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船上房间无数,即便今夜留下的人都睡在这里也是有剩余的。慕容昭自然不用特意要一间房休息,他打算一靠岸就回去。但是叶赫少琦身边的人?一直被他认作交际花的郝洛珈,竟然就是七小姐!他震惊的看着郝洛珈在叶赫少琦脸上亲了亲,小孩子一样撒娇以后才跟着随侍官回去睡觉,不可思议!

谢子言同样也觉得迷惑甚至惊讶,他找了那么久的七小姐竟然三次同他见面并且还在一张桌在上打牌,就是刚才的事!阿黛呢?她肯定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说?

等到郝洛珈完全离开,叶赫少琦才笑着回头对他们说:“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没办法,没办法的事。”言语中带着点宠溺与纵容,他是十分享受这份亲密的。

慕容昭道:“郝洛珈···就是你们七小姐,怎么·····”他想问怎么好好的千金小姐会跟阿黛一起出门,又怎么挽着武田在舞场玩,终究没问出口。叶赫少琦没明白他的意思,就说:“你们不是早见过面了?就是上次在舞场上,那丫头一回来就出去玩,谁也管不住。”说着还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慕容昭道:“是见过面了,不过她说她叫‘郝洛珈’,我们也不知道那就是你家七小姐,再说你也没介绍不是吗?”叶赫少琦一下笑起来说:“我就知道她不会说真名,实话告诉你,不止是‘郝洛珈’,她还有好几个名字,用她的话说‘那些都是别人给我取的,’只有‘郝洛珈’是她自己想的。”顿了顿,又说:“我母亲姓郝。”

说到母亲,他突然停住了,幼年时候完全是他们在相依为命,随军夫人的命运完全不能预测,她却坚持把他生下来并且说动他父亲让他出国留学,虽然叶赫家长子的身份多多少少对他父亲的思想是有影响的,可他还是佩服他的母亲,从一个下等人变成如今的叶赫夫人,并且为他们的前途做出了十分的努力。不是吗?哪个军阀的儿女会像他家里这样全部送到国外?舍不得再舍不得,还是坚持送走,离开了才安全,离开了才会带着留洋镀金的身份回来。

突然有了一丝光亮,半开的玻璃窗外透来——夏天早上的日光第一丝闪在水上;天都亮了,几个人七倒巴歪的靠在沙发上养神,默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外面的水声伴着鸣笛声以及船夫的号子声在空中飘荡,原来船已经靠岸了,从昨晚登离岸到现在又回到同样的地方,变了的只是人的心境。

起身告辞,叶赫少琦还是一贯的笑面坦然,总有再见的机会不是?他把阿黛交给慕容昭说“麻烦了要你把她送回去,你知道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总是不安全!”尹智平想:她有什么不安全的,谁敢让她不安全?慕容昭道:“怎么你不一起回去?”叶赫少琦往后面一指对着游轮笑了下说:“我就在这船上回家了,水路也不过几天就到。”慕容昭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让游轮沿江回来,从这里直接回南州不是要方便得多吗?知道是叶赫家的船有谁敢挡着不放呢?

马超早已带人在码头上等待,他一夜未归又没有交代去哪里,下面急着到处找,知道是上了赌船,于是就连夜在

这里等着了。终于等到了,慕容昭让人开车分别送他们回去,四个人挤在一部车里,谢子言还是一言不发,阿黛似乎有精神了,就说:“别这样好嘛?你一个生意人难道还在乎这点得失?”谢子言道:“你早知道七小姐的事,为什么不说?”他怒气冲冲,在慕容昭眼里却有点神经,军火的事并没告诉他。阿黛不说话,谢子言还要说点什么,尹智平忙插话说:“好了,不就是那么点钱的事,至于伤了面子吗?”这话是说给慕容昭听的,果然慕容昭就真的以为是为了晚上打牌的事闹得不开心,就也放开手不管了。行了一段路到谢子言家,阿黛道:“七小姐的事你不要对外面说,权当不知道好了。”慕容昭道:“这是什么话,她难道还见不得人?!”阿黛道:“她自然是要见人的,不过不是现在,女孩子你是知道的,她家里面准备过些日子举办宴会再让她出来,出国这么多年,回来了总要让人知道才是。”

马超在前面开车一边听他们说话,直到前面路口阿黛下车才说“二少爷见到叶赫七小姐了?”慕容昭皱了皱眉道:“怎么你也知道她?”马超道:“怎么不知道?这些天在上海到处交际,听的新闻里面一半都是关于她的,就是不知道有几句真。”

在上海听见她的新闻,一定是这几天在叶赫少琦的纵容下产生的。慕容昭觉得她有几分不一样,千金小姐吗?那怎么跟阿黛在一起?若不是昨晚叶赫少琦的那句“七小姐”,真的永远都不会把她跟她扯在一起。七小姐不是从军事学院毕业的?这样娇媚?怎么会呢!可是叶赫少琦绝不会当着人胡说,再有阿黛刚才不是也说么?她就是七小姐!

“郝洛珈”他轻声念着“很好,你真的很会装!”不管珠宝店还是晚上的赌船上她都没想过要坦白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还想继续玩下去,如果被人知道她是叶赫七小姐,那绝对不会有这么随心所欲的时候。

“怎么还想着她?”马超听他叫“郝洛珈”的名字,以为他还在想。上次虽然没有跟着去舞场,但是从他回来的神色再加上听到的那些话,基本是可以猜出他对那个交际花有意思——马超也认为她只是交际花。赌船上应该不会缺乏这一类的人来取乐吧?她也来了?

