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含羞带俏的点点头,似乎好像跟上官北捷成了好事的是她自己一般。(. )
夜瑶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上官北捷跟陆尔雅已经回来了,而且两人中间怎么看也没有丝毫的隔阂。若不是幼铃赶紧扶着她,恐怕已经摔到了地上。
方站稳身子,便又连忙重新问,似乎一点也不相信星儿,“真的么?你亲眼看见了?”
“回大夫人的话,是奴婢跟我家小姐亲自扶着二公子进房间的,而且我家小姐现在身子还不利索,说请大夫人将这件事情先瞒着几天,她怕那漾园里的女人过去闹,现在她又不方便。”星儿不忘将韩飞儿交代的事情转告给夜瑶。
夜瑶很是欣喜,总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在阴雨底下,此刻总算是把太阳给盼出来了,以后也有了一个盼头。“放心,女人家第一次,我也是过来人,自然晓得要休息几日能恢复,回去叫你家小姐好好的养着,我明日便去看她,至于这件事情,我自然晓得轻重,不会说现在就告诉了婆婆去,到底是要给她留些缓劲的时间。”
星儿闻言,便也放心了,谢道:“如此的话,便谢谢大夫人了,小姐那里还没敢叫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知道,如今小姐在沐浴,身边也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伺候着,奴婢就先过去了。”星儿说着,一面便要退下去。
夜瑶忙喊住她道:“等着,我叫幼铃带着活血化瘀的沐浴药材跟着你回去,带我好好的看看你家小姐。”其实,夜瑶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觉得这事情怎么就这样容易办成了,一点曲折都没有,所以想着叫幼铃过去探探,看她们主仆两人是不是骗了自己。
“那多不好意思啊,从先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大夫人在操劳小姐的事情,这·····”星儿觉得这大夫人有些热情的过分了,叫自己的心里有些不安。
见星儿疑迟,夜瑶更是担心她们是不是真的骗了自己,更是道:“这有个什么,进了同一个门,便是一家的人,我是真心的把你家小姐作,妹妹看待的,这儿本该是去恭喜她的,只是太晚了,我一会儿要去照看溯哥儿,就叫幼铃跟着你过去罢。”
夜瑶说着,一面打发幼铃去取来那些活血化瘀的药材,拿了一块银色缎子包着,这才与星儿去了暖香居里。
方出青木园,星儿便问道:“你的事情最近可是有信儿?”
因近来夜瑶跟韩飞儿经常的来往,所以两人的丫头也十分的亲密,而且这幼铃还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星儿。
此刻听见星儿问,不禁叹了一口气道:“你都别提这个丧气事,因为这侍寝的事情,我家小姐没少猜忌我,而且我也看得出来,这在床上我家姑爷是热情如火,可是那下了床,我便什么都不是,他的心里头,不知道装着的是谁呢,这几日小姐没叫我在去伺候,姑爷也没有在招我去侍寝,我也总算是看淡了,这丫头,就只是有做丫头的名,若是想凭着这个样子爬上去的话,难得很,而且因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不知道要被正室怎么打压死呢。”
星儿听罢,也觉得做丫头的当真就是这个命了,所以也劝慰着幼铃道:“你算是好的,好歹是得了垂怜,如果你运气好的话,以后若是有了个儿子,定然是可以提升为姨娘的,而且当初怎么说,也是你们小姐让你去伺候你们姑爷的,便是你真的怀了孩子,她也会好好的待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整天忧着这件事情。”
“算了,莫提这些丧气的事情,你倒是说说,你们是怎么认出二公子来的?”相比之下,幼铃对今天她们是怎么找到上官北捷的事情感兴趣。
星儿只将她们如何等得上官北捷的事情与幼铃说了。
想是说着话,觉得没有多大的功夫便到了暖香居,直径去了韩飞儿的闺房里头,这一推门进去,韩飞儿连忙转过头来,却见幼铃也在,便问道:“幼铃来了。”
幼铃隔着那都半透明的屏风给她请了安,一面道:“我家小姐担心夫人你的身子,所以特意叫奴婢给您送些活血化瘀的药。”
星儿倒是直接走进去,试了一下那水温,“小姐,我去给你在添些热水来,把大夫人给的那些药材放在里面跟着泡泡吧,也叫你身上的淤痕早点消失,若不然叫咱们院子里的那些嬷嬷丫头们看见了,总是不好的。”
韩飞儿点点头,“你且去吧!”脸上不禁还是忍不住的潮红起来,一面又向幼铃道:“多谢幼铃你大晚上的跑过来,还要麻烦你代我谢谢你家小姐的心意。”
听见她这气血不足的声音,幼铃想来恐怕是真的了,本来是想进去看看的,可是她到底没有唤自己,所以也不大好进去,只隔着那屏风看了个背影,“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我叫小姐自来就把夫人你当做亲妹妹来待的,夫人好生养着便好了。”
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布包,便走上直径走上前去,一面把那些上等的黄芪、桃仁、鸡血藤都给放进她的浴桶里,一面道:“要不我先给夫人揉揉肩膀吧!”
“这哪里好,你还是先歇着,一会儿星儿提水来,叫她伺候便是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韩飞儿也不是那种低智商的女人。
幼铃却却已经看清楚了韩飞儿那从洒满了瓣的水里露出来的肌肤上的吻痕,所以便也顺势答应道:“那夫人有什么事便尽管吩咐。”
“没事,你们今日都到哪里去玩儿?回来的早么?”韩飞儿一面很随意的问道。
这个幼铃倒是没有隐瞒她,而是实话实说道:“我家小姐一直忧着夫人的事情,所以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回府里来等着夫人的信了。”
“小姐,热水来了,我一瓢一瓢的给加在里面,这样应该烫不着你。”星儿提着水进来,见幼铃已经把那些药材放了进去,便说道。
韩飞儿未语,只是点点头,一面开始闭目养神,随着星儿往浴桶里添加着丝丝的热水,而觉得身上的酸痛开始慢慢的减少了,想来是那些药材被这水一泡,有了用吧。
幼铃见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而且自己也十分的确定过她身上那些痕迹是欢爱之后留下来的,所以便朝星儿示意了一下,出了房间。
星儿因为在给韩飞儿揉着肩膀,所以也没有送她,只是点了点头。
白日梦多桀,夜静人醒未眠!
窗外疏风展,何事笑多言!
