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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呢?"

我看厨房里没人了。

"先过去了"

柳儿姐一手提一只水壶走在前面,我两手提着一只水壶走在后面。

天上又开始漂起了细碎如盐巴的雪粒,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走在上面很滑,必须得小心翼翼。

柳儿姐叮嘱我:“善爱,小心点,慢点走,别摔到了”

我跟在柳儿姐后踩着她的脚印,以防滑倒。

脖子上被树梢挂了浅浅的伤痕,被寒风一吹钻心的疼,我将脖子缩了缩。

奶奶已经在强子家门前了,和刘叔说着话,那指挥的也和奶奶在笑谈着。

“奶奶,水提来了”

柳儿姐走奶奶跟前说道。

“哦,放这里吧”

刘叔接过放在了石碾盘上,“还有我的呢”我费力的提着说道。

“善爱也提着啊,来”刘叔又接过我手中的壶放了上去。

工人们目不转睛的盯起了柳儿姐看,柳儿姐也觉察到这些人都在愣愣看着自己,开始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了红晕,站在雪地里,少女的羞涩被风雪卷着打旋儿,黑亮的头发一屡屡随风飘动。

奶奶刻意咳嗽了几声。

工人们才重新开始了劳作,那指挥的人站在奶奶身旁尴尬将落在柳儿姐身上的痴情眼神收回,打圆场:"想不到这深山老沟的,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孩",这人一定见过不少世面,说起话来油嘴滑舌。

"那可不,别看我们这是深山里,这女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俊俏"

奶奶也散着尴尬的气氛笑道,柳儿姐才抬起了头,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尽,水灵灵的眼睛骨碌的转动着。

"你这孙女也不耐啊,呵呵"

那男人指起我说道,我心里正考虑着要不要进强子家把我的护身符从树梢上拿回来,对他的话并无多少高兴可言。

想到王能叔那张烂成臭西红柿那样的脸,我就不自主的开始哆嗦起来,更别说是再走上前一步去他家里了。最终还是没有去把护身符拿回来。

"柳儿姐我们先回去吧"

我拽了拽柳儿姐。

"奶奶,我们先回去了"

柳儿姐给奶奶说了声,和我一起朝家里走去了,雪粒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也渐渐厚了起来,北风灌进领子来,全身都觉得冰凉,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那次下大雨上厕所时从茅坑倒刮上来的冷风,吹的屁股直打哆嗦。

赶到家的时候竟冷的有了憋尿的感觉,"我去撒尿了"我和柳儿姐分道扬镳,她径直回了房间。

我冲进茅房里,迅速的脱了裤子就蹲下来,我感觉下身有点不对劲,想撒尿又撒不出来,而且有丝丝疼痛的感觉,我低头朝下身看,流出了细细一股殷红的鲜血,散发着温热的腥味,我吓了一跳大叫柳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