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上

一个星期后,我正忙着替四阿哥的手换药,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出门一看,德妃正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姗姗而来。

我急忙福下身,朝德妃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随着脚步,德妃优雅的走近,雍容华贵的精致旗袍在我身边停下,她顿了顿,朝我虚手一抬,“起吧。”我谢了恩站起,刚起身,就看见四阿哥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走了过来。

“四阿哥!”

还没等我开口,德妃就已经抢先一步奔了过去,四阿哥弯下身去正要给德妃请安,德妃已经扶住了他,急道,“自家母子,不必多理了。”不等四阿哥说什么,德妃又向我招了招手,“来,帮我一起扶四阿哥回床。”我急忙点了点头,上前一起帮着她把四阿哥扶回了床。折腾了好一阵,四阿哥终于重新安全的坐回。

顾不得自己满头的汗,德妃拿着我递来的毛巾,亲自为四阿哥拭汗。四阿哥和我都怔了一怔,我伸手要替她,德妃阻止了我。于是,我只好站回一旁,任德妃拿着毛巾亲自给四阿哥拭汗。四阿哥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隐隐从他的手上可以看出,他似乎很紧张也很激动,他听话的坐着,一动不动。

拭完汗,德妃放下手里的毛巾,看着他缠着纱布的手轻声问,“伤好些了吗?”四阿哥一直紧张的脸上终于泛起一抹微笑,恭敬道,“谢额娘关心,已经好多了。”

德妃点了点头,看着他道,“这就好,把额娘担心的紧。”四阿哥不自在的笑了笑,“害额娘担心了,是儿臣不孝。”德妃微笑了一下没再说话,我将泡好的茶端在手里,德妃看了看,端起茶喝了一口,转过头向我道,“有些日子没见了,还好吗?”

德妃突然问起我,让我有些惊讶,回答道,“谢娘娘关心,奴婢很好。”我恭敬的回了德妃的话,她嗯了一声,慈祥的脸上露着一丝微笑,“很累吧?”

“回娘娘,奴婢不累,能服侍四爷是奴婢的福分。”我低着头回答,生怕德妃看出什么异样。德妃轻笑了声,道了句,“这就好,辛苦你了。”

我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正对上四阿哥似笑非笑的眸子以及微微上扬的唇角,脑中突然闪过那天他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脸上便是一红。局促不安间,我慌忙朝德妃看去,幸好她此时已经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了,我侥幸逃过一劫。

德妃大约又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与四阿哥随便聊了些母子之间的话后就要走了。我恭送着德妃出门,四阿哥恋恋不舍的看着德妃,不过并没有做过多的挽留。因为德妃能来看他已是不错,他不能强求太多。

由于这次四阿哥受了伤,狩猎便早早结束了。今年的夏天似乎也走的特别早,只刚过了九月,天气就陡然冷了下来,几场秋雨过后更是秋风瑟瑟,让人寒意四起,于是不到月末,康熙便命人拔营回京。

回宫后,我重新回到了德妃身爆那个临时代替我服侍德妃的巧云也没有再回去,听说康熙把她赐给了德妃,于是,我便开始了与巧云一起服侍德妃的生活。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知不觉间,时间竟已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间,我对我这个新拍档巧云有了许多的了解。我发现巧云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的父母早亡,而狠心的叔叔婶婶不愿养她这个拖油瓶,于是便寻了个宫里的太监在她只有十三岁的时候便把她进卖宫中,虽然她现在只有十五岁,可是已经在深宫中待了两年,对于宫中的生活已经有了非常清楚的了解,她完全知道在宫里什么话是该说的,什么话又是不该说的,即使她年纪并不大!