到家已经九点了,慕容昭勉强撑着去洗了澡,饭都没吃就躺下睡了。通宵豪赌,又经历许多事,他是十分累的,梦里面都是人物关系在拉扯。醒来天都黑了,嗓子干得说不出一点话,叫满婶子,事后才想起她还留在汉都。跟他一起到上海的都在楼下不是吗?对面静芝的房间也是黑黝黝的没有光亮,她没住在这里——是了,上次从舞场上回来她不是就回她舅舅家里了?过了这些时候也该回来了,他开始想她,睡一觉起来就想起来的。

吩咐马超去接她,亲自去!他不准备再在上海停留,她不是要去学校吗?那么该是他们回去的时候了。这里呆上几天跟呆了几年似的,连人都老了许多,是时候回去了。上海的一切也不过如此不是吗?准备走,临走前收到叶赫少琦的邀请请他去南州小聚一番;刚聚过又要见面?阿黛不是告诉他叶赫家要

找一个正式场合让七小姐露面吗?这就是她露面的时候了。

静芝说“好”,走动一下权当是自我调节,他们就往南州去了,呆上几天再由水路回汉都。

身边的人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于当带着静芝连续在几个饭局上出现以后下面都说他们私底下订婚了,一传十十传百,话传到欧阳家,已经变成他们大小姐跟慕容二少有了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时候他们还在汉都没来,她母亲自然是不能兴师问罪的,事情闹大了也不好。可巧来上海探亲遇上了,知道他们要来,便一早就让儿子去车站接着——接回来再问。回来了不到半天又被接走,还是帅府侍卫长亲自来接,她母亲脸上有光,也就不再追问了,连对着舅太太都笑着说“孩子们的事我哪里知道,还不是顺其自然。”言下之意静芝就是注定了要做大帅夫人,命里带来的!舅太太气不过,又不好十分表露出来,那天晚上静芝突然回来给了她说话的机会了,挑着机会套话问“小姐这是怎么了?吵架了怎么?慕容二少也是做得出来,大晚上真让你一个人回家”。静芝纵然沉得住气,听多了也心烦,再来舞场上慕容昭的行为的确让她不舒服,想着赌气冷落他几天自然就好了,可是一天两天,连着一星期过去丝毫没看见有人来请。她母亲坐不住了,问她“学校什么时候开学,该是去的时候了。”分明是要她回去,可自己回去又叫什么?她满腹委屈,等到马超来请的时候还是装着不经意的问了问慕容昭的近况才说“我该是去读书了,还要劳烦你们二少爷费心。”

“你喜欢珍珠?”火车上慕容昭把一件丝绒盒子递给她,上好南海东珠穿成的项链,比起那天在舞场上见到那一条稍微要袖珍点,也是难得的佳品了。

“我以为你喜欢”他说“还在生气吗?”后一句几乎是耳语,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她感到不适应,赶紧走开了。

“我就这么小气吗?”知道他是在赔罪,她心里也早就不生气了,为了一个交际花并不值得。

慕容昭坐在对面沙发上,豪华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他说:“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小气的人。”对于任何事都同样淡然,这样一个人他也是受不了的。

“我并不会因为你的看法就改变自己”她说“我是个怎样的人不止你在看,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会明白的。”她的脾气性情无论在哪里都是好的。

他们说着笑着,觉得彼此间又亲近了,好像回到刚来上海的时候,中间一切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还是那么好!接触过那些复杂的人事再回过头来看她,他觉得是美好的,甚至是纯洁得让他都自愧不如的。不去想那场赌局,不想叶郝洛珈——包括叶赫七小姐,那些都跟他无关了,只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也就算了。

“静芝·····其实·····”临近叶赫,他突然不安起来,有话想要告诉她,却无从开口。

静芝淡然一笑,握着他的手,她的手很冷,他的却很热,重合在一起是一种舒适让他舍不得放开。

“你放心”她说,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他。

(本章完)

赌船上的一夜1兄妹间的计划明目张胆的调情军部斗争武田的过去兄妹间的计划原来如此阿黛的故事1密谋筹划离别酒曲终人散武田的过去私下交易叶赫家的少奶奶七子拜寿2再赴上海迎接贵客1七子拜寿2武田的过去定情静芝的焦虑临行送客1七子拜寿1纸醉金迷明目张胆的调情武田的过去离开留洋镀金将来是份嫁妆武田的过去带血的婚纱满身钻石的郝洛珈阿鄢拜访叶赫静芝的焦虑阿黛的故事1你一直在我心里赌船上的一夜1失望的会面明雅过往回忆明雅七小姐病了明雅叶赫六少七小姐病了静芝的焦虑密谋筹划离别酒临行送客1叶赫六少临行送客1我们还是合作伙伴原来如此凄凉的丧礼感情上的事谁知道?凄凉的丧礼带血的婚纱早就痛过了赌船上的一夜1赌船上的一夜2原来如此武田的过去叶赫家的少奶奶原来如此阿鄢庭外悲歌七小姐病了七子拜寿1叶赫家还有个七小姐原来你还在曲终人散阿黛的故事2七子拜寿1鸿门宴我们还是合作伙伴郝洛珈抿着嘴笑了过往回忆再赴上海迎接贵客1赌船上的一夜2武田的过去满身钻石的郝洛珈明目张胆的调情不能说的秘密迎接贵客2三个人的行程感情上的事谁知道?叶赫六少早就痛过了玩笑话芙蓉园中的交易离开密谋筹划早就痛过了还拿我当小孩子?离别酒迎接贵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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