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烨一挥手让叶晟睿坐下,叶晟睿顺从的坐了下来。“你喜欢玉清吗?”萧玄烨问,叶晟睿不明白萧玄烨什么意思,只是呆呆的看着萧玄烨。
“国在先,男女之情算得什么?”叶晟睿回答。
“混账,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叶晟睿,如果你喜欢我妹妹我,就将她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你以后别缠着她,我作为一国之君,我都得时刻牵挂着我爱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萧玄烨愤怒的看着叶晟睿。
这是萧玄烨第一次冲着叶晟睿发脾气,而原因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叶晟睿看着萧玄烨,久久的说了一句:“喜欢。”
“好,我就把她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萧玄烨伸手握住了叶晟睿的手,虽然现在这么多事,但婚礼还是要好好操办的,虽然叶晟睿知道萧玄烨可能是利用萧玉清牵制自己,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也无畏萧玄烨的监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殷落晚每日在昏昏沉沉中,全靠雀晏给她时不时的灌一口粥熬到了现在,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似的。
雀晏扭头看着那界碑,他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快到了,于是扬起马鞭,马儿快速奔跑着,殷落晚在车里晕了过去。
燔照国三个大字引入眼帘,雀晏兴奋异常,到了,终于到了,只要到了这里,就安全了。
这是一个法治森严的国家,这里的军队有着强大的力量,让周边小国望而生畏,南宸和燔照之间隔着一个钴蓝,不过雀晏却不是从钴蓝过来的,而是饶了道,反而近了一些。
钴蓝因为长期受到燔照的打压,所以才不得已向南宸求助,得知钴蓝和南宸合作后,燔照也收敛了许多,当然,这是国家的事,雀晏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想理睬,他现在就像和殷落晚找个地方开家药铺,治病救人。
等到有朝一日,再周游列国,将医术传承,也算是不枉此生。
三皇子府上,三皇子慕梓泷得知雀晏到了自己的国家,兴奋得迎了出去。
“雀晏兄,好久不见,你周游列国又回来了?”慕梓泷很兴奋的上前拥抱了雀晏。
“一言难尽,等有时间慢慢道来,我这马好几天没吃到新鲜肥美的草了,你可不能亏待了它。”
“一定,一定,来人啊!”慕梓泷喊了一声,便有一个小厮走了上来。“把雀晏大夫的马好好喂饱了,要上好的草料,最清的泉水。”
“是,皇子。”小厮应着就要上前牵马。
“等等。”雀晏说着拉开了帘子,将里面的殷落晚抱了出来,众人在看到殷落晚的时候都呆住了,慕梓泷好奇的看着殷落晚,虽然双眸紧闭,但看得出来,绝非泛泛之辈,一头黑发如瀑,从雀晏的胳膊上垂下来。
“这位是?”慕梓泷好奇的问,总不会雀晏游历几年就娶了这么一个绝代佳人吧?
“我徒弟。”雀晏大言不惭的说,知道殷落晚是自己徒弟的人越多,对他当殷落晚师父越是好事,到时候殷落晚就算不承认也不行了。
“徒弟?”慕梓泷心中疑惑,但还是跟着佣人前去给雀晏整理房间。
殷落晚醒来已经是晚上的事,雀晏给她服用了一些清新提神的药,殷落晚又休息了半日,才缓缓醒来。
房中洒下议论明月,殷落晚轻吟着翻了个身,手突然碰到了什么,吓得她大叫一声,彻底惊醒过来,原来雀晏担心殷落晚因为昏沉了半个多月一时醒不过来,便在殷落晚床边守着。
守了半夜,就觉得自己很困,于是便趴在床头睡着了,殷落晚这一转身,一巴掌拍在雀晏的头上,雀晏清醒过来,借着月光,看见殷落晚已经醒来,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雀晏嘴上说着,便马上去点燃了灯,殷落晚甩了甩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虽然大同小异,但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同。
在南宸,这个季节是很炎热的,然而在这里却很凉爽,在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弓和箭筒,箭筒里面有一把箭,在墙壁的一侧,挂着一副猎虎图,看得出来,这个民族的战斗力很强。
殷落晚看着雀晏,用尽力气大喊一声:“这是哪儿?你把我带到哪儿了?”虽然在马车上一直晕晕乎乎的,但她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她记得她睁开眼睛,是白天,然后是黑夜,然后又是白天,一共多少次她不记得,但绝对不会少。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恐怕早就出了南宸国了,殷落晚欲哭无泪,看着雀晏就想打人,雀晏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呀!”殷落晚怒吼道。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雀晏战战兢兢的说,殷落晚的眼睛瞅着桌子旁的凳子,走过去,抓了起来。
“我让你把我带走,让你把我带走。”殷落晚不由分说就提着凳子追着雀晏打,本来已经没有力气的她这样一折腾,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凳子丢了出去,差点砸到了雀晏。
“娘娘,娘娘。”雀晏走到殷落晚身边推了推殷落晚,殷落晚一动不动,毕竟在车上昏睡了半个月,刚才是因为急火攻心,反而有了力气,现在倒真的晕过去了。
雀晏将殷落晚抱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还不都为了你好,一点不领情算了,还打人,我不是怕你,只是师父不跟徒弟动手。”雀晏将殷落晚抱在床上,伸手拉被子给殷落晚盖着。
这一次,他长了记性,不敢睡在殷落晚的床边,便搬了椅子坐在桌子旁边,手放在桌子上,趴在那儿休息。
南宸皇宫,萧玄烨跟太后商量明日萧玉清出嫁事宜,萧玄烨跟太后说:“礼部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日母后是否和儿臣一起将玉清送到宫门口。”
“罢了,不去了,女儿出嫁,做娘的看着心酸,这嫁女儿和娶媳妇不一样,当初你娶媳妇的时候,哀家那是打心眼里喜欢,心想,以后有个人可以照顾着你了,现在吧!这女儿要跟着别人姓了,哀家这心里,那是真难受。”
太后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萧玄烨虽然还没为人父。但却多少能体会一些,萧玉清是太后唯一的女儿,从小为了南宸,在其他国家做质子,等到长大回来,已到了出嫁的年纪,做母亲的岂有不心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