今日的事情想来,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陆尔雅坐在窗台前,用手托着下巴,看着那窗外的风梳理着被它刚刚吹得凌乱的竹叶。
可是却无法吹进陆尔雅的心里,把她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万般愁绪整理顺畅。
叹了一口气,仍旧没有半分的睡意,回头看了那小床上的铉哥儿跟意儿,心里越发觉得担忧,原来以为自己是做好了准备,所以才来金城的,如今一看,她很是幼稚,把皇家的事情想得跟那戏文里的桥段一样简单。
一个雪莲公主,不算是怎样的聪明,甚至可以说她跟本就是没有脑子,可是她有着非凡的地位跟权利,以及皇上的宠爱。
然自己呢,或许比雪莲公主有点脑子,可是仅仅是这么一点脑子,怎么能将她这个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家保护起来呢?或许她可以从事经商,虽然那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玩玩不能的。在或许,她不能事事都依靠上官北捷。
不错,上官北捷是她的男人,有保护她的义务,可是他的责任也不止是负责保护她。所以她必须有自保的能力,风云如今看来得调回来了,至于小宝的话,如今他渐渐的大了,对于父亲这个词语也很是陌生,而且对自己反倒是亲近,不过现在已经有了于妈妈白养月鸣这样的一个例子,自己也是应当要好好的防备着,免得以后小宝会背叛自己,去认他那个变态的父亲。
“怎么来?”上官北捷已经看了她许久,却只见她一个人对着那窗外的几枝竹叶发呆,下床拿起一件秋香色的薄披风给她披在肩上。
陆尔雅这也才觉得有些凉意,下意识的伸手去拢了拢那披风的领子,“没事,只是睡不着罢了,你去睡吧,你明日不是还得去上朝么?”陆尔雅一面说着,一面反背过去,用一只手推攘着上官北捷。
手反倒被他捉住,放进他温暖的怀里,“你看你,手都凉了。”一面说着,心疼的将她给搂紧在怀里。
陆尔雅也不挣扎,只是问道:“你确定过一段时间会去边城么?”
其实上官北捷是不想提起这个问题的,可是此刻听陆尔雅问起,却在也逃避不得,点点头,“必须去,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今日已经拜托了少穹跟少初,麻烦他们多照顾着你们母子三人。”其实,他并不想把自己妻子儿女托给别人,只是身为军人,他不得不这样做。
却听陆尔雅道:“你不必去麻烦别人,我想把风云掉到身边来,何况身边还有个长亭跟着呢。至于家里面的话,母亲一向都很是疼爱我的,自然不会亏待了我的。”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今日的事情不是偶然,而且他们没达到目的的话,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出手。”上官北捷忧心忡忡的,若不是看在翛王爷的面上,他都有心把这皇帝给换掉了。
陆尔雅也是担心这个,而且还有夜狂澜的那里,自己也得时时刻刻的防备着才好。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自古以来,只听说过红颜祸水,可是如今我遭遇的却是蓝颜祸水,因为你而四面树敌,哎!”
听她这样说来,上官北捷反倒觉得好笑,“好,都是我这个祸水惹的祸,叫你如今四面楚歌,那敢问夫人要如何对应?”
“杀无赦,片甲不留!”陆尔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却叫上官北捷心里满是甜甜的感觉,女人可以适当的强势些,就像陆尔雅现在的表现,不正是体现出了自己在她心里的重量么?不得叫别人窥视掠夺。
自己对她何尝又不是这样的呢!爱,纠结;不爱,更纠结!
“现在到底有多少个王爷?哪一个最落魄,哪一个最受宠爱?你给我说说,我以后见着了也好有些准备。”陆尔雅突然问道。
“你真想听么?”上官北捷觉得她似乎十分的认真,并非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点头,“是啊!”
“现在朝中一共有四位王爷,二王爷,三王爷,十王爷,七王爷,至于外面的就是浅羽,他我不说的话,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上官北捷看向她说道。
“他从第一次见着,就觉得他的身份不凡了,不过当下除了十王爷最得宠爱之外,还有谁?”陆尔雅继续问道。
上官北捷摇摇头,“倒是没有了,眼下除了十王爷得皇上的宠爱之外,其他的似乎都很是一般,然在其他的三位王爷中,四处最活络的,便是七王爷赵清,你也是见过的,再者二王爷跟三王爷也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如今却没见着他们有个什么动静。”说着,上官北捷似乎想起了个什么事情,不禁问道:“对了,你跟二王妃何时竟然这般熟络的,我怎么不知?”
司徒若,不,应该是云离留给陆尔雅的那封信,她并未告诉上官北捷,而且也一直怀疑,宫少穹也应该没有把假司徒若的事情告诉他,所以此刻听见他问,便道:“想必是我们有眼缘吧,第一次在永平公府里见着就挺喜欢的,觉得亲切。”
“是么?”上官北捷才不相信,会是这么简单,但是既然陆尔雅隐瞒了自己,就说明有些事情她并不想叫自己知道。那便也罢,自己本就该相信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做出伤害他们之间感情的事情来。所以便未去深究。在她的脸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了一下,带着深深宠溺的声音道:“睡吧,不要再多想了。”
房间里的灯吹了,窗外的风继续循环的吹着竹子。
第二日,陆尔雅果然很争气的着凉了,所以便不能在给孩子们喂奶,怕传染了他们。
所以一大早却定了她真的是受了凉,所以玉嬷嬷跟青嬷嬷便把铉哥儿跟意儿抱到了隔壁的耳房里去,早上也都是喂他们米糊吃。
一连这么几天混了过去,本是一天就好的病,却硬是给拖了个几日。
然这几日,夜瑶却不知道上官南飞是怎么了,还特意去把玉哥儿给从延平公主那里接了过来,而且对夜瑶却也是极好。
先前夜瑶还有些防备着他,后见他也没有什么居心,又想若是真的有什么居心,这么几年的夫妻了,她就算是有什么居心,现在也没有了,所以便放松了下来。
终究是多年的夫妻了,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日子。
上官南飞看着夜瑶抱着孩子在院子里哄着,却也觉得这样的画面却是如此的美丽,以前自己竟然都没有好好的去珍惜,如今这快要死了,才发现自己这两个月来,总是与她闹,竟然都错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
“爹爹,你看我画的这个像不像弟弟?”上官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来,转身一看,见上官玉手里拿着一副墨迹未干的画,正是献宝似的递给他看。
接了过来,但见那白色的清纸上,画着一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不禁笑道:“你看这个是什么?我怎么看着想你?”
