发的电报,或许是现在来了。

叶赫少接到电报以后正好要到香港开会,顺便来看看,火车晚点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让司机开车到芙蓉园来,吉美说这几天好了许多并且已经睡下了。老妈子给他收拾的房间就在叶赫少薇对面,玻璃窗外看见她房里的灯还亮着,心里犹豫不定一直到五点多钟都没看见她关灯,叶赫少琦感觉不对劲立刻让人拿钥匙来开门,房间里没人,更衣室的门却反锁着。让人把门撞开,睡榻上一抹血红,血污染红一片,叶赫少薇带着笑躺在上面,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小腹上,像是睡着一样,裙子上的血却证实了她是自杀的!

“你怎么这么傻呢”他的话叶赫少薇不一定听得进去,所谓的兄妹情在他们之间始终经不起权利的冲击和时间的考证。相处时间太少,即便有心袒护她往往用错方式。他是爱她的,不可置疑的爱,但是他考虑事情的角度却与她背道而驰,他看重利益关系,知道如何驾驭权力,她只想要一份简简单单属于自己的爱,他给她铺好的路太过于平坦,她却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二哥你爱过吗?”

叶赫少琦似乎没听清她的话,笑了一下继续喝酒,她继续发问“你只要告诉我是爱过还是没有!”

“这种问题有什么价值?你都订婚了难道还要再反悔吗?”

叶赫少薇笑起来“我当然不会反悔,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一个处处都能算计一下的人有没有真的去爱过?”

“那你爱过吗?”

“当然”她回答得很干脆“我永远都会爱他的。”

叶赫少琦在她身边坐下“那不叫爱,珈珈你听我说,你跟武田只是一种依赖或者习惯,你习惯了被他哄着被他宠着,他也习惯了跟你相处!”

“那你对阿黛、对二嫂都是习惯吗?”她冷笑起来“你不会爱,你根本没爱过!”

叶赫少琦语塞,许久才起身出去说“早点睡吧,我让秘书拿安眠药给你!”

每天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她觉得自己是疯了,疯掉的何止她一人?慕容昭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她不爱他,他知道她不爱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她求婚。她答应了,为什么不答应呢?强者只有跟强者联合才能变得更强大,不爱他,这并不代表什么,她已经不准备再去爱了,死死的用冰块将自己的心裹住,她要留住曾经的回忆,既然这样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相比其他人的陌生她跟慕容昭更能好好相处不是吗?而且她家里也不会反对的,即便有人不同意叶赫少琦的口才和严密的分析也能让那个人点头答应这门婚事。从汉都到叶赫,她亲自把这件事告诉家里,二夫人只是告诉她“这很好,嫁给他将来你就是第一夫人。”这样一句话让她再没有反悔的余地,女人一旦在情感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努力抓住权力来填充自己的内心,她和武田已经不可能了,为什么不好好的抓住自己面前的机会?她一直渴望能够掌权不是吗?嫁给慕容昭将来天下有一半是她的,即便自己不快乐,有权力也就足够了。

叶赫少薇来上海做婚纱,从香港请来手艺极好的裁缝,英国最新的下摆曳地款式,走的时候要好几个人在后面托纱才能下楼。报纸上大肆报道这场婚礼,尽管只是才订婚已经占尽了版面,每天总有一条消息是关于他们两个的:叶赫家重资为她准备嫁妆,南北联姻实为天下定局,叶赫四少共掌天下。

将她和三个哥哥称作“叶赫四少”,潜意识里面她已经被男性化,不再是千娇百媚的小姐,相反的是权利的象征,是南北联姻的标志。

裁缝来量尺寸,一边记录着一边称赞七小姐身材好尺寸是他这些年见过最好的。约定一个时间去他那里试衣服,婚纱外还定做许多会客时要穿的衣服:跳舞时候的礼服,晚宴的礼服,第二天见客的旗袍,连睡衣都一并做了。二夫人开出一系列单子要下面准备齐全,唯一的女儿嫁人不能不风光点,甚至把自己收藏多年的一对翡翠耳环交给外面重新镶成了新款式。她即为婚事热心,又因为要坐镇叶赫料理家务不能亲自来盯着而把监工的任务交给叶赫少琦,他十分愿意接下这个差事,甚至自己贴上不少钱为叶赫少薇购置嫁妆,这样尽心尽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在补偿,他欠她的永远还不清只能不断用钱来让她开心了。

外面传言她的婚纱上镶了钻石,其实不假,白色婚纱

上面细细的镶着碎钻,领口胸前甚至头纱上面都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因为她喜欢慕容昭不惜一掷千金几乎收购了上海所有的钻石缝制在婚纱上,这样贵重而又高贵的婚纱世上仅此一件,她的婚礼将是世纪婚礼,漫天白是最纯洁的颜色,象征爱情的单纯与美好。

落地穿衣镜中修长的白纱上闪烁着耀眼的光。吉美小心的帮她整理好下摆“笑一笑好嘛,就是要笑才漂亮!”

