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皇兄应该相信的。”赵一凡微微扫视了他一眼,淡然地说道,“在天波杨府内,她明知你是当今皇上,可自始自终都未曾用正眼相看。”
“……”赵恒知道,虽见过沈梦萝两次,可却没能得沈梦萝正眼相待。“许是越得不到的东西,便越是显得珍贵。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朕从未有得不到的女人。”最后一句,彰显了赵恒身为皇帝的霸气。
“那么,”赵一凡却只是淡然一笑,停顿了一下,阴柔俊美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她将会是例外……”说到此处,赵一凡心中一惊,为何自己会对她有这般自信?莫非自己对她……真的是动了情?动了心?
“是吗?”赵恒冷笑,很显然不信。不过,却也在未曾纠缠这个问题。静默了许久,赵恒首先打破了这份沉寂。“王弟,你对天门阵有何看法?”
赵一凡垂下眼眸,眼底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在未曾亲身体验过天门阵的威力之前,臣弟也不敢妄言。要破天门阵,断不可少了文君姑娘。”嘴角微微扬起,抬首看向赵恒,赵一凡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是皇兄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她,也定要等破天门阵之后方可。只是,”话音陡然一转,语气中似乎有些冷意,“莫怪臣弟没有提醒,她——绝对不是皇兄以权势便能得到的女人。”
“哦?是吗?”赵恒摆明了不信,他根本不信,一个女子能做出多大作为,更不信,在这个世上,会有皇权得不到的东西。
赵一凡没有言语,只是转身,背对赵恒,隐去了自己嘴角那淡淡的冷笑。皇兄,莫要小觑了女人。若她真如我所猜到的那样,便是我,也不敢轻易与之为敌的。
“谢谢你。”赵恒说道。
赵一凡身形微微一顿,说道:“皇兄不必谢我,这是我们当初所约定的。我的伤虽不重,却也需调养几日,若皇兄无重要之事,不必传召于我。”说罢,不等赵恒开口,便从窗口跃出,消失在大殿中。
直到赵一凡的身形消失后,赵恒眼眸中的温润也淡去,随之而来的竟是那浓烈的杀机。左手握紧了酒杯,手背上青筋绷紧。“啪”一声脆响,玉质酒杯竟被他握碎!一缕鲜红顺着指缝缓缓流出,染红了他的左手,也染红了他的衣袖。“赵一凡!”赵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似乎刚才的兄友弟恭只是错觉。
暗帝所设,本是为节制皇权,以防止皇权过大,做出错事!可却不是让暗帝凌驾于明皇之上!高祖皇帝曾言:枕榻之旁,岂容他人安卧?赵恒冷笑,很显然是对赵一凡动了杀意。王弟,休怪我无情,怪只怪你不该触犯龙之逆鳞!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赵恒收敛了杀意,眼角扫向自己身后,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主子的话,一切顺利。”黑暗中,传出了一个恭敬地男人声音。
赵恒眼中并无惊讶之色,似乎早已知晓。“他最近的行踪可曾查明?”
“业已记在信函之上。”男人声落,一张火封好的信函从角落中飞出,缓缓落在了案几之上。
“很好,”赵恒露出满意的笑容,“密切监视,断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是,属下明白。”
“起风了……”赵恒走到窗口,打开了门窗,看向夜幕上漫天的星辰,低笑了一声,说道。
夜风吹拂,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机,也吹散了那残留在房内的温馨。似乎真如赵恒所言,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