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

他越走越近,就快与我撞到时,他终于抬起了头。撞上我的视线,他漆黑的眸子迅速收缩了一下,快的几乎另我无法捕捉。随后,他俊美的脸上只有深如幽潭般的漆黑在他眸中积聚,抿的发白的嘴唇苍带着丝丝冷漠渗进我的心里。他的周身没有一丝温度,让我仿若如坠冰窖,但讽刺的是,他穿着一件大红的新郎服,在冷漠的神情下更显得刺眼而眩目。我心中的刺痛一阵强似一阵,蓦地,忽然感觉怀里一凉。四阿哥送的玉佩触碰到我的肌肤,冰凉的感觉透彻心扉,我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胸口的刺痛不及我现在眼前看到的……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走近,一动不动。他沉稳的步伐在我看来仿佛是机器一样,波澜不惊,冷漠而疏远。我想要挪动步子,脚却似灌了铅一般难以动弹。四阿哥与我只有一人的距离了,我侧过头去努力避开他的视线,等他走过。临近我时,他突然缓下了脚步。我一怔,直视着前方没去看他,他转过了视线,与我的目光相碰。避不开他,我只能接住了他的目光,我们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他眼中的神色急速的变幻着,脸上却仍然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果然是深藏不露的人啊!

与他静静的对视了几分钟,我再也看不下去,低了头朝前面走去。他仍旧没动,甚至连眼眸也没有动一下,我咬紧了唇继续往前走,就在我与他擦身而过的刹那,我的手突然被人拽住了。四阿哥的冰冷的手指碰到我的肌肤,我重重一震,想要挣脱却被他更牢的拽住。

“你干什么?”我惊慌的问。四阿哥即不转身也不说话依旧紧紧拽着我。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加大了声音,在这个来往频繁的走廊上我们僵持,被人看见一定又要多生事端,就算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他呢,总不能也不顾自己的名声吧,新婚之日与别的女子纠缠,况且还是一向已不近女色而闻名的四阿哥,被人看见了做何感想!

“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么倔强了?!”他压低的声音近乎怒吼的吼出来,用力将我一拽,我被拽到他面前,对上了他深如幽潭的眸子,他看着我,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我一愣,对视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逼近我,双眸含着我不曾看过的怒意,“为什么要我娶她?是额娘要你这么做的吗?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意思吗?还是她知道我的心思?!”他句句逼近,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我噎的无法说出话来。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了?”他用力摇了摇我。我看着他,他的眼神刺人,语气逼人,处处张显着他的愤怒,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溢满眼眶,呜咽着回答,“不是娘娘逼我的,我是为你好。”

他的眸子在看见我的眼泪时滞了滞,随即冷哼一声,“为我好?我根本就不喜欢她,谈什么为我好?”

我的手被他拽着紧紧的,已经疼的麻木,心中的刺痛却一阵一阵猛烈的袭来。我闭起眼,我能说以后他和那个格格生的孩子就是未来的乾隆皇帝吗?那他还不以为我在为自己说的话找借口!

见我不说话光流泪,他拽着我的手突然松了松,随即一把将我搂入怀里,“你不要哭了,我会心疼。”他哑着嗓子说。我一顿,心中的委屈却在他的这句温言暖语中竟数崩溃,眼泪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受控制的落下。他慌了,不停的替我擦拭着眼泪,低声安慰,“你要是别说那些话该多好!”他道,“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意?”

本哭的伤心的我被他突然的表白惊的一滞,虽然心里隐隐明白他的感情,可在这当口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怎么办?

静默了会,擦干眼角的泪痕,我抬起头,他的双眸黑的见不到底,带着一丝温柔,几乎将我沉溺,但脑中却清醒的认识到我绝不可被他现在的柔情迷住,否则我就是犯了千古大罪!静下心来,忽略带心里那丝丝的疼痛,我用力咬了咬唇,“您的心意奴婢明白,可是您还是应该娶她。”

蓦地,搂着我的手松开了,我无奈的看着他慢慢垂落的手,一股苦涩涌上心头。他的脸绷的极冷,刚才一抹转瞬即逝的温柔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就已转眼不见。他又生气了,而且是生很大的气。

他慢慢松开了我肩膀,眼睛却停留在我的脖颈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手一伸,将我怀里带着他送的玉佩拿了出来,冷声问,“既然都不在乎,为什么还要带我送你的东西?!”