上官玉听见自己被取笑,不禁生气道:“父亲胡说,我画的这个就是弟弟。”一面说着,拿去给夜瑶看,不想那夜瑶硬是没有看出他画得是个什么,当下上官玉是深受打击,拿着那幅给上官溯的画又转进了房间,继续画。
下午,上官南飞突然想去延平公主那里陪她一起过晚饭,听说这几日父亲公务繁忙,都一直在城外的军营里面,所以这几天都没有回了,延平公主都是一个人过的晚饭。
夜瑶也觉得甚好,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如今延平公主最见不得的就是他们两人在闹别扭,最欢喜的,便是他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这样的话,她对自己的态度也应该好了些吧。
到时候看那陆尔雅还怎么样嚣张,不过叫她最得意的是如今韩飞儿已经成了那上官北捷的人,而且听说陆尔雅这几日着了凉,延平公主不过是去看了一两次而已,而且也没有说要把那对双胞胎接过她那里给养着,可见延平公子主对陆尔雅的三分热度已经散尽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上官南飞见夜瑶欣然答应,心中也很是高兴,可是这一高兴,就又开始担心自己走了以后,他们母子三人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怎么了?我怎么发现你时常在叹气?还在生我那几天的气么?”夜瑶见他那笑里似乎掩藏着什么,所以便问道。
“没有的事情,你多想了,我们过母亲那里去吧!也叫她好好的开心开心!”上官南飞敷衍的回了她一句,便道。
这几日,其实她已经暗地里去查探过来,那韩飞儿似乎也并未发现她已经中毒的事情,整日里不过是在屋子里养身体,所以上官南飞估计她也不知道那药还有这么一层毒性。
而且又去拐着弯的寻了几个宫中德高望重的御医,不过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自己中的这个是禁药,按照大明药令,这连着配方都已经给毁了的,现在会用这个药的人极少了,所以有解药的几率也是百分之零点几,所以上官南飞索性放弃了,没有将这剩下来的这些日子去到处奔波,寻找那个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解药,而是选择了留在自己的妻儿身边,陪她们,也是满足自己,和他们过完这最后的一段日子。
路过了园,只听几个负责管理那园里的小匠们唱道:“事了,事了,没命了!秋来去又一季,明年开来你还认不认得。事了,事了,没影了!春天开红一朵,看看是不是去年的那一朵!事了,事了······”
夜瑶还没等那个几个匠丫头唱完,便觉得心里听了很是不舒服,立刻朝那些丫头吼去道:“你们干活就好好的干活,尽唱这些丧气的歌做过什么?”
且说那些小匠里,竟然还有那碧云跟小翠,如今两人又被分来做这些事,只是不知道在做个几天,又该叫去做其他的了,心中自然是难免有些伤感的意思,所以才唱了这么一首事了的曲子。
被夜瑶一责斥,便立刻止住了歌声,各自将头埋得低低的,心里却是将夜瑶跟诅咒了几十遍。
但是这歌上官南飞却觉得是在唱给自己听的一样,心中忍不住的疼痛起来,总算是知道了为何总是有那么多人愿意去大把的时间去伤春悲秋了。
韩飞儿特意的绾起了一个如意高寰髻,又插上了两只玉簪子,看去很是高雅大方,当时其中也不失她那种多年来养出来的文雅气质。身着浅领的柔绢曳地长裙,露出那胸前的一抹橙红色的抹胸。
“小姐今日真是好看。”星儿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忍不住称赞道。
韩飞儿的美丽她自小就知道的,所以才一直不甘与低人一等,她要用青春来赌明天,所以从小她就不管去学什么,只要姨娘喜欢的,她都要去学,所以久而久之,姨娘疼爱自己甚至已经跟疼爱韩伊儿一样了,不过还要感谢韩伊儿,她不似那正真的书香世家的小姐们该有的模样,而是喜欢混成个小子,去学堂里跟着那些全国各地,各家来的子弟们一起读书,先前因为还小,所以没有人去管,只当她是闹闹,只是没有想到这时间越来越长,在想叫她开始学习一个闺秀所要学的一切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
也正是这样,自己才捡了一个便宜到金城里来。如今自己已经是上官北捷名副其实的夫人了,不管是用个什么手段促成这件事情的,总之她已经成了,也可以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了。
“咱们今日就去拜访一下那陆尔雅去!”韩飞儿从镜子前站起来,又得意的看了镜子里那个优雅闲适的自己,说道。
星儿也觉得这么多天的时间,小姐是该去拜访拜访那位正室了,只道:“奴婢也正想跟小姐您说呢,那个夫人这几天受了凉,正在屋子里自己一个人养着呢,而且听说这几天姑爷都很忙,并没有在那漾园里陪她,小姐这会儿去把您跟姑爷的事情,告诉她,看她不给气着才怪。”
韩飞儿闻言,不禁更是高兴道:“看来我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出头来了,如今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了,那个女人那边嚣张,今日就该就她看看相公除了她,还是我的,而且以后都也是我一个人的。”
“小姐说的正是,她那样的女人,也不知道姑爷是瞧上了她哪里的好,依照奴婢来看,想必大多都是因为那对双胞胎,若是小姐这次能怀上了孩子的话,以后姑爷也会更疼爱你的。”星儿说道,觉得陆尔雅从上官北捷那里得到的宠爱,大都是因为铉哥儿跟意儿的关系。
确定收拾得妥当了,韩飞儿这便跟着星儿去了漾园,一路只觉得那两边的残败柳也是十分的好看,看来一切都是因为跟心情有关系的。
而这漾园里,陆尔雅今天终于可以说身体好了,对内的称受凉,因为身子不大好,所以多养了两日,而对外,却叫十王爷那里认为她是真的受伤了的,而是害怕延平公主知道了,所以谎称是受凉了。
今儿才得到一口凉茶喝,不觉是神清气爽的,只道:“太好喝了。”
青嬷嬷抱着此刻已经快有四个月大的意儿,见她那副满足的样子,不禁对着意儿笑着说道:“瞧瞧你母亲,那没出息的模样,一杯冰水便可以把她给打发了。”
玉嬷嬷在一面抱着的却是铉哥儿,闻言,也呵呵笑起来。
蔷薇见此,反倒给陆尔雅又添上一杯凉茶,院子里此刻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
因为这几日陆尔雅的身体,所以两个孩子都交给了玉嬷嬷给青嬷嬷,延平公主本来是想带回去自己养在身边的,可是一来有了上一次那样的事情,二来如今夜瑶那里正在闹着,延平公主也是希望她好好的跟着南飞过,毕竟都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且上官玉已经那么大了,所以害怕她又嫉妒了,延平公主便只得把铉哥儿跟意儿交托给两位嬷嬷来照顾。
大家正说笑着,却庆春便上来禀报道:“二夫人,召云夫人来拜访了,似乎要请?”
“那个女人又来做什么,能生出个什么事情来,夫人千万别理会她。”玉嬷嬷闻言,便先提醒陆尔雅道。
青嬷嬷也是十分的不喜欢那位召云夫人,总觉得她比那个脑子简单的七巧夫人还有叫人看了不舒服,也不是说她长得不好看,而且说句实话,她还当真比二夫人好看些,只是她身上那种故作清高的样子,总是叫大家很是不舒服。
似乎她出生在那样的书香世家,就该高人一等,低看她们这些下人们一样。
只是这陆尔雅在这院子里坐了几日,便也觉得无聊,倒不如看看她到底想做些什么,便吩咐庆春道:“你去请她进来,就直接来这里罢了,我们都懒得到大厅那边去。”
庆春点点头,便下去请了韩飞儿。
所以青嬷嬷不由得道:“夫人你真是的,闲着没有事情做,非要找些麻烦来,你才高兴!”
