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晨坐在床头,看着床上摆着的一袋子钱头有点痛,五天了,整整一袋子呐!
他到底什么意思?就因为她瞎掰自己爱他的钱,所以他就给她送钱来了?每天一箱,怕她没钱花么?还现金?害得她现在整天胆战心惊的,怕来个什么人就把她给抢了,再捅个一刀,就必死无疑了。
正犹豫该不该给他打个电话,以后不用送钱或者给个卡什么的,更安全。
门外,准时响起敲门声,就连频率都一模一样,三长两短。
“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就拿张卡来,钱太多了,我都死过一回了,怕得要命,知道么?”几乎是没有什么好气的一只伸手就拉开门,另一只手去接钱箱子,嘴上嚷嚷着,反正这一层现在也就她一个人住了,也不怕别人听见,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外面是谁。
直到她惊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她这才抬起头。
“耶,这不是闫大少爷吗?”她懊恼的挥开他的手,“怎么,亲自送钱来了?告诉你,你,你不准进来!”见他的脸色阴沉,她使劲抵住门,紧张的有些口吃。,差点要到自己的舌。
司勒闫确实很生气,这个嘴上嚷嚷怕死的女人,开门的时候都看看外面是谁的吗?
他手轻轻一扫,她便被他扒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屋而毫无办法。
“我亲自来给你送钱,难道你不应该列队欢迎?堵着我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来了劫匪,还用跟你废话?你早送命了!”他不悦的托过她的手,用了点力气才把她拖到他身前来。
“还跟我置气?”
“不是,哪能跟你这个金主置气?”说归说,但是她的脸早就偏到一边去了,里他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那你撇着脸都不看我一眼?”他沉着嗓子。
“我不是在看着你吗?”僵硬着转过脸,冲着他还露出个不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手指飞快的捏住她的下巴,“不是说喜欢我的钱么?”
“是喜欢啊,但是比起命来,还是命要紧些,不是说的好,世上最悲催的事是命没了,钱还没有花完?”她也学着他故意沉着嗓子说话。
司勒闫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显话多了很多的穆简晨,才知道向前所说不虚。
是因为被气急了?还是无所谓了?
司勒闫不敢问,怕她真的无所谓了。
“那给你送这么多的钱,你不去花?将来要是遗憾了,想哭的地都没有。”他的大掌落在她脸颊旁,磨搓着她这几天迅速憔悴下的肌肤,心疼不已。
“太重了,提不动。”挣扎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了一半的实话,其实全部的实话是,她想把这些钱拿出去全部花了,可是,太重,她是真的提不动。“
“哦?”他哑然失笑,归根究底,都乖他,没有为她考虑清楚。“那我现在陪你,去?”
“别!闫大少爷,免了,不然被你的未婚妻看见,那岂不是又要追我大半年?”她立马就否决了他的提议,殊不知,某种信息无声无息之中,就被司勒闫记在了心里,又飞快的传到向前的手机里,马不停蹄的追查起来。
短短的几分钟里,穆简晨就已经若有若无的透露出几次遭人追杀的信息,司勒闫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穆简晨,想到她身后的刀疤,他不由脸色沉重起来。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肯告诉我么?三年前,是不是温婉萓做的?”他看到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便沉默不语,眼眸里划过惊恐的穆简晨时,突然觉得此时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很傻,但是他肯定,那个伤疤就是那一次来的,至于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他,他很是不解,要查,他一定要查出来!
“穆简晨,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是怕我不相信你吗?”
面对司勒闫紧逼的架势,穆简晨变得窘迫,要告诉他吗?她犹豫着。
“我一定会查到的,穆简晨,你告不告诉我都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我这么想你,可怎么办?”他话语一转,抓着她跨坐在他腿上,感受到他,满意的看见她脸上,耳根处,脖子处浮上片片红晕。
穆简晨大骇,都怪自己大意,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他掐着她的腰,丝毫也不能动弹,反而自己越来越热了------
司家名下,本市超级购物中心“壹家”,今天怪事连连。
一大早,主管经理就接到主公司金牌助理向前先生的电话,说是今天暂停营业,但是所有营业员都不放假,必须上班,等大家全体待命两个小时后,又打来电话说是照常开门营业。
但是,这都不是最怪的。
最怪的事是,今天照常开门营业后,他们的等级上司,司勒闫,居然带了个女人混在人群中,还一副甘愿挨骂受气的样子。
让他们全体木化!
就剩下还保持正常姿态的向前看着还挺正常,实则内心早就呆若木鸡了。
穆简晨被司勒闫拖着,从一楼转到二楼,又看到三楼,四楼,五楼------
越看越让她心惊胆战。
他这是逛街么?
看着他强势的站在店铺中心,指挥者销售小姐,“这件,这件,这件,还有这件,都给我包起来。”
这简直就有如蝗虫过境啊!这一圈下来,几百件,怕是有了吧。
她黑着脸,拉拉他的衣袖。
“喂,你有完没完?”
“相信我,都是你穿着漂亮的。”刚刚还一脸摆酷的司勒闫听到她的唠叨,立马回头,脸上带着宠溺。
穆简晨的脸更黑了,瞧瞧,他挑的都是些什么衣服,她向来不喜欢穿裙子,谁知,他挑的偏偏有一大半都是裙子,红的,蓝的,各种颜色都有,当她是只花蝴蝶么?当下脸一撇,不管他了,想独自走出店铺,就当不认识他。
“怎么,不相信我?”司勒闫笑嘻嘻的握住她柔嫩的小手,阻止了她的脚步,俯身在她耳边轻语,“今天晚上穿给我看。”
“想得挺美!”她脸一红,她才不会穿这种花里花俏的衣服,窘着脸从他手里滑溜出来,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