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词语可以确切的形容浓墨重彩之后的云淡风轻?
“要不要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琦影有什么故事可以讲呢?而又拥有一个怎样的故事?
如果真的需要讲这个故事的话。
是不是应该从十年前说起呢?
但是这个故事好像和对面这个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邵演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眼里的光芒永远都不会发生变化。
他一直都没有变化,只是身边的环境和气氛变了。变得十分逼真的冲击,像是从天堂之上倒塌下来的金刚石的柱子,不会望着众生的苦苦哀求的眼神。
“影影……”
这就是可以最好的诠释浓墨重彩之后的云淡风轻。
让所有漂浮不定的空气终于尘埃落定。
“你是灵主。”
“是你让他来找我的吗?邵演,你就觉得我这么闲吗?”
“对了,灵主大人,我还不知道您作为灵主,到底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术法?或者,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灵主?”琦影有些漫不经心的走上了自己曾经那么熟悉的路,这里原来是这个样子的,为什么这么久自己没有踏足过,会完全天翻地覆?
即使那颗石凳,那张石桌,还有那一潭清水,即使再这个隐秘的空间里面,好像存在于不属于这个人间,这个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世界上。
琦影好像已经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奇怪的事物到底有多少,但是至少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的能力不足以对抗那些好像潜伏在自己身后的敌人。
琦影悠悠然然的走在这些小道上。嘴角的笑意也渐渐的加深,眼眸异常的宁静,好似波澜不惊的湖面,即使有强烈的风儿扫荡,也不会出现的涟漪。
让人心底渐渐的压承。
灵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职位呢?琦影好像十分热衷于这样的事情。灵主?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邵演站在原地,望着朱红色罗裙的她,说不尽的感觉,只是希望她可以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但是,这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严重吗?
“你不用给我任何解释。我只是好奇而已,灵主大人。”琦影继续说着,她走到了潺潺的水边,想要蹲下来。水里她的影子有些恍惚,但是水面似乎在不停的流转。
这样的流水,好像没有去处。她四周环绕着眼光,心底的谜语好像渐渐的揭开。
“我是灵主。是祭司授予的权利,你可以问他。”
小倩吗?祭司?
那么存在于琦影身边的,到底有多少一半加上一半的虚假?
你们可以一次性把话说完吗?在看见对方的那一刻,知道所有误会产生的那一刻,就会意识到,把那些不清楚,不明了的事情都揭晓。
“袁小倩。”琦影皱眉。
她难道要这么多次的重复吗?他现在的名字是袁小倩。
“邵演,你觉得我需要相信你说的话吗?”琦影转身。
气氛顿时在这一个瞬间降下,让空气里面漂浮的歉疚缓缓上升,再缓缓的落下来。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真的吗?”琦影心底有些翻滚的悔意。她可以相信吗?琦影愿意相信他吗?
没有风的世界,就像是失去了生命的植物,它已经不能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面血液的流动。
邵演要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
他记得,好像除了一件事情。
“你那么机缘巧合的出现在我面前?”
“那么机缘巧合的在若云出事的那个晚上和我待在一起?你是想要支开我吗?”
“邵演,你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琦影好像不会回想以前的事情,但是这一次,她好像记忆力和推断特别的不符合自己的性情。
“我知道了。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对不对?还是从头到尾,你都打好了算盘,我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你明白吗?”
四周的光亮好像从上空滴落下来甘甜的露水,带着些许让人失神的美丽。
“灵主。你直说吧,你把我骗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她在心底的呐喊,是什么?希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就好了。邵演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吗?
“还是你要说,连同小倩,你们几个一起联手的?”
“琦影姑娘……”江郎站在一旁。终于瞅准了机会,加了自己的一句话。
“你误会了。”误会什么?是他们几个没有联手把琦影骗到这里吗?那为什么需要这么麻烦。这个地方,琦影明明知道。
“我真的希望是自己误会了。”
“你说话啊……”琦影走到了邵演的面前。
“我带你去个地方。”邵演拉着琦影走了出去,依然是那一朵开在最角落的花朵,它好像一直都没有凋谢。
永远存在着自己的容颜。
琦影随着邵演走到了外面,但是这个地方,是……
血樱山?
