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节 气氛

武松

武松搬进宅子这么久,从来没吃过这样的晚饭。武松、海砂、老吴和吴嫂四个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让武松感觉到很高兴,这才是真正的家的感觉。

但他也很困扰,他突然觉得有海砂的饭桌有些奇怪,武二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而海砂也很沉默。现在的海砂已经过了刚刚能够正常走动那时候的新鲜劲,而武松也从那种欣喜当中退了出来,两个人从结婚到现在没有说过太多的话,有限的几次对话因为时间很紧凑,所以内容上都很充实。现在突然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让两个人进行交流的时候,二郎绞尽脑汁想出的话题,已经在这个空余的下午悉数用光,因此到了这最该说话的餐桌上反而沉默了起来,不是武松不想说,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

二郎看着海砂,他很希望海砂能给自己一个温柔的眼神,或者问一问自己的日常工作什么的,这样最起码也不尴尬。但海砂吃饭的时候,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低头细细咀嚼着每一个口东西。

二郎突然明白,海砂大概也是不习惯吧。从前她作为潘金莲的使唤丫头,在吃饭的时候自然要保持沉默,而后嫁给自己,大多数时候也是独自进餐,她的体力根本就不允许她说话。

不过不要紧,只要海砂不觉得尴尬就可以。二郎这样想着,只要她不觉得自己嫁给一个无趣的男人就好。

武松转向老吴和吴嫂,平时海砂不在的时候,如果他们三人一起吃饭的话,老吴和吴嫂的话是不断的,多数时候都是吴嫂在数落老吴,而老吴在做着徒劳的辩解,这曾经是武松最喜欢看到的场景,每当他看到老吴和吴嫂喜笑颜开的对话,都会对自己未来和海砂的生活充满了各种各样美好的憧憬:等以后海砂身体好了,我们俩也会想老吴和吴嫂一样的恩爱,生几个孩子,然后吃饭的时候也可以进行这样有趣的对话。

应该说,是老吴和吴嫂补全了武松对于家庭的概念。父母的记忆在二郎的脑海里非常模糊,在有限的片段当中,父母总是一直在为了活下去而操劳,他们的话很少。而至于哥哥和潘金莲,他俩的关系更像是主人和奴隶,武松在他们的身上从来没有看到过恩爱和家庭的影子。但老吴和吴嫂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相濡以沫深深的打动了武松,这也让他对自己跟海砂的生活有了更为具体的幻想。

是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然而,今天是悲哀的。在海砂能够独立行动的第一天的晚饭,房间里鸦雀无声。期间二郎能够听到老吴的屁股跟椅子来会摩擦的声音,沉默让老吴觉得也很不舒服,甚至很多次武松已经感觉到老吴的话马上就要出口,但马上又被他咽了回去。这都是因为海砂,老吴这个人很会察言观色,女主人吃饭的时候不说话,他自然也不敢说。

武松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问题:海砂好起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对于这个问题,武松自认为应该是毫不犹豫的认为这是好事,可现在看看,好起来的海砂毁了这个宅子里仅有的家庭气息,如果在未来,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的话,这样的婚姻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就好像是续演着父母以及武大和潘金莲的故事。也正是海砂能够好起来的希望——那块血石,居然让自己产生了对哥哥不利的想法,这是大逆不道,这会遭天打雷劈。这种事情不要说做,哪怕是想想,都让二郎觉得罪恶无比,他不断的谴责着自己的想法,可是在海砂的笑脸前,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这种杀意的蔓延。如果海砂依旧那么躺着,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不!二郎及时的停住了自己的想法。海砂是个好女孩,是自己珍爱的姑娘,她很善良,她的命运波折,自己对她的爱不应该有任何的折扣,否则她肯定会万劫不复。被潘金莲欺骗了一次的海砂,如果发现得到的爱情不那么纯粹,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也许仇恨会再度的爬满她的全身,复仇的烈焰将瞬间把一切美好的构想化为乌有。这对于海砂来说,是一场绝对不能失败的感情,而自己正是海砂的保护者和拯救者,一定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况且,我是真爱海砂的,武松想。我跟海砂未来的生活一定是很美好的,海砂只是不习惯而已,慢慢的她就会向吴嫂对老吴一样,有着那么多乍一听絮絮叨叨而仔细听却充满了爱意的话语,在寒冷的冬夜里,我们也能够相拥而眠,在梦中做着最为彻底的沟通,这些仍旧是让人期待的,我可以看到,在不远的将来,我一定会获得那样的生活。海砂也是一定想的,她一定跟我一样,向往家庭,向往这种因为交流而维系的爱情。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她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活人。是的,虽然说陨铁戒指能够让她活动自如,但如果是活人的话,身体怎么会那么冰冷。陨铁戒指代表着死者之王的力量,会让人变得有些冷漠,也是很正常的。齐四虽然是一具活尸,但如果是平时的我,再杀掉他的时候心中肯定会有很多不忍,可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当我击碎他的脑袋时,心里有的只是无穷的快意。