她笑了一下,镜子里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人摆布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她脸色苍白,尽管经过精心修饰后的妆容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但是她知道,她的血液停止了流动,进门的那一刻白色的婚纱仿佛宣判了她的死刑让她无处可逃。她害怕,恐惧得紧紧握住吉美的手,试衣服时候摘下手链,左手腕上那条略带着红色的伤痕不断的提醒她曾经她爱过,她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曾经为自己爱的人愿意放弃生命。她的热情与美好,曾经的爱和疯狂都被这片白所镇住了,死死的扣在早已编制好的蚕茧中,紧紧的缠绕着让她难以呼吸。

吉美为她取来婚礼要带的首饰,镶着钻石的项链、手链,头上的发卡上都有钻石。她一件件为自己戴上,冰冷的石头接触都肌肤让她感到刺进骨髓的寒意。更衣室里只有她们,吉美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从武田出事到现在,她只在她被救醒的时候看见她流过眼泪,那次几个医生按着她把镇定剂注射到她体内,没有力气她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才苏醒医生不让喝水,每隔一段时间吉美就用棉签沾了水涂在她唇上,俯身看她的时候她眼角隐隐的有泪光,吉美用手绢擦掉,没多久又顺着以前的路径留下来了。

婚纱很漂亮,量身定做的按照她的意思胸前订了一排珍珠,大小均匀的东海珍珠光泽一致,镜子里的人完美得找不到一点瑕疵。看着自己,白色的自己,她想到另一件染着自己血的婚纱,那是金色的,淡淡的粉金,她为自己所爱的人穿戴的。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就没有人能改变她到底决定,死过一次才知道,她的意愿能控制她自己,没有她,所有事情依然会按照既有的轨道发展,众生芸芸,她不过是白玉桥下一株没受过风吹雨打的幼苗。

连死亡都不能选择,她觉得自己是可怜到极点。同时也恨自己没有勇气再死一次,传奇中的女子只要愿意总会有千万种办法制造出千万种意外结束自己的生命追随已逝挚爱,她找不到机会再死,也舍不得死,所以她不会成为传奇中的人物。她为什么要死?天下大权唾手可得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机会让给别人?

已经没有再爱自己的人,她应该好好的自己去爱自己。

试衣出来正是午后,打发叶赫少琦的两个秘书去吃饭,吉美陪着她又去珠宝店逛了逛。她其实不想看珠宝,只是想找个没人跟着的地方让自己可以清静一下。出事后不管她去哪里都一定会有人跟在后面,或者是叶赫少琦的秘书,或者就是叶赫少琦陪着她。他们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引起她的注意,就只是跟在后面,这样无声的监视更让她崩溃。

订婚后开始频繁在报纸上露面,即使只有吉美陪着悄无声息的走进一间店铺还是很快就被认出来了。老板亲自将她们带到二楼挑选最上等的金玉,成品半成品陈列在玻璃橱窗下任她挑选。那老板十分会说话,好话说了几大车不停的夸她,称赞她和慕容昭是天作之合。孰不知这些话正是她所反感的,她如果会幸福,那才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

接她的汽车停在对面路边,这一带使馆很多,路上常常能见到外国人。吉美英文好,跟他们谈话可以以对答如流,她只有在面对日本友人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好的口才,更多时候是听吉美跟他们说话。日本使馆外面种了一棵樱花树,已经很高大了,粉红的花瓣常常随风降落,花雨中,她见到一个刺目的影子,高高瘦瘦,蓝色军装里面套着的人礼貌的对她招呼了一声“七小姐”。

“宫本副官”

以前他就是武田的副官,没想到在明明岛上还是。不过武田现在是副帅身份,给他做副官似乎在地位上有很大的提升。改组内阁以后他们那一派上台,以前的事也就既往不咎了,武田既在明明岛上,那正好让他代替以前的军官指挥海军。

宫本才从里面出来有很多时间可以跟她说话,蓝色海军制服有些扎眼,许是从没见他穿过,以前他们都是穿的绿色军装。世界上的事真是太奇妙了,就如同现在的政局让人琢磨不透。既然内阁改组有着这么大的利益牵动,那赢的那边肯定是人人有功的。看不透事事变化正如猜不透人的生死,武田没死,她却要嫁人了,他们,再也不可能了。

“这是他让我给你的新婚贺礼”

她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丝绒盒中一条银质项链,中间一块红长长的红宝石,最普通的样式却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家里面送她去日本以前她母亲自己为她戴到脖子上希望保她平安,她一直很相信这块宝石的神奇,所以在送武田走的时候也把项链带在他脖子上希望他可以平安顺利。不得不承认这块宝石的确很神奇,武田不就真的一

点事都没有?运气好得可以在跳海以后遇上明明岛的巡海船,而宫本正在船上。他还活着,真好!

他活着,她却死了。世间上再不会有让她心动的东西,紧紧把红宝石握在手里,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他的体温。

原来他们都只是命运的棋子!