“嬷嬷,我不是也看着你们无趣得很么,叫她来,看看能弄出个什么幺蛾子来,也叫咱们一起乐乐啊!”陆尔雅到不认为她能怎么样,最多不过是讽刺下自己的身份没有她的高罢了。
正说着,韩飞儿便被庆春引着进了院子里来。
老规矩,见着陆尔雅她是不屑去给陆尔雅行礼的,此刻也是一样,进来便是高傲的撑直了脖子,看了玉嬷嬷跟青嬷嬷二人一眼,想她们俩人见着自己来了,也不起来让让坐,反倒好好的坐着,而且这里根本就只是设了三张凳子,恐怕是陆尔雅故意吩咐她们坐着,不起来给自己行礼吧。
这还没有发恼,便见陆尔雅捧起一杯茶,抿了两口,便瞄向她来,笑得明媚动人,却也是温雅含蓄,“我若没有记错,我还是正妻吧,妹妹怎么说来也是那出生与书香名门的闺秀,难道还要我来教妹妹这偏房见着了正房要怎么行礼么?”
闻言,韩飞儿不免心生恼意,美眸斜视了她一眼,如今她已经与上官北捷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也不在畏惧陆尔雅,冷冷的挑着眉头一笑,“姐姐这正室,不知道还能坐到多时呢?”
听她这话中之意,似乎她知道上官北捷以后会把自己休掉一般,不由好笑道:“感情妹妹是会看面相的,那妹妹给我看看,我下去之后,是谁坐上这个位置来呢?”
青嬷嬷跟玉嬷嬷方才听到她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都想好好的教训她的,却被陆尔雅递过来的一个眼神给止住,所以便只得愣愣的看着这韩飞儿这般的嚣张着。
韩飞儿听见她这话,不由得意的笑起来,“不管是谁来坐这个正室的位置,都比姐姐好,比姐姐更适合,而与相公站在并排着一起的也绝对不是姐姐,所以我劝姐姐现在还是好歹懂些人情世故,不要以为你可以一辈子辉煌。”
陆尔雅听见她的这话,不但不气不恼,反倒只是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哎!问题是我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辉煌过!不想原来妹妹对日子竟然是这么没有追求,不过你这样的媳妇也才好,放在家里也叫人放心些。”
星儿见着自己家小姐一直都还没有说出主题来,便抢过话题道:“我家小姐如今已经跟姑爷圆了房,姑爷一定没有告诉夫人么?”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尔雅,不敢有一丝的松懈,似乎是怕错过了陆尔雅脸上是个怎么样的气愤的表情。[. ]
她这话一出,当下所有的人都给震住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叫人置信,而且上官北捷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的,朝夕节那一天还是因为加了几天的夜班,才腾出来的时间陪了陆尔雅一天。所以,哪里又有时间去跟她圆房呢?
玉嬷嬷忍不住一笑,只道:“召云夫人,这天还大亮着,你的丫头就开始说梦话了!”
“是啊,你说你明明是个名门闺秀,却有个这样不懂规矩的丫头,主子们说话,她在这里插什么嘴。”青嬷嬷也道。
虽然她跟玉嬷嬷也算是下人,可是却比普通的下人要高出几分,而且她们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宫里头做宫女的,如今跟在延平公主的身后伺候了这么多年,身份地位虽然比不云管家的高,可是也不见得比云管家地位少多少。
所以对待偏房也不用那么多规矩去伺候。
韩飞儿自然是知道府上有这么个规矩,所以当下便轻轻责斥了星儿一眼,“退下去!”
星儿有些替小姐委屈的退了下去,小姐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了,却还得在这人的面前受罪。
陆尔雅却细细的打量起韩飞儿来,她的那个丫头,好端端的自然不必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想来。这上官北捷是不会跟她圆房的啊。
这里正好奇,却听韩飞儿自己说道:“不错,我已经跟相公圆房了,今日来,只是希望姐姐给一声恭喜罢了!”只见她满脸的得意之色,好像那上官北捷就她一个人的一般。
玉嬷嬷跟青嬷嬷满脸的不信,只听玉嬷嬷更是抢在陆尔雅之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时候与二公子圆房的,我们这些在身边伺候的,怎么都不知道呢?”
韩飞儿闻言,不禁更是得意的一笑,朝陆尔雅看了一眼,只道:“这说来,还要感谢姐姐朝夕节的那天闹脾气没有出去,倒给了妹妹我跟相公一番单独相处的机会呢。也是那天我与相公圆了房。”
众人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尤其是玉嬷嬷,那天早上二夫人确实是赌气了,可是后来二公子不是一下了早朝就回来了么,用了些时间便回哄好了二夫人,而且是自己看着他们一起高高兴兴的牵着手出去的,可是这召云夫人怎么说得有眼睛有鼻子的,好像真的有那么一件事情一样。
陆尔雅也愣住了,那天自己一整天都是跟着上官北捷的,难道哪里还另外有一个上官北捷么?还是这上官北捷是修仙之人,会分身术,所以才分身去跟她圆房了?便问道:“你说来我们就相信了么?何况那天我一整天都跟着相公在一起的。”
却不想这韩飞儿听见陆尔雅的话,反倒是笑起来,片刻才打住了笑声,看着陆尔雅道:“我知道姐姐接受不过来,可是这已经是事实了,那天我的丫头星儿还一直伺候着呢,姐姐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话音刚落,玉嬷嬷便有些愤怒的站起身来,“我看你才是自欺欺人,那天是老奴亲眼看着二公子跟二夫人一起出门去的,你说二公子哪里得空去跟你。”
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韩飞儿已经坚定自己已经是上官北捷的人了,如今想这些嬷嬷这般说来,不过是帮着陆尔雅罢了,不过自己也不怕,这已经是铁的一般的事实了,她们就算不相信,那等相公回来了,这一对质,真相大白了,她们自然是会相信的,到时候陆尔雅就等着哭吧。
陆尔雅看她把话说得这么死,想必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只是陆尔雅倒是不认为那个跟着她圆房的是上官北捷,说不定这妞叫人给骗了还不知道呢。
不过最好是这样,也省得自己还得去想法子赶她出去,毕竟这韩飞儿没有那秋英娘好打发。
当下便稳住她道:“我就还真的不相信了,有本事你就跟我在这院子里等着相公来了跟他对质一下。”一面朝蔷薇吩咐道:“给召云夫人搬张凳子来。”
蔷薇不明白小姐留她下来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只是去给她搬来了一张凳子。
韩飞儿闻言,便倒是豪气干云的应道:“对质就对质。”看来这陆尔雅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只是现在还早着,陆尔雅不过是在这院子里跟着这韩飞儿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进到屋子里去喂孩子们,而且这孩子们因为陆尔雅这几日着凉,所以都是靠着那添加了牛奶煮出来的米糊度日子,所以此刻问到那久违的奶香味,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陆尔雅这才喂好了意儿,玉嬷嬷便抱着铉哥儿进来,一面把铉哥儿递到陆尔雅的怀里,一面很是怀疑道:“夫人,我怎么觉得那召云夫人说的又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况且她还一口咬定跟二公子圆房的日子是朝夕节的那天,可是那天二公子一下朝回来,便就跟你出去的,这如何又扯上她了?”