对,这个沉默的海砂,不是真正的海砂。可戒指她必须戴着,你看,她能自己走之后多高兴啊,她再也不需要别人把东西喂到嘴边,那种好像是废人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这一切,都是哥哥的错!武松把自己的思路理顺了一下,得到了这样一个虽然让他惊讶,但却怎么想都无懈可击的答案。如果他不吃掉那块对自己什么用都没有的血石,那海砂现在最起码算是半个活人,她在今天的晚饭上,一定会充满爱意的微笑的看着我,她的身上一定是充满了如同春天里小羊一样的温暖,会温柔的抱住我,也许今天晚上就可以播撒下属于我武松的种子。正是哥哥的贪婪,他对于根本就不应该属于他的东西的贪恋,夺走了海砂的健康,夺走了我等待了那么长时间的家庭,夺走了我一直渴望的温暖。

哥哥,从小我一直很顺从,无论你让我做什么,即便是我不想做,也会尽力去完成。在清河县的时候,明明是你杀了人,可是我听到之后义无反顾的帮你顶了下来,而后远走他乡,浪迹天涯。你不知道走江湖的日子多么苦,饥一顿饱一顿,还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危险,我的心里也充斥着那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战栗。

我在走江湖的时候,曾经遇到了一个叫宋江的人,正是他告诉我,身上所背的人命官司已经无所谓了,并且告诉我,你在阳谷县。我当时觉得,这是一个给我希望的人,可是现在,我有一种希望被拿走了的感觉。

萧索的阳谷县,不知道怎么才能征得满的兵丁,心向正道却身陷邪恶,冷冰冰的家庭。二郎突然有一种所有积蓄的感情要一遭爆发出来的冲动,他很想放声大哭。但在这样的场合,妻子和家仆在场,自己是阳谷的都头,众人眼里的英雄,是不可以哭的。

二郎吞下一口米饭,他感觉到嘴里有了一点点泪水的咸味,米饭混合着独特的咸味,显得特备美味。

这独特的味道,也让二郎一下子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刚才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老吴和吴嫂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一定在进行着猜测吧。这样可不好,我不想成为他们睡觉前谈论的笑话。

武松决定自己找个话题。

“今天晚上这菜的味道不错,看来桂花楼又来新厨子了。”武松觉得吃饭就应该从菜开始说起,这个话题是肯定没什么问题的,何况他真的觉得今天的菜吃起来不错,这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打了一些折扣,否则一定会感觉更好。

“是这么回事。”老吴赶紧把嘴里的东西迅速的咽下去,然后接着说:“今天晚上我去桂花楼的时候,发现客人非常少,大概是厨房的厨子比较悠闲,没人催菜,所以能够把技术都发挥出来吧,今天这菜确实好吃。”老吴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吧唧了下嘴,做出很享受的样子。

武松看到吴嫂的眼睛斜了老吴一下,老吴马上停下了这种很享受的动作,想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神态拘谨。

这才是平时的晚饭,看来老吴和吴嫂都没变,只是他们对于海砂的存在有些拘谨吧,二郎有些哀愁的想。

“客人非常少?那我哥哥岂不是得着急的跳起来。我哥哥我是了解的,对于做生意的事极为上心,他肯定得去调查为什么今天的人突然变少了。以前在清河县的时候,白天的烧饼如果比昨天少卖了几个,他都会认真的总结原因。”武松说道这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他希望轻松的记忆能够规整好自己那胡思乱想的脑袋。

“啪。”老吴轻轻的把筷子放下,今天的房间格外肃静,所以哪怕是这轻轻的声音,在二郎听来也有些刺耳,看来老吴是要认真的说点什么了,要不不能放筷子。

果然,老吴抹了下嘴,然后说:“都头,您说错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您哥哥就独自出去了,桂花楼的人都不知道去哪。所以晚上生意不好的事,您哥哥是肯定不知道的,这跳脚也就无从谈起了。不过客人少的原因,刘林好像派那个叫张树的伙计去查了下,我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原因。”老吴的表情神秘兮兮,看来是要卖个关子。