而相比较而言,我就过的不是那么舒心了。回到了德妃那里,四阿哥的事却一直缠绕在我的心头。除了那次在德妃宴请四阿哥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时候我看见了随同而来的四阿哥后,其余时间我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的。不过,经过了上次那件事,我每次见到四阿哥,心里总是隐隐约约会有那么一丝不自在。但,清冷如四阿哥,他是那么一个习惯掩饰自己情感的人,所以,不管他看见了谁,始终都能保持着那一贯的平常姿态,倒弄的我似乎有些庸人自扰。

时间就在我这思忖间如白驹过隙般的流赚不知不觉间,我已进宫三年。

于是,在岁末,三九寒天、雪花与礼炮中,我迎来了康熙四十七年。

康熙四十七年在我的记忆中就是太子第一次被废的时间,所以从初春起,我就特别留意宫里的变化,不过一切皆好,没有任何前兆的迹象。德妃还是每日会摆弄着她喜欢的牡丹,依旧按着几年前御花园的张公公教她的方法养花,那几盆花至今养的不错,年年夏天都会开出饱满娇艳、让人留恋于它美丽的富贵花朵。

那日,我正奉德妃之命,将屋内的牡丹搬出室内,放于外面喝雨露。夏初的阵雨席卷着乌云铺天盖地而来,细密的雨珠划破漆黑的云层纷纷飘落而下,落在我的脸上、手上,带来阵阵清凉的晚风以及泥土的清香。开的正艳的花儿刹时沐浴到雨水的滋润,张开硕大的吸收着这烈日后片刻的清凉。我搬着花躲在廊下,和着被风雨吹散的淡淡花香,看着夜幕中的永和宫沐浴在这淡淡的白雾中,雄壮不可方物,让我目眩神迷,一时竟恍在梦中。

“你好悠闲自在啊!”

一个略带着戏谑的浑厚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声音虽然不大,却大大刺激了我的脑神经,让我猛的清醒过来!我慌慌忙忙的转过身去,只见一身华服的康熙皇帝正隔着雨帘站在我对面的长廊上,唇角带着帝王的微笑,旁边的宫女太监跟了一堆,全部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李德全看着我,脸上严肃的没有一丝表情。我刹时觉得尴尬万分,自觉失了礼,连忙跪下,“奴婢不知圣驾来临,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说完连磕了三个头。

康熙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呵呵一笑,慢慢踱步走近,我跪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只觉得的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那个身影遮住了所有的光犀停在了我的眼前,他的帝王朝服落在我的眼前,站了一会,他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

虽然康熙的话平淡而无怒意,我却仍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这也许就是作为帝王的霸气。松了口气,我谢恩后站起立于一旁。康熙看着那几盆被阵雨淋的水珠扑簌簌落下的牡丹,转过头问我,“这不是德妃最喜欢的牡丹么,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我看了眼牡丹,定了口气恭敬的答道,“回皇上,娘娘说这几天燥的厉害,现在正好落雨,就叫奴婢把这些花拿到外面淋淋雨,解一下暑气。”

康熙再次瞥了眼因为刚下到雨而开的更加艳丽硕大的牡丹点了下头,举步朝宫里走去,我忙随后跟上。

走近门时,李德全正要高声喊皇上驾到,康熙及时做了个手势阻止了他,于是他只好闭口噤声,睁大眼睛看着。

走进屋内,屋里的檀香正淡淡的弥漫在空气中,德妃正倚在榻上看书。听见脚步声,德妃抬起了头,端庄贤淑的脸上掠过一瞬间的惊讶后,嗔怪的看了一眼康熙身后的李德全,收了书站起来,正在拜下,康熙一抬手将她扶起,“这里没外人,免了吧。”德妃感动的看着康熙,康熙威严的脸上露出对德妃宠爱的笑容,与她一起携手进屋。

随后,我便吩咐了御膳房为还未进晚膳的康熙备来了饭菜,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适合晚上食用。康熙与德妃边吃边聊,我与巧云站在一旁服侍,不知不觉夜已深,雨也下的越发密了,簌簌的雨点打在坚硬的瓦壁上,绽开一朵朵水花。

“皇上,夜深了,早点休息吧。”德妃吩咐了我和巧云将盘子碗碟收下之后,柔柔的对康熙说。康熙抬头看了眼深沉的夜色,微微眯了眯眼。经过雨水的冲刷,漆黑的天空蒙上一层淡淡的白雾,将一切映的是那么柔和,他脸上的乏色现了出来,“也好,朕也累了。这几天政事繁忙,几天没睡个好觉了,就现在歇下吧。”