“我怀疑,她是不是给认错人了,朝夕节的那天,大家都是带着面具的。”陆尔雅说出自己的怀疑来道。
玉嬷嬷一听,似乎觉得召云夫人就是给认错了,而且她与二公又不熟悉,说不定真的是给人蒙去了,当下却觉得心里一阵窃喜,这没多大的功夫,便叫她自己没脸在这将军府里待下去了,这也能叫小姐省心些,甚至有些激动道:“二夫人,那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禀报公主呢?”
“这个,还是先等一等罢,待相公回来说了在看吧。”陆尔雅觉得那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一切还是等上官北捷来了在说,到时候若是上官北捷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在禀报延平公主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就算是这韩飞儿给逐出这将军府,那雪莲公主跟皇上那里又好说什么呢。
此刻延平公主看着又恢复了恩爱的上官南飞和夜瑶,心里也不禁高兴了许多,只道:“你们两人早是这般的和睦,我就放心多了。”
夜瑶闻言,不禁一脸的愧疚,真心诚意的看着延平公主道:“母亲这段时间是我错了,你不要在放在心上。”说着,一面给延平公主夹着菜。
延平公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叫夜瑶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比以前孝顺了,但是想来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想必当真是叫陆尔雅说错了,前些时间她恼不过是因为不适应陆尔雅突然的出现,而自己又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陆尔雅跟铉哥儿兄妹身上去,难免叫她伤心,使点小性子,也纯属正常,当下见她还亲自为自己夹菜,便彻底的对夜瑶冰释前嫌,笑呵呵道:“你瞧瞧,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多好啊。”
一面又叹息着,有些可惜道:“要是知道你们夫妻俩会特意来陪本宫吃饭的话,本宫就早些打发人去请尔雅过来一起,前她着了凉,听说今日才好,而且这几日恰好北捷又忙,都没有在她身边,她晚上也是一个人用的晚饭。”
夜瑶闻言,便又有些不高兴,好好的吃饭,不想这延平公主却是硬是要提到陆尔雅那贱人的身上去,不过想到她若是知道了上官北捷也不是她想的那样,而且如今还不是跟着寻常的男人一样,除了她,到底还是跟韩飞儿成了好事,也不知道她要气成个什么样子。
所以便想着自己应该早些催促韩飞儿去挑衅一下陆尔雅才是,看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的嚣张呢。只是这几日上官南飞都一直跟着在自己的身边,到底这件事情自己跟着参与,所以不好在上官南飞的面前说,所以便没有去找韩飞儿。
吃了晚饭,天便也黑了下来,他们也来了一个下午,所以这一过了晚饭便回青木园去,只是上官玉留在了延平公主的身边。
晚风徐徐,吹起二人的发丝,上官南飞只觉得这几日的日子才算是真的过日子,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感言一番,只听夜瑶在他身旁跟他提起了这入仕的事情道:“相公,你说你整日的在家里陪着我们母子三人,也不是一个事儿,你是个男人家,就应该到外面去打拼去,如今父亲大人这般的忙,是不是他身边的人手不够了,若不然明日咱们继续来陪婆婆吃饭,顺便跟她提提,请她问问,如果合适的话,咱就去做,你觉得如何?”
上官南飞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如今就想好好的在这临死之前,陪着她们,此刻听见她这般说来,心里难免不禁有些觉得失望,人家哪个女人不是盼望自己家的相公时时刻刻的自己的身边相伴着,可是这夜瑶为何总是在想着法子把自己赶出门去,难道她就真的这么见不得自己在家里?只道:“过些日子在问吧,现在咱们的关系跟母亲刚刚缓和下来就去问,难免会认为咱们居心不良,所以这些天才做出这样子的表现呢,我怕到时候捞不着一点的好处,还会叫母亲心生反感,生起咱们的气来。”
夜瑶听他这么说来,也才发现自己也太冲动了,延平公主如今随着年纪越大就越来越多疑了,若是现在真的跟她提了的话,说不定当真会给她骂个狗血淋头的,所以便朝上官南飞道:“还是相公提醒的好,差点我又自找没事了。”
见将她说服了,上官南飞心里也不禁舒了长长的一口气,但是过几日夜瑶还是会跟自己提起的,所以便道:“我的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管好院子里的事情就好了,如今的秋试又要开始了,我已经托了人给我趁着这个时候,帮我寻个好办的差事呢。”上官南飞骗她道。
其实所以说不定自己还等不到那个时候呢。
然夜瑶听他这样说,竟然也信了,而且还十分的高兴道:“那便好,总之你不要叫我操心就是了,以后你好好的在外面当差,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一起吃晚饭,你说这样岂不是很好,也算是那男主外,女主内,咱们两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上官南飞听她说起来,却越发是觉得自己的心里难过,恐怕这以后辜负她们母子三人辜负定了,不禁缓下了脚步,看着那天边的一轮明月,明晃晃的,却看得他的心里一阵发寒。
又说这上官北捷忙了一天,这一回府来给延平公主请了安,就立刻回漾园去,却不知道那里有人已经等了他一个下午,这一进院子,迎上来的竟然是玉嬷嬷。
玉嬷嬷一直打发了小丫头在门房那里候着,知道上官北捷回来了,所以自己便就在这漾园的门口等着他,此刻见着他终于进来了,便一把将他给拦住,拉到那一个角落里去小声问道:“二公子,老奴有些事情就要跟你说,你倒是老老实实的回了老奴。”
上官北捷见玉嬷嬷如此严谨认真的模样,不禁也好奇今儿怎么了,她又要问自己什么事情,于是便答应道:“嬷嬷你问,我会老实回答你的,绝无虚言。”
见他答应了,玉嬷嬷这才问道:“那二公子说,那朝夕节一天都当真的跟着二夫人在一起的么?”
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问,难道发现了个什么事情么,一面疑惑的回道:“是啊,难道出了什么事情?”
“二公子保证没有骗老奴?”玉嬷嬷一双眼睛此刻利得像是鹰的眼睛一般盯着他,问道。
点点头,“当真,难道嬷嬷你还信不过我么,何况那天不是一直都跟尔雅在一起的么?”上官北捷扯出陆尔雅当证人道。
只见玉嬷嬷方才一脸紧张的神色突然放松了下来,只道:“那便好,免得叫老奴担心。”
听她又如此说,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上官北捷倒是不放心,问道:“嬷嬷,这到底是出了个什么事情,瞧你这样紧张兮兮的。”
玉嬷嬷这才跟他说道:“召云夫人来了。”
“她来做什么?”上官北捷闻言不禁诧异起来,难道上一次她受的羞辱还不够么。
“她中午便来的,而且今天还似乎特意打扮过看,说是专门来跟二夫人说,她跟二公子你已经圆房了,专门来讨小姐给她一声恭喜呢。”这玉嬷嬷说着,一面还是打量着上官北捷的表情变化,这召云夫人生的一副好模样,就是怕二公子给她的外表迷惑了去。
上官北捷一愣,“这·····我什么时候与她圆房了,胡扯!”上官北捷说道一面转身就要去东阁。
玉嬷嬷跟在他的身后,一面回道:“她一口咬定是朝夕节的那天,可是夫人自然是不相信她,所以如今她还赖在院子里不走,等着二公子回来了跟她对质呢。”
对质?真是笑话了,他上官北捷尚是正常,连自己做没有做过的事情都不知道么,想冤枉他,好歹也该有个好点的伎俩,在不济的话,也应该弄点药把自己迷倒,那样的话就算没有发生个什么事情,便是有人看见了也比她今天这样来跟自己对质有用些。
这一进了东阁,果然便见韩飞儿在院子里等他,陆尔雅在屋子里逗弄孩子们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倒是勾得他想立刻去看孩子们,却被韩飞儿拦住,但见这月下她的脸上脖子上都是一片红晕,声音更是娇柔道:“相公!”
