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招聘团队准备的一切,然后抬起手来看了下手表,那黄灿灿的价值五万多劳力士,距离允许学生进场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然后当他一转头的瞬间,猛然得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忙又转过头来,看着那个身材中等的男子,好像故意捂着自己的脸,从自家的招聘席位面前走了过去。
“谁呢?怎么觉得认识这个人呢?”赵青山心里嘀咕。
不等赵青山反应过来想起那个人是谁,农大公司那边招聘席位上的徐家强忽然站起来,对着那个从他们家招聘席位上走过的人喊道:“哎我说周老板,你捂着个脸干什么啊,是不是想要考验一下我的眼力呢?”
周老板?
赵青山恍然大悟。
那个人不就是周文涛吗。
而周文涛被人认出来之后,立马低着头匆匆得返回到了自己的招聘席位上。
“太欺负人了,我没看完,他们摆出来的招聘展台上写着都要一两千人。我呸,纯粹是作秀!小曹,农大公司挂出的招聘展牌上写着要招聘1500人!”周文涛不敢大声说,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曹喜才说道。
这曹喜才呢,当年是赵青山养鸡的时候的技术指导,外表是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的人,但是实际上却是个脑子里面没啥好东西的玩意儿。当年曹喜才将沈英哄骗到了泰山市,后来又在沈英怀孕的时候将她打流产,然后又勾搭上了公司里的女业务员。
当然了,后来他跟那个女业务员也没过多久,然后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不过到2006年的时候,曹喜才仍然没有结婚,然后现在跟周文涛的表侄女好上了。
“周总,那边肯定是作秀啊,你不想想,别的咱们不知道,就那个农大公司咱们还能不清楚啊?就农大公司那么大个地方,养活个千把人都费劲,完了现在一次就招聘一千五?”曹喜才说话的时候提高声音,好像是故意要让赵青山听到一样。
“说的也是!”听到曹喜才这样说,周文涛胆子大了起来。
赵青山的总公司招聘席位,实际上就和泰山屠宰场的招聘席位挨着,就算是曹喜才不故意提高声音,赵青山仔细得听也能听到旁边说的话。
赵青山坐着,然后他的身后则站着刘钊和刘银。
刘钊是赵青山的司机,而刘银呢,基本上现在开始充当着赵青山的保镖的职责。
下一步赵青山身价上百亿,要是没有几个靠得住的保镖的话,那是不行的。
“那边俩小子找死!”
眼看着刘银要冲动,赵青山回头呵斥道:“老老实实得在这边站着,便招聘会还没开始呢,就让人看热闹了。”
刘银一听,立马有些不忿得咬着牙,忍住了。
刘钊在一边小声说道:“银子,听老大的。”
刘银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很快,体育场的大门打开了,门口值班的几个保安拦都拦不住,然后等候多时的应届毕业生,便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
齐鲁农业大学今年有六千名大学毕业生,而光一家青山农业公司挂出来的招聘计划就是一万人,所以大家还都是很有信心的。
最先一批进入招聘会场的,几乎都是冲着青山农业去的。
毕竟,你说这些大学毕业生了解什么吧,招聘会上今天总共来了有一百多家用人单位,少的招聘三四个人,多的,除了赵青山的青山农业,也能招聘一两百人,然后除了赵青山,总算下来,今年的招聘会提供的招聘名额总共是一万三千个。当然了,其中一万个是赵青山提供的。这么多用人单位,一百多个,这些大学毕业生,或者说即将毕业的大学生更合适,根本就不了解多少。
这些大学生判断就业的首选因素,往往是工资待遇。
五险一金加年薪两万五,这个工资待遇,在2006年的时候,放在整个齐鲁省里面,基本上是无敌的。
青山农业一下子忙活起来,然后旁边的泰山屠宰场却无人问津,周文涛和曹喜才可就更加嫉妒起来。
“真是怪了,难道整个齐鲁农业大学,就没个聪明的人嘛?”周文涛着急得说道。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还说我们齐鲁农业大学没有聪明人呢?”
一个路过的膀大腰圆的大四生,刚好听到了周文涛说的话,立马转过来质问道。
“有聪明的?”周文涛瞧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杀猪般模样的大学生反问道。
“你看你说得,不聪明能上大学?”杀猪般模样的大学生又反问周文涛。
周文涛努着嘴巴,朝着青山农业那边看了看,然后问道:“你是不是也打算过去递简历?”
杀猪般模样的大学生皱了下眉头,看到那边人挤得那么多,然后寻思着刚才自己眼前这个招聘席位上的人说的话,便觉得也有道理。
这个杀猪般模样的大学生啊,其实还不是个普通人,他是齐鲁农业大学原先的学生会主席,名叫亓来同。
亓这个姓氏,在其他地方很少见,但是在鲁中地区却非常多。鲁中总人口120万,其中姓亓的就有二十万左右。这是一个典型的齐鲁本地姓氏,不是从晋省大槐树移民过来的。
齐鲁农业大学有个规定,那就是学生会主席任期只有一年,一般就是从大三里面选。然后亓来同现在已经大四了,虽然不是学生会主席了,但是在学生会里面还是很有话语权的。可以这么说,如果某个招聘席位的人得罪了他,他有办法让这个用人单位在这里招聘不了一个人。
所以,听到刚才周文涛说的话,他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的意思,是说青山农业招聘那么多人,那些上来就挤着进去递简历的,是不是傻?”
亓来同手里拿着简历,然后便在人不多的泰山屠宰场招聘席位前站住了。
然而周文涛却连连点头:“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么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亓来同皱着眉头,表示不理解面前这个人说的话。