琦影在一阵接着一阵的胸口的痛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望见了,那一颗被风儿嬉闹之后留下来的花瓣。
这里,没有四季分明,只是存在着一个季节。冬季。
永远都会飘着雪花的日子,和山涧里面的溪水相互融合,最后反复的流转在这里。这是一个孤独的存在。
但是这只是一个幻影而已,琦影用手触碰,那颗血樱,好似穿透过来的流水,带着它的骄傲和那些存在于内心深处的激荡,溜走了。
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在模模糊糊之间,望见了西崖阁,那个比皇宫还要繁华的西崖阁,里面还有着人们的身影。
那个人,是自己吗?还有真儿,师母,师傅。
真儿依旧一身洁白镂衫,层层叠叠的依附在这个看似娇弱的身躯上,寒风绕过山花在她身上流转,久久不愿离去……
面上温润如玉,尽是安闲。平静如水的双眸穿过凌冽的寒风,她是要将这云窗看穿吗?
真儿有一双绝美的眼睛,若悠悠湖畔纷散的凌波,它时常在诉说着,倾吐着,却没人能够读懂着忧伤的语言。只要对上这双眼睛,似乎会被捕捉所有秘密,
慌乱了,沉默了。无一例外。
或许,这便是最真挚的语言……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真儿说。
“即刻。”袁公面若桃花。
“好。”
“记得整理好一切。”面上散去了温暖,丝丝凉气流走出来。
师徒二人似乎有事情。
原来是在这样的场景啊。出山的前一天。
师傅看上去,为何这样憔悴。
他的容颜依旧,没有岁月带给他任何的礼物,依然高大挺拔。映衬着这个世界。
这个圣地足矣令人神往,别说美轮美奂的景色,就是这零污染的新鲜空气也足够美化每一个体细胞了。
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吗?
琦影望着真儿和师傅站在西崖阁上的样子,胸口的痛意渐渐的加深。
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些。
忽然眼前的场景变换,那些飘雪已经消失,在一阵浑噩之后,她望见了自己和真儿。
好。我行李准备完毕。”琦影使用空间调转把西阁收拾好的行李传送过来。
不错哦。
师傅师母此时已经站成一排,两人决定还是省去那些繁文缛节,煽情落泪,三步一回头了。
“琦影,记住,不要太没有大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师傅皱着眉头叮嘱。
“恩。知道了。”
“真儿,你自己注意伤,不要太勉强自己。”师母含着的泪珠还是滚了下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要有多少变化?这个样子是在不适合她啊。
为什么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
她好像没有过这个事情的发生啊。也从来没有望见过师母的眼泪。
“好,师傅师母,别担心。徒儿明白。请二位保重。”真儿竟然做了一个万福金安!
这是琦影听过最肉麻的话。见过最奇葩的场景,这是演电视剧吗?这两年来就他们四人,从不拘礼。现在这样,倒显得别扭,稍有滑稽,却真情实意,没有人打破这样的氛围。倒是终于衬出这一直古香古色的建筑,席卷的寒风使得二人缩紧披风。
多么怡人啊。残月,你是时候升起来了。
“这是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琦影胸口有些发疼,头脑中的破碎的片段已经不可以再一次缝合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不记得这些事情。但是这些的确存在,就在琦影的面前啊。
“我为什么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记忆里面没有这些画面啊。”
即使是来自生活中的小事,但是每个人的性情都好像变了。那样既陌生又熟悉。
这样和谐的画面,为什么她记不得。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为什么和自己记忆之中不一样?
“这些都是你的梦境。影影。”
邵演手的温度有些不真实。
他仅仅的握住了她的手掌,只是,这个距离,让彼此都不是那么舒服,她望不见他的眼睛,只是可以影影约约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牵着,很有力的牵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