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这的很压抑,我想说话还必须压着声,怕出什么差错,只能不停的咽着唾沫。又过了一会,我见睡得好好的牧羊犬忽然站了起来,歪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忽然,敲门声真的响了起来,即便我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韩溪萌倒是很镇定,用手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敲门声并没有我以前听到的那么大,也可能是韩溪萌来的缘故,这次似乎是很温柔的敲击,反而有点不像王晓辉。记得王晓辉敲门都可以叫做砸门,而今天则不同,像一位儒雅的绅士。我紧盯着牧羊犬,可是牧羊犬不叫,这连韩溪萌都造一愣。我连忙低下头,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刚刚的确没有注意,韩溪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线了。也就在这个工夫,牧羊犬突然开腔了,我一听心就凉了半截。因为这是一只半大的牧羊犬,并没有成年,所以叫声稚嫩,而且最让我心寒的是,牧羊犬并没有冲着门叫,而是冲着王晓辉死的屋子叫。
韩溪萌见状一拍大腿,大喊:“坏了!咱们估算错了!妈的,每天敲门不是他想进来,而是他想让人开门放他出去!这门里八成有夹层,这个寝室绝对有问题!”
我对她说道:“你也别喊了,赶紧说怎么办吧,都乱成一锅粥了。”
韩溪萌听完,从包里掏出一把黄豆,让我用左手攥紧了,要是忽然觉得冷,想打冷战,就撒一粒出去,以此类推。既然咱们已经来了,不如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么一折腾我是彻底乱了阵脚,可是,既然韩溪萌说不能跑,我也只能强挺着了。牧羊犬一直在叫,我都怀疑为什么周围寝室的人没有告诉我,就这么一想的工夫,我还真觉得浑身冷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要有韩溪萌帮我,我倒是很清醒,立刻撒了几粒黄豆出去。本来我只想撒一粒的,但实在太紧张了,控制不住力度。
撒了这一把,有什么东西逼近我的感觉就消失了。这种感觉之后又来了两三次,每次我都用同样的方法撒黄豆出去。我手里的黄豆已经不多,还想管韩溪萌再要的时候,牧羊犬突然不叫了。
我和韩溪萌对视几秒,站在原地有一会,才敢动作。
我问道:“为什么刚才有东西进来的时候你没感觉到?”
韩溪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恐怕与这个寝室的布局有关,想要弄明白,得把寝室的所有装修全都弄开,或许能找到答案。”我们平静一会,韩溪萌带头去王晓辉的卧室看了看,我跟着她,发现卧室并没有任何变化,我的手机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已经关机了。我又打开手机,发现还有不少电量。对于脏东西能够影响电子设备的情况,在恐怖片中已经见到无数次了,只是这次我从来没有在生活中遇到这种东西,虽然我也不不能通过这一次就断言是那个东西影响的,因为的确也有可能是手机系统出的故障。
拿回手机,当晚再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敲门声也在牧羊犬稚嫩的叫声中停下时戛然而止。
韩溪萌想这间寝室可能被人做过手脚,她说:“然后让死去的王晓辉帮着做什么,你要知道,刚死去的人的灵魂不会立刻飞走,而是停留,等待小鬼把他带走,如果过了时日,灵魂就会自噬,变为怨魂,到时候被人利用都不知道,我推算你找我正是时候,否则再过几天,可能你就得交代在那了。”我点了点头。
早上请了假,到李梓豪的寝室补了一觉,但却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没有脸的男人对我说:“杂货店店主有两下啊,答应我的事情已经过了多久了?我的耐心所剩无几!”这是那个锁魂鬼?我连忙起床,坐到床上喘着粗气,喝了口水,看了眼手表,才睡了半个小时......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给我吓了一跳。原来是李梓豪的室友孙海智。孙海智受李梓豪之托,给我带来早餐,我叹了一气,说了句很小声的“谢谢。”孙海智点了点头,坐在我的脚前,轻声问道:“最近怎么了?这么憔悴。”
我摇了摇头说道:“最近总做噩梦,搞得睡不好觉。”我很想把一切告诉他但我不能,告诉他他也只是当做笑话听,对我一点作用也不会起到。我打开袋子,咬住一块包子,用模糊的声音说道:“帮我准备下衣服,我要出去!”
孙海智站起身来,说道:“慢点吃,没人抢。”说罢把衣物从桌子上拿了过来。我麻利地穿上衣服谢过孙海智便走出宿舍楼。早上的阳光果然很刺眼,也可能是我睡的很沉的原因。我给韩溪萌打了一个电话问道:“王晓辉的事情解决了?”
韩溪萌在电话里打着包票:“保证没问题,以后都不会有那种奇怪的声音......”没等她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我最近穷得很,所以要重开杂货店生意了,不能把钱送到那个人手里了。
我在学院礼堂坐了半天,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的旧班主任找到了我,:“吴东,近来可好?”
“高老师啊,我还可以。”
高振辉坐到我旁边,说道:“锁魂鬼的话不能信。我高家世世善称,你怎么能听信那锁魂鬼的话呢?它生前就克死了父母,它的怨气不足以自己镇压,它现在要发泄的话,我们如果不团结,只有一个一个被它击败。”
“那你是......”
高振辉转过头说:“高家传人。虽然是一个小家族,但我是这家族的独苗,我儿子在市里,我不想让他凑这个热闹,对他不好,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从来没让儿子来的原因,但我还得守着自家的老宅。不能走。”
“它的愿望很简单啊,它想要毁掉鬼竹林。但鬼竹林一旦不在,遭殃的就是高家。”
“那就给它建一个庙啊。”
高振辉轻轻一笑:“以前是有过。但,有点渗人。”他点燃一根烟,打火机出火的一瞬间,他仿佛死了很久,火光映出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