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锡诺的索珀斯

“埃德克,不要走神!”一名中年男子喊道。“我刚才交给你的动作你都看到了吗?”

“嗯嗯,看到了,父亲。”埃德克说道。

“这些是奥尔比斯官方矛武学的最后一套了,可是这些花拳绣腿没法让你理解武学的真谛,这只是教卫兵的套路罢了,但是这些东西是基础,是你进阶的桥梁。好了,你把所有的招式全给我练一遍。”

埃德克拿着木枪和木头盾牌,有板有眼的完成了一套基础枪法。

“嗯嗯,还不错,最后那里有些不规范,你要多多练习,只有你达到一定境界了我才能把这金秤枪传给你。好了,埃德克,我们去吃午饭,今天家里有客人。”

“哎,要是家里天天来客人就好了。”埃德克开玩笑道。

“你这小子!”父亲轻轻拍了埃德克的后脑勺一下。

埃德克和父亲回到了家中,客厅里坐着一个身着白色希玛申式外衣的中年人,很显然,他是埃德克父亲的朋友。

“克苏托斯!原来你已经到了。原谅我没有去迎接你。”父亲放下枪和盾,向克苏托斯伸出右手,两人握手后又右肩碰着右肩互相拍了对方的后背。

“我看你在后院教儿子教的那么入神,也没好打扰你。”克苏托斯说道。

“埃德克,你去厨房帮你母亲。”父亲说道。之后又转向克苏托斯。“怎么样?老伙计,执政官当的如何?”

“别提了,利帕里。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活。阿亚尔是个大邦,百姓的议案多的不行,每天都处理不过来。最近还有一帮数学家嚷嚷着要**帮忙建设学院,真是忙得我焦头烂额,这不,我暂时把事情交给那帮精英了,我自己来锡诺躲两天。”

“哈哈,之前你为执政官的职位拼了命。这下你更得拼命了。”

“之前好歹还有动力。”这时,母亲和埃德克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

“动手吧,克苏托斯,不要客气。”利帕里说。

“还是等阿米达和埃德克来了吧。怎么样?埃德克的悟性高不高?”

“比我当年强点,我准备教他更深奥的东西了。”

“你这么好的功夫,这辈子也就打了打土匪。我觉得,你可以让埃德克到军队去。”

“到军队干什么?这和平年代哪有那么多仗打。”

“哎呦,你可别小瞧了。最近马卡萨帝国的野心可膨胀起来了。”克苏托斯说着,母亲和埃德克已经将饭菜上齐,也都坐了下来。

“听说安东宁城邦被帝国收买了?”阿米达问道。

“不,不应该说收买,而是屈从于了帝国的淫威之下。”克苏托斯喝了口酒说道。“他们的执政已经宣布安东宁及其附属领土完全归顺帝国了,我担心不久后,帝国也会对其他城邦进行威胁。”

“哎,这可怎么办,据说那帝国的皇帝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变成这样。”阿米达摇头说道。

“他再好也不会对我们好的,我们还是不谈这件事了,喝酒吃肉,伙计,来一块。”利帕里说。

饭局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几个人有说有笑,当然大部分时间是利帕里和克苏托斯在聊。埃德克一言不发,大人的交谈他插不上什么嘴,只是在一旁听着。送走了克苏托斯,又休息了一会儿,埃德克便开始了下午的训练。

“下午照样进行力量的训练。力量对于矛武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用大臂带动整条胳膊发力,你应该庆幸没有学习刀剑武学,那东西能把你的手腕累断。”父亲说着,埃德克一直在用木枪猛刺稻草人。“虽说我们索珀斯家的枪法讲究意志的作用,但是力量不强大,任凭你有再强的意志力也不够。我的父亲创作了一个招式叫‘普雷连环’,这一招完全是以力量为基础的,你爷爷当年用这一招在三秒内干掉了七个围攻过来的诺森兰多野蛮人。”

“即便是诺森山脉以北的那些野蛮人,也不能和正规军相提并论,更别说真正的武术大师了。父亲,咱们家族可不能一辈子在这个城邦呆着。”