陆尔雅闻声而出,只朝上官北捷道:“我不知道朝夕节那天你是怎么抽出了的时间,竟然还有时间去与召云夫人幽会,你说这是个怎么会是?”陆尔雅环手抱胸,笑问着他,毫无一点的正经。
上官北捷见她也在取笑起自己来,直接从那一脸娇羞的韩飞儿身边而过,走到靠在门边的陆尔雅身边去,一把抱着她,只道:“怎么你打趣我,那天我不是时时握着你的手么,便是想脱身片刻,也没敢啊?”
韩飞儿见上官北捷如此无情,想那天是百般的温柔对自己,如今却在自己的面前跟陆尔雅打情骂俏的,而且还不承认那天的事情。可是她哪里就能这么死心了呢,上前去,只道:“相公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么,我们那日整整缠绵了一天,你难道就这样忘记了么?还是心里说的那些爱飞儿疼飞儿的话,都是假的?”
“你何时变得这么恶心啊?”陆尔雅听到韩飞儿的话,不禁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上官北捷问道。
上官北捷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头,“你这个人啊!”一面转向韩飞儿,神情突然变得很是冷厉道:“本公子不知道你那天是跟谁翻云覆雨了一天,不过很明确的告诉你,那天本公子一直跟着尔雅,从早上出门到晚上会来,其间还另外有人跟着,哦,对了上午的似乎是跟着十王爷的,后来出了点小事,才跟着宫少穹和柳少初的。”
韩飞儿当下一愣,转向身后的星儿,问道:“星儿,你说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而且还伺候了一天?”
星儿点点头,只道:“是的,那天姑爷跟小姐在客栈里,奴婢一直在外面伺候着。”
不想星儿这话才说完,上官北捷便一袖子将他们二人扇开,向玉嬷嬷道:“麻烦嬷嬷去请我母亲,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须得母亲亲自来审问才是,而且有关我将军府的名声。”
玉嬷嬷自然愿意效劳,看现在的形式来,已经是十分的清楚了,一定是这召云夫人在外面偷了人,还想冤枉给二公子,她这样既是出墙给二公子抹绿,还想蒙骗,单是凭着现在这么一条,要把她休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而韩飞儿现在都还在认为,自己那天跟着的一直都是上官北捷,所以见他打发着嬷嬷去请延平公主。所以也不阻止,反倒是想等着延平公主过来给自己做主。
只是星儿现在却有些担心起来,说到底那天她们一直都是单凭那道背影认出来的人,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那面具底下的脸,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是看到了没有。
玉嬷嬷直接就抄了小路去请延平公主,却见延平公主正准备卸妆,见她来,便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么,怎么都这样晚了。”
先给延平公主福了一礼,玉嬷嬷这才道:“此刻来打扰公主休息,实属无奈啊。”
“什么事情,当真是如此重要,非要今天晚上说来不可?”延平公主问道,一面却已经站起来,示意丫头们给她拿来外披。
只听玉嬷嬷道:“恐怕是出大事了,公主您可要承受得住啊。”
延平公主一愣,眼神在玉嬷嬷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才问道:“什么大事?”很难见到玉嬷嬷会有这种表情,当下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起来,连忙问道。一面不敢有丝毫的疑迟,跟着玉嬷嬷的脚步快速的朝漾园而去。
玉嬷嬷只回道:“那召云夫人不知道是怎么出墙的,如今还赖在二公子的身上,硬是一口咬定是二公子所谓,恰好又是朝夕节的那天,二公子一整天都是陪着二夫人的,而且身边还有些朋友跟着,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所以总是说不清楚,才来想着打扰公主你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延平公主显然也觉得难以置信。
“是啊,问题是那二公子那天身边又一直有人跟着,所以二公子便不可能去跟她在外面私会了,何况她是皇上赏赐给二公子的,难道二公子想要她,还得到外面去么。”玉嬷嬷又道。
其间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些,便到了漾园里头。
延平公主一进院子,韩飞儿便像是受了什么莫大冤枉般的一下给跪倒延平公主的裙角边,两行清泪顿时流下来,求道:“婆婆要给我做主啊,如今相公破了切身的身子,便又不承认,还冤枉妾身在外面与人私通,可是妾身知道这些一定都不是相公心中所言,一定都是姐姐她嫉妒,心胸狭隘,才让相公这样说的。”
韩飞儿大概是着急了,竟然腹稿都没有打,就跟着延平公主乱说一通。
延平公主闻言,有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来,想来她平日里的那知书达理去哪里了,现在怎么倒是跟一个妒妇一样乱咬一通。
玉嬷嬷等人见延平公主脸上尽是不满的表情,便连忙上去将她给拉开来。
延平公主这才坐下问道:“你凭何就认定那是北捷了?”听玉嬷嬷说那天都带着面具,指不定这召云夫人是跟谁睡了也不知道呢。
却见韩韩飞儿扬起帕子抹了一把眼泪,一副凄凄可怜的模样,说道:“自己的相公难道还不认识吗。”
“那你说说,北捷的身上哪里有胎记?”延平公主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问道,这不是都坦诚相见了么,难道对方身有个什么,还看不出来么?
陆尔雅闻言,一愣,用胳膊跩了跩身边站得相近的上官北捷,低声问道:“你身上有胎记么,我怎么都没有看见?”