他修长的十指拿着那块白如凝脂的玉佩,微微颤抖。那晚的情形却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中秋之夜,他陪我赏月,与我唱歌,虽然没有表达各自的感情,我们却多么温馨。传说不是说中秋之夜如果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们就可以天长地久么。那为什么我要面临如此痛苦的选择?

他眼中的冷意陡然爆发出来,苍白的嘴唇更加毫无血色,颀长的身材在初夏傍晚的阳光中更显得孤寂而冷漠。

“既然不在乎了,那么扔了也无妨。”说着,他举起手就将我颈上的玉佩摘下,还没来得及我反应,只听一阵脆响,玉佩被他狠狠摔落在地。

“不——”我惊呼,扑身去抢,可哪还来得及,玉佩早已先我一步摔落在地。白如凝脂的玉佩即刻被摔成无数个小块,块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怔怔的看着摔落一地的玉佩,猛然感觉心里似乎什么也碎了……

四阿哥不再看那个玉佩,他抬起头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仿佛一尊雕像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过了会,他的眸子动了动,再不留恋,转过头,举步离开。

“四阿哥——”看见他眼中带着那抹毅然绝然的样子离开,我的心猛的痛的绞了起来,用力拼命捂住哆嗦的唇,我喃喃低语。他没有听见我的低呼,径直往前走去,背影在傍晚的夕阳中显得淡漠而清冷,而他走的却是那么孤寂与决绝!

泪水肆无忌惮的滴落在碎裂的玉佩上,在夕阳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仿佛在控诉着我的无情,我无力的靠着墙慢慢蹲下,任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哭了好一会,我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玉佩,将它们一一放入口袋。尖利的玉佩边口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玉佩雪白的纹路上,曲折蔓延,仿佛一幕幕刺目的景象在我眼前滑过。我吃力的拣完所有的玉佩,慢慢起身。

阳光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夜幕慢慢降临,我繁忙的劳动到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靠在墙上,腰已经酸的快直不起来,刚才的一个时辰里我一直都在弯腰烧水,连自己都快把自己当成烧水工了。

本来,我是去厨房让下人送水到侧厅去的,可是到了那里居然只有五个人,他们都在忙着晚上吃的饭菜,竟没有一个人在烧水。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没想到这一烧不要紧,竟然把我困住了。刚烧完一锅就被人提了去,任凭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给,说是李德全让他来拿的,于是害的我只得继续烧,可没过一会竟又来了两个人说要热水,还要我快点烧,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要这么多水干吗。就这样一直不停的烧啊烧,直到再也没人来了,我才终于烧到了自己要的水,一看时间已经整整烧了一个时辰。我的天!

提着水往侧厅走去,这么一大壶水真是重啊,简直要把我累死了。嘿咻,嘿咻。

“蕙兰姑娘,你怎么一个提着这么一大壶水?”四阿哥的身边的太监高无庸正朝我这边走来,看到我提了个水壶吃力的走着,他赶上来帮忙。

“哎,别说了。”我摇了摇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先把水提到侧厅比较要紧,“麻烦公公帮奴婢一起提到侧厅吧。”

“好的。”高无庸点了点头答应,“姑娘是要给主子们送水去吗?”

“是。”有他帮忙提着水壶,我感觉轻松了一点,感谢的回答他。高无庸憨厚的笑笑,没一会就帮着把水送到了侧厅。

福晋仍然有说有笑的议论著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松了口气,急忙将桌上的水壶一一注满了水,才立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福晋们纷纷起身。我看见宜心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

“什么事?”

“婚礼要开始啦。”宜心笑着说。

“婚礼要开始了?”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有些紧张。

“是啊,现在已经酉时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说着拉了拉我的手,朝我眨眨眼,“马上就可以看见新娘子喽。”

新娘子?我一愣。

他的新娘子。钮祜禄格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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