虽然武松更感兴趣的是武大去干什么了,但看老吴在说武大的时候态度很轻松,转念一想,哥哥那么大的人了,出去溜溜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况且老吴谈兴正浓,不要破坏了这大好的气氛,二郎相信,这样的气氛也能够感染海砂,让她也加入进来。所以武松极为配合的跟着问了一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都头这你就是有所不知了,据说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东面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颗星星。”老吴伸着手指,绘声绘色的讲道。

“天上当然有星星,这有啥奇怪的。”吴嫂不屑的搭茬:“你要说,晚上能看见天上有太阳,这还能算个新鲜事。”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你懂个啥?”老吴说出话的瞬间,突然自己停了口。武松明白老吴的尴尬,饭桌上还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海砂,老吴这么一说,等于把海砂也带进去了,不过老吴不是故意的,二郎相信海砂也能够理解。老吴停了一下接着说:“这颗星星可不一般,它是暗红色的,还拖着一个尾巴。”

“有尾巴的星星?”吴嫂把声调拉的很高:“那不就是扫把星吗?老吴你多大岁数了难道不知道吗?看到扫把星是要倒霉的,亏你还谈论的这么高兴。”

“我跟都头说事,你能不能不总打断我,今天夫人也在,能不能让我完整的说说这段新鲜事?”老吴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急躁。

“你说,你说。”吴嫂挥挥手,然后显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二郎知道,吴嫂对老吴极好,平时也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给老吴保全脸面。

扫清了障碍之后的老吴,极其正式的开始了叙述,他的神态让武松恍然间有一种少年时代在清河街头听说书先生讲古的感觉:“刚才我家婆姨说带尾巴的是扫把星,这话确实没错,可是你们谁听说过有红色的扫把星?刚才吃饭前我特意站在外面看了,确实是有了这么一颗星,暗红色的,就好像天上被人用笔蘸着鲜血随意潦草的写了那么一下,鲜血干涸之后转为暗红。白天的时候,阳谷县内突然有了一种说法,说这是一颗凶星,它的诞生预示着会发生一些事情,可能会危及。”老吴没有说出“皇帝”两个字,而是轻轻的用手向上一指。这就是老吴,即便在最放松的时候,其实也有着对于细节的谨慎,然后他继续说:“这些说法,因为配合天相,确实是有不少人信的。然而关于这颗星星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另外的说法说的是,这颗星星代表着一个大英雄的诞生,这个大英雄会重整河山,彻底的扫荡边疆,然后扫荡朝廷里的奸臣,让大宋朝变成真正的太平盛世,而不仅仅只是官老爷口中的。相信这种说法的阳谷人,也不在少数。这两种观点实际上在阳谷已经争论了一天,只不过我没上街,所以这会儿才听说。这一争论可好,原本不知道这颗星的人也都知道了,人都有个好奇心,想亲眼看看这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奇景,昨天晚上后半夜,能看到那星星的人毕竟只是少数,都头您说,在桂花楼里也看不见这颗星星,自然桂花楼里的人就少了。据张树调查,今天阳谷差不多算是万人空巷了,都到空地上去看这颗星星去了。饭什么时候都能吃,但星星只能晚上看。刘账房还说呢,这要是夏天的话,桂花楼肯定把饭桌摆到外面去,让大家一边吃一边看,肯定能多挣不少钱。可惜没摊上个好时候啊。”老吴说话间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轻轻的叹气和惋惜。神态和语气跟刘林的差不多,老吴的讲述真是声情并茂。

武松是不信星象的,他闯荡江湖的时候,结实过一个道士,那道士跟他说过,天上的星辰有自己的运行规律,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事而改变。世人跟星星就好像两个完全独立的世界,彼此没有什么关系,占星术只是江湖骗子蒙人的把戏而已。朝廷有专门研究星象的衙门,什么“孤星伴月”啊,什么“火星冲日”啊,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并不代表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所以二郎想了想,这星星大概也就是那么回事,只不过是自己没听说过的名目,也许那个管星星的衙门早就计算出来了呢。

不过星星真是一个不错的话题,如果能跟海砂一起看看这颗古怪的星星,也许能够让我们之间的话题多起来。武松打定了主意。

“海砂,这星星看起来果真有些古怪,估计还挺好玩的呢。要不吃完了饭,咱们两个也去找个开阔的地方好好看看?我可以叫一定暖轿,你坐在轿子里看,再穿的暖和些,就不会觉得冷了。”武松认为寒冷应该是海砂拒绝的唯一理由,所以提前想好了解决方案。

“不!”海砂态度坚决,紧咬着嘴唇:“我不看什么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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