上官北捷低声一笑,回了一句,“以后我们把烛亮着,你就看见了。”
“讨厌!”陆尔雅闻言,忍不住偷偷的踩了他一脚。
不过还是叫延平公主看见了,咳了几声,瞪了他夫妻二人一眼,又问面前跪着的韩飞儿道:“你倒是说啊,不说本宫如何给你做主。”
可是那天初次尝**,哪里去注意这些了,韩飞儿摇了摇头,“妾身没有注意。”
“没有注意,那是你的男人你还没有注意,那你们怎么燕好的?”延平公主厉声问道,想必真的是过来人了。说起这样的问题来,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叫人难为情。
陆尔雅心中只称延平公主真是彪悍啊,还有谁规定跟着自己的男人燕好的时候一定要检查他的身体上都有没有胎记疤痕或是痣的。
上官北捷也被母亲的这个问题给吓住了,转过头去摸着鼻子。
韩飞儿此刻是满脸的窘迫之意,只道:“婆婆,我真的没有说谎,何况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延平公主见她这个也回答不出来,想必到底是第一次,羞着的地方多去了,索性便直接问道:“那外面茫茫人海的,你是怎么认出北捷来的?”她还就不相信,韩飞儿真的是在那成千上万的人群里一眼认出来的上官北捷,但即便是认出来了,那北捷身边的陆尔雅呢?那天他们一直是跟着的。
如今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韩飞儿不得已把那天跟踪上官北捷的事情说出来道:“妾身那天一直候着门房那里,看见相公下了朝回来,手里还拿着面具,不过是一会儿便又一个人出来了,而且脸上已经戴着了面具,于是妾身便跟着丫头一路跟着相公,他去了一家酒馆,所以妾身也去了那家酒馆,想必相公是有些醉意了,所以妾身便跟丫头扶着他去了客栈里,然后后面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韩飞儿自然没有将她下药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上官北捷喝醉了,她跟星儿扶着上官北捷去的客栈,然后接下来就是顺其自然,喝醉的男人跟一个清醒的女人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干彩烈火放在一起,不燃才怪。
韩飞儿说完,又补上一句道:“婆婆若是不相信妾身说的话,可以去门房那里问,他们是看见了相公出去了,妾身才出去的。”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相视一眼,回了延平公主道:“母亲,我们是一起出去的啊。”
“这又怎么说?”延平公主有些懵了,立即喊丫头去把那天值班的门房喊过来。
又听上官北捷辩解道:“而且我更不会去什么酒馆了。”
青嬷嬷也道:“是啊,是老奴伺候了二公子跟二夫人吃了早饭才出的门。”青嬷嬷还记得那天公子去给二夫人打水洗漱来着。
这般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来,夜瑶这里便得到了消息,兴奋得解释都没有解释,就拉着上官南飞过来看戏。
那激动澎湃的心情,实在是叫她无法言喻,上官南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只是见她这般高兴的拉着自己,所以便也不扫她的兴致,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要来漾园里。
到了门口,夜瑶才有些平静下来,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上官南飞这才寻着机会问她道:“你何时来漾园有怎么好的心情了?”上官南飞一面道,心中一面异想天开的认为夜瑶跟陆尔雅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心里顿时觉得一切都好了,可是自己却要走了,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个给自己下药害自己的人。
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来,只在心中叫喊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就算了,如今家里上下和睦,该是自己好好享受人生的时候,却要去死,凭什么?”找北捷,找北捷帮忙,让他给自己好好的找找有没有解药,还要找出那个下毒的人,说不定那个下毒的人就有解药。
“走啦,你傻站着干什么?”夜瑶拉了一下身后一下站着不动的上官南飞。
上官南飞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夜瑶一起进去,一面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北捷。”找他帮忙,他的人脉广,应该会对自己有不小的帮助的。
却听夜瑶道:“你找他做什么?他恐怕不得闲。”
“你怎么知道?”上官南飞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觉得这漾园里的事情,夜瑶都很是清楚一般。
夜瑶回头一笑,“你一会儿也会知道的。”
转进东阁里,便见延平公主就坐在那院子里,虽然是已经快立秋了,但是还带着三伏天里的热气,所以大家也都在院子里,但见陆尔雅跟上官北捷靠着站在一起,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想必是这个事情还没有开始罢了,若不然看陆尔雅哪里还能那么轻松。
笑着走近延平公主,行了个礼,“婆婆好,也到弟妹的院子里来唠嗑么?”
延平公主本想问她这个时候了,来做个什么,却反被她先问了,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来回她,只是问道:“溯哥儿睡着了?”
“睡了,母亲不必担心。”夜瑶听见她问溯哥儿的情况,心里不禁也开心几分,好歹这延平公主近来这心里眼里是有了他们家的哥儿们了。
上官南飞见那跪在地上的韩飞儿,着实给下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夜瑶又突然叫自己来此,难道夜瑶已经知道自己朝夕节那天的所作所为了么?
当心手心里便给吓得冒出了虚汗,正欲试探夜瑶,正恰好此时,丫头带着那天值班的门房张老头来了。便只得闭上了嘴,反正想着,总有一天他们都是要知道,所以自己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张老头是个五十上下的瘸子,此刻突然被延平公主召见,满是激动的,瘸着腿请了安,“老奴参见公主!”
见他的他腿脚不方便,陆尔雅便示意蔷薇去给他搬来了一张小凳子,远远的离着延平公主,请他坐下来。
这张老头也是军营里退下来的,常与在东洲的那些难兄难弟写信来往,早就听说过这个二夫人待人好,不分贵贱,而且也不歧视他们体残,此刻可见她示意丫头给自己小凳子,不禁满是感动,只是没有延平公主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门房怎么可以坐呢。
陆尔雅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延平公主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家的女人就是不该去用异色的眼睛去瞧这些军营里退下来的老兵残将们,而且陆尔雅方才这个举动也不是像那特意做给自己看的,总之很随意的,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招呼,所以觉得她在这点之上,远远的要比夜瑶好得多。
见那张老头不敢坐下去,便道:“既然是老二媳妇的意思,你就只管坐下来。”
韩飞儿怒视了陆尔雅一眼,她来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见她给自己吩咐一张凳子来,不过罢了,待一会儿真相大白了,看她很能如此的得意不。
张老头连忙又是谢了延平公主跟着陆尔雅这才坐下来。
延平公主见此,看他坐好,便才开口问道:“朝夕节的那天可是你在大门值班?”
“正是老奴!”张老头回道。
“那你那天可是看见二公子一个人出去的,还是跟着二夫人一起出去的?”延平公主又问道。
说到了这个,张老头就觉得怪异了,一脸的不解道:“公主说的这个,这几日老奴也是十分的不解。”‘
“怎么了?”延平公主听他这口气,似乎这件事并不简单,便问道。心里也有些在害怕,难道这个家里真的混进了个什么人,装作是自己家里的人么,而且若是那易容术好的,恐怕自己还分辨不出来呢。
只听张老头说道:“那天老奴看见二公子进来,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出去,而且还把面具给戴上了,不过是一小会儿的时间,老奴也看见二夫人出去了,同样带着面具。可是在过一会儿,老奴又看见二公子跟二夫人了,而且这次他们没有戴面具,又是一起走的。所以老奴就想不明白了。”
其实那天先前第一个出去的人是上官南飞,不过是因为上官北捷回来的时候是一身的紫色长衫,然恰好上官南飞也是一身的紫色长衫,而且还戴着面具,所以就叫这张老头给混蒙了。
而这后面单独一个人的这个陆尔雅呢,又是韩飞儿,她特意的穿了一套跟陆尔雅相同的衣服,就是为了混乱视线,而也把面具戴着,所以张老头就是只认得那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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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延平公主当下就听明白他的话了,陆尔雅跟上官北捷都说自己是一起出去的,便问上官北捷道:“那日你们都是穿了什么色的衣服?”