婚期将近慕容昭几乎每天都会去别墅,每次见面她总是在很远的地方淡淡的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并非羞涩,面对自己不爱的人她只能做到用对待朋友的礼仪去尊重他。

慕容昭准备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举行婚礼正式迎娶她,上海的别墅一早就开始布置了,因为客人多,双方身份又这样特殊,不得不准备精细一些多呆几天应酬客人。她去看过一次,还好,房间里面布置得很素雅,没有旧式婚礼那样血海翻天的红色。因为是重新打扫的一间房布置成新房,更衣室很大,开门就可以看见镶在墙里面的镜子。外面紫色帐幔让人觉得轻飘飘的似踩在云间。

“像做梦”她笑着告诉慕容昭,他只是说“你喜欢就好了。”

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布置,似乎在宣布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当然她只去看过一次,没打算住太久,她在上海有自己的别墅,汉都也有,婚后即使要去汉都她也有自己的地方去,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不用太对他要求什么。

她一直留在上海,结婚前一个星期二夫人才随大帅一起过来,那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她好好的做新娘子就可以。二夫人十分舍不得她,婚前拉着她的手落泪说了许多,无非是要她好好过下去,真是好笑,既然知道她不会好还不拦着她,当然这个火坑是她自己愿意跳下去的。

二夫人把一柄翡翠玉如意给了她,都说翡翠保平安,她大概是希望她将来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吧。几个哥哥也有礼物,叶赫少琦送给她一张英国花旗银行的存折,他已经在她身上花了许多钱,还是给了她一张永远都不会没钱的保障。他只能用钱来弥补她了,叶赫少薇突然觉得悲哀,他们兄妹之间何时走到了这一步?叶赫少琦就坐在她身边,挨着很近,却一直把视线转到其它地方,他怕看到她眼神中的不甘和认命,出人意料的,叶赫少薇将他抱住了,轻轻附在他耳边说“我不恨你,真的。”

这是她的真心话,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已经不恨任何人了。路是自己选的,只能自己一步步走下去,要是她当初坚持着不答应,现在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局面。

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这次婚礼,关于她的一切都成了焦点,也包括她的嫁妆。已经有人拿出了叶赫家送她的礼物,现在猜测慕容昭会送她怎样的戒指,当然不会被她自己家里的那些东西比下去。

他送了她很多东西,连自己都送给她了不是吗?其中一颗三科拉的粉钻戒指最被大肆曝光,那是他们之间的信物,柔和的粉光满满都是他对她的爱。她有过许多钻石也佩戴过许多钻石,从来没有像这枚戒指这样感觉沉重让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他们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很沉重,结婚那天很早她就起床装扮,二夫人和大小姐帮着她把婚纱穿好,白色长纱,一层又一层总也没个镜头。不经意间瞥到镜中的自己,裹在婚纱中竟然显得那样无力。当然她是漂亮的,即便不装扮也光彩照人。吉美做伴娘,后面三个小僮在托纱,长长的将整个楼梯都覆盖住,当慕容昭的花车来接她的时候镁光灯就已经对着大门拍个不停了。

西式教堂婚礼,叶赫少瑒将她交给慕容昭挽着慢慢踩在红毯上走到最前处,漫漫长道总也走不完,最前面两侧站着她的家人,叶赫少琦是主婚人站在正中,旁边是一身红旗袍的二夫人,然后是大小姐、四嫂她们。所有人都看着她,今天她是焦点,她只要笑,证明自己是幸福的就好。她的每一个笑都被收录在镁光灯下,却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甚至当慕容昭将戒指带到她手上以后,她突然觉得手背上一阵灼伤想要抽回却被慕容昭紧紧握住,她只能紧握着右手中的那块红宝石让自己镇定下来。

婚纱很长,因此只能慢慢走着,她脚上的高跟鞋也限制着她的步子让她只能被挽着走在人群的最前面。会场中早已准备好乐队和香槟,慕容昭十分绅士的邀请她跳舞,她把手交给听他,穿着婚纱两人缓缓的迎合着音乐跳了一曲。她跟他跳得很慢,也是因为音乐的关系,慢慢踩着乐点,进进退退,好似人生起伏。她的心早在人生的浮沉中冷却了。

乐师演奏得很巧妙,每一个音节都是圆滑有度的。跳到后面周围已经有热烈的掌声了。为他们这样精彩的配合鼓掌,为她的生日鼓掌,为他们的婚姻鼓掌?以前总希望快点到十八岁,从给想过这一天会是这样难熬。她想起第一次在上海跟武田一起跳舞周围人也是这样热烈的鼓掌,那时候真好,至少她还是干净的不会被权力的污水染成黑色,她变了,变的何止是她,她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却仍牵着他的手不愿放开,只是怕放得太早连回忆都没有留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曲调结束,慕容昭搂着她轻轻的顿了一下。原来是他,刚才搂着她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他!扬脸一笑,她为自己的醒悟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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