“不要说话,好好练习,你学成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之后你想去找谁挑战我都不管,只要你不损害我们家族的荣誉,不过,在奥尔比斯我们也没有什么对手了。今天晚饭前我要对你进行出枪的时间测试,验收你的成果。”

埃德克的训练分为三个大类:基本身法、力量与速度、还有意念。武学中也有关于意念的概念,也就是利用意志的力量提升实际的身体力量,这有些类似于意念系法术。当武者的意志修炼到一定水平时,完全可以通过集中意念,进行灵魂一击。当然效果因人而异。埃德克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进行训练,除了学习语言和伐木、木工外,这就是埃德克唯一的绝活。后期的训练是最辛苦的,因为这时进步变得微弱,对于特殊招式的领悟,尤其是意志力的招式,不是那么的容易。埃德克遭遇了瓶颈,而父亲的身体状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但是在战争爆发前,埃德克还是掌握了不少的武学要领。

“咳咳…是谁啊?”这是三年前的一天黄昏,父亲染上了肺病,不能时刻监督埃德克的训练了。听到敲门声,利帕里前去开门。

“是锡诺的索珀斯家吧?”两名政客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没错,你们是?”

“我们是城邦联盟最高指挥部派遣来的,这里有一封信,是执政官克苏托斯送来的,您最好现在就看一看。”

利帕里拆开信函,里面果然是老伙计的字迹,信中写道:

自从帝国军队大举入侵以来,我领导的联盟已经阻挡了他们一年,但是最近的情况恶化了,对我们十分不利,阿亚尔城邦已经沦陷了,情势危急,我不得已才厚着脸皮寻求奥尔比斯各地的武者求助,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们。虽说你们没有身经百战,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你的武学造诣足以让敌人胆寒。对于破坏你们的生活,我感到十分抱歉。毕竟你们不是正规军人,可以不响应我的号召。奥尔比斯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若是你们肯伸出援手,我,克苏托斯和全奥尔比斯的公民定当感激不尽。

“阿米达…咳…你过来看看。”阿米达过来接过信也看了一遍。

“所以你打算去?”母亲问道。

“阿亚尔他们苦苦支撑了一年多但还是沦陷了,他克苏托斯现在寻求武者的帮助,局势恶化是显而易见的。若是我们不帮忙,怕是过不了一阵子帝国就打到锡诺了。而且克苏托斯和我是兄弟,我不能不帮这个忙…咳咳咳…”

“你的病还没有好转,而且你也这把年纪了,怎么能去战场上拼杀呢?”阿米达说道。

“那就让埃德克去吧,毕竟不能丢了索珀斯家族的脸面。”

“所以你就让儿子去送死?”

“该教的我都教会他了,他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打败。帝国军队又不是个个身怀绝技。只要他小心点,是不会有问题的。”

经过利帕里的不断劝说,阿米达最终还是同意了。那天是埃德克最后一次在家里吃饭。

“好,如果您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就请上车吧。”送信的两个人一直在门外等候。

“埃德克,咳…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这次前往阿亚尔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也是对我们家族和我们武学的考验。放开了去战斗,但是安全第一,不要太过拼命,毕竟这套枪法只有你一个传人。你的枪法武学仅仅是有了开端,剩下的你需要自己领悟,你会慢慢精通许多招式,甚至自创招式。也许你就是我们家族下一个传奇。”父亲说道,并把手中的金秤枪交给了埃德克,尽管埃德克一直希望自己能使用这索珀斯家族的传家宝,但在这离别的场合下,他也高兴不起来了。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和你的同伴搞好关系,我和你父亲在这儿等着你。”母亲嘱咐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克苏托斯大伯也会帮助我的。”埃德克拿起了行李,坐上了前往阿亚尔联盟军营的马车。这一天,一家人的眼中都噙着泪水,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的突然,此刻的埃德克在前面驾着马车,回想起那一幕,再次落下了眼泪。自从三年前离开家,埃德克再也没有踏进过家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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