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将军府以是深夜, 宋文青身着黑衣,攀在屋檐之上,看着将军府内人来人往, 细想了一番, 刚准备跳下屋檐, 宋文青便瞧见现如今应该不适宜在将军府看到的人。
林秋悦的父亲林烛, 宋文青微眯着双眼, 不明白为什么此人不在教场准备支援,而是在府中,宋文青一时庆幸这兵符怕更容易得手, 但今日林烛若不是在会客,又怎会现如今在林府。
宋文青只有继续匍匐在房顶上, 静静的看着, 接下来走出来的人是一个神秘男子, 宋文青觉得眼熟,脑海里流转了一边, 才想起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枫兰谷谷主沈时墨,宋文青又怎不会清楚。
那与两兄弟较为相似的眉目,当初本不想怀疑,因为沈时墨的能力太强,打算自欺欺人一把, 却没料到这不是自欺可以解决的。
可院内的两人, 似乎看起来不太对劲。
“林将军, 你当初提议将云瑾送入宫内, 就是为了牵制住我, 怕我会临时反悔吧!让我现如今难以脱身,今日我就在这里放话, 若是云瑾有什么事,我定不会轻饶你们林家!”沈时墨怒嗔道。
“沈谷主这是什么话,末将是在帮沈谷主夺回这天下,一个小小的小倌,也值得沈谷主放弃这天下吗?性情中人可不利于江山社稷。”
“林将军,他不是什么小倌,他是我喜欢的人。”
宋文青窝在房顶上冷笑,说什么喜欢,到头来还不是送到宫里做了细作,这样就是喜欢吗?
由此便想到了岑云熵,只感觉胸口又吃痛了起来,岑云熵嘴上说着爱他,却一个劲的伤他,喉内又涌上一股腥甜,血顺着嘴角往下滑,滴落在黑衣上,浸入黑衣里,隐没…
“可你别忘了,他也是狗皇帝派到你身边的探子,这次是你想试他,才会将他安排到狗皇帝身边,你觉得狗皇帝会伤他吗?那可是他最爱的右相薛明辰不是吗?”
“他是我的。”沈时墨冷冷的说道。
“我手上的兵符,便可以借你夺回这一切,你的江山你的美人,一切都是你的!”
林烛拿出兵符晃悠,宋文青微微眯起双眼,从屋顶上一跃伸手去夺,那林烛手中的兵符抢到手,他也挨了林烛和沈时墨一人一掌,口中的鲜血喷在了覆着斗笠的黑纱上。
却一手紧握兵符,一手握剑与二人打斗起来,寻觅可离去之机,利刃划身,以似感觉不到痛楚,宋文青暗道不可恋战,踮脚起身,飞身跨出林府。
沈时墨拦住林烛,称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随即轻功去追,顺着血路,沈时墨一直追到了河边,那身影已摇摇欲坠。
“乖乖把兵符交出来,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一命。”
宋文青轻咳了两声道:“宫里的人你想不想救,就算你做了皇上,这千军万马的,你以为你不会成为傀儡皇帝,而且陪着皇上的尘月,想必也难逃一死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时墨放下手中利刃道。
“我可以帮你,当然如果你想让那人活,又享一世太平的话,我可以帮你,你哪位小美人我见过,这宫里他承不住的,若那人真是右相薛大人,你觉得会那么天真,任你摆弄吗?”
沈时墨闭上双眸道:“我不管他是谁,我只要他好好的便是,一世太平我想要,若你说的办法可行,我就放你走。”
“我身上有一包□□,昏睡一段时间后便会醒,我相信你将这包□□给尘月,他不会对皇上下药,如果他下了,那么我去宫里救他,如果他没下,以皇上对薛明辰的性子,会放了你们的。”宋文青道。
“我凭什么信你。”
宋文青揭去斗笠道:“我是瑾国王妃宋文青,也是如今去攻退边疆的将军,我能体会你的感受,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便可杀了云熵与我,报着血海深仇。”
“好!”
话音落,沈时墨伸手,宋文青将怀中的纸包放于沈时墨掌心,转身离去。
看似潇洒,其实已然是不抗一击,宋文青脸色发白,身上一颗多余的药丸也没带,此时已然快撑不住,可如今沈三叶正为他撑着营内,若是现在倒下,那么一切都会覆水东流。
宋文青紧握着手中的兵符,轻功越发的吃力,眼前一阵阵发花,可是却不可倒下,兵符在他手,若是他现如今倒下,一切就完了!
…
“林将军,我未曾找到那名夺走兵符的男子,真是不该!”
林将军脸上一变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发颤,道:“完了,我连最后的筹码都完了!居然败在你这毛头小子手下,我要杀了你,是你有意放走他的不是吗?”
说着,林将军动身就要与沈时墨死拼,那料沈时墨倒是一个劲的避,未曾回手,忽然有奴仆急急忙忙的进屋,在打断这疯狂的一幕。
“回聘老爷,小姐在宋府自缢了!”
林将军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好像想到了什么,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沈谷主,这…”
沈时墨罢手道:“让你们老爷好好想想,我便先走了。”话音落,神魔靠近林将军耳边轻声又道:“林将军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哈哈哈…兵符没了,什么都没了,你以为你还算个什么!嘁。”
随后大步离开林府,林烛还傻傻的坐在地上,口中呢喃着什么都没了,真的什么读没了。
三日后,宋府以大礼葬下林秋悦,随之林烛在林府上吊,因边疆失受,皇城人心大乱,皆称国亡之时可待,举国上下毫无斗志,岑云景虽说心急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边疆已战数日,伤亡不断,宋文青一直赶路,全然不顾伤势,苏将军等其而归,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下手铲除宋文青,外攻内乱,龙景皇朝上下以是不得安康。
而此时宫中岑云熵怀抱尘月看着桌上的棋盘,心中不禁暗叹这棋是越走越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