说完,站起身,让我们服侍他更衣洗漱,德妃则亲自为他铺床。一切停当,我和巧云退了出去,屋里的灯随后熄灭。看着雨夜中永和宫飞檐的宫殿被衬托的壮美而迷蒙,我不禁也泛起困来。吩咐了一下值班的太监,我与巧云各自撑了把伞往自己的屋走去。

踩着廊上溅落的雨水,身旁的巧云突然幽幽开口问我,“姐姐,你说,皇上是不是很宠娘娘呢?”正在雨中急走的我微微愣一愣,雨点轻轻敲打着雨伞,细密的雨珠在我身边落下,绽开点点水花,我笑了笑道,“皇上和娘娘是多年的夫妻,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哦。”伞下的巧云低低应了一声,低我一头的她将自己的整个人都藏进了伞里,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青筋毕露。

雨越下越大,不过幸好,我们已经及时走回了屋子。接过巧云递来的伞,我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指,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不禁抖了抖,抬头看了她一眼,烛光明灭不定的照在她而苍白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

“你怎么了?”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脱口而出。她的神色慌了慌,忙快速的低下头去,“没事,被风雨吹的。”说完,急急拿了毛巾从我身边走过,看着她急促的模样,我顿了顿,心中升起一丝疑问,不过碍于她并不说,我也不好多问,于是拿着收好的雨伞慢慢踱到架子处,将伞收好。夏季,天气总是热的厉害,我独自一人坐在沿廊的窗口旁,想着今年的生日又要一个人过,微微有些无趣。那时,我还在那个时代的时候,过生日哪次不是和一帮朋友一起过,甚至,还和他,那个虽然霸道,可是却对女友极好的浩。

记得去年我们临分手前的我的一个生日,他把我们常去的那个乐园全部包了下来,只为我说了一句,玩个过山车、海盗船都要排上半天的队,所以他包了全场,可以让我不用排队就玩的尽兴,那时的我被感动的一塌糊涂,那时是我们是多么美好,可是之后呢?他的背叛,我的死心,一切一切,皆成过去,我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沉重。

巧云收拾了东西走了进来,听见我叹气,她看了我一眼,“姐姐在干吗呢,怎么一个人在叹气?”

我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看着她怀里抱着的一叠衣服走过去帮忙,“没什么,有些无聊罢了。”

“姐姐怎么会无聊呢,你可是娘娘身边的红人啊!”巧云眨巴着大眼睛道,我心中暗暗一笑,这红人和无聊有什么关系?

收拾好了衣服,巧云出去了,今天正轮到她值班,于是我重新坐回窗前发呆。

“呦,我们的蕙兰怎么一个人呆坐着啊!”

门外响起一个带着调侃的粗犷声音,我神色一收,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收拾好情绪,我起身相迎,“十阿哥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听见我同样调侃的话,十阿哥哈哈一笑,侧身往旁边一让,“还不止我呢。”

我微微一愣,转眼一看,十四阿哥带着笑意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他朝我微微一笑,侧身走了进来。看着朝我微笑的两人,我奇怪道,“你们今儿个怎么想到一起来我这?”

十四的眸子转了转,但笑不语,十阿哥看了看我们俩像打哑谜的样子,早已忍耐不住,走了进来大声答道,“今儿个是个特殊日子,所以我同十四弟一起来了。”

特殊日子?我眨了眨眼看着他们,没明白他的话。十阿哥与十四阿哥相视一笑,一同走进院内。我给他们搬来两把椅子,他们一人一个坐下了,接着我又替他们沏了一杯明前龙井。烟雾缭绕间,我仔细探究着两人脸上的神情,他们始终带着神秘的笑。

喝了口茶,十四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紫檀香木的盒子给我,盒上刻着大朵的梅花,精致而秀雅。我盯着盒子看了一会,“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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