陆尔雅回道:“我穿的是水绿色的,北捷的是月白色的。”
张老头听陆尔雅这么一说,便连忙点头道:“对对对,那天老奴看见走在一起的二夫人跟二公子,正是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可是二公子回来的时候是紫色的长衫啊?”张老头说着,又疑问道。
陆尔雅又道:“哦,先前是紫色的,后来我嫌弃那水绿跟紫色不相配,所以北捷索性换了见月白色的。”从她的这话间听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坚韧,简直就是牢不可破。
而还一直跪在地上的韩飞儿蒙了,只连忙问道:“那,那个穿紫色长衫的又是谁呢?那明明就是相公。”
这个家里与上官北捷身材大致相同,而且还能穿得起那样价值不凡的长衫的人,便只有一个了,延平公主突然站起身子来,朝张老头道:“行了,你下去吧。”一面示意身边的丫头打赏了他几个钱,毕竟这么晚的把他一个睡觉了的老头子喊来,终究是打扰了的。
张老头接过打赏的银钱,谢了延平公主,又向陆尔雅点头谢过她的小凳子,这才出了漾园。
而夜瑶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都还没有要他给韩飞儿作证,延平公主就叫他走了,还没来得及问,延平公主便走进陆尔雅的东阁的小厅堂里,一面只道:“北捷尔雅,你们先进来,南飞你们两口子也给我进来。”说完,又看了地上的召云夫人一眼,“召云夫人,也请你移驾进来。”
这些事情是怎么样的,她大致上已经有了个答案,按照韩飞儿的话来说,那天她遇见的上官北捷在酒馆里喝酒,而且喝醉了,是由着她跟她的丫头扶着去的客栈。
那段时间,上官南飞因跟夜瑶闹气,是整日整夜的喝酒。
其余的丫头嬷嬷们,都已经给留在了外面,大家虽然是心生好奇,但是因为有玉嬷嬷跟青嬷嬷在此,是不敢去偷听里面说话的。
一进到厅里,陆尔雅便扶着延平公主坐下来,延平公主看了那此刻想必是跪得腿麻了,所以现在看起来微微颤颤的韩飞儿,在也无半点先前高雅的气质,反倒连个丫头似乎站在那里都比她强些。
“给我跪下来。”延平公主越想到这其中的事情,就越是气愤,拿起那椅子旁边的桃几上置放的小茶盅抬起来又砸下去,厉声朝韩飞儿道。
那韩飞儿在外面跪得已经很久了,如今被延平公主这么一吓,顿时就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上。
见此,夜瑶很是不解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那韩飞儿明明才是受害者,却为什么叫她跪下来,正欲给韩飞儿求情,只见延平公主的目光又转向上官南飞,恨恨道:“你这个孽子,也给我跪下来。”
夜瑶见此,就更是不解了,连忙拦住上官南飞,一面问道:“婆婆你做什么,你便是要喊跪的人,那也要喊小叔才是,犯错的是他,又不是南飞。”
“哼,本宫还没有老糊涂,你先给我退下去,不要去管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延平公主气愤道。
自从先前来看到这一副场景,上官南飞便有了心里准备,母亲不糊涂,而且这种事情她见得比自己吃过的盐都多了,定然能从大家的三言两语里发现出来这其中的破绽。
而且这韩飞儿也是看到延平公主把目光放到上官南飞的身上,看着是上官南飞,就觉得有些熟悉,当下心中满是惧怕,那天的人,恐怕是他!
然夜瑶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都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怎么会扯到上官南飞的身上。
却听延平公主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孽子,怎么就能不让我舒心两天,你难道瞎了么,她是谁你没有见过么?”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方才听这韩飞儿说的跟着上官北捷去什么酒馆喝酒的时候,就对此事了然了,所以此刻听见延平公主的话,一点也不吃惊,倒是夜瑶彻底的懵了,僵硬住身体,一句话也吃惊的说不出来,可是即使她能说出来,又有什么能说的呢,她才是作蛹始者。
上官南飞低着头,有苦难言。
延平公主见他不回话,又气了一回,转向韩飞儿又道:“你呢?又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还不知道么?竟然去勾搭自己的大伯,亏你还是书香名门里出来的,真是辱没了这个书字。”延平公主想,这个韩飞儿定然是看见了陆尔雅跟上官北捷的感情密不可破,所以索性的想到这么一招偷天换日,跟上官南飞若是有了孩子,到时候直接说是北捷的,因同是亲亲的兄弟俩,便是滴血认亲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破绽,当下觉得这个韩飞儿的心思太重了,竟然这么算计自己的两个儿子。
若她不是皇上赐来的,若她不是云州书院院士家的千金,真的是想乱棒将她给打死了算,免得活着在有辱门风。
此刻韩飞儿是彻底的绝望了,不想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竟然是给自己设计了一条死路。当下便趴下地毯上哭起来,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这夜瑶能帮自己个什么忙,如今忙没有帮到,还把自己给拖累了。
延平公主气得当下扶着额头,靠在那小几上面,陆尔雅见此,很是理解她的心情,只不过自己现在很高兴,毕竟这个韩飞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呢。不过还是强忍着一脸的痛惜道:“母亲你也别太难过,这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叫外人看一丝的笑话才是,至于这气这恼,放在谁身上谁不恼呢,只是生气是解决不了什么的。”
延平公主自然知道这事情,现在必须要解决了,而且还只能偷偷的解决,若不然传到来外面去,那这将军府还有何颜面在金城里立足啊。此刻当是得陆尔雅在身边提醒,自己才没被眼前的气愤给淹没了自己的理智。
夜瑶闻言,方反映过来,又听韩飞儿并未把自己招出来,更是对那药的事情只字不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所以立即便将这矛头指向陆尔雅,走向陆尔雅,朝她一脸凄苦一脸不解道:“你站着说话腰不疼,感情这个事情与你无关不是。”她说完,一双眼睛顷刻间变得很是阴险的的看着陆尔雅,又道:“你说,这是不是你下的毒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对飞儿无忧,又可以陷害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你说你怎么会生了这样一副坏心肠,难道我们家待你还不够好么,前阵子婆婆为了你,可算是尽心尽力的,还去不辞劳苦的去东洲亲自接你,可是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么?”
夜瑶说完,顿时是眼泪汪汪的,看起来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韩飞儿听见夜瑶这么说来,便立即反应过来,说不定自己还有救呢,只要把这矛头指向了陆尔雅,她也就是受害者了,所以当下便也一面哭着,一面也朝陆尔雅质问起来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已经坐稳了那正室的位置,为什么硬是要苦苦相逼,把我给逼到绝路上去呢?可是你要害我也罢了,为何还要连上陷害大哥,用我来挑拨大哥与大嫂之间的感情呢,你是不是就见不得婆婆宠大嫂,竟然还要这样害她?”
上官南飞被夜瑶跟韩飞儿这么一闹,忽然觉得似乎陆尔雅是这件事情最大的赢家,当下心中也不由怀疑起她来,说不定那药还是她从哪里给找来的呢。
陆尔雅看着这夜瑶跟韩飞儿,真是配合得不好,漏洞白出,只要这延平公主不是猪,自然是不会相信她们两人的话。一个拥护一个的,这不是在各自强调她